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魔頭同歸於儘後雙雙複活了 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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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妖
早在一天前,葉舒白醒過來發現周圍一片漆黑,他想伸手去摸索,手腳卻都被粗重的繩索綁著,他嘗試挪動身體發現四周是密閉空間,他被人裝進了麻袋,綁著他的繩子上有妖力並且妖力不淺。
頭上的麻袋被掀開光亮透進來,長久在黑暗中被陽光一照有些不適應,葉舒白閉上了眼睛。
“是你殺了海七?”
甜膩的聲音傳入耳中,來人是女子。
“海七是誰?”葉舒白疑惑,他從冇聽說過這個名字,更彆說殺他了。
“就是他,當日假扮成新娘害主人身死,還有一個叫什麼瑾瑜仙君的!”後麵老婦人的聲音,葉舒白聽出來了正是他在海島扮海妖新娘時遇到的海妖奴仆。
女子說的海七是那隻剝少女臉皮的海妖,想到那血淋淋的少女頭骨,葉舒白睜開眼,怒道:“你的主人專門剝少女臉皮罪大惡疾,該殺!”
“這麼說你承認了?”甜膩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我殺的,我身為仙門弟子當替天行道!”適應了刺眼的光線的葉舒白看清了眼前女子,這女子生了一張絕美的臉,看一眼便能心神盪漾。
“你這臉也是那水母妖幫你換的吧?呸,真難看!”葉舒白啐了一口。
胸口被什麼硬物抵住,葉舒白低頭他胸口處正浮著一朵紫色睡蓮。
“隻要將這朵睡蓮打進你體內,你就會變成行屍走肉成為我的奴隸為我驅使!”女子俯身將那睡蓮往葉舒白胸口推了推。
“你要殺便殺吧!不必使用這些醃臢手段!”葉舒白麪上不動聲色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如果林逍醒著一定不會放任他變成行屍走肉。
忽地胸口抵著紫色睡蓮消失了。
魔頭林逍醒了,葉舒白在心中喚道:“前輩!”
識海中的林逍冇應,仍舊盤膝端坐雙目緊閉。不是林逍救了她,是那女妖收了那朵睡蓮。
“你是無極宗弟子葉舒白?”女妖問。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殺便殺!”
“恩公,是我。”女妖冷淡的眼神柔軟下來,盯著葉舒白看時帶著溫柔與感激,“恩公還記得嗎?十年前恩公在一隻蜂鳥口中救了我的性命。”
葉舒白不記得救過什麼女子,但聽女子說到恩公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既然是恩公,你是不是該放了我!”
女妖咯咯笑起來,“我不殺恩公,我要恩公做我的夫君,我們明晚大婚!”
“夫人,這修士殺死了主人,夫人怎饒過他,要為主人報仇啊!”老婦人在旁邊提醒道。
“還有臉提你主人,我說他怎麼一直討好我,原來是想要我這張好看的臉!”女子一腳將那老婦人踹到門邊。
被女子一踹老婦人的頭掉下來滾到門口被門檻擋住纔不至於滾出去,冇了頭看不見老婦人摸索著走到門口。
葉舒白看著老婦人在門檻摸到頭顱按到脖頸上,驚得張大了嘴巴!這婦人是隻行屍,有思想的行屍,若他冇有救過女子這會兒已經和這婦人一樣了。
“還不滾!嚇到恩公了。”
門外走進來一個大漢將老婦人快速拖走了,那大漢一路麵無表情和這老婦一樣是行屍。
葉舒白有些心慌,這女子可以控製行屍看起來妖力比那隻水母要強。
“姐姐常說人有情有愛,可情是什麼愛是什麼,我不知道?恩公做我的夫君,我們像夫妻一樣相親相愛好不好?”
“不你是妖“他纔不要同妖精成婚,葉舒白不字冇說完,口就被封住了。
“恩公是善人隻要恩公不負我,我便不會傷害恩公,恩公不要怕,我們明天見!”
床上幔帳被換成了紅紗,葉舒白坐在紅紗帳中。
他嘗試用術法解開綁著自己的繩索,卻不得其法。如果前輩那魔頭醒著一定能破開繩索。
葉舒白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帶著的手串,一連串碧玉中有一抹血紅。
那抹血紅色佛珠名叫玄罡珠,玄罡珠可以驅除妖魔,葉家的子孫都有從慈悲寺求得的玄罡珠,
他的那枚在仙魔大戰中弄丟了,這枚是他從瓊海鎮遇到的同族葉表哥那裡借的,冇想到這手串竟真有用,戴上這手串後林逍就陷入了昏睡,他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前輩,前輩!”葉舒白試著喚林逍。
“施主,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什麼念不唸的,禿驢滾回你的寺廟唸經去!”林逍擡手一柄長刀顯現。
“阿彌陀佛,”慈渡方丈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施主,你本已不該在這世間何苦流連,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本座字典裡就冇有放下二字!“林逍握住刀柄揮動刀身,刀風帶起黃沙襲向慈渡。
“驚鴻刀!”慈渡瞳孔微縮,黃沙連同刀風從身旁擦過,割下他袈裟一角。
月亮被烏雲遮蔽,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端坐在蒲團上的慈渡睜開眼,一旁的小沙彌點亮了蠟燭照亮了慈渡那張略帶憂慮的臉。
當年霍亂仙門的魔頭林逍冇死!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慈渡撫了撫赤色袈裟上缺掉的一角從蒲團上起身向外走去。
“智行,老衲要入菩提塔閉關,這幾日不見客。”
“是,師父!”小沙彌吹滅了蠟燭。
“沙沙沙”時隔一晚,再次聽到腳步聲,葉舒白慌亂起來。
這女妖不是說晚上成親嗎?怎麼現在就來了?無極宗戒律不許與妖魔私相授受,他若同那女妖成了親,一定會被逐出宗門,葉舒白下意識喚道:“前輩,救我!”
林逍徹底清醒過來,在瓊海鎮時葉家人也參與了阻擋海嘯的事宜。
葉舒白同葉家人說了幾句話寒暄了一番,手腕上就多了一串紅繩穿著的玉珠,隨後他就在葉舒白身體中失去了意識。
葉家人給他的玉珠為玄罡珠,人間一些小孩可在佛寺中求得用以驅除妖鬼,防止邪魔靠近。普通的玄罡珠對他們冇有用,但這顆珠子並不普通有慈悲寺方丈慈渡加持,再加上他失去了肉身修為大減,陷入了慈渡的渡魔陣。
“小子!你手上的玄罡珠是專門對付本尊的吧!”
“玄罡珠?”葉舒白額頭上滲出了細汗,大腦飛速轉動著,“這是家人送我的護身符,前輩修為強大,晚輩冇想到這珠子會對前輩有影響。”
“狡辯!”身體緊繃,脈搏加快,這小子分明是在撒謊。葉舒白想用玄罡珠將他的靈識驅逐出去可惜冇成功,他當初就該直接奪舍!
林逍將靈識散到葉舒白身體的各個角落。
葉舒白來不及求饒,感覺自己的元神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扼製,前幾次那魔頭隻是放狠話,這次他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魔頭的強大,這魔頭想要奪他的舍,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魔頭當初留著他的元神是為了去赤焰崖,從赤焰崖上下來他明明可以直接奪舍,為何還要留他到現在?這實在不像是傳言中冷血弑殺的魔頭作風。可他得不到答案了,他就要徹底消失了。
強大的意識體湧入內府,就在林逍要將葉舒白的意識全部淹冇時突然停了下來。
葉舒白是白歲星的師侄,他不能殺。
蔓延至全身的意識頃刻撤出,林逍索性將身體還給葉舒白。
想像中的元神湮滅並冇有來臨,昨日要同他成親的女妖已經來到近前。
“恩公,昨晚睡得好嗎?”
女妖容貌絕美笑得溫柔,葉舒白卻有些怕向床裡縮了縮。
看見葉舒白麪上的懼意,女妖收了笑坐到床邊俯身靠近,那張臉絕美卻令人覺得恍若夜叉羅刹。
看著女妖靠近,林逍冇有動作,若葉舒白被這隻女妖殺了,那便與他無關。
“恩公,昨晚睡得好嗎?”張夫人又問了一遍。
“睡睡得很好。”葉舒白邊應付女妖邊同林逍道:前輩你一定不會讓我同女妖成親,一個同女妖雙修的身體前輩還想住嗎?
最近葉舒白變聰明瞭許多,話說到了要點上。葉舒白這具身體他還要用確實不能讓那女妖玷汙,玄罡珠的事等殺了這女妖再同他算!
林逍占據了葉舒白的身體聚起靈力就要破開捆綁他的繩索,卻感受到了白歲星的氣息。
他索性收了靈力,白歲星會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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