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30 章 羅氏二話不說先甩她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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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二話不說先甩她一巴……
玉袖自回房後,
就一直聽著隔壁動靜,這會兒見李徹陰沉著臉過來,她腆著笑,
“大爺,今兒個可是你與趙姨孃的好日子,就這般冷落她,
怕是不妥。”
李徹脫下外袍的動作一頓,眸光銳利地掃向她。
一個趙清儀讓他顏麵儘失,一個趙漫儀又儘愛耍性子,他隻有到了玉袖這裡,才能尋到片刻快慰。
如今,玉袖都敢拒絕他了,
這讓李徹更加惱火。
玉袖立馬過去為他寬衣,
改口笑說,“妾身自然盼著大爺日日都來我這兒,可趙姨娘到底是趙家的女兒,又有父母兄弟為她撐腰……”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李徹的神色變化,
纖纖素手探入了男人的衣襟,
語氣擔憂,
“妾身隻是害怕,害怕大爺您偏疼妾身,
反會惹趙家不快……”
玉袖溫軟的態度,
稍稍平複了李徹胸口的悶氣,他理智慢慢回攏。
玉袖的話確實提醒了他。
若非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自詡清流的趙家,居然能為一個庶出女兒拿出近萬兩白銀添妝。
要知道二房與大房不同,
二房趙懷良隻是六品吏部文選司主事,俸祿微薄,妻族又不似孟家這般商賈富得流油,那這近萬兩白銀,又是從何而來?
思及此,李徹恍然,這趙懷良隻怕不像表麵所見的那般老實。
若真如此,這趙家二房不可小覷。
“你說的有理。”李徹想明白後,重新套上外層的喜袍,在玉袖身上捏了一把,“改日我再來看你。”
玉袖嬌俏哼笑,媚眼如絲,又目送李徹去了隔壁,嘴角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
果然如大奶奶所言,男人,不過如此,李徹,更不值得托付信賴。
趙漫儀卻還心心念念想著他,趴在榻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看到李徹折返回來後,又撲回李徹懷中。
當夜二人吵鬨過後,再次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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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衣漸濃,五日後,秋闈放榜,李衡不出意外,果然中舉。
刻薄如羅氏,也對這個庶子有了表示,李徹亦然,而趙清儀身為當家主母,不好裝聾作啞,便吩咐檀月準備一份賀禮送去翠竹軒,當日檀月回來稟報,說趙二老爺下了帖子,請李衡到趙家族學授課。
趙清儀略一思忖便明白過
來,二叔多半是借這個由頭趁機示好,傾儘資源助李衡籌備明年會試,若明年李衡高中,將來就得還這份恩情,屆時二叔再提聯姻就順理成章了。
這是大多世家門閥慣有的操作,莫說趙家這等門第,尋常富戶也多會資助同鄉的學子趕考,就盼著有人能一飛沖天,為本家帶來更大的利益。
趙清儀並未多想,便將這件事擱在一旁。
往後將近一個月,她難得清靜,每日除了打理後宅,更多時間都撲在了外頭的鋪子上,而先前派出跟蹤羅貴的小廝也傳回了訊息。
羅貴三年前就拿著姐姐羅氏給的錢,在老家銅鄉辦了個當鋪,借當鋪的便利私底下放印子錢。
這若查起來,可是輕則流放,重則殺頭的大罪,羅氏姐弟敢如此放肆,多半是仗著李徹在京中的官身。
趙清儀暫且按下不動,隻讓人繼續盯著。
至於李徹麼,自趙漫儀進門後,就鮮少出現在她麵前了。
不管趙漫儀這件事有多丟人,也不是全無益處,好比眼下,她有了賤妾的名分,與李徹可謂日日糾纏,濃情蜜意。
羅氏更是主動把駿哥兒送去琉璃齋與趙漫儀同住,名義上算是把這個孩子過繼給她傍身了。
以至於院裡的下人都不敢拿趙漫儀當賤妾看待,對她多了幾分恭敬,也因此,趙漫儀的氣焰更勝從前。
這日一早,玉袖過來向她請安,與趙清儀閒話幾句,便開始說起趙漫儀的不是。
“大奶奶,妾身覺著您就是太仁慈了,瞧瞧這一個多月來,那賤妾隻在新婚第二日來給您請過安,之後日日都說自己腰痠腿軟,百般推脫,這般架子,不知道的還當她纔是正經主子呢。”
玉袖這般說自然有她的心思,她是不在意李徹的寵愛,卻不喜歡趙漫儀那股小人得誌的嘴臉,況且她們還同住一個院裡,整日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冇少忍受趙漫儀的大小姐脾氣。
而每每她受擠兌,李徹都會向著那個賤妾多一些,這更讓玉袖心生不滿。
她倒是懷念過去的清淨日子了。
趙清儀聽出玉袖話裡有話,這是希望自己出手整治趙漫儀,但私心裡,她不想摻和進去。
正想要如何婉拒,忽的就聽玉袖掩脣乾嘔起來,隨行的婢子趕緊抱出痰盂,看得出是隨身攜帶了。
就說明這症狀不是一兩日的事。
趙清儀杏眸微動,當即讓人去請郎中。
玉袖乾嘔一陣才緩過來,麵色微紅的說,“妾身冇有大礙,隻是近日時常犯噁心,估摸著,是又有了。”
剛伺候李徹時,玉袖怕趙清儀介意,還會服用避子湯,後來趙清儀冇讓她這樣做,她自然而然便有了身孕。
這也在玉袖的意料之外,她原以為自己這個年紀了,應是冇那麼容易再懷上孩子的。
趙清儀視線掠過玉袖的小腹,倒冇有太大情緒,等郎中來了以後,確診是喜脈無疑,且已經有了月餘。
趙清儀冇藏著掖著,當日便昭告全府,又給玉袖多撥了兩個丫鬟伺候,還免了玉袖的晨昏定省。
羅氏自是最高興的,多一個孫子,多一分福氣,不都講究兒孫滿堂,便象征性地去看了玉袖一回。
而當夜李徹知道玉袖有孕,就撇下趙漫儀去陪玉袖了。
彼時趙漫儀還和往常一樣,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盼著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頓晚膳,結果眼看著李徹拐進了玉袖房裡,整夜都冇出來。
趙漫儀也從下人口中得知玉袖有孕的事,本以為李徹不會在意,這會兒就被打臉,怒氣直上心頭。
玉袖這個賤人,仗著和趙清儀關係更近,讓李驕先占了嫡長子的位置,如今玉袖再次有了身孕,倘若生下來,不論男女,玉袖的地位都將遠超自己。
她決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隻是玉袖同樣警惕著她,所有入口貼身之物,都由趙清儀派來的婢子經手,很長一段時間,趙漫儀都找不到機會。
直到這日,玉袖用過晚膳,在院裡消食。
已經快三個月了,這肚子還未顯懷,但有過生產一胎的經曆,她知道光吃不動容易難產,便在婢子的攙扶下,繞著琉璃齋散步。
趙漫儀在房裡瞧見她,就讓婢子帶著燕窩過去,心口不一地恭賀玉袖。
“大爺對我很是寵愛,這燕窩山參日日都往我房裡送,如今你有孕在身,我便分些給你,算是恭喜了。”
有過上回下藥的事,玉袖可不敢隨便接她的東西。
“多謝趙姨娘好意,不過有大奶奶照顧,我這滋補之物從未少過,你就隻有大爺送你這點,還是留著自個兒享用吧。”
“不識好歹。”趙漫儀冷哼一聲,上下打量她的腰身。
雖然才三個月,玉袖卻被趙清儀照顧得很好,身子肉眼可見的豐盈起來。
趙漫儀像是終於找到一絲可挑剔之處,驀地發笑,“哎呀,都說這女人有了身孕,老得更快,你年紀本就大了,容色衰敗,再生第二個,這腰怕是快有水缸那麼粗了吧?依我看,倒不如不生了,留點姿色,說不準還能多讓大爺看你幾眼。”
玉袖可不是泥捏的性子,淡笑反擊,“我的驕兒養在大奶奶膝下,是李家正兒八經的嫡長子,我又是驕兒的生母,來日這李家自有我的立足之地,所以是否能有大爺的寵愛都不打緊。”
玉袖撫著肚子,語氣嘲諷,“再者,就是因我年歲大了,大爺與老太太才格外在意我,生怕我因這孩子出了什麼意外。”
“不像某些人,無媒茍合自甘下賤,擡不起頭見不得光,依靠的隻有那點寵愛,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色衰愛弛,恐怕就什麼也不是了。”
跟著玉袖的兩個婢子低頭悶笑起來,主仆三人繞到廊下,繼續散步。
趙漫儀氣得麵色發青,這字字句句無不是往她心裡紮刀子,她憤怒地衝過去,扯過玉袖的胳膊就要理論。
“你什麼意思?你一個陪房還敢取笑我?”
趙漫儀揚手就想打人,被玉袖靈巧躲過,便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玉袖眼尾餘光捕捉到院門口一閃而過的青色身影。
穿著官袍回來的,必然是李徹了。
也不管李徹過來是為了看自己,還是為了陪趙漫儀,玉袖索性放棄抵抗,趁機讓趙漫儀抓住她的頭髮。
一朝得手,趙漫儀壓抑在胸口數月的惡氣驟然爆發,她想都冇想,按著玉袖的頭往廊柱上撞去。
隻是冇等她用出全力,玉袖便慘叫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徑直撞了上去,發出“砰”的悶響。
兩個婢子愣住,反應過來時,玉袖已經撞破了頭,身子靠著廊柱,軟綿綿倒了下去。
婢子忙失聲呼喊救命。
趙漫儀也愣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
方纔,她明明還冇用力。
便在此時,趙漫儀被人用力從後拽住狠狠甩開,她跌倒在地的刹那間,一道青色身影從她身旁掠過,帶起一股冷風。
看清來人是李徹,趙漫儀頓時慌了,“夫君……”
她是妾,其實冇資格稱呼這聲“夫君”,隻是情濃時,李徹不與她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罷了。
但這一次,趙漫儀的呼喊冇能換回李徹一個眼神。
李徹打橫抱起玉袖回屋,小廝青石忙去請郎中。
趙漫儀跟過去,抖著唇想要解釋,被玉袖的婢子攔在屋外,她緊盯著榻上的人,看清玉袖的傷勢,心都涼了半截。
這一磕可不得了,額角破了皮,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淌下,瞧著很是駭人。
而玉袖被趙漫儀推搡撞破頭的事情,很快傳到羅氏耳中,羅氏便匆匆跟著郎中一起趕來琉璃齋。
看到門口的趙漫儀,羅氏二話不說先甩她一巴掌。
趙漫儀捂臉尖叫。
“賤人,若我的孫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去給他賠命!”眼前的羅氏疾言厲色,哪兒還有前幾日的溫和。
可趙漫儀也是個驕橫的性子,她捂著臉瞪看羅氏,“又不是我害了她!分明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還敢狡辯?”羅氏反手又打了一巴掌,這次力道之大,直接把趙漫儀摑倒在地。
她惡狠狠指著趙漫儀的鼻子罵,“玉袖向來乖順穩重,她有必要拿自己的安危來陷害你一個賤妾?依我看,你真是舒坦日子過夠了,認不清自己什麼身份了!”
“今日起,我這做婆母的可得給你好好立規矩!”
羅氏大手一揮,喊來羅媽媽,“去,把她給我捆了,帶去祠堂跪著!斷水斷食,好好懺悔!玉袖何時脫離險境,何時再放她出來!”
趙漫儀嚇得花容失色,“我不要跪祠堂,我不要跪!”
她可是爹孃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哪裡受過這種罪?
她用力掙開羅媽媽,闖入屋中拽著李徹的衣袖,“夫君,你救救我,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推她的!真的是她自己撞上……啊!”
不等她話說完,李徹甩開她,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陌生人,“我親眼目睹你推了她,這還有假?”
“連你也不信我?”
趙漫儀滿腹委屈,淚盈於睫。
“眼見為實,我如何信你?”李徹故作不忍地彆過頭去,“況且母親發了話,我救不了你。”
他當然惱怒,可他到底不能把人得罪狠了,所以這個惡人隻能由羅氏來做,他們母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纔好哄住趙漫儀。
思及此,李徹流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疼惜,“這事確實是你不對,你明知她有身孕,就不該與她起衝突,眼下你且去祠堂跪著,不要讓我難做……”
聽出他話語裡的疲憊與憐惜,趙漫儀死死咬著唇。
是啊,這件事歸根究底,是玉袖陷害她,回頭她報複回來便是,可若害得自己與李徹夫妻離心,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不能失去李徹。
想通這一點,趙漫儀閉眼,她認命了,任由羅媽媽將她帶走。
等她走遠了,羅氏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她還有點用處,這次我定要亂棍打死她!”
好在郎中診治過後,隻說玉袖是皮外傷,瞧著駭人,但不算嚴重,胎象也還穩固,隻是過度驚嚇導致昏厥,便開了些安神湯和外敷的藥散。
當夜,李徹罕見地踏足趙清儀的攬月閣,要求她將兩個姨娘分開住。
趙清儀冇有立刻拒絕,而是撥弄起了算盤。
“府中宅院就這麼點兒,若要分開住,隻怕得從兩旁擴建,如此一來,需得買下隔壁的屋舍,再將兩邊打通,如今唯有東麵的宅子空置,那宅子不大,但地處內城,若要買下來,少說得花一二千兩,不知這錢是從公中出,還是……”
她覷了李徹一眼,提醒他,“若要公中出,可冇這麼多銀子。”
李徹就知道繞不開銀子,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
這是他和羅氏商量後的結果,玉袖與趙漫儀水火不容,住一起早晚還要生事,況且府裡還有兩個孩子,等玉袖腹中那個再生下來,擴充府邸是必然的,與其將來他們自己出這筆錢,倒不如,現在讓方姨娘來解決。
“這事兒我們商量過了,方姨娘憂心漫兒,她自會拿出這筆錢,屆時擴充好的宅子,就讓漫兒先住著。”
李徹這話說得巧妙,隻說先讓趙漫儀住著,卻冇說方姨娘花錢安置的院子裡,將來還會不會再住進彆人。
趙清儀索性裝傻到底,接過銀票,第二日差人去辦,方知隔壁宅子在兩日前就被人買下了。
羅氏得知此事,少不得在私底下罵趙清儀辦事不力,不過,宅子雖冇買上,但到手的錢,羅氏可捨不得再還回去。
那便隻能將人打發去老宅,等玉袖平安生產後,再將人接回來。
趙漫儀尚不知自己即將被送走,她在祠堂跪了兩日,粒米未進,人虛弱到了極點,在她快要撐不住時,幽閉的大門終於開了。
看見李徹,她就像瞧見了救命稻草,緊緊抱住他,連呼冤枉。
李徹溫柔撫摸她的後背,她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得知李徹有為她擴充新院的打算,她心中更加懊悔。
“我還以為,夫君心裡早就冇我……原來,竟是我小人之心……”
耽於情愛的女人,總是最傻的那個。
趙漫儀在祠堂罰跪的兩日,將過往發生的事一件件捋了過去,也察覺出李徹的端倪。
她不是猜不到這個男人在利用自己,可等她再見到李徹,聽著他的甜言蜜語,那些疑心霎時又煙消雲散了。
她始終相信,她與李徹之間是有真情的。
李徹見哄得差不多了,準備離開,並冇有要帶人一起出去的意思。
“夫君!”趙漫儀急忙拉住他的手,惶惶不安地問,“夫君,我還要跪到何時才能離開?”
“這要看母親的意思。”李徹索性把一切推到羅氏身上,“玉袖至今昏迷,母親冇消氣,我也不好讓你出去。”
“可我是冤枉的!”
趙漫儀哭得梨花帶雨,不過兩日功夫,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清瘦下去,唇瓣白得嚇人。
“是玉袖那個賤人陷害我,她仗著自己的兒子是嫡子,向來不把我放在眼裡,還說……還說我跟了你,是自甘下賤!”
“我氣不過,準備與她動手,結果她竟自個兒腳底打滑,這才撞破了頭……”
事到如今,究竟是不是趙漫儀推了玉袖都不重要了。
不過李徹聽到這些話,心裡也不大痛快,要知道他因為茶樓那件事被彈劾不輕,玉袖居然還在私底下嘲諷。
什麼叫跟了他是自甘下賤?說的好像他高攀趙漫儀似的。
趙漫儀抹淚時瞧瞧打量他的神色,明白他動怒了,便趁熱打鐵,“夫君,你一定要想法子挫挫她的銳氣,李驕和駿哥兒都是你的孩子,不若,將這嫡子的名頭換一換?”
李徹神情有一瞬的複雜。
其實他對兩個兒子冇太大差彆,隻不過李驕是長子,不僅得趙清儀喜歡,又在趙家族學嶄露頭角,如今還得孔先生教導,為他臉上添了不少光彩,他自然不會動改換嫡子的心。
況且,李驕的身份在官府過了明路,改換嫡子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趙清儀願意多收養一個孩子。
但這顯然不可能。
趙漫儀像是看出了他的憂慮,繼續勸說,“夫君,駿哥兒隻是年紀小,他是你的親兒子,和你一樣聰慧出色,將來定然可以越過李驕承嗣家業……”
“我知道了,這事往後再議,眼下要緊的,是讓母親消氣,好放你出來。”李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趙漫儀哪裡肯,“不行,不能往後再議,駿哥兒明年便四歲了,也到了開蒙的年紀,他卻這樣無名無分,哪個先生願意教導他?”
若開始就輸了,將來,她的駿哥兒就真要被李驕壓著,永無出頭之日。
李徹隻好道,“那等這陣風頭過了,我想辦法擡你做貴妾,再讓駿哥兒記到你名下,也算有了名分……”
“不!”
趙漫儀再次拒絕,“我已經委屈了自己,你不能再委屈我們的駿哥兒!”
她情緒太過激動,加上罰跪兩日冇能進食,這會兒早已透支了力氣,剛說幾句話,便累得氣喘籲籲。
李徹隻得遷就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回頭再勸你長姐,讓她認下駿哥兒。”
趙漫儀這才冷靜下來,依偎在他懷中小聲啜泣,隻是她的眸中再不見半分柔弱可憐,取而代之是滿滿的恨意。
儘管她與玉袖水火不容,但此刻她必須承認,玉袖有些話是對的。
男人的愛與寵都是一時的,可以給她,也可以隨時收回,唯有駿哥兒纔是她將來的立身之本。
而趙清儀的態度顯而易見,她排斥駿哥兒,斷不會將駿哥兒養在膝下,如今李徹又不上心,那她隻能靠自己去爭。
屆時,李徹可彆怪她狠心。
隻要李驕那個小野種死了,她的駿哥兒,自然就能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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