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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37 章 郡王行事越發孟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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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行事越發孟浪了……

孩子瘦瘦小小的身影跪拜在自己足邊,

趙清儀不由回想起前世的樁樁件件,頓覺身心舒暢,笑容愈發真切。

“好駿哥兒,

快起來吧。”

這輩子,她可是要做慈母的人,她要讓駿哥兒好好感受她的“母愛”。

眼睜睜看這一幕發生,

趙漫儀覺得像是有把刀捅進她的五臟六腑,又狠狠攪動她的皮肉,疼得她雙眸腫脹,淚水氾濫。

她還在嗚嗚直哭,即便跌在馬車裡,身子還在奮力蠕動,

最後在與粗使婆子的掙紮間不慎撞到了頭,

暈死過去。

馬車漸行漸遠,趙漫儀的嗚咽消失在耳畔,駿哥兒的哭聲也漸漸止住,看著眼前麵容慈愛的嫡母,他有一瞬恍惚。

彷彿這張臉在哪裡見過,

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隻有羅氏與李徹是滿意的,

臉上儘是欣慰之色。

早知道趕走趙漫儀就能讓趙清儀認下駿哥兒,

她們早該如此辦了。

羅氏搓搓手,“清儀,

這孩子至今未入族譜,

你看要不……”

“孩子還小,不急的。”趙清儀故意推脫。

羅氏急了,“哎呀不行的,駿哥兒不小了,

到了明年也該開蒙讀書了,這般冇名冇分的……”

趙清儀歎道,“隻可惜我已有嫡子,不若就將孩記在趙姨娘名下,對外就說趙姨娘病逝,於孩子也冇什麼影響。”

反正羅氏之前也是這般打算的。

“不行。”羅氏這次拒絕了,“那賤妾謀害主家,她劣跡斑斑,如何能當駿哥兒的母親?依我看,還是記在你名下為好。”

趙清儀笑容收斂。

接二連三在她手裡吃癟,羅氏隻能鬆口,“……算了算了,這事兒容後再議。”最後轉身回瓊華堂,路上少不得低聲咒罵。



翠竹軒裡,李衡將將醒來,後腦勺傳來劇痛,他捂著腦袋坐起身,好半晌回憶起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臉色驟然一變。

他……他都對嫂嫂做了些什麼?

不不不,一定是做夢。

李衡下榻打算喝口水壓壓驚,卻駭然發現自己掌心裡攥著什麼,攤開手一看,竟是一枚色澤絢麗的紅寶石。

這種寶石,他隻在趙清儀身上瞧見過。

他拽著趙清儀不肯撒手的畫麵在腦中一閃而過,李衡懊喪地垂下頭去。

不是夢,他真犯了那糊塗事。

之後一段時間,李衡還試圖與趙清儀當麵道歉,隻可惜每回都陰差陽錯,二人不得相遇,他自己也想到了,多半是趙清儀在刻意迴避。

一夜之間,叔嫂關係墜入僵局。

李衡自知是他有錯在先,不敢再去叨擾,隻無奈將那枚紅寶石收入匣子裡,想著來日有機會了,再將寶石歸還。

對趙清儀而言,不過是丟失了繡在衣裳上的一顆裝飾,她未曾放在心上,隻是有過一回教訓,她有心避嫌,不想再惹禍端。

除了悄悄派人去平西王府送禮之外,大多時間趙清儀都是早出晚歸,在外頭打理鋪子,偶爾應酬,會見見張婉琰,從她嘴裡探聽京中大事。

不過近來一個多月,朝堂內外似乎都很平靜。

這種平靜,叫趙清儀隱隱不安,像是風雨欲來之兆。

張婉琰吃過最後一盞茶,起身與她道彆,“若是有訊息,我會再來的。”

二人互相全了禮數,趙清儀目送她離去。

推門之際,有冷風順著縫隙鑽進來,屋中燒著地龍,暖融融的,一冷一熱交彙,迫使緊閉的窗扉“吱呀”一聲,也開了道縫隙。

兩個婢子送張婉琰下樓去了,趙清儀隻好自個兒過去關窗,擡頭刹那,漆黑的夜空裡忽而落下一抹純白,有朔風呼嘯而過,吹動她鬢邊的步搖流蘇,也捲起了漫天雪花紛紛揚揚。

下雪了?

這是今歲入冬來,,隨即點頭表示,確實是孟家印章不假,又看了眼數目,光是采買便花了不止二萬兩,若她們再以市價轉賣,也能從中賺個利錢,說不準李素素的三萬兩嫁妝就湊出來了。

橫豎看,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羅貴與羅媽媽挨個拆箱驗貨,確保東西都是真的,羅氏才與為首的商人立下字據,當然,那字據涉及到印子錢,見不得光,以往都是羅貴去做,這還是她頭一回出麵。

簽字畫押後,羅氏心臟還在狂跳,她收好字據,給了錢,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咱們可說好了,一月為期,逾期不候,屆時這些抵押物任我處置。”

“多謝太太。”商人感恩戴德,還叫手下親自幫忙運送箱籠,“不知太太要將這批絲綢珠寶存放何處?咱們兄弟順路幫您送去。”

羅氏來之前還冇考慮過這個問題,旋即給了老宅的地址,讓羅媽媽親自盯梢,確保十幾隻箱籠全都進了老宅,這才放下心來。

做完這一切已過二更,李家靜悄悄的,冇人察覺她出去過。

羅氏自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她回府不到一刻鐘,訊息就遞到攬月閣。

臨近年關,趙清儀越發忙了起來,經常熬到子時歇。

檀月帶著訊息回來時,她正在盤算這大半年所有鋪子的盈利,陪嫁鋪子冇了羅氏插手,收穫頗豐,加上她從表兄孟嘉文那裡得來的分紅,掙了個盆滿缽滿。

看著滿桌琳琅的賬目,趙清儀難得放鬆,手指撫過賬冊最後一行空缺。

待年關一過,羅氏“借出”的那兩萬兩也能進賬了。

今夜,該是一場好夢。

遣散婢子,趙清儀準備吹燈上榻,外頭又響起敲門聲。

這不是檀月俏月的習慣,她略一思索,便猜到來人是誰,不等她披衣過去開門,另一側緊閉的窗欞開了,鑽進一道黑影。

外頭還飄著雪,楚元河進來摘下鬥篷,撲簌簌落了一地的雪花。

趙清儀無奈,“郡王行事愈發放浪了。”

此前他悄無聲息來過兩回,但一次她病了,他來照顧她,一次是自己遭人算計,他來收尾,趙清儀還冇鄭重其事地與他強調過。

“臣婦到底是良家女子,您這般來去怕是不妥。”

“好吧,那我走。”

楚元河攤手後退幾步,坐在窗沿處,在趙清儀驚恐的目光中,身子直挺挺後仰跌了出去。

“郡王!”趙清儀來不及思考,赤足上前想拉住他,就見楚元河忽然起身,安然無恙地立在窗外。

“……”

她頓時收斂神色,眼神能夠殺人。

楚元河覺得有趣,嘻嘻一笑,“原來趙大小姐如此關心本王,不過你放心,這點高度,還不至於跌死。”

說罷,他又朝趙清儀伸手。

他掌心寬厚,手指修長,小麥色的皮膚下筋骨分明,無不蘊藏著力量,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

而他掌心那道結痂的傷疤尤為突兀。

除此之外,虎口還有一道陳年疤痕,是二人在西北初次相見時,他為她擋下箭傷所致,如今全都明晃晃的似在提醒她,她對楚元河的虧欠。

趙清儀堅若頑石的心有一瞬觸動,生分難聽的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口。

她移開視線,落在他染雪的髮梢上,總不好讓他堂堂郡王站在窗外淋雪。

於是趙清儀伸手想拉他一把。

不過她們還介於一種熟又不熟的狀態,她還是拿捏著分寸,隻搭上楚元河的手腕。

楚元河故意反握住她的手,粗糲的指腹觸及她細嫩的皮肉,就如同觸及軟滑的絲綢。

原來趙清儀的手不僅好看,摸著也不錯。

楚元河笑意濃濃,語帶戲謔,“本王伸手是討禮的意思,你這是……要把自己當做年禮送給我?”

趙清儀耳根驀地一紅。

還真是得寸進尺!

什麼動容,什麼心軟,此刻都拋到了九霄雲外,趙清儀飛快甩開他,作勢要關窗。

楚元河眼疾手快抵住兩側,一隻長腿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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