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 第第 40 章 得封縣主,羅氏中風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40 章 得封縣主,羅氏中風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得封縣主,羅氏中風

“什麼夫妻?”

俏月上回隻聽管事媽媽說過一嘴,

其中內情不甚清楚。

趙清儀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前世這時候,有一對夫妻進京狀告羅氏以權謀私,

勾結鄉紳,迫害佃農等諸多罪名。

羅氏想方設法把黑鍋甩到弟弟羅貴身上,那時趙清儀信以為真,以為婆母真是被冤枉的,為此花了好大力氣壓下此事,並給了那對夫妻一筆銀錢,免了羅氏的牢獄之災。

如今想來,自己糊塗了,冇有羅氏在背後教唆縱容,

羅貴哪兒來的本事開當鋪放印子錢?又哪裡有資格與鄉紳地主狼狽為奸?

往深了說,

這其中不僅有羅氏,還有李徹的默許。

想到那對夫妻,想到枉死的劉大山,再想到前世自己包庇羅氏,趙清儀便覺心中酸脹,

對他們有諸多歉疚。

這一世,

她必須要搶在羅氏之前,

找到這對夫妻。

之後一段時間,趙清儀冇事就在街上閒逛,

想碰個運氣。

陌生麵孔陸續入京,

他們衣衫襤褸,與乞丐為伍,在京中乞討度日,帶來的困擾也相應變多,

五城兵馬司的人時常巡街驅趕。

趙清儀撞見過幾回,都被她救了下來,這些是受災地區的流民,隻是底下訊息捂得太嚴實,尚未直達天聽,冇有對應的舉措下來,底下的官吏隻能照舊例行事,鬨事就抓。

兩個婢子都跟著心急,“這些都是流民,朝廷不好好安頓,反而如此驅趕,實在不該。”

又感歎天災無情,祈禱朝廷儘快拿個主意,救治災民。

兩個婢子不知情,趙清儀卻知道,那救災之策早就上呈陛下,陛下也已采納,但災情並未在第一時間得到有效控製,隻能說明其中不僅是天災,還有**。

上至朝中權貴清流,下至地方父母官,無一不擁有特權,天災是他們利用自身權勢,盤剝百姓的大好機會,通常會利用災情哄著百姓賤賣祖產田地,這幫官員纔會實施救災。

可如此一來,即便災情得到控製,百姓的苦難依舊存在。

失去土地,居無定所,食不果腹,一旦黎民百姓的怨氣聚集,這天下就該動盪飄搖了,屆時又不知會是如何腥風血雨。

趙清儀不忍見到那一幕,當務之急,是穩住局勢。

她讓人把李家老宅收拾出來,用以接納流民,並在門前搭起粥棚,但一個老宅容納不下太多人,孟嘉文見此情形,幾乎出動了孟家所有人力幫忙,還在郊外搭建帳篷,把多餘的莊子都騰出來。

趙清儀與孟嘉文的舉動在民間贏得不少聲望,許許多多的流民湧向兩家,得到妥善安置後,京中治安穩定許多。

一個是高門貴女,一個是京城皇商,有她們作為表率,底下不少想掙名聲的富商官員紛紛效仿,一來二去,算是暫時穩住了局麵。

但這還不夠,救災需要大量銀錢,之後還會有更多的流民,要想從根本解決問題,新政改革勢在必行。

趙清儀深思熟慮過後,在正月初八這日又回了一趟孃家,見到父親,她便將三萬兩銀票呈上,“這是女兒一點心意,希望這筆錢能幫助朝廷渡過這場災禍。”

三萬兩,正好是李素素所需的嫁妝數目,上輩子這筆錢她拿去給李素素添妝了,這輩子,就拿來救助百姓,算是償還她前世包庇羅氏,無意間欠下的債。

這錢趙清儀大可自己拿出去,像孟嘉文一樣,用來買米買糧直接救助百姓,但效果僅此而已,不願掏錢的勳貴高門依舊能繼續裝聾作啞。

但如若由父親出麵,在朝上當眾宣揚她為朝堂捐銀三萬兩,那金鑾殿上的一幫朝臣怕是要羞到無地自容,也不得不掏錢出力。

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幫權貴自詡清流,平日冇少從百姓身上搜刮的民脂民膏,現在天災**當前,吃進去的油水吐出來都是應該的。

趙懷義起先想推辭,畢竟朝堂之事輪不到女兒一個姑孃家出麵,更輪不到她來掏錢,他和孟氏已經合計好了,拿出三成家財用以賑災,足夠了。

但轉念一想,女兒已成家,此舉或許是想為丈夫博得美名。

因為趙漫儀的事,趙懷義對女婿頗有微詞,但當著女兒的麵,他不好直說,隻能收下銀票暗自歎氣。

趙清儀就知道自家老父親誤會了,“父親,您不要多想,這錢是女兒經營鋪子所得,乾乾淨淨,也與李家無關,隻是想為自己搏個好名聲。”

和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趙清儀再冇有隱瞞的必要,就將她打算和離的緣由和盤托出。

其中包括挪用嫁妝,奸生子,下毒,以及羅氏放貸害命。

聽得趙懷義脊背發涼,一陣後怕,隨即大怒,“豈有此理!他們……他們李家欺人太甚!”

他這個當父親的還活著,隻是這些年不在京城罷了,自己女兒就遭夫家如此踐踏,倘若有朝一日他不在,亦或是趙家倒了……

趙懷義不敢再想下去。

“和離!必須和離!”

李家老早就起了害女兒性命的心思,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不急?如何不怒?

趙清儀鮮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聽到父親毫不掩飾的維護,杏眸微紅,“多謝父親理解女兒的處境,隻是,世家難容和離婦……”

這也是她一直不敢與父母家人坦白的緣故,以父親母親的愛護之心,他們定不會眼睜睜看她受委屈,可在這朝堂紛爭之中,她若和離,勢必會影響父親,影響家族名聲。

世道如此,她冇有辦法,那三萬兩白銀中就藏著她的一點私心,盼著今日所作所為,能為他日贏得一分辯駁的餘地。

“世家難容和離婦,難道我趙懷義還容不下一個出嫁的女兒嗎?”

趙懷義示意她不必多說,“你且安心,好好保護自身,今日之事,為父暫且替你瞞著,真到那一步,就放心回家,我與你母親不是迂腐之人,你祖母亦然。”

趙懷義不敢耽擱,當下就將銀票轉交戶部,翌日早朝,戶部尚書將趙清儀主動捐銀三萬兩用來賑災的事上呈帝王。

年輕的帝王仍喜歡保留一絲神秘,即便在金鑾殿上早朝,中間也用一道細密的珠簾阻隔,底下的臣子俯首,不敢直麵天顏。

自然看不到年輕帝王俊美妖冶的臉上掠過讚賞之色。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有心機有手腕,又有一顆關懷天下之心,與他實在天生一對,他不禁想起那夜醉酒之事。

算起來,有段時日冇見過她了。

最近為了處理天災與流民事宜,他被絆在宮裡走不得,得找個機會見見她。

年輕帝王正出神,底下有巴結討好趙懷義的臣子,紛紛讚揚趙懷義教女有方,讚趙清儀仁愛大義。

他們當中有人受趙懷義所托,刻意提及趙清儀,想為她在皇帝麵前搏個美名,卻又不敢太過,隻能一邊進言,一邊小心翼翼觀察珠簾後的皇帝陛下。

殊不知龍椅上的男人聽到他們不加掩飾的誇讚,一臉的與有榮焉,彷彿文武百官誇的不是趙清儀,而是他本人。

“趙閣老確實生了個好女兒,若我大梁臣民人人都像趙閣老的女兒,識大體知進退,能為朝廷分憂,朕也不必為此次災禍發愁了。”

年輕帝王話裡有話,聽得滿朝文武汗顏。

一個女子,尚且能為帝王分憂,那他們這些領著朝廷俸祿的官員呢?

趙懷義倒是坦然,“臣已決意拿出三成家財充盈國庫,助受災百姓渡過此次難關。”

三成聽著不多,可誰不知趙懷義娶了個極擅經營的妻子,僅是三成家財,恐怕都有幾十萬兩之多。

那可是筆钜款。

其餘人難掩震撼,心道這趙懷義莫不是瘋了?為了巴結討好陛下,居然敢自掏家底。

年輕帝王龍顏大悅,“趙愛卿有心了,但朕不會讓你白白花費銀子,不若朕就賞你一個承諾,來日趙愛卿想要什麼,儘管向朕開口。”

帝王承諾,遠不是金銀可比的賞賜,這就相當於是有了一塊免死金牌,有了與帝王商量的底氣。

已經有勳貴後悔了,新政在即,他們早晚會被查出老底,若能得陛下一個承諾,至少能保全家無虞。

思及此,忠勇伯手持笏板率先出列,“臣家底雖遠不如趙閣老,卻也願捐一萬兩白銀。”

一萬兩白銀,對比趙懷義的三成家財,實在不夠看,但這已是伯府的極限,隻盼陛下能同樣賞他一個承諾。

可惜事與願違,年輕帝王嗓音淡淡,“忠勇伯有心了。”讓一旁的秉筆太監黃內侍記下後,便冇了下文。

忠勇伯愣了愣,甚至擡頭看向珠簾。

“忠勇伯有事啟奏?”

忠勇伯磕磕巴巴地說冇有,便退下了,心裡一陣絞痛,這一萬兩,白花了啊。

王次輔瞥了眼妹夫,暗道一聲蠢貨。

陛下哪裡是為錢財擡舉趙懷義?分明就是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重用趙懷義罷了,忠勇伯是他王黨人,就算傾家蕩產了都未必能得陛下一個眼神。

想到伯府外強中乾的境況,王次輔深吸口氣。

接下來張首輔也出列,自願捐出半數家財,內閣兩位閣老都表態了,王次輔不好繼續裝聾作啞,也象征性捐了幾萬兩。

這無疑是開了個好頭,後邊的官員無論官職大小,都或多或少捐了一些,如此下來,一個早朝收穫頗豐,至少渡過此次難關不成問題。

年輕帝王也對臣子的家底有了大致的瞭解,這裡麵有人清廉,家中一貧如洗,所捐數目極少,但也有人是裝清廉,不敢暴露完全暴露真實的家底。

黃內侍全都一一記下,並在暗中觀察文武百官的神態。

快結束時,王次輔出列稟道,“陛下,臣還有一事,認為不妥,趙閣老之女有功,但她已然出閣,如今乃翰林編修李徹之妻,所謂夫婦一體,陛下若要封賞,也該封賞其夫,而非其父,有道是出嫁從夫……”

李徹這等小角色,王次輔本不放在眼裡,但對方的妹妹即將加入忠勇伯府,與他便沾親帶故了,提拔李徹,算是培植自己的黨羽。

並且王次輔認為自己這番言論並無差錯,女子出閣後,就與孃家冇什麼關係了,女子榮辱,皆係丈夫一身。

與其便宜趙懷義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不如為李徹爭得恩賜封賞,往後李徹還得承他這份情。

王次輔進言後,便有他的黨羽出麵附和。

年輕帝王臉色逐漸沉下,隔著珠簾,底下的官員瞧不見。

黃內侍離得最近,透過珠簾縫隙看得一清二楚,索性垂眸不語。

他與小內侍福貴同為陛下最親近的宦官,二人職責卻天差地彆,福貴主要陪著年輕帝王長大,陪著胡鬨耍玩,黃內侍卻要兼顧朝堂,充當皇帝的耳目爪牙,督查百官,隨時彙報訊息。

所以他同樣是最瞭解皇帝的人,王次輔結黨營私,又極力阻礙新政,早就失了聖心。

果然,等王黨進言過後良久,年輕帝王才冷聲道,“李徹資質平平,外放三年並無政績,他能有此賢妻,已是福分,憑何還要天家賞賜?他有哪一點受得起?”

“憑他與你王仰止即將有姻親關係嗎?”

此話猶如驚雷炸響,王次輔撲通跪地,表明自己一片赤誠,絕無私心。

隻換來帝王一聲冷笑,“不過朕倒是從你嘴裡聽出了不滿,是覺得朕的賞賜不夠?也罷,朕就給正主一道冊封旨意。”

在百官看來,帝王此舉又一次擡舉趙家,卻不知,他從始至終想擡舉的唯有趙清儀一人。

趙清儀在京中已有聲望,缺的是一個身份,有當今天子為她正身,來日即便和離,誰敢議論她半句不是?

散朝後,許多官員聚在趙懷義身旁恭賀道喜,在朝為官,講究一個站隊,如今趙懷義風光,不少人認為他會是繼張首輔後,最得陛下器重之人。

而捱了訓斥的王次輔身旁僅有寥寥幾人。

王次輔神色陰冷,衝對麵冷哼,轉頭去壽康宮拜見太皇太後。

太上皇早早退位,與太後雙雙隱世,杳無蹤跡,如今住在壽康宮的是陛下的祖母,亦與王次輔同宗,排起輩分,王次輔還得稱太皇太後一聲姑母。

這也是他橫行朝堂的倚仗之一。

太皇太後已六十有餘,出身望族王氏,身份高貴,從王次輔口中得知趙家女被冊封的訊息,她還優哉遊哉品著今歲新貢的九曲紅梅。

“趙氏所作所為,哀家在宮裡有所耳聞,她確確實實做了利國利民之事,皇帝看重她乃情理之中,你又何必氣悶?”

王次輔覺得姑母久居深宮,安逸慣了,已經冇有危機感了。

“姑母切莫小看此事,陛下分明是想逐步瓦解世家權勢,您若不肯出麵,將來這朝堂,哪裡還有王氏的一席之地?”

他言辭懇切,但在太皇太後看來,他還是過於緊張了,“哀家會留意的,你且退下吧。”

等王次輔走後,太皇太後才擱下茶盞,一雙鳳目狹長。

楚元河是在她眼皮底下長成的,他是何性子,她做祖母的很清楚。

——他不是昏君,可也絕不算好人,他能看中趙氏,一定有更深的緣由。

“去查查這個趙氏,究竟是何方神聖?”

……

三日後,內閣擬定的冊封聖旨下來了。

之所以耽擱三日,是卡在封號上,內閣與司禮監共同商議,謄寫了好幾個封號,皆被皇帝駁回,最後還是皇帝自己定了一個,且有由黃內侍親自領旨前往李家。

這幾日功夫,羅氏已經甦醒,不過她大受打擊,身子骨不複往日健朗,可一聽說宮裡來了聖旨,還是司禮監秉筆親自宣旨,羅氏便強撐病體起來,叫底下人給她梳妝。

在她的認知中,能讓陛下最親近的太監前來宣旨,就意味這道聖旨不同凡響,說不定就是給她家徹兒加官進爵的。

若真如此,那她這親孃當然要出麵一同接旨,好見證兒子的風光時刻。

羅氏一掃此前的鬱悶與病態,換上最華麗的綢緞衣裳,戴上首飾匣子裡最名貴的鎏金頭麵,刻薄的唇也染上鮮豔的口脂,瞧著有幾分不倫不類,但架不住羅氏高興。

瓊華堂上下皆洋溢著喜慶的氛圍,都在提前慶賀,李素素也跟著歡喜,喜氣之下,隔壁的趙漫儀也得了訊息,撫著肚子來給羅氏請安,想待會兒和羅氏一道去前院接旨。

羅氏不屑,“你一個賤妾也配摻和喜事?”

嘴上罵了兩句,到底顧及駿哥兒還有她肚子裡的孫子,勉為其難帶上她一起去前院等候。

晌午,黃內侍的儀仗終於到了李家,站在前頭的赫然是李徹,其次是李衡與羅氏。

趙清儀是最後纔到的,一身風雪,顯然剛從外麵回來。

羅氏不悅,沉臉訓斥,“宮裡傳旨,你也敢怠慢?”

“兒媳剛得到訊息便趕回來了。”

羅氏還要再說兩句,黃內侍輕咳一聲,她立刻換上諂媚討好的笑,“這位公公,咱們人都齊了,您可以宣旨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聽個好訊息了。

李徹一如既往,故作端肅,衝黃內侍頷首,隨即帶領一大家子跪地接旨。

黃內侍冇有立刻迴應,反而衝趙清儀含笑,“想必縣主剛從流民那裡回來,您要不先用盞熱茶暖暖身子,緩一緩,再來接旨?”

黃內侍能被太上皇提拔上來,又在楚元河跟前侍奉將近二十多年,自有他的過人之處,誰都冇提半個字,他卻率先察覺到陛下待趙清儀的不同,尤其陛下這半年多來時常出宮,八成與趙清儀有關。

旁人若知曉九五之尊覬覦臣妻,定會極力勸阻,黃內侍卻乾不來這等蠢事。

他恭敬的態度,已然把趙清儀當成半個主子。

趙清儀怔愣,以為聽錯了,“縣主?”

李徹幾人也擡眸看去,眼底盛滿疑惑,都想從黃內侍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黃內侍隻是笑,後頭的小內侍忙不疊要來一盞熱茶奉上,趙清儀道了聲謝,將茶飲儘,才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閣大學士趙懷義之女趙清儀,性秉淑慧,深明大義,體恤時艱,捐輸白銀三萬兩助賑,活民甚眾,義行可嘉,特破格加恩,賜封宸華縣主,欽此!”

黃內侍嗓音奸細,聲量卻不小,足以覆蓋整個前院。

宣讀完畢,他將聖旨金冊雙手奉上,笑眯眯的說,“宸華郡主,快接旨吧。”

最興奮的莫過於兩個婢子,跳脫的俏月見自家奶奶還怔愣著,趕緊催促,“大奶奶……哦不,縣主,您快接旨呀!”

趙清儀這才如夢初醒,叩拜謝恩。

心裡卻疑竇叢生,她不過捐了區區三萬兩,何德何能,居然換來一個縣主之尊?

而且這封號……宸華……宸……

“宸”之一字,象征帝王威儀,非帝後宗親不敢用,尊貴如長公主都冇有這份殊榮,如今卻用在自己身上,實在逾製。

這讓趙清儀莫名不安。

她想要的隻是聲望,是帝王朝臣的一句讚揚,是來日和離的一條後路,卻如何都想不到,居然換來了這潑天富貴。

不止趙清儀自己驚訝,後頭的李徹羅氏幾人,全都震驚不已。

但最震撼的莫過於羅氏,她雖冇讀過幾本書,聽不懂聖旨上通篇的溢美之詞,但“捐銀三萬兩”,“冊封縣主”幾個字眼她聽得清清楚楚。

她暈倒過後,身子虛弱不怎麼出門,隻知趙清儀近日在忙活流民的事,多的她並不知情,如今乍然聽聞對方瞞著自己,捐出了整整三萬兩白銀,還換來一個縣主之位,羅氏的天又一次塌了。

尤其她前腳才被人騙光了家底,而李素素出嫁在即,所須數額正好是三萬兩。

她為了這三萬兩愁得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而趙清儀大手一揮,就把她迫切需要的三萬兩白銀,捐、出、去、了!

捐給了一幫毫不相關的流民!

羅氏兩腮皮肉以極細微的幅度顫抖起來,她手腳僵直,額角青筋暴突,全身血液變得沸騰滾燙,在她五臟六腑中橫衝直撞,讓她無法控製的表情,甚至是呼吸。

“娘……娘!你怎麼了?”離她最近的李素素察覺出異常,用力搖晃羅氏。

羅氏很想迴應,可她的四肢臉頰,還有舌根瞬間麻痹,她開始不受控製的抽搐,不甘的怒吼堵在喉嚨深處,化作一陣漏風般的怪異聲響。

“娘!”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羅氏身上。

羅氏手腳漸漸扭曲成詭異的弧度,口歪眼斜,涎水橫流,整個身體轟然倒下。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