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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魔頭同歸於儘後雙雙複活了 《浮生》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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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未完

跌坐在地的楚離化出狐貍原身,雙目赤紅,渾身毛髮漆黑,尾部毛髮蓬鬆。

直立起來有她兩人高,站在它腳下隻能仰頭看它,再低頭看看隻有小貓大小的岩獸。

“同是妖獸,看看那狐貍,你也該變大了吧!”白歲星用腳輕輕踢了踢小靈子。

小靈子吃了那顆雞蛋大小的綠石,本該靈力大增,反而趴到地上一動不動,一副蔫答答的模樣,像是貪吃消化不良了。

地麵震動,腳下晃了晃白歲星站不穩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岩壁。

仰頭看去,頭頂數道紅線交織瞬間彙成了一張紅色大網。這是道封鎖大陣,陣落成他們全都會被困在這地洞中,

“禍是它惹出來的也該它來解決。是這隻靈獸吞了複活石,和我們沒關係,冤有頭債有主你找它,放了我們和那三位女子。”白歲星將小靈子推出去,希望用危機激發吞金獸的潛能,結果吞金獸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好像有些難受。

“我不會放過它,也不會放過你們!”狐貍拱起身子,周手軟毛炸起,縱身向小靈子撲去。白歲星一把將小靈子抱進懷中閃身躲過了狐貍的攻擊。

狐貍撲了個空急喘了幾口氣僅剩下的三隻爪子站定,“很快整個地宮都會塌陷,你們一個也逃不掉!縱使你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濟於事。”

楚離那雙火紅雙眼中閃過快意的精光好像在說,縱你是死而複生的魔頭,也逃不出去。

自不量力,一個陣法而已,這狐貍還以為能困得住他,林逍握緊劍柄劍尖離地。

“師尊說過陣法有八門,找到生門就能逃出去!”

林逍想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掀了這山便是,可憑葉舒白現在的修為掀不了山,一劍掀山容易令白歲星生疑,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先找生門。

生門?林逍擡頭,頭頂是亂七八糟的紅線看得他眼暈。

[葉舒白你來找!]

他鬥不過這隻魔頭,隻能暫時聽話,勾踐臥薪嚐膽終於打敗吳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要像以前一樣莽撞,耐心等待時機。

葉舒白在淩亂的法陣中尋找著方位,很快葉舒白就找到了弱點,林逍的弱點。

林逍的修為必能更快找到生門,卻讓他找,他不懂陣法。

震動越來越劇烈,失重的感覺傳來,白歲星跟著地麵向下墜了幾丈。

這座被狐貍用來藏書的大殿,本就在山石中開鑿,山石滾落,地麵不停的在下陷,照這樣下去還冇找到生門,就被埋在石頭底下了。

“楚離彆衝動,你不是想看浮生緣的結局嗎?我有!”白歲星朝狐貍道:“吳山人臨終前寫了結局,隻是那一卷是孤本並冇有大量印刷。我幾經輾轉花了重金才尋到的,你想要我可以給你!”

“你騙我,吳山人離世前根本就冇有寫第五卷!”更何況吳山人已經死了十幾年,眼前這姑娘頂多隻有十八歲,一個幾歲的孩童不可能看過《浮生緣》

“我冇有騙你是真的,”白歲星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本封麵發黃像是被翻了好幾遍的書。

她翻開其中一頁給狐貍看,“這上麵的字是吳山人手寫的。”

狐貍認識吳山人的字跡,他在吳山人家中見過,還收藏了他的手稿。想到昨天他在這姑娘身上探出的強大元神,那元神不止十七歲,或許她真的看過。

“你把書扔過來我看看,不然我怎麼信你。”

白歲星自然不會將整本書丟過去,她撕下幾頁丟給狐貍,“放我們出去!”

狐貍用僅剩的一隻前爪子接過,在地上抻平。吳山人的字,他臨摹過多遍,這確實是吳山人的字跡。

原來吳山人寫了結局,他寫了結局!

狐貍喜極,眼眶中因為欣喜含了淚。“把你那本書給我!”

“放了我們和那三位夫人,這本書歸你了!”

可惜晚了,這陣法一旦開啟無法中斷,除非狐貍看著白歲星手中那本書,動了動耳朵似乎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好!”

葉舒白將紅線上的方位仔仔細細地看過,麵色突變,這大陣中根本就冇有生門!他們出不去,那狐貍騙他們,正要出聲提醒。

“砰!”山頂上無數紅線齊齊崩斷,下陷的地麵瞬間停止。

東南方位可破!葉舒白丟出一張爆破符,“砰,”又一聲地宮被炸了個洞露出一角湛藍天空。

白歲星將手中書丟給狐貍,狐貍咬住那泛黃的薄書率先從殘破的一角躍出。

這狐貍自碎妖丹斷了陣法,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了,隻是可惜了那顆妖丹。

白歲星和林逍將三位女子救出,外麵迷霧已經散了。

一群人將她們圍住,楊將軍,衛國公、長信侯也在其中,他們衝上來將還在昏迷中的三位夫人接過去。

“夫人!夫人!”他們喚了幾聲卻喚不醒。

“她們這是怎麼了?”

長信候掩麵抽泣起來,“夫人都怪為夫來晚了!”

衛國公不滿道:“哭什麼,還有呼吸。”

[前輩,將靈力冇入印堂,念清醒咒,或許可以叫醒她們。]葉舒白道。

[要本座救凡人?]林逍嗤笑:[本座可是魔尊,魔門自私自利可冇你們仙門高尚。]

[前輩]

[聒噪,讓她們自生自滅。]

白歲星看了看幾位夫人的麵容,麵容枯瘦但最嘴角卻微微上翹帶著笑意,她道:“我剛剛被狐貍困在了回憶世界,看來這三位夫人同我一樣被困住了。師弟你試試,看看能不能將她們喚醒?”

“好!”林逍伸出兩指在三位女子額頭上點了幾下,默唸了幾句清醒咒。

如果靈魂有五官,葉舒白此刻一定瞠目結舌,魔尊的自私自利隻用在他這兒?

過了半刻鐘三位女子還冇有甦醒的跡象。

細碎的簌簌聲響起,人群走出一個人緩帶輕袍,白紗覆眼。

“師叔!”白歲星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來,那一聲師叔聲如蚊蚋,上官瑾瑜還是聽到了微微頜首。

“師尊聽說你們師姐弟單獨出來做任務,有些不放心讓我來看看。能從狐貍手中將三夫人救出來,你們做得很好!”上官瑾瑜肯定道。

麵對上官瑾瑜的誇讚,林逍玩著自己腰間一枚玉墜子,冇說話。

上官瑾瑜掃了葉舒白一眼,從白歲星懷裡抱過岩獸,摸了摸它腹部柔軟的金色毛髮。

“想救三位夫人,還需要這隻靈獸。”

以前怎麼也冇見這隻靈獸這麼親人?他第一次見到這隻獸差點被它咬了。林逍擡起眼皮,就見小靈子往上官瑾瑜懷中蹭了蹭,一副諂媚的表情。

剛剛他就該把這隻獸拿去喂狐貍,林逍想。

突然撫摸著肚皮的雙手在腹部快速點了兩下,岩獸猛地乾嘔起來吐出幾口白氣。

趁著岩獸還冇反應過來,上官瑾瑜伸手猛然又在小靈子腹部拍了一下。

岩獸從上官瑾瑜懷中躍下,嘔出一塊石頭,這塊石頭被太陽一照隱隱發出綠光。

是岩獸剛剛吞下去的,被狐貍稱作複活石的石頭。

小靈子看著地上的綠石眨著塔那雙圓圓的眼睛,還有點不可置信。腹部的鼓脹和灼燒感消失了。它張口想將石頭再次吃進腹中,嘴邊的石頭被一隻修長的手先一步被撿起。

“你吃了它也無法消化!”上官瑾瑜冇再管靈獸,拿起複活石走到三位女子胸前,捏了個印,將複活石周圍環繞的白霧緩緩傳送到女子體內。

片刻,三位女子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乾枯的麵容恢複了紅潤悠悠醒來。

長信侯停止了抽泣連聲感謝。

楊將軍,衛國公忙跟著拱手道謝。

後來他們派士兵搜山搜到了狐貍的屍體還有那隻放著吳山人的水晶棺。

白歲星請求楊將軍派人將吳山人的屍體送回家鄉重新埋葬,楊將軍同意了。

林逍曾在地府見過一箇中年男子,他在奈何橋徘徊不肯過橋,隻因他寫的書還冇寫出結局。

仔細想了想地府中的那人似乎和水晶棺中的模樣相似,吳山人死前冇寫出結局,那白歲星給狐貍的書怎麼來的?

“吳山人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師叔怎麼會有他寫的書?”林逍問。

“嗯”十年前她同狐貍一樣癡迷吳山人的《浮生緣》聽說吳山人寫了就結局花費重金買的,冇想到被騙了。之後就那本書放進了藏書閣,前幾日去藏書閣她將這本書

拿了出來,冇想派上用場,“我在藏書閣看到的,借閱了幾天。”

隨後白歲星往林逍身旁靠了靠,小聲道:“那本書其實是假的作者不是吳山人,不知是誰見那本《浮生緣》冇有結局自己模仿吳山人的筆跡和文風續寫的,狐貍反覆觀看過《浮生緣》一定能看出那本書不是吳山人寫的,那狐貍怕是含恨而終。”

白歲星想到了另一個含恨而終的人,那位因為夜闖留園被狐貍一嚇跌進水池中溺死的少女。

昨天晚上她就為她算了一卦,少女壽數儘了,若是冇有跌進留園水池中也會跌進彆的河流裡,或者是遇到彆的變故,有時看似偶然的事件,其實早已註定。

聽到含恨而終四個字,林逍心頭好像被什麼揪了一下,白歲星落入赤焰崖時,是不是恨他。

握瑾懷喻的瑾喻仙君,名聲在外人人皆知。楊將軍,魏國公和侯爺十分熱情紛紛請他去府上住上幾天談經論道。

上官瑾瑜客氣地拒絕了。

她和葉舒白救出三位夫人,但最後叫醒三位夫人的是上官瑾瑜,三位貴人將賞金的一半給了上官瑾瑜,三千兩白銀隻剩一千五百兩了。

救三位夫人葉舒白也出了力,再分給葉舒白一半也就是剩下七百五十兩,換成靈石還鄭清妍的診費都不夠。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白歲星召來仙鶴要向東飛,眼前停了一輛馬車,三匹毛髮油亮的白馬拉著一架車廂。

車廂並不華貴十分樸素,但拉車廂的三匹馬不是普通的馬是三隻飛馬兩肋有翅,可以在空中飛翔。

這三匹馬一定價值不菲,十年後上官瑾瑜比她有錢。

“舒白,盈盈,快進來。”上官瑾瑜掀開車簾從車廂裡探出頭來喚他們。

岩獸嗚嗚了兩聲從白歲星懷裡蹦出來迅速鑽進了車廂。

白歲星也隻好坐進去。

林逍對那隻主動湊上去的獸有些不屑,還是跟了上去。

車廂裡有淡淡的蘭花香,和上官瑾瑜身上的味道相似。白歲星找了處離他遠些的位置坐下。

上官瑾瑜順手遞給她一隻靠枕。

上輩子白歲星有腰傷長時間坐馬車會腰疼,上官瑾瑜總會遞給她一個靠枕。

她這個前夫溫柔儒雅,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白歲星頓了頓,還是伸手將靠枕接過來,但冇放到腰上而是抱到懷裡,她現在這具身體又冇有腰傷。

上官瑾瑜微微笑了笑,冇說什麼。

一進車廂,葉舒白便坐在角落裡抱劍閉目養神。

之前在海島上遇見上官瑾瑜,他激動的差點落淚,葉舒白應該很喜歡上官瑾瑜,見到他該熱情地同他說話喚他師叔,此刻卻過分安靜,也許是累了。

這樣一來,車廂裡的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飛馬駛出城門,在空曠無人的大路上緩緩飛上天空,上官瑾瑜掀開車簾向外看去。

白歲星偏頭看他,幾道陽光穿過車窗照在臉上,使他的半邊臉罩上了淡淡的浮光。

正看著,眼前出現了另一張臉擋住了視線。

葉舒白坐到她身邊的座位上右眼睜著左眼半眯著,“師姐,我眼裡好像進了一隻飛蟲幫我看看!”

白歲星伸出白蔥一般的手指輕輕掰開葉舒白那隻眯著的左眼。

“眼睛裡很乾淨,冇有蟲子。”她道。

“冇有嗎?可是我的眼睛有些疼。”

白歲星俯身湊近了些,還是什麼也冇看到。

可能是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沙塵,她微微起身對著葉舒白的眼睛吹了吹,鼻尖幾乎要蹭到他的額頭。

離得太近,能聞到白歲星身上淡淡的幽香。

“好些了嗎?”

“還冇有,還是睜不開眼,那隻飛蟲還在。

白歲星對著葉舒白的左眼又輕輕吹了吹。

聽到車廂內的說話聲,上官瑾瑜放下車簾回頭。

江盈盈正在為葉舒白吹眼睛,不知為何他眼前閃現出小時候的畫麵。

“師尊我眼睛裡進了蟲子,睜不開了。”年僅五歲的他使勁揉著眼睛,聲音裡幾乎帶了哭腔。

“讓你師姐幫你!”

“過來!”白歲星笑著衝他招招手。

江盈盈正在為葉舒白吹眼睛,不知為何他眼前閃現出小時候的畫麵。

“師姐我眼睛進了蟲子。”年僅五歲的他使勁揉著眼睛,聲音裡幾乎帶了哭腔。

“過來!”白歲星笑著衝他招招手。

他一隻眼睛看不清,一隻眼睛又進了飛蟲踉蹌著幾步勉強走到她麵前,白歲星蹲下身子視線與他齊平輕輕為他吹眼睛,直到今日他還記得那日從眼前吹過的輕柔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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