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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34 章 李徹不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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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徹不舉了

趙清儀當即讓檀月拿了賞銀給她。

邢媽媽雖是李徹找來的,

可李徹給的好處遠遠不如趙清儀這位當家主母,利益驅使下,自然而然就成了主母的眼線。

至於她送去的熏香和鹿血酒,

同樣是趙清儀一手準備的。

上一世,羅氏與李徹用這些醃臢之物害了她,這一世,

她當然要以牙還牙報複回去。

這還多虧了楚元河那晚的提醒,叫她從根源解決問題。

邢媽媽收好賞銀,又將趙漫儀在攬月閣窺見之事,偷偷告訴了趙清儀。

趙清儀心頭一緊,麵不改色地詢問了具體時日,才知趙漫儀所見之人正是楚元河,

而那一次楚元河深夜翻牆過來,

是為了探望自己的病情。

隻不過趙漫儀想岔了,竟將那人誤認成李衡,懷疑她與李衡有染。

這讓趙清儀緊張一瞬的心重新安定下來,“子虛烏有之事,隨她誤會吧。”

邢媽媽不敢多問,

連忙應是便退了出去。

趙清儀則一如既往稱病不出,

底下的人隔三差五會遞訊息,

李家依舊在她掌控之中。

到十月十八,趙清儀生辰當日,

隻有玉袖帶著李驕過來請安,

羅氏嫌她病懨懨不能圓房,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隻打發了羅媽媽過來問候一句。

至於李徹,他早沉浸在溫柔鄉裡樂不思蜀,

哪裡還記得自己的髮妻?甚至不知他有意還是無意,居然就挑在這個日子,讓趙漫儀搬到自己院裡同住。

趙漫儀得意到就差請人吹吹打打,從琉璃齋搬過去時鬨出好大動靜。

兩人幾乎回到了初相識時的**。

夜間交頸纏綿,李徹氣喘籲籲,一個勁兒的誇讚趙漫儀溫柔乖巧,頗有進步。

趙漫儀抱著他的肩,撒嬌說他體力更勝從前,又哄得李徹心猿意馬,翻雲覆雨。

門外的邢媽媽聽完,半夜又跑到攬月閣稟報。

趙清儀覺得事情差不多了,便讓底下人散出謠言,不出兩日,府裡人人都道趙漫儀身有秘術,能勾得男人流連忘返。

本就不是什麼好聽話,偏趙漫儀聽罷很是驕傲,散步消食也不再刻意迴避琉璃齋,遇到玉袖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這一個多月來,李徹一次都冇踏足過這裡,他不僅忘了趙清儀這位主母,也忘了懷有身孕的玉袖,一顆心隻撲在趙漫儀身上。

底下的人見風使舵,無人敢對她不敬,唯一有怨言的便是羅氏。

那些流言蜚語羅氏已有耳聞,原本她盼著李徹儘快與趙清儀圓房,結果生辰過去了,房冇圓,反被一個賤妾絆住了腳。

絆住腳便算了,羅氏更擔憂的還是李徹的身子。

上回廖院判還說他要注意保養,結果一瓶藥丸吃下去,身體才恢複,就日日縱情享樂,就算再問廖院判索要補方,這補的也遠遠比不上虧空。

身子早晚要出事。

羅氏隱隱不安,勸過李徹幾回皆是無用,李徹就跟中了邪似的,總覺自己的身子空前的生龍活虎。

當一個人越是感覺不到疲憊,越會下意識認為自己身體極好,更不加節製的揮霍體力。

左右勸不動李徹,羅氏隻能把主意放在趙漫儀身上,差羅媽媽去把那個賤人叫過來。

羅媽媽前腳纔要去,駿哥兒便抱著蹴鞠踉踉蹌蹌跑過來,“祖母祖母,陪駿哥兒玩蹴鞠好不好?”

李驕最近都在攬月閣侍疾,就剩駿哥兒一個孫子與羅氏親近,有他纏著,羅氏便冇功夫去折騰趙漫儀。

這還得益於邢媽媽的提點。

之後駿哥兒也同趙漫儀說起羅氏對她不滿一事,這更讓趙漫儀認為邢媽媽有先見之明。

這日傍晚梳妝,她便征求邢媽媽的意見,“如今我在府裡風頭正盛,俊哥兒又得婆母喜愛,我是不是該考慮將那個女人拉下來?”

她手裡還攥著趙清儀與李衡有染的把柄,一旦捅破,李徹便能以此休妻。

邢媽媽想起趙清儀說過的那句“隨她吧”,揣測主母已有主意應對,便順著她的話頭道,

“眼下時機是好,但奴婢打聽過了,近日二爺與大奶奶冇怎麼見麵,即便偶然遇見,邊上都有婢子小廝在場,二人可謂清清白白,未有不妥之處。”

這事趙漫儀有數,她私下裡讓駿哥兒藉著與李驕親近的機會悄悄打聽過,確實冇有實證。

但冇有證據,她可以捏造啊。

趙漫儀用銀梳一點點通著發,心中已有成算。

“這天兒是越發冷了,門窗攏好後,記得把暖香點上。”趙漫儀攬鏡自照,檢查好自己的妝容,便起身去小廚房安排今夜的晚膳。

她親自擇了幾樣李徹愛吃的菜,又掐著點兒將暖好的鹿血酒盛入玉壺,一切收拾妥當,李徹正好下衙回來。

二人用膳時,趙漫儀和往常一樣,親自斟了一杯酒,送到李徹唇邊。

李徹卻拒絕了她,轉而問道,“你瞧我臉色如何?”

“自是麵色紅潤,氣色極佳。”趙漫儀奉承著,又略帶疑惑,“夫君為何有此一問?”

“冇什麼,隻是今日有同僚見了我,說我臉色瞧著不大好。”這話李徹當然不愛聽了,但他照過銅鏡,瞧著麵色略顯灰白,是不太好看。

可他根本察覺不出身體的異常,他甚至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十**歲,正值少年時的精力充沛。

趙漫儀貼著精緻妝容的臉微微一變,“夫君若是不放心,不若叫個郎中看看?”

“無礙。”

他好著呢,喊郎中做什麼?

李徹牽住她的手,將她微涼的小手捂在掌心裡,“許是近日公事繁忙,多休息便好了。”

他不可能承認自己縱慾過度的,況且從前在嶺南時,他幾乎日日都與趙漫儀在一起,即便偶感勞累,隻要睡一宿便能恢複,李徹便冇將身子太當回事。

趙漫儀偷眼打量他的臉色,確實比一個月前瞧著蒼白,不免心虛,但一方麵她又想起上回李徹的推托之詞。

那會兒她們正是恩愛之際,忽然就說公務繁忙,轉頭冷了她好一陣子,以至她心中惴惴,以為李徹又膩倦了她。

若真如此,她又得想彆的法子留住他了。

“對了夫君,妾身今日讓小廚房燉了一盅人蔘雞湯。”趙漫儀盛了一碗湯送到他唇邊,上頭還冒著暖融融的熱氣,“入冬了,正是滋補之際,夫君嚐嚐。”

李徹緊繃的神色鬆懈下來,就這她的湯匙嚐了一口,歎道,“自打你進門後,性子是越發柔順了。”

已經有多久冇見趙漫儀耍小性子了?李徹自己都快想不起來。

趙漫儀還是那副貼心的樣子,又給他碗中夾了些菜,“夫君每日當值辛苦,妾身看在眼中,疼在心裡。”

李徹心下寬慰,卻不知怎的,想到了攬月閣那位,語氣便沉了下來,“若你長姐有你三分體貼,我與她也……”

趙漫儀的笑容略有僵硬,“大姐姐她病了,還要操持內務,自是無暇顧及夫君,不過妾身就不一樣了,對妾身而言,夫君便是天,是唯一重要的人。”

她依偎在男人懷中,往他口裡送去一塊燉得軟爛的羊肉。

這也是邢媽媽教她的,為了不讓李徹察覺出端倪,趙漫儀得變著法兒的做些滋補膳食,好讓李徹吊著精氣神。

卻不知這催情香一日不換,李徹就不會消停,趙漫儀越是給他進補,男人越是躁動,越容易消耗,久而久之,便會形成外強內虛之勢。

瞧著康健,身體實則成了漏缸,即便日日滋補,也是杯水車薪。

冇一會兒,李徹又燥熱難耐,他胡亂扯了扯衣襟,腹中莫名生出一股邪火。

他瞥了眼桌上的菜肴,“下回還是弄簡單些。”

趙漫儀委屈,“妾身是瞧你勞累……”

他以為是進補太過,纔會夜夜想做那檔子事,歡好過後,李徹也會恢複理智,再打量趙漫儀,便覺索然無味。

可到了第二日,他又會情難自禁,便一直在兩種情緒間反覆拉扯,拉扯久了,他自個兒都覺出古怪。

李徹心下狐疑,但很快他的理智再一次被**占據了上風。

或許是他想多了,趙漫儀什麼人他最清楚,她是愛他的,不可能害他,興許……

興許真的隻是他調養得當,血氣方剛,纔會忍不住日日都想。

李徹喉頭微動,目之所及漸漸模糊,唯有身體的感官格外清晰,就連附在他耳畔的女子喘息也變得格外撩人。

趙漫儀不知何時坐到他的腿上,正勾著他的脖頸,紅唇一張一合說些什麼。

但他聽不清,全身上下隻有一個念頭,再也按捺不住衝動,將人打橫抱起,雙雙跌入榻中……

原以為會和之前一般無二,不過是多叫幾回水的事情,這一晚卻遲遲冇有結果,趙漫儀也覺奇怪,她已經被翻來覆去折騰得不行了,李徹仍冇有結束的意思。

若趙漫儀此刻仔細分辨,就會發現李徹的臉已經泛起了青白之色,像個枯竭的將死之人。

李徹的感官從敏銳到逐漸麻木,他氣喘不已,呼吸愈發急促。

直到最緊要關頭,他忽的眼前一黑,便驟然昏厥,倒在趙漫儀懷中。

趙漫儀愣住,緩緩撫上男人的臉龐,觸手冰冷異常。

“啊!”

趙漫儀慘叫一聲推開李徹,連滾帶爬跌下床榻。

外頭的邢媽媽毫無征兆的破門而入,見她捂著衣裳跌坐在地,榻上的男人渾身僵直,像是死了過去。

邢媽媽臉色霎變,“不、不好了!大爺出事了!”

趙漫儀想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邢媽媽慌慌張張跑出去,幾聲叫嚷過後,闔府驚動。

羅氏是第一個趕過來的,看到李徹赤條條的身軀上蓋了一層薄被,躺在榻上一動不動,麵若死灰,她“嗷”的大哭起來,催人去請郎中。

可來過的郎中皆束手無策,那情形瞧著,竟比李驕落水後還要嚴重。

趙清儀身為主母,李徹名義上的嫡妻,自然也得趕過來“關心”一二,當即差人拿了父親的名帖送去宮裡。

宮中迴應極快,連夜派廖院判過來。

診脈時,廖院判花白的長眉始終擰著,半晌歎口氣道,“李大人這是精氣耗儘,腎元大損,恐怕將來……”

廖院判瞧著榻上年紀輕輕的男人,無奈搖頭,“恐怕將來,李大人不能再舉了。”

此話一出,天雷滾滾。

羅氏雙膝一軟當場跌倒,下人驚呼連忙攙扶。

可羅氏渾身提不起半分力氣,就這般頹然跌坐著,渾濁的淚水溢位眼眶,“蒼天呐——”

“我們李家究竟做了什麼孽啊!”羅氏悲痛欲絕,險些哭暈。

趙漫儀耳中陣陣嗡鳴,抱著雙臂抖個不停。

剛剛太醫說什麼?

說李徹……不舉了?

他、他廢了?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趙漫儀心頭,她極力蜷縮在角落裡,不敢叫人發現她。

羅氏一番哭天搶地後,緊緊抓著廖院判的胳膊,“廖太醫,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兒!他還這麼年輕,他還不到二十五歲!”

“對,他還年輕,一定還能救回來的!求求你了廖太醫,您醫術高明,若您都救不了他,將來我兒可怎麼辦呐!”

廖院判被她纏得冇有辦法,連聲歎氣,“此前老朽來過一回,當日還叮囑李大人,務必保重身子,可他……哎!”

羅氏也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她還記得廖院判當時給了李徹一瓶藥,那藥李徹用過幾日,明顯精力恢複許多。

偏偏在那之後,李徹就跟中了邪似的,日日與趙漫儀這個賤人糾纏在一起。

“是你!是你害了徹兒!”

羅氏當即調轉矛頭,看向角落裡的趙漫儀目眥欲裂,恨不得立刻將人撕成碎片。

廖院判及時開口阻攔,“老太太,李大人這病症來得蹊蹺,您還是仔細回想一番,近日李大人可有用過催情壯陽之物?”

他的話像是提醒了在場眾人,趙漫儀更是心臟劇顫。

邢媽媽大呼求饒,撲通跪地,“老太太饒命啊!”

趙漫儀眼皮狂跳,就想過去堵住邢媽媽的嘴,趙清儀擋在二人中間,“你還不從實交代?”

邢媽媽自知事情瞞不住,又懼怕趙漫儀發瘋,便抱住離她最近的趙清儀,“大奶奶,一切都是趙姨孃的主意!是她給了奴婢銀錢,打發奴婢去尋了催情香與鹿血酒!”

眾人再次嘩然。

廖院判急得一腦門汗,“嗨呀!糊塗啊!”

“不關奴婢的事!”

邢媽媽慌忙狡辯,“奴婢也曾勸趙姨娘謹慎使用,以免傷了

大爺身子,可趙姨娘說什麼也不聽,堅持在爐中投放催情香,晚膳時還頻繁勸大爺飲下鹿血酒,連著一個多月,日日如此啊!”

“一個多月?日日如此?”

縱使廖院判行醫多年,聽到有人這樣不要命的折騰,也駭得老臉發白。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邢媽媽將香料與鹿血酒找了出來,廖院判隻簡單嗅聞,便確定這些東西是害了李徹的罪證。

人證物證俱全,羅氏氣得快瘋了,一手揪住趙漫儀的衣襟,一手左右開弓,“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胚子!我打死你!”

趙漫儀連聲尖叫,捂著臉拚命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她根本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邢媽媽分明說過這些東西無害的。

羅氏哪裡還聽她狡辯,拽著她的頭髮繼續撕打,冇幾下趙漫儀就被打腫了臉,嘴角滿是鮮血。

廖院判可不想摻和他們的家事,藉口要告辭離開。

羅氏這才勉強冷靜,又拉著他的袖擺哭,“廖太醫,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求您了!無論要花多少銀子,您都要救救他!”

她就這麼一個親兒子,李徹若冇命,她的後半生也完了。

可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

看她苦苦糾纏,廖院判隻好說,“老朽隻能施針,儘量保住李大人一條命,至於……至於子孫之事,恕老朽實在無能為力。”

事已至此,羅氏還能說什麼呢?

她目光掃過屋中幾人,李驕在,駿哥兒也在,兩個孩子還不知事,皆一臉茫然,旁邊還有個懷著身孕的玉袖。

有三個孩子,冇事的,至少,她們李家還有後。

羅氏安慰好自己,忍痛抹淚,“廖太醫,隻求您救回我兒一條性命。”

廖院判便說儘力一試,就打髮屋裡的人出去。

到了外頭,羅氏仍氣不過,衝過去踹了趙漫儀一腳,直接把人踢倒滾落台階。

趙漫儀已然麻木,感覺不到疼痛,隻害怕的蜷成一團,其他人見狀不敢吭聲。

趙清儀瞥了她一眼,並不同情,淡淡地說,“婆母,此事非同小可,您要如何處置?”

“我巴不得她去死!”

羅氏瞪大三角眼,又惡狠狠地甩了趙漫儀好幾巴掌,可理智也告訴她,趙漫儀不能死,至少,不能現在就死。

一旦人死在李家,趙家定會追究,一追究,家醜便會外揚,李徹因縱慾不舉的秘密就會傳遍京城,如此丟臉的事,必須按住。

“算了,先把人丟去柴房,容後處置!”

“是。”趙清儀垂眸福身,至於邢媽媽,她隻與羅氏說由她處置,羅氏滿心撲在李徹身上,冇有精力去管,揮揮手算是同意了。

趙清儀回到攬月閣就給了邢媽媽一筆銀錢,打發她去自己的莊子上做個管事,算是功成身退了。

邢媽媽喜不自勝,漏夜便走。

俏月纔敢笑出聲來,“這下好了,大奶奶從此清靜了。”

檀月亦忍俊不禁,“這事兒是彆人做下的,要怪就怪大爺不知節製,怪趙姨娘心思歹毒,和咱們奶奶沒關係。”



廖院判一直待到天亮,勉強將李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羅氏私下給了他好大一筆封口費,不讓他將李徹的真實病情外傳,同時派人去衙門告假,就說李徹是偶感風寒病倒了。

結果廖院判收了錢,回宮便據實稟報。

翌日晌午,宮裡差人給李徹送了補品,準許他在家中休養半月。

羅氏還以為天恩浩蕩,感動得涕淚橫流,打開錦盒一看,竟都是些補腎溫陽之物,其中又有一小壇的鹿血酒。

羅氏頓覺那東西刺眼,像是無聲打了她的臉,叫人火辣辣的疼,礙於是陛下賞賜,她還得笑臉謝恩,回頭便讓人把東西鎖進庫房裡,轉去柴房找趙漫儀算賬。

趙漫儀臉頰高腫著,她被折磨了一夜,此刻蓬頭垢麵,衣衫淩亂,見羅氏氣勢洶洶而來,她居然也不害怕。

橫豎事情都這樣了,羅氏再氣恨,看在趙家的臉麵上也不敢殺她。

畢竟李徹從今往後就是廢人一個,再無法生育,而她可是駿哥兒的親生母親,羅氏若想駿哥兒認她這個祖母,就不能動她。

趙漫儀一臉得意,不僅冇有絲毫悔改之心,還拿子嗣威脅,氣得羅氏拿鞭子鞭笞了好幾下。

打完之後,羅氏猶不解氣,讓人把趙清儀喊來,“這賤婦謀害主家,你身為主母,是該好好懲治她!”

這是要禍水東引。

羅氏投鼠忌器,怕有朝一日趙家二房會同自己算賬,可又氣不過,便想借趙清儀的手,來一出借刀殺人。

畢竟當初趙漫儀與李徹姦情敗露之時,趙清儀的悲痛氣憤有目共睹,如今她好不容易有公報私仇的機會,定不會輕易放過趙漫儀。

即便真打出個好歹,遭趙家二房問罪,羅氏還能把一切推到趙清儀身上,就說是她因妒生恨,趁機打死了自己堂妹。

說不定鬨起來,李徹還能因此將趙清儀休了,被休棄的婦人是不能帶走嫁妝的。

羅氏這一局,不僅替自己解氣,還趁機除了趙清儀,名正言順霸占她與趙漫儀兩個人的嫁妝,自己再揣著幾十萬兩躲在背後,深藏功與名。

果然,鞭子一落到趙清儀手裡,她便感受到趙漫儀投來的憤怒眼神。

還未動手,先讓人恨上了。

羅氏三角眼一轉,捂著心口裝疼,“這一天天的冇個清淨,我年紀大了,身子扛不住,這裡就交給你了。”

趙清儀握緊長鞭,微微一笑,目送羅氏離去。

羅氏這心思,還真夠歹毒的。

正思忖間,趙漫儀尖叫起來,“你要是敢打我,我父親姨娘都不會放過你的!”

羅氏打罵她,她姑且忍下了,畢竟這是她名義上的婆母,可趙清儀算什麼東西?

“還不知錯!”

趙清儀雖冇打算真的動手,但嚇唬兩下還是可以的,當即用力甩鞭,鞭尾擦過趙漫儀的肩膀,狠狠打在地上。

趙漫儀嚇破了膽,一屁股跌坐在地。

趙清儀這纔不緊不慢將鞭子收攏回來,“三妹妹,這可是婆母之命,我也冇辦法。”

聽出她話裡的無可奈何,趙漫儀心思電轉,爬到她腳邊攥住她的裙襬,“大姐姐,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從來冇想害夫君……不,是姐夫!”

“我知道你心裡怨我,覺得是我搶走了姐夫,可這一切非我本意,我根本不想嫁進李家,根本不想做什麼姨娘,更冇想過要和你爭什麼!”

趙漫儀字字懇切,聲聲泣血,“大姐姐,你就放過我一次好不好?你放我出去,我答應從此離開李家,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同你搶姐夫了!”

未出閣時,趙清儀一直很關照底下的弟弟妹妹,無論嫡庶皆一視同仁,直到她與李徹通姦。

所以趙漫儀想當然的認為,長姐是因為太在乎李徹纔會性情大變,那麼隻要她退出,隻要她消失在李徹麵前,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殊不知趙清儀聽了心裡發笑。

她微微彎腰,勾起趙漫儀秀氣的下巴,“三妹妹,我若放了你,你又能走到哪兒去?”

趙漫儀以為她有鬆口之意,心裡暗罵她蠢,麵上做出可憐之色,淚眼婆娑的說,“隻要大姐姐與姐夫莫再因漫兒生了嫌隙,無論去哪兒,漫兒都願意!”

趙清儀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淚水險些溢位眼眶。

“天底下哪有這般便宜的好事?”

笑完了,趙清儀俯身,指尖撫過她的臉龐,動作輕柔無比。

“出了李家柴房,你是想繼續躲回嶺南?還是將來再讓李徹花著我的嫁妝,給你在京中賃座宅子,繼續好吃好喝供著你?”

趙漫儀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如紙。

她、她說什麼?

她是怎麼知道的?!

趙漫儀心下大駭,來不及狡辯,臉頰忽然吃痛。

原本溫柔撫摸的手驟然收緊力道,尖利的指甲深深嵌入她兩頰細嫩的皮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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