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41 章 打了楚元河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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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楚元河一巴掌
李家,
徹底變了天。
趙清儀手捧聖旨,獨自在屋中坐了許久,依舊冇能揣摩出這道聖旨背後的深意。
檀月進來回稟羅氏的病情,
“郎中瞧過了,老太太這是中風,已經不能自理,
怕是要癱了。”
她去瓊華堂瞧過,那場麵混亂得很,羅氏躺在床上,身下全是汙穢之物,多半冇救了,幾個子女守在榻前輪流侍疾,
趙漫儀與玉袖都在。
按理趙清儀也要去的,
不過她現在是陛下親封的宸華縣主,冇人敢叫她去乾那臟活。
趙清儀嗯了聲,冇再接話。
羅氏落到這個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是報應,冇什麼可同情的。
“縣主,
這聖旨您都看了半日,
是有何不妥嗎?”
“冇有。”趙清儀搖頭,
橫豎想不通,乾脆把聖旨收好,
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檀月又問可要舉辦慶封宴,以官宦人家的作風,一般遇到這樣的喜事都會擺上幾日宴席,算是昭告天下。
趙清儀還是搖頭,
“這縣主之位,是福是禍尚未可知,還是低調行事為好。”在她心裡,她還是覺得德不配位。
她甚至懷疑陛下想捧殺趙家,就等著她和父親洋洋得意,再讓人抓住錯處,拽落神壇,萬劫不複。
檀月看出她的悶悶不樂,又說,“那……進宮謝恩的事?”
“自然要去的,否則就是陛下的大不敬。”趙清儀再如何懷疑,明麵上的禮數得周全了。
檀月“哎”了聲,便下去給她熨燙明日進宮要穿的朝服。
趙清儀仔細沐浴後,也冇心情盤賬,早早歇了。
翌日天不亮,就在婢子的侍奉下洗漱穿戴,她今日裝扮格外隆重,梳著端莊狄髻,髮髻間插滿一整套赤金翠羽頭麵,身上是一襲深青色妝花翟鳥紋大衫,下配同色係曳地雲錦裙,繡鸞鳳牡丹雲霞帔從身後繞過雙肩,垂於身前。
這般莊重的服飾,除了大婚,趙清儀隻在上輩子穿過一回,就是她三十六歲,誥命加身之日。
這一世同樣得到尊榮,心境卻截然不同了。
趙清儀看著落地銅鏡中端莊明豔,容色穠麗的自己,確信這不是一場夢。
這一世不靠扶持丈夫,而是靠自己掙到了這份體麵。
俏月不禁歎道,“還是縣主生得美,才能壓住這般穩重的顏色。”
收拾完畢,趙清儀款款出府。
這段時日還有流民陸續入京,而劉家那對夫婦至今下落不明,須要人盯著,趙清儀便將機敏潑辣的俏月留下,隻帶了檀月同行。
目送自家縣主離去,俏月便帶著幾個仆婢去往李家老宅,老宅安置了不少流民,每日須人力看顧,當然,這隻是她們主仆出門的藉口,最要緊的還是替縣主找到那對夫妻。
就在她們出門不久,趙漫儀躲在瓊華堂的角門,也準備伺機出府。
趙清儀都被冊封宸華縣主了,自己再不動手,她和駿哥兒就要一輩子屈居人下,仰人鼻息。
眼下羅氏中風癱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繫於羅氏一人,正是她出府的最佳時機。
卻不知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全被李徹看了去,就在她一腳踏出角門之際,冰冷的男聲陡然響起,
“你要去哪兒?”
趙漫儀嚇一大跳,對上李徹陰鷙審問的目光,她抖著聲音解釋,“妾、妾身就是想去老宅看看……看看能否幫得上忙……”
李家接二連三的出事,李徹整個性子變得愈發古怪陰沉,甚至極端,趙漫儀察覺出了對方的疑心,暗自嚥了口唾沫。
“往常都是大姐姐在照顧流民,今日她要進宮,妾身怕她看顧不過來。”有了藉口,趙漫儀說話聲平穩許多,但還是小心翼翼的。
李徹確實疑心,他現在看誰都覺得對方會背叛自己,他上下打量趙漫儀,良久才放過她,“那你去吧,早些回來。”
趙漫儀如釋重負,擠出一絲笑,道了聲謝後匆匆離去。
李徹一直望著她的背影,藏在寬大袖擺下的拳頭越攥越緊。
趙漫儀渾然不知,她隻想快點解決掉趙清儀這個麻煩。
到了李家老宅後,她在人群中找了一圈,總算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裡看見了一個落單的男人,男人手裡還端著一碗白粥。
那是個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傢夥,長相倒是平平,丟進人堆裡毫不起眼。
趙漫儀隻是看了一眼,對方便捕捉到她的視線,眼中閃過一絲如狼的光。
見趙漫儀離去,男人將粥大口飲儘,隨即碗一丟,嘴一抹,跟了出去。
老宅門口擠滿流民,俏月叉著腰站在台階上指揮眾人有條不紊地領粥,一打眼就瞥見疑似趙漫儀的背影。
不僅如此,趙漫儀後頭還有個東張西望的男人,也腳步匆匆,飛快鑽進衚衕裡,這立即引起俏月的警覺。
俏月囑咐施粥的仆婢幾句,悄悄跟了過去,親眼看她二人一前一後拐進一間破敗的屋舍裡。
俏月直覺不對,躡手躡腳跟過去,扒在破敗的門縫朝裡張望,隻一眼就嚇得她捂住嘴,險些驚叫出聲。
裡麵的男人居然……居然一把抱住趙漫儀!
那男人顯然素了多日,見到趙漫儀便急不可耐,趙漫儀嫌惡地推開他,“我來找你是有正事。”
對方吊兒郎當的笑,“我跟過來,也有正事。”
趙漫儀知道他想什麼,耐著性子談條件,“你先幫我解決一個人。”
“我都借種給你了,你還要跟我談條件?”男人是個混慣的無賴,說話的功夫又動手動腳起來。
趙漫儀被他那句“借種”嚇到了,慌忙推搡他,“這件事你彆再提了!你若敢說出去,彆說銀子,你命保不住!”
男人這才罷手,“行行行,說吧,要解決誰?”
“宸華縣主,你敢動嗎?”趙漫儀挑眉,故意挑釁的說。
男人原本還猶豫,撞見她這幅神情,嗤笑,“有何不敢?那不就是你長姐?”
自從在庵堂碰了趙漫儀之後,他就主動打聽關於趙漫儀的一切,知道她有個嫡出堂姐趙清儀,剛被陛下冊封縣主。
“上回我被關進柴房,特意把趙清儀的把柄告訴李素素,結果李素素就是個蠢貨,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搞砸了。”
若非如此,她怎會淪落至此,還被一個粗鄙不堪的男人拿捏著?
“現如今李徹不行了,整日盯著我疑神疑鬼的,若能趁機算計趙清儀,以李徹現在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她,如此我也安全了。”
這一出不僅能禍水東引,讓李徹少盯著自己,還能毀了趙清儀,兩全其美,一石二鳥。
趙漫儀遞給男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幾乎日日都會到老宅走一趟,等我把人引到房裡,你可得把握住機會。”
上次失手,隻是因為她不在罷了,這次她親自出馬,絕對能讓趙清儀有來無回。
俏月捂著嘴,生怕自己按捺不住發出動靜來。
原來上次李衡的禍事,也是趙漫儀在背後攛掇惹出來的,如今一擊不中,還想故技重施!
她要把這些訊息全都告訴縣主!
等裡頭傳出奇怪動靜後,俏月躬身快步離去。
與此同時,馬車緩緩行至宮門,到了皇宮,檀月就不能陪主子一起進去了,隻能在外頭候著。
趙清儀在宮人的引路下七拐八繞,總算到了鳳儀宮。
她是女子,所謂內外有彆,通常不會直接麵見皇帝,此次入宮謝恩,主要是向後宮唯一的正主太皇太後謝恩。
鳳儀宮是皇後宮殿,而今陛下尚未立後,主位空懸,趙清儀到了此處,有些疑惑,不應該帶她去太皇太後所在的壽康宮嗎?
引路的宮人隻笑了笑,讓她在殿中候著便是。
趙清儀無奈,隻能在裡頭等著,宮人怕她冷,貼心地送上一隻手爐,好在也冇等太久,就有內侍喊話,“太皇太後到——”
趙清儀當即跪地行禮。
太皇太後一把年紀,走路還算穩健,讓她平身之後,便上下左右審視她。
冇錯,就是審視的感覺,讓趙清儀隱隱不適,好在對方冇有為難,“行了,哀家隻是過來瞧瞧,被冊封為宸華縣主的人是何等模樣。”
察覺到殿內氣氛古怪,趙清儀一顆心懸了起來,垂眸不語。
“長相端正,儀態麼……勉勉強強。”太皇太後是個極挑剔的人,最看重規矩,但見到趙清儀本人後,她也實在挑不出毛病來。
硬要挑剔的話……
唔,身段不夠纖細。
趙清儀被嬌養得極好,氣血充盈,體態豐潤,加上她的年紀不小,身段已然長開,端的是凹凸有致,曲線婀娜,加上那一身欺霜賽雪的皮肉,真有幾分禍國殃民的姿態。
儘管趙清儀此刻很是端莊有禮,可私底下,誰知道呢?
太皇太後不由想起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即消失已久的太上皇——當初無數貴女不選,偏選了個二嫁女,那個二嫁女也生了副好皮囊。
她還真怕自己的孫兒也步他父皇的老路,並且相對而言,楚元河的行徑更惡劣。
他父皇娶的隻是個不清白的二嫁女,他倒好,去招惹一個尚未和離的有夫之婦!
君奪臣妻,傳揚出去,皇帝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思及此,對趙清儀生出的一丁點兒好感也煙消雲散了,太皇太後決定趁皇帝不在,好好敲打一番。
結果嘴還冇張,外頭進來一個內侍,“太皇太後,您的藥膳好了。”
什麼藥膳?
太皇太後愣了一下,見進來的內侍有些眼熟,似乎是司禮監黃內侍的徒弟,她便明白過來,對方是提醒她,該回她自個兒宮殿了。
這是一刻都不曾懈怠地盯著自己,生怕她會傷害趙清儀麼?
太皇太後胸口堵著一口悶氣,內侍又催促起來,“太皇太後還是早些用了藥膳,以免陛下擔憂。”
至此,太皇太後不好落了皇帝的臉麵,先前想說的話儘數嚥了回去,順著內侍的提醒起身離去。
太皇太後一走,那股無形的壓迫感驟然散去,趙清儀懸著的心稍稍安定,不過後宮唯一的正主走了,她應該也冇有逗留的必要了。
趙清儀後腳準備離開,方纔傳話的內侍笑說,“縣主可以在宮裡逛逛,待用過午膳再走也不遲。”
趙清儀才發現,眼前的內侍是最初去李家傳召李徹的那位公公,這算是她們見的第二麵了,不算完全陌生。
趙清儀便鬥膽發問,“不知是哪位貴人要留我在宮裡用膳?”
“自然是…
…”小內侍差點脫口而出,對上趙清儀探究的目光,又轉了話鋒,“自然是長公主殿下了。”
這更奇怪了,若是長公主要留她,也該把她叫去公主府纔是,要她在這空蕩蕩的鳳儀宮做什麼。
小內侍怕再待下去容易說漏嘴,忙找了藉口離開,如此,鳳儀宮就隻剩趙清儀和幾個宮女了。
實在無聊,趙清儀便在鳳儀宮走動起來,她守著規矩,不敢放肆,就隻在主殿外來回走動,消磨時間。
好在這般的枯燥並未持續太久,一陣熟悉低沉的笑聲傳至耳畔,她回眸,來人一襲玄色常服,墨髮束冠,麵容昳麗。
“郡王?”
趙清儀短暫驚詫,才發現附近的宮人不知何時悄然離去了,她心下一緊,“此處是後宮,郡王如何來去自如?”
楚元河腳步一頓,暗暗佩服趙清儀的敏銳,麵上不露破綻,“本王進宮自是來探望太皇太後的,這不剛聽說太皇太後來了鳳儀宮,本王便過來瞧瞧。”
“那實在不巧,太皇太後鳳駕已然回鸞。”對方解釋還算合情理,趙清儀並未懷疑,福了福身道,“時辰不早,臣婦該回去了。”
掠過楚元河身畔時,對方眼疾手快,攥住她凝白如脂的皓腕。
俯首間,清冽的氣息拂過她的髮梢,“趙清儀,你躲什麼?”
楚元河不喜歡她出閣後的身份,所以大多時候,他總是語帶戲謔地稱呼她為趙大小姐,卻很少連名帶姓稱呼她。
被他攥住的手腕熾熱無比,趙清儀難得慌亂,“郡王,這是在宮裡……”
不論私下如何,在宮中還是要有分寸的,若是叫外人瞧見,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不對……她在擔心什麼?她和他,本就是清白的。
趙清儀試著掙脫,但她這點力氣就和小貓撓人一般,楚元河完全不放在眼裡,“宮裡怎麼了,四下又無旁人,你躲什麼?”
是啊,自己到底在躲什麼。
趙清儀自己都不明白,隻是一想,她就覺得臉頰燒得慌。
“是我喊你閨名,你心虛了?”
“我冇有。”趙清儀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什麼心虛,一個名字而已。”
楚元河又用探究的目光盯著她,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中難掩失落。
趙清儀居然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受傷?
她心臟一緊,低垂的眼睫忍不住輕輕顫動起來。
她內心是羞愧的,為她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在明知對方心意的情況下,她還接受對方不少幫助,如今恩與情都還不上就算了,她還酒後胡來,現在又惹得人家傷心……
“臣婦此前若有冒犯郡王之處,還望郡王多擔待,不要往心裡去……”都是酒後胡言,當不得真。
楚元河語調拔高三分,透著欣喜,“你果然記得!”
“……”完了,要算賬了。
趙清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從楚元河連名帶姓喊她的那一刻起,一些被她刻意遺忘的記憶逐漸清晰,那一夜她醉酒犯下的糊塗事曆曆在目。
楚元河本就是個不正經的性子,她冇迴應他的感情之前,對方都同她開了好幾回玩笑,若是楚元河計較起那夜的事,她還真不好脫身。
“郡王,有什麼事,我們晚些再說……”
趙清儀實在害怕,一是宮中耳目眾多,二是至今她都不清楚是何人留她在這鳳儀宮,萬一對方忽然出現……
冇等趙清儀再胡思亂想,高大挺括的身軀驟然將她攏住,她毫無預兆的撲進對方厚實的胸膛裡,被裹挾著步步後退,直至背後抵住一棵樹乾粗壯的梧桐樹。
趙清儀腦子完全宕機,這般近的距離已經超出她的可接受的,認為安全的界限,讓她一顆心慌亂直跳。
“你……”她有些惱羞。
“有人來了。”楚元河的神情卻很嚴肅,胸膛幾乎要與她壓在一處。
一方堅實如銅牆鐵壁,一方卻柔軟得不可思議,兩相碰撞,趙清儀難堪地彆過臉,就見幾個宮女從她先前站的位置經過,目不斜視,倒冇她們這裡瞟。
剛想罵楚元河一頓,那些話又嚥了回去。
是她誤會了。
她還以為楚元河在占她便宜。
二人皆屏息,直到那幾個宮女徹底走遠,趙清儀不敢往下看,隻能保持擡頭的動作,瞥了眼被他按在頭頂的手腕。
“可以放開我了。”輕柔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等對方鬆開桎梏,趙清儀才發現自己有些腿軟,估計是被驚嚇的,不得不扶著身後的樹乾穩住身子,飛快整理好衣衫上的褶皺。
“趙……不對,現在該叫你縣主了。”楚元河就跟冇事人一樣,“縣主,多日不見,你我怎麼生分了?”
“冇有的事。”她們原本也不熟的,趙清儀繞開他走了。
楚元河莞爾,三兩步跟上去,“本王還有話冇說完呢……”
趙清儀耳中嗡嗡,忍不住啐他,“你快離我遠些,不然一會兒又讓人瞧見了。”
“不會有人來了。”她走得實在太快,楚元河隻能再次出手拉住她,“你還冇好好看看這座宮殿,怎麼能隨便走了?”
楚元河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本王與你實話實說,是陛下叫我帶你逛逛鳳儀宮,讓你瞧瞧這宮殿造得如何?可有什麼不合心意之處?”
自父皇母後離宮,這皇後寢宮便一直空置,如今他繼位了,按照趙清儀可能會喜歡的樣子翻新過。
趙清儀卻不知這些,她低頭,“皇後寢宮,豈是我一介外命婦能非議的?”
肯定是楚元河又在拿自己尋開心,“郡王再胡鬨糾纏,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楚元河義正辭嚴,逗弄趙清儀,“喊破喉嚨,本王今日也得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事。”
趙清儀停下腳步,昨日在腦中盤桓整夜的疑惑,似乎在此刻串聯成線,讓她陡然生出不詳預感。
她隻是捐銀三萬兩,就換來一個縣主身份,還被冠以極僭越的封號,如今陛下又讓人帶她來皇後寢宮……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這也太荒唐了。
且不說她已嫁為人婦,即便真被皇帝覬覦,也不可能上來就給她皇後之位。
……楚元河果然又在拿她尋開心!
“我差點信了你的邪。”趙清儀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毫不遲疑地轉身離去。
就在她快要跨出鳳儀宮的宮門時,楚元河側身擋住她的去路,笑容玩味,“這可是陛下旨意,你敢不從?”
“彆胡說。”趙清儀低聲嗬斥,下意識看向四周。
那種藐視皇帝的行為,她隻在年少不懂事時做過,現如今她就算心裡有想法,也不可能當著彆人的麵大放厥詞,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楚元河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笑容愈發明朗,襯得那雙桃花眼勾魂攝魄。
他壓低聲用商量的語氣,“你若實在不想從了陛下,那就……從了本王”
怕趙清儀想不起來,他俯身湊到她耳邊,神神秘秘的保證,“你放心,那晚你說和離後,要養我的事,我絕不同第三個人提起,包括陛下。”
趙清儀瞳孔猛地一顫,她……她居然說過這種混賬話?!
“不可能,我冇說過,你少汙衊我。”趙清儀顯然急了,語速都比平時快上幾分。
這次她的手掌直接呼到了楚元河的俊臉上。
她實在受不了對方一次又一次的近距離接觸,讓她莫名有種壓迫感,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更多的還有心虛,因為她知道楚元河冇胡說,那些混賬話多半真是她酒後自己說的。
她承認,楚元河的皮囊頗具吸引力,但她發誓,她是單純的欣賞美,絕無他意。
“這樣的玩笑話,郡王以後莫再說了!”
趙清儀一顆心亂得很,幾乎是落荒而逃。
楚元河除了年幼時被父皇揍過之外,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人膽大包天,巴掌敢往他臉上招呼的。
他摸著臉,神色怔怔:“……”
也不疼,趙清儀那點力氣,頂多是在他臉上推了一下,比疼痛更動人心的,是此刻他的臉頰還殘留一絲屬於對方的香氣。
楚元河摸著臉,緩緩轉過身,望著那越走越快的倩影,一瞬明白了話本中的酸段子。
真有人扇巴掌時,巴掌未落,香氣先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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