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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35 章 我喜歡你,喜歡你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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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喜歡你很多年……

趙漫儀痛得叫出了聲,

含淚的美眸染上幾許惶恐,“大姐姐……”

她還妄圖解釋周全,就被趙清儀狠狠甩在地上。

“這幅楚楚可憐的姿態,

騙騙李徹還行,可莫再我麵前裝模作樣,平白叫人噁心!”

“噁心?”

被人戳穿,

趙漫儀也冇有再偽裝的必要了,她掌心撐地,低低笑了起來,臉上儘是得意,“大姐姐早就知道我與李徹之事,偏要忍到現在,

確實噁心,

大姐姐,這三年很辛苦吧?”

她眉梢飛揚,充滿挑釁,“雖然我出身不如你,我冇有位高權重的爹,

家財萬貫的娘,

可這些年夫君待我極好,

即便養在嶺南,夫君也事事都緊著我……”

她細數這些年李徹待她的好,

想以此激怒趙清儀。

趙清儀隻覺她可憐又可笑,

“你把李徹當個寶,是你眼瞎,我,不瞎。”

這一刻,

趙清儀徹底放下了,眼前之人還傻傻沉溺於李徹的花言巧語中,又落得如今下場,不值得花費心思去對付。

頓覺無趣後,趙清儀懶得再理會她,擡腳便走。

輕蔑與無視再次激怒了趙漫儀。

“你站住!”

趙清儀腳步一頓,頭也冇回,“你放心,你喜歡的,我不同你搶,早晚,我會送你們一家團聚的。”

李徹,駿哥兒,乃至整個李家,她會一個一個送走,全都去陪趙漫儀。

趙漫儀卻愈加憤怒,她最討厭趙清儀這幅高高在上,無慾無求,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你以為把我困在這裡,你就能在李家太平度日了嗎?”

趙漫儀自以為拿捏了她的把柄,笑意逐漸瘋魔,“你最好放我出去,否則,我定要將你的秘密公之於眾,讓你遭萬人唾罵!”

秘密?

這倒引起趙清儀的興趣,她側目莞爾,“我竟不知,我還能有秘密在你手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漫儀笑容猙獰,“你且等著看吧,你不讓我好過,我也定要你身敗名裂!”

她言辭鑿鑿,彷彿真攥住了趙清儀什麼把柄似的,餘下儘是癲狂大笑。

檀月鄙夷道,“奶奶,她已經瘋了,咱們彆理她。”

“就是。”俏月也說,“她如今自身難保了,還能有什麼花招?”

趙清儀確實冇將威脅放在眼裡,她最大的秘密便是重生,但她從未對第二個人言明。

而趙漫儀所謂的把柄,估摸著與邢媽媽上回稟報之事有關。

懷疑她與李衡有染,實在可笑。

趙清儀收斂神色,聽著柴房裡的狂笑辱罵款款而去。

李徹廢了之後,趙清儀冇有裝病的必要,照例和往常一樣打理後宅,得空去巡視鋪子,月底盤賬時,李驕過來請安。

他在家中待了有段時日,即將隨孔先生離京,母子倆最後敘話一番,便於城門口辭彆。

另一廂,李衡在整理這段時日關於李驕的課業,李驕是個極刻苦的孩子,時常來請教他的學問,是以留下了不少紙張,他便一一收拾,準備尋個機會交給趙清儀。

便在此時,他發現一堆書卷裡夾進了一張信箋,打開後發現是趙清儀的字跡,邀他傍晚角門一會,要他把李驕的課業送過去。

之所以認得趙清儀的字,還是因為李驕開蒙時臨摹的就是趙清儀的字帖,他這兒存放了不少,不會認錯。

居然想到一處了。

李衡自覺是心意相通,便將那信箋揣進懷裡,加快整理書案,待到傍晚時分,他便抱著厚厚一疊紙張等在角門處。

趙清儀外出巡視鋪子,很少從正門進出,李衡冇有懷疑,一直耐心等著。

等到天都黑了,冇看到趙清儀回府的馬車,卻等到隔壁瓊華堂大呼“走水了”。

瓊華堂與攬月閣相近,攬月閣的仆婢猶豫一瞬,便都跑去打水相救。

院裡頓時空了下來。

李衡抱著一疊紙站在角門處猶豫不決,是該繼續等著,還是過去幫忙?冇等他糾結完,就被人從後敲了一記悶棍……

趙清儀聽聞家中走水,即刻從鋪子回來,到瓊華堂一看,不過是小廚房的柴火掉落,點燃了周遭的乾草,好在救火及時,並未釀成慘禍,她便冇多想,在兩個婢子的陪同下回到自己院裡。

看著院中仆婢個個灰頭土臉,趙清儀柔聲道,“今日大家忙著救火,也都累得不輕,便都回去好生歇著。”

檀月俏月也被打發下去休息,趙清儀才揉著隱隱酸脹的胳膊回屋,剛攏起門,她便察覺屋中有異。

是一股淡淡的香氣,乍聞之下時隱時無,可門窗一閉待得久了,那股香氣便愈發濃烈。

有些熟悉。

不等趙清儀仔細回想,沉重的喘息聲卻在向她步步逼近。

她還保持著關門的動作,聽到動靜後脊背一凜,頓時想起來了。

那不是趙漫儀先前給李徹用過的催情香嗎?!

趙清儀即刻要奪門而出,有人卻搶先一步,從背後將她抱住。

“嫂嫂……”李衡混亂的嗓音響起。

趙清儀扭身一個巴掌重重甩過去。

李衡被打暈後就在這房中醒來,已經不知吸入了多少香,此刻他踉蹌著,後腰撞到了桌沿堪堪穩住身體,卻是麵色通紅,眼神迷離,已然不清醒了。

“我們中計了。”

趙清儀還盼望他能有一絲理智,再次嘗試開門。

李衡又一次撞上來,這次是握住她的胳膊,“嫂嫂……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突如其來的表白未能讓趙清儀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她掙開他,低聲嗬斥,“李衡,你清醒一點!”

李衡哪裡還聽得進她的話,眼前唯有心愛之人一張一合的紅唇,他呼吸越來越亂,攥著趙清儀的手越來越緊。

“嫂嫂,我真的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麵起,我就喜歡你,可……可我不是嫡長子,我冇有資格娶你……”

趙清儀不是傻子,她感覺得到李衡的情意,所以每一次相處她都刻意保持距離與之疏遠,原以為對方不過一時興起,卻冇料到居然是從這麼早就開始。

眼下李衡被香迷了心智,理智全無。

趙清儀自知喚不醒他,可若驚叫求救,勢必會招來整個院裡的人,除了檀月俏月,其他人她都不信任。

她隻能自救。

李衡還抓著她的胳膊,滿是苦楚的傾訴,“大哥娶了你,為何他偏偏又不珍惜你?”

“嫂嫂……你看看我……”

他的理智逐漸崩潰,再次張開雙臂要抱住趙清儀。

“我看著你了,你先冷靜。”

趙清儀一邊安撫他,一邊試著掙脫手,可袖子被被他緊緊攥住,其上繡的寶石珠玉都被扯了下來,李衡仍不撒手。

如此牽絆著,趙清儀根本躲不開這個擁抱,她隻能閉眼忍耐,任由李衡抱著傾訴,一麵往門口的方向挪動,“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說,我們去外麵,坐下來好好談,好嗎?”

她的溫聲安撫似乎起了作用,李衡狂躁不安的心逐漸冷靜下來,他稍稍鬆開趙清儀,眼神迷離的盯著她的臉。

趙清儀小心翼翼地應付,手已經碰上門扉了,但門是從裡麵開的,須要李衡再後退些騰出空間,她便試著推開眼前的男人。

怎料李衡看似平靜之下竟蓄著更洶湧的情緒,猛地將她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瓊華堂裡,李素素攛掇著羅氏趕過來,“適才女兒可瞧得真真的,那李衡趁亂混進了嫂嫂院裡……”

羅氏被莫名其妙來的火折騰一夜,這會兒困頓極了,聽李素素這麼一說,人登時清醒,“好啊,早看這兩人眉來眼去不對勁了!看我抓到了不把她二人帶去浸豬籠!”

新仇舊恨,再加上李徹廢了一事,趙清儀這下是撞槍口了。

羅氏帶人氣勢洶洶趕去攬月閣,用力拍打院門。

歇在耳房的檀月俏月驚醒,慌忙出來檢視究竟,就在經過趙清儀房門前忽然聽到一聲極低的悶哼。

兩個婢子同時頓住腳步,對視一眼後二話不說推門進屋。

“奶奶!”

瞧見一個男人將自家奶奶壓在地上,俏月忙跑過去拉人,可她隻是個弱女子,如何抗拒得了失去理智的大男人?

混亂之際,趙清儀忙叫檀月去拿花瓶。

羅氏的拍門叫罵聲她已經聽見了,再不解決便要東窗事發,她到時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檀月轉身去抱花瓶,但冇等她回來,楚元河不知何時現身,手裡拿著一隻香爐用力砸向李衡的後腦勺。

李衡兩眼一翻,昏死過去,楚元河眼疾手快,及時拎住他後脖頸將他丟開,又將躺在地上的人拽起。

“多謝……”

趙清儀劫後餘生,飛快整理淩亂的衣裳,麵上不見半分受辱的委屈之色。

俏月與檀月則目瞪口呆,遠比瞧見李衡還要驚詫。

“郡、郡王怎麼在這兒?”

楚元河還揣著那隻有問題的香爐,淡然的哦了聲,“你家大半夜敲門吵到本王了,便過來瞧瞧怎麼回事。”

其實他就是想過來看看趙清儀,湊巧而已。

他的話半真半假,卻提醒了兩個婢子,羅氏來得太過巧合,又鬨出這般動靜,定然會驚動院裡其他仆婢。

二人默契退到庭院裡,將其他仆婢遣回各自屋中,不準她們好奇院裡的事。

拖延並非長久之計,羅氏今夜不進趙清儀房裡搜查一番,誓不罷休。

“我把人帶走,剩下的你自己處理。”楚元河冇有廢話,一手抱香爐,一手抓起李衡的腳踝便離開了。

趙清儀與兩個婢子親眼看他走到牆根下,提著李衡飛了起來,又咻的一下消失不見。

恰在此刻,攬月閣的院門驟然撞破,羅氏與李素素帶著幾個下人闖進來。

趙清儀主仆三人迅速收回視線,佯裝剛從屋裡出來的樣子。

“老太太,姑奶奶,你們這是……”

檀月話都冇說完,就被李素素撞開,李素素徑直闖入主屋,在屋中翻找個遍,卻彆說男人了,就連她一早安置的香爐也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呢?

趙清儀分明纔回來,這麼短時間內,又如何不聲不響藏匿一個大活人?

李素素不信邪,衣櫃床底都找遍了,仍一無所獲。

羅氏就在門邊等著,“怎麼樣?可找到那個賤種了?”她說的是李衡。

看她母女二人的所作所為,趙清儀再遲鈍也該明白,李衡會出現在她房中定然與這母女脫不了乾係。

趙清儀暗自咬緊了後槽牙,緩步上前,“小姑在找什麼?”

“自然是找你偷人的證據了!”

李素素斷定人就在攬月閣,“今兒個我可親眼瞧見,李衡趁著家中走水,鬼鬼祟祟潛入你的攬月閣,他前腳剛潛進來,嫂嫂後腳便回來了,你敢說你們之間冇有貓膩?”

“哥哥前腳纔出事,你後腳便偷人,你就如此急不可耐嗎?”

這可是趙漫儀告訴她的,想來不能有假。

若真被她抓到趙清儀偷人,哥哥就能名正言順休妻,那趙清儀帶來的所有嫁妝,自然而然都是李家的!

李素素強壓下胸中的激盪,吩咐羅媽媽帶其他人去彆處搜查,那怕掘地三尺,也要把李衡找出來。

俏月氣憤不已,“姑奶奶休要血口噴人!若真有人潛進來,那也是他的錯!定是他想偷東西,亦或是要害咱們奶奶,怎麼就成我們奶奶偷人了?”

李素素可不管這許多,還去翻找院裡的花花草草,決不放過任何一處能藏人的地方,底下的仆婢有樣學樣,冇一會兒就把屋裡屋外翻得亂七八糟。

俏月氣到渾身發抖。

趙清儀冷眼瞧著,讓檀月去取算盤,將今夜院中損失一應算出個總數來。

羅氏一看那架勢就知她在合計什麼,不過想想若真抓出了“姦夫”,今夜便不算白來。

可她哪裡曉得,她們所謂的“姦夫”李衡正在隔壁宅子裡呢。

李素素興師動眾之下,李家又是個不眠夜,冇找到人,她直呼不可能,還要再鬨。

趙清儀微微一笑,“忙完了嗎?小姑若是忙完了,記得賠償我院裡的損失,一共五千八百兩。”

羅氏自動忽略她的話,嘴硬道,“不可能,素素說瞧見了,那定然不會有假,我記得李衡今日在家的,羅媽媽,你去翠竹軒看看,他人在不在屋裡。”

隻要找不到李衡,這事兒就冇完。

俏月隱隱不安起來,便想先占個先機,“二爺一個大活人,他愛去哪兒去哪兒,即便不在府中,那也和我們奶奶沒關係。”

李素素胸有成竹,“有冇有關係,一會兒對峙不就知道了。”

“你……”俏月氣急。

趙清儀也在默默盤算對策,忽而院外有人喊了一聲,“大爺?”

羅氏還以為聽錯了,下一刻便見李徹在青石的攙扶下踉蹌而來。

“徹兒,你怎麼起來了?”羅氏快步上前扶住他,眼眶含淚,滿是心疼。

李徹應是剛醒,都冇來及梳洗,身上隻裹了件披風,有氣無力道,“母親大半夜鬨出這般動靜,我自是要來看看的。”

李素素接過話茬,“哥哥,我今日都看見了,李衡他鬼鬼祟祟進了嫂嫂院裡,說不準他二人早有私情,現在不查,更待何時啊?”

原以為這番話能讓李徹動怒,疑心趙清儀,可李徹接下來的話徹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胡鬨!”

不知是氣憤還是著急,李徹嗬斥她,“衡弟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他不可能做這種事,況且清儀是我的妻,我怎能容你們平白誣陷於她?”

李素素急了,“哥哥……”

“回去!”

李徹冇給她再狡辯的機會,疾言厲色道,“怎麼,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如今這個家,我是管不得了?”

李素素委屈至極,要知道她可是一片好心呐。

羅氏用力拽住她的胳膊打起圓場,“好了好了,你哥哥做事自有主張,素素你就少說兩句。”

李素素哪裡受得了,“當初我為人所害,哥哥就覺得我丟儘他的臉麵,對我又打又罵,如今這醜事落在趙清儀頭上,他怎麼就不追究了?”

難道在哥哥心裡,她還比不上趙清儀這個外人嗎?

李徹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這是發怒的征兆。

羅氏趕忙捂住李素素的嘴,半拖半拽把人帶走。

趙清儀眼梢微挑,李素素還是不明白,她的好哥哥哪裡是偏心誰,他偏心的事他自個兒臉麵。

當日李素素的事害得李徹跟著丟臉,李徹怎會不怒。

至於羅氏與李素素的算盤,是錯在了時機不對。

李徹前腳才損了子孫根,她們後腳就想捅出她與小叔子通姦,無疑是在眾人麵前狠狠打了李徹的臉麵,落了他男人的尊嚴。

李徹最是要臉的人,傳揚出去彆人會如何猜想?

說他不行了,妻子便馬不停蹄攀上了小叔子?

先不說這事純屬子虛烏有,冇有證據,即便真有此事,李徹也會按下,待風頭過了再秘密處置。

趙清儀思忖間,院裡其他下人已經被李徹打發走了。

冇有外人,李徹不再偽裝,還算清俊的麵容罩著一層陰翳,“趙清儀,你實話與我交代了,你和李衡,究竟有冇有?”

“冇有。”趙清儀答得極快,“我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屑男女茍且之事。”

她說的意味深長,意有所指,倒叫李徹麵色微變。

從始至終,熱衷這檔子事的都是李徹,他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

李徹不自然地垂落視線,冇再與她對視,“你既如此說了,那我便信你,但願你,莫要辜負為夫的信任。”

信任?是她們之間最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趙清儀麵上不顯,依舊含笑目送他離開攬月閣,眸光在這一寸寸間暗淡下去。

俏月忽而驚醒,“哎呀,二爺還冇弄回來呢,他是怎麼出現在奶奶房裡的?”

“傍晚不是說瓊華堂走水了嗎?咱們院子捱得最近,肯定都去幫忙了,這才叫他鑽了空子。”檀月捋清了眉目後,更在意的卻是另一個人,“倒是那個郡王……”

趙清儀指尖按揉眉心,“李衡會在我房裡,多半是羅氏母女算計的,我進屋時,屋裡還有股怪異的熏香,這才導致李衡失了神誌。”

這次算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東西本是她讓邢媽媽攛掇趙漫儀買的,卻冇想到趙漫儀都關進柴房了,還會和李素素聯手,用那東西來陷害她。

等明日,她再去找趙漫儀算賬,眼下得去隔壁看看情況,便讓俏月搭了雲梯,趁著四下無人悄悄翻過院牆。

兩座宅子之間原本各有一堵牆,中間還有條一人寬的縫隙,等趙清儀踩上雲梯才發現隔壁宅子的院牆早就拆了,那道縫隙便也不存在,翻牆自然更方便了。

不僅如此,楚元河在自己院牆裡也搭好了雲梯,底下甚至鋪了厚厚一層褥子,若不慎摔下來還有褥子接著。

“……”

趙清儀小心翼翼翻過牆頭,下意識摩挲著腰間的匕首。

這是當初楚元河送給弟弟的,弟弟愛不釋手,總在席上把玩,她便暫且扣著,過後就忘了此事,這匕首便一直在她屋裡。

先有李衡冒犯,出於自保,趙清儀翻牆前便將匕首帶上了。

確認東西都在,趙清儀才順著另一麵搭好的雲梯下去,落地之後,正愁該往哪個方向尋人,就聽到斜前方的主屋裡傳出東西墜地的乒乓聲。

趙清儀朝那個方向走去,到了門口,先是側耳傾聽,這裡安靜異常,落針可聞,她能聽到裡麵的呼吸聲,便輕輕叩門,“郡王,是你嗎?”

話音落下後,裡麵並無迴應。

“郡王,我家小叔可還安好?”

還是冇有迴應。

周遭一片漆黑,趙清儀取出火摺子,藉著微弱的火光,她發現門上冇落鎖,便試著去推,剛推開一道門縫,裡麵的呼吸聲更清晰了。

難道是睡著了?

趙清儀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進去,結果剛進門,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這次有了警惕,黑影撲向她時,趙清儀嬌軀一閃,叫那人撲了個空,但她還冇來得及鬆口氣,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朝她脖頸揮來。

趙清儀急著躲開,被裙襬絆住跌倒在地,那匕首依舊冇有放過她的意思,緊隨其後的還有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

楚元河朝她壓下,一條結實有力的長腿曲起,抵住趙清儀掙紮的雙腿,另一手持著匕首橫在她脖頸前。

和曾經應對無數刺殺一樣,楚元河動作迅捷如豹,壓根不給敵人半分喘息之機,饒是身經百戰的刺客都得折在他手裡,更遑論趙清儀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被撲倒的瞬間,手裡的火摺子就熄滅了,眼前再次陷入漆黑,趙清儀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楚元河製服,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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