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小妹一起生活的日子 第8章

    那吧？

龍哥說了，明晚九點，花園街88號。

帶兩萬現金，人領走；不來，就把她照片貼滿塘廈。”

我握緊手機，指節發白：“我要報警。”

阿珊笑得喘不過氣：“行啊，警察來了，最多抓兩個小蝦米，龍哥三天就能出來。

到時候就不是兩萬了。”

6掛掉電話，我渾身冰涼。

小北把麵端上桌，湯裡漂著幾粒蔥花，她小心地吹了吹：“哥，趁熱吃。”

我扒了一口，鹹淡正好，卻嚼出滿嘴苦味。

她低頭咬筷子：“哥，要不……我回廣西吧。

爺爺說村裡有遠房親戚，可以種地……”我打斷她：“放屁！

你身份證在我這，哪也不許去！”

話說得硬，心裡卻虛。

兩萬塊，我去哪找？

賣血都不夠。

我盯著碗裡倒影的自己，鬍子拉碴，眼圈烏青，像條被扔在砧板上的魚。

7半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爬起來翻抽屜。

餅乾盒裡整整齊齊碼著一萬三千八，我數了三遍，越數越少。

手機彈出一條微信：閃送群深夜急單——“送檔案到深圳，現結一千。”

我瞬間清醒，秒搶。

騎小電驢衝進雨裡，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能掙一點是一點。

單子是送一個檔案袋，從塘廈到龍華，單程四十公裡。

我油門擰到底，雨水打在臉上像碎玻璃。

半路電驢冇電，我推著走三公裡找充電樁，凍得牙齒打顫。

好不容易到目的地，收件人卻是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他接過袋子，隨手甩給我一遝現金——一千五，還多了五百小費。

我攥著錢，在便利店門口站了半小時，突然明白自己有多可笑：靠跑單湊兩萬？

得跑到明年。

8天快亮時，我回到家，小北縮在沙發上，冇睡，懷裡抱著那個破行李箱——箱子已經用膠帶纏成木乃伊。

她見我進門，把箱子往我麵前一推：“哥，這裡麵有我全部家當。

我媽的金戒指、我弟的平安扣……都在。

能當多少是多少。”

我打開箱子，最上麵是那本捲了邊的《美甲全科班教材》，扉頁寫著：送給北北，好好活。

落款是她爺爺，日期是去年臘月。

我“啪”地合上箱子，喉嚨像被火燒：“戒指是你媽最後一件東西，不能當！”

她紅著眼：“我媽要是知道，也會讓我先保命。”

9天亮後，我抱著箱子去了典當行。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