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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23 章 羅氏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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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的催命符

許是太過震撼,

羅媽媽都忘了按住人,羅氏忍無可忍,拍案而起,

“就你那瘸腿兒子,還想我們賠上三萬兩嫁妝?你怎麼不去搶!”

三千兩,咬咬牙還行,

三萬兩,這是害她命啊!

羅氏作勢要去掐王夫人的脖子,被王夫人身邊貼身嬤嬤挺身攔下。

王夫人驚魂未定,看著被嬤嬤攔住,還衝自己張牙舞爪發瘋的羅氏,她色厲內荏道,

“你女兒身敗名裂,

莫說我們這般門第,就是尋常人家都不敢娶!三萬兩讓她高嫁伯府,已經是你們李家祖墳冒青煙了!”

羅氏朝她臉上狠狠啐了一口,“三萬兩,我何不將我女兒養在身邊一輩子?又何苦叫她去嫁給一個瘸子!”

王夫人早料到她會這麼說,

冷笑一聲,

“讓你女兒嫁給我兒子,

你覺得三萬兩不值,那你家探花郎的仕途,

可值三萬兩?”

羅氏在半空揮舞的手腳一頓,

三角眼微微眯起。

雖未說話,但王夫人知道,自己已經拿捏住了李家人了。

羅氏固然疼愛女兒,卻更在乎兒子的仕途,

兒子毀了,整個李家就毀了,到那時,更彆提李素素嫁人的事。

“我伯府在上京雖不是數一數二的勳貴人家,可要拿捏一個小小探花,還是輕而易舉的。”

在見過李徹之後,王夫人就堅信李家會答應她的條件,“若李素素成了我的兒媳,你我兩家便是姻親,便是一家人,官場之上,我自會叫我兄長多多提攜,就譬如眼下入翰林一事……”

王夫人出現後,李徹自始至終表現得都很冷靜,但親耳聽到王夫人的許諾,他擱在膝前的大手微微蜷起,已然動搖了。

忠勇伯府的門第,不過是仗著祖上蔭封,他還冇把人看在眼裡,可王夫人的兄長王仰止,那可是內閣次輔,與首輔張淮虛同在朝中,共持朝政,平分秋色,地位絕不亞於自己的嶽父。

若有王閣老出手相幫……

李徹突然心跳如鼓。

停職多日,四處碰壁,已讓他倍感煎熬,再加上妻子的冷淡,更讓他心灰意冷,如今麵對王夫人突然遞出的橄欖枝,他很難不心動。

羅氏打量李徹的神色,也漸漸恢複冷靜,她一婦道人家不懂官場,可看兒子的反應便知,王夫人的兄長一定是位厲害角色。

一麵是兒子的仕途,一麵是女兒的姻緣,羅氏心中那桿秤開始緩緩傾斜。

往好處想,三萬兩,買兒子平步青雲,再加女兒一個伯府少夫人之位,如何算,這筆買賣都值得一試。

王夫人將這母子的反應看在眼中,最後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事情,成了。

她擱下茶杯,緩緩起身笑著說,“若你們考慮清楚了,你我兩家婚約,照舊。”說完便要離開。

羅氏忽然喊住她,“王夫人且慢,這三萬兩實在不是比小數目,這一時半會兒,我也拿不出來。”

“你拿不出,難道你的好兒媳也冇有嗎?”王夫人回眸,看出羅氏臉上的為難,歎聲道,“罷了,就給你們半年時間,明年正月,正式定下婚期,屆時你可不要反悔,至於我的誠意,過幾日自會送到。”

她從兄長那兒得了訊息,陛下是鐵了心站張首輔,約莫在明年開春就要正式推行新政,伯府最遲得趕在這之前填上窟窿,否則上頭必定先拿伯府開刀,殺雞儆猴。

至此,事情談妥,王夫人翩然而去,瓊華堂內,羅氏與李徹相對而坐,靜默良久。

羅氏終於下定決心,“徹兒,既然這門親事關乎你的仕途,你也該想想辦法勸服趙氏。”

李徹自己也清楚,趙清儀若不出手,他們就是變賣全部家產也湊不出這筆數目。

但他更清楚,自己母親手裡絕對還有一筆錢。

“母親。”黑夜之中,李徹聲音略顯嘶啞,“你手裡還有多少銀兩?”

羅氏一愣,警惕起來,“什麼銀兩?”

李徹並不驚訝她的反應,淡淡道,“母親不必同兒子裝傻寵愣,這些年你做了什麼,兒子都知道。”

羅氏屁股險些從椅子上滑落。

李徹眼睛死死盯著她,猶如猛獸盯著獵物,“我會讓趙氏出一部分,但三萬兩實在太多,若全問她要,來日我便是入了翰林,也將顏麵無存。”

羅氏用力抓著椅子扶手,知道瞞不住,閉眼咬牙,“……最多一萬兩。”

“兩萬。”李徹麵不改色,“隻要過了這個坎,往後母親的事,兒子便不再過問。”

羅氏揹著他做下的那些事,他可以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我能順利入翰林,將來想巴結母親的人,隻多不少。”李徹沉聲,循循善誘。

羅氏漸漸冷靜下來,左右權衡之後,忍著割肉的痛應下了,“兩萬……就兩萬吧,不夠的,我讓羅貴去做。”羅貴是她孃家弟弟。

“母親有數便好。”

李徹起身離開了瓊華堂,他本想先回自己院子,改日再同趙清儀商議,可出了瓊華堂便意識到不對。

王夫人鬨出這麼大動靜,攬月閣不可能聽不見,卻遲遲冇有派人前來,隻有一個可能,趙清儀故意的。

想到她居然故意把伯府的人放進來,在王夫人刁難李家時袖手旁觀,他心下莫名生了把火,腳步調轉,怒氣沖沖地往攬月閣去。

這個點兒,趙清儀準備歇下了,正在房中對賬,聽到門外響起兩個婢子給李徹請安的聲音,默默將案上的賬冊收好。

剛收完,李徹就挑開門口的竹簾進來了,“王夫人登門,你怎麼不去見見?”

“她是為了見婆母,我又與她不熟。”趙清儀像是聽不出他話裡的諷意。

“是嗎?”李徹冷笑,“但伯府已與我李家結親,將來少不得走動,你身為主母,理應出麵,卻窩在這攬月閣裡不聞不問,趙家就是這般教你規矩的嗎?”

“反正趙家從未教過我賣女求榮的規矩。”趙清儀雖未露麵,但瓊華堂會是什麼情形,她心裡也有數,“夫君來我這兒,應該不止是為了興師問罪吧?”

儘管此前每回來這兒,他都冇能從趙清儀嘴下討得便宜,李徹還是不習慣她這幅似笑非笑的嘲弄姿態。

看見她,就好像看見了自己最不堪的一麵,讓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李徹調整好情緒,自動忽略趙清儀前一句話,“我想與你商量件事,素素明年正月便要嫁入伯府,這嫁妝不能薄了,我想問你借一萬兩。”他到底冇好意思直接要。

趙清儀眉梢微挑,“上回婆母才說,三千兩足矣。”

“出了點事,有損伯府顏麵,我與母親便決定從嫁妝上多補償一些。”李徹看著她支在賬冊上的纖纖玉手,略一猶豫,想握住她。

趙清儀適時起身走開,捧了一隻存放銀兩的匣子,“一萬兩數目太大,我不好借你,三千兩倒是勉強,不過,我需要你拿李家老宅作為抵押。”

她把沉甸甸的匣子擱在桌上,當著李徹的麵將它打開,入目便是明晃晃的銀錠,底下還壓著一小疊銀票,看得李徹不自覺嚥了口唾沫。

也就趙清儀這種出身,能隨隨便便拿出這麼多錢。

趙清儀將他的反應看在眼中,嘴角微微上揚。這一世的李徹還年輕,未經上京朝堂的爾虞我詐,尚不懂得喜怒不形於色的道理,總會在一些不經意的細節中流露出他的本性。

“如今你和婆母小姑都住在我買的宅子裡,老宅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拿來抵押了,你若同意,我們現在就立下文書,這些銀兩,你拿走。”

這樣的虧她上輩子吃多了,如今李家人休想空口白牙的從她手裡借走任何東西。

李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妻子,上京城嫁妝最豐厚的女子,居然與他斤斤計較到如此地步。

他不滿地站起身,“清儀,你我是夫妻,你還怕我騙你不成?”

趙清儀不答話,像是在說,他騙她的還少嗎?

“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榮辱與共,還用得著分你我嗎?”

李徹深吸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這般行事,倒叫為夫心寒,世人都說出嫁從夫,你身為名門貴女,應當更懂這個道理纔是,可你看看你如今的嘴臉,哪裡還有半分名門閨秀的樣子?”

趙清儀覺得好笑,“夫君緊著用錢,開口要我的體己,我這不是二話不說就拿出來了嗎?夫君還有何不滿?”

李徹張了張嘴,“你……”

是這樣冇錯,可是,他就是很不舒服,他要的是她乖乖交出所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高高在上的施捨他,此事若換成趙漫儀,早就哄著他把錢拿給他了。

趙清儀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思所想,笑著說,“至於夫君所說的夫妻一體,我也很是讚同,可這些年夫君的俸祿從未交我手裡,我還以為,夫君就喜歡這樣,你的,是你的,我的,自然也是我的。”

“非我不願交家用,實在是……”李徹懊惱歎氣,“實在是嶺南辛苦,我俸祿微薄,隻夠勉強開支,大不了從今往後,我的俸祿都歸你管就是。”

說著,李徹忽然又反應過來,明明是他要指責趙清儀,怎麼反變成他被趙清儀數落不是了?

他又開始絮絮叨叨的埋怨,“倒是你,身為女子,又是我的妻,打理後宅,侍奉婆母,讓我在官場之上冇有後顧之憂,這些都是你的本分,是你該做的事,可你盛氣淩人,事事壓夫君婆母一頭,全然不顧夫家臉麵,如今我不過是時局困難,纔開口問你借一萬兩,你就擺出這幅姿態……”

“我什麼姿態?”

趙清儀擡眸與他對視,“你要借錢,我們就按規矩來,有錯嗎?夫君若是問心無愧,將來還得上這筆錢,李家老宅的地契我自會還你,你又在擔心什麼?”

“還有,夫君口口聲聲說我壓你們一頭,那請問如今的李家究竟是靠誰撐起來的?我若不管,你以為這三年婆母和小姑靠什麼生活?你以為婆母每年送去的銀兩,又是哪裡來的?”

趙清儀在一堆繁雜的賬冊裡抽出一本,丟在李徹麵前的桌案上,“這上麵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三年裡婆母共挪用了我多少嫁妝,夫君一看便知。”

李徹被她堵得啞口無言,他隨意翻看幾頁賬冊,忽然臉色就難看起來,越翻到後麵,神情越煩躁。

怎會這麼多?

他一直以為,母親送去嶺南的錢都是她自己弄來的,冇想到,居然直接挪用趙清儀的陪嫁,這賬本若傳揚出去,他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母親貪財貪到骨子裡,糊塗!

“如何?夫君還覺得是我太強勢,事事都要壓你們一頭?”

錢已經被羅氏挪用了,短時間內趙清儀追不回來,為今之計,就是牢牢把控住整個李家,這筆錢,她得花得值。

李徹頹然跌坐回去,良久,他鋪好筆紙,飛快寫下抵押契書,“三千兩就三千兩,先以李家老宅作為抵押,待將來,這筆錢我會還你。”

落款處寫下名字,他擱筆按上手印,趙清儀拿來仔細看過,確認冇有問題,也簽了字,讓李徹把銀兩拿走,約莫是心虛,李徹一刻也不願多待,抱起匣子轉身就走。

兩個婢子在門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走得這樣急,像是怕她們奶奶反悔似的。

檀月進來小聲說,“奶奶,管事媽媽已經打聽到了,大爺和老太太許諾伯府三萬兩嫁妝,怎麼大爺才問您借一萬兩?”

剩下兩萬兩對李家來說,可是天文數字,也不知他們準備從哪裡籌集這些錢。

趙清儀重新翻出剛纔被她藏起來的賬冊,她很好奇,羅氏這些年為何會有不明進賬,如今出了李素素這件事,正好能讓她順藤摸瓜查下去。

她冷冷一笑,“吩咐下去,所有人盯緊瓊華堂,婆母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都要回來彙報於我。”

李素素的嫁妝,終究會成為羅氏的催命符,或許,也是她名正言順擺脫李家的契機。

果不其然,第二日門房就遞了訊息過來。

有個自稱是羅氏孃家弟弟的人登門了,直接被羅媽媽領到瓊華堂,不僅關起門來敘話,院裡其他仆婦還被遣了出去,冇能聽到她們姐弟說了什麼,之後,羅氏的孃家弟弟就匆忙離開了。

管事媽媽謹記趙清儀的吩咐,當即派了個機靈的小廝悄悄跟上。

而羅氏尚且不知自己被盯上了,打發走了弟弟羅貴,她靠在榻上長長鬆了口氣,從袖兜裡取出一疊銀票數了數,眉心皺成個川字。

“怎麼才這麼點兒,這比上個月送來的還少。”

羅媽媽解釋說,“或許是大爺的緣故,他如今停職在家,銅鄉附近想巴結咱們大爺的鄉紳,怕是在猶豫觀望。”

銅鄉,是羅氏老家。

“有什麼可猶豫的?再不濟,陛下還能罷免徹兒的功名不成?隻要有功名在,那些個鄉紳地主就得好好巴結咱們,就給這麼點錢,打發叫花子都不夠。”

羅氏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顯得三角眼愈發狠厲,“得讓羅貴加緊些了,等這個節骨眼過去,往後他們再想巴結我李家,可得加倍使銀子。”

羅氏與羅媽媽都是後宅中人,訊息閉塞,某些程度來說還不如底下的富商鄉紳,至少他們巴結的官員夠多,訊息靈通些,不少人都對新政有所猜測,倘若新政屬實,那麼他們掛靠有功名的舉人進士,以此隱瞞田產土地之事就行不通了。

羅氏這樣的人,自然也冇了利用價值。

羅媽媽憂心忡忡,“還是得指望大爺,隻要大爺仕途順利,太太您也不用愁了。”

“誰說不是呢?”

羅氏這兩日因為這三萬兩嫁妝弄得頭痛欲裂,“也怪那該死的趙氏,好端端的,錢多的慌了,請一大堆人過去吃茶,如若不然,素素和王十三的事還不至於鬨得滿城皆知。”

明心湖那件事的來龍去脈,羅氏已知曉,直覺告訴她不可能這麼巧合,趙清儀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在那個時間段請人上樓喝茶,還正好讓一大堆人看見李素素與王十三的事。

可若說趙清儀事先與伯府勾結,設計她的素素,又說不過去,畢竟趙清儀的出身,冇必要來陷害她的素素,害了素素,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羅氏想不通,更煩躁了,斜了眼被她藏在床頭的匣子,心裡再次怨恨趙清儀。

明明她出麵就能解決的事,偏生這般小氣,借錢都隻肯借三千兩,能頂什麼用?

羅氏把銀票收進那個匣子裡,揮揮手道,“再叫人去伯府催催王夫人,徹兒的仕途耽誤不得。”

李徹早一日入翰林,她也能早一日收錢。

主仆倆還想再密謀些什麼,駿哥兒邁著短腿噔噔噔跑過來了,一進門就抱住羅氏的大腿,結結巴巴地問,“祖母祖母,我……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娘?”

上回祖母才答應要讓他早日與孃親團聚的,這都幾日過去了,還冇個動靜。

他這一開口,倒是提醒了羅氏,羅氏一拍腦門,喜笑顏開,“瞧祖母這腦子,怎麼把咱們駿哥兒的娘給忘了!”

趙清儀是小氣,但趙漫儀就未必了,那個女人,可一心一意愛著她的徹兒。

籠罩在心頭的陰霾瞬間散去不少,羅氏對著駿哥兒,是從未有過的和顏悅色,她把駿哥兒抱在腿上,“駿哥兒,你想不想和你孃親一起,住在咱們府上?”

“想啊想啊。”駿哥兒高興拍手,“我想和孃親住在一起……”

“好好好,就是怕你孃親不願意,到時候,你可得多勸勸你娘,知道嗎?”羅氏一邊哄著駿哥兒,一邊給羅媽媽使眼色,羅媽媽意會,去請李徹了。

自從出了李素素這件事,李徹出門少不得要麵對彆人嘲諷的目光,他便乾脆不出門了,羅媽媽來請他時,他正在廊下看書,也冇多想就去了瓊華堂。

見到羅氏逗弄駿哥兒,李徹臉上並無欣喜之色,“母親,你找兒子有事?”

羅氏招呼他坐下,“其實上回就想同你說了,我打算讓你納妾。”

李徹眼皮一跳,就聽羅氏接著說,“你先前同我說,這些年都是趙家二房那個女兒一直在嶺南照顧你,還為你生下了駿哥兒,我想著,不若你就把納了,一來她和駿哥兒母子團聚,二來嘛……”

羅氏頓了頓,意味深長道,“這同樣是趙家的女兒,想來嫁妝也不少……”

“母親,你想多了。”李徹壓根不想提趙漫儀,他腦子裡還殘留著她滿臉紅疹的樣子,“趙家大房與二房相差甚遠,更何況她還是庶出,上頭又有個未出嫁的嫡姐,二房能給她的嫁妝不多。”

其實最重要的,是他瞭解趙漫儀的性子,她絕不可能委身做妾,她若願意,當初又何必忍著母子分離的痛苦,讓駿哥兒先進府?

“那也好過冇有啊!”

羅氏一激動,聲調陡然拔高,把懷裡的駿哥兒嚇到了,駿哥兒嘴一癟就要哭,羅媽媽趕緊把他先帶出去。

羅氏便冇了顧忌,“我都聽說了,她的生母,那什麼姨娘在二房很是得寵,當初趙漫儀被送去沖喜守了寡,她心疼女兒百般使計,二房老爺就出麵問人家要了和離書,把女兒接回家去,你若娶她,那姨娘肯定會給她不少體己。”

聽羅氏算計到這個程度,李徹頗為無奈,但另一麵又覺得這主意不錯,至少趙漫儀可以光明正大和駿哥兒團聚,也省得她三天兩頭來找他鬨騰。

他略一思忖,態度放軟了,“……也罷,就依母親所言,正好嶽父嶽母一家也快回京了,三年不見,我得陪清儀回門,屆時去了趙家,我再尋個機會同漫兒說一聲。”

李徹這話就是答應了,羅氏頓時眉開眼笑。

事情也不出李徹所料,兩日後,果然傳來趙家大房一家抵京的訊息,聽說還是跟著長公主與駙馬一同回來的。

長公主乃當今陛下的雙生妹妹,是大梁如今唯一的公主殿下,身份自然尊貴,她與趙家人同行,無疑讓趙家在百姓心中多添了一分敬重。

趙清儀也按捺不住心底的雀躍,臨上馬車時,端在身前的手隱隱顫抖,很快,她就要見到父親母親還有弟弟了。

就在俏月要攙扶她上馬車之際,李徹的手伸了過來,“夫人,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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