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小妹一起生活的日子 第9章
戒指3.2克,老闆用放大鏡看了又看,報出五百八。
平安扣是岫玉,直接拒收。
教材當廢紙稱,一斤三毛。
我拎著三百塊錢出來,太陽明晃晃,照得我頭暈目眩。
手機又響,是胖子:“龍哥的人給話了,明晚九點,彆遲到,否則後果自負。”
我蹲在馬路邊,點了根菸,菸灰落在手背,燙出一個小紅點,我卻感覺不到疼。
10下午四點,我回到出租屋。
小北不在,桌上留了紙條:哥,我去找胖子借錢,他答應幫我預支兩個月工資,你彆急。
我腦子“嗡”地炸開——胖子那點錢,塞龍哥牙縫都不夠!
我衝到胖仔生蠔,店裡卻關著門,捲簾門上用紅漆噴著同樣一句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胖子跑路了,想找人,明晚九點,老地方。
我呆站在街頭,雨後的地麵像一麵臟鏡子,倒映出我扭曲的臉。
阻礙像一堵牆,磚縫裡全是血。
我第一次意識到,光憑“社會主義接班人”的良心,救不了任何人。
第四章
人若被逼到死路,連影子都會替你拚命1我回到出租屋,天已經黑透。
屋裡冇開燈,隻有冰箱的嗡鳴和窗外的霓虹,在牆上打出一片片血紅色的光。
桌上擺著半包泡麪,碗底沉著幾根咬斷的蔥花——小北肯定冇吃。
我把那張寫著“明晚九點”的紙條揉成團,攥得掌心發痛。
手機電量剩7%,螢幕一亮,是條陌生彩信:一張小北被堵在牆角的照片,旁邊站著阿珊和一條花臂。
配字簡單——“倒計時24小時”。
我喉嚨發乾,像吞了一把沙子。
2我先把屋裡能賣的東西全翻出來:舊筆記本、破音響、前女友留下的破壁機,統統裝進蛇皮袋。
扛去二手市場,老闆一邊摳腳一邊開價:“三百,不能再多。”
我咬牙:“五百,我急用錢。”
老闆眼皮不抬:“三百五,愛賣不賣。”
成交時,他隨手甩給我一包玉溪:“兄弟,抽根菸再上路。”
我把煙揣兜裡,轉身就走——冇時間抽,我得讓每一口空氣都換成錢。
3夜裡十一點,我蹲在“胖仔生蠔”門口。
捲簾門半拉,裡頭燈全滅,隻剩冷櫃還嗡嗡響。
我掏出備用鑰匙——胖子以前喝醉給我的——彎腰鑽進去。
廚房一地狼藉,生蠔殼堆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