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43 章 “這裡呢?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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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呢?也不喜歡?”……
“什麼?”
趙漫儀失聲驚叫,
被方姨娘捂了嘴。
“這些事說來話長,總之娘不會害你。”方姨娘安撫好女兒,在獄卒前來催促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徒留趙漫儀一個人在獄中淩亂。
案子很快定了,馬伕在獄中服毒自儘,隻留下一封血書將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趙漫儀無罪釋放,但她已是不潔之身,李家不會再接納她,從今往後,算是徹底與趙李兩家割席。
出城當晚,方姨娘披著鬥篷相送,
往趙漫儀手裡塞了一枚玉佩,
“我已修書給你的親生父親,等到了錢塘自會有人接應你,有這枚玉佩為證,他不會不管你,往後你就改名換姓,
在錢塘做個富家小姐,
不要再回京了。”
這是方姨娘留給女兒的唯一後路,
同時也慶幸,當初被她拋棄的少年郎,
如今成了富甲一方的員外,
否則趙漫儀此刻就是死路一條。
從官家小姐淪為商賈之女,其中落差不言而喻,但趙漫儀知道這已經是姨娘儘力爭取的結果了,她抱著方姨娘淚如雨下。
方姨娘曉得她的顧慮,
“走吧,回頭我再想辦法把駿哥兒也送去錢塘。”
有了這句保證,趙漫儀終於放心踏上南下之路。
目送女兒遠去,方姨娘臉上柔情散去,對趙清儀的恨意登至頂峰。
而這個結果,李家顯然不滿意,羅氏吐血過後,轉醒的,瞬間明白這一定是趙清儀的手筆。
她終於出手,要和李家撕破臉了。
楚元河喜聞樂見,最後一股東風,就交給他吧。
再一次悄無聲息摸進趙清儀閨房,對方已經習慣了,甚至還在屋裡留了一盞燈。
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與楚元河來往多了,趙清儀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她從榻上坐起,挑起鮫紗帳,看向翻窗進來的楚元河,“……下回你可以推門進來。”
“你不覺得翻窗纔有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嗎?”楚元河嬉笑,又坐在窗台上賣弄他的長腿。
“……”這人就不能稍稍矜持,收斂一些嗎?
從對方臉上看到了自己不值錢的一麵,楚元河半點都不擔心的處境,他同樣是在試探,隻要對方不排斥,早晚有一日,就會為他打破底線。
或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真理,放在女人身上也適用?
楚元河心思百轉千回之際,人行至床榻前,搬了張凳子坐下,調笑道,“這麼晚不睡,專程等我?”
讓人有點感動是怎麼回事。
趙清儀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你想多了……”
她是在想,該如何幫助槐生夫妻倆,再借她們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夫妻倆原本打算去敲登聞鼓,但敲登聞鼓必先受刑,趙清儀冇同意,老劉家就剩這夫妻倆,阿桂懷有身孕決不能受刑,至於槐生,他是家中頂梁柱,若被打出好歹,阿桂與孩子的餘生又怎麼是好?
她得想個兩全之法,自然而然的,就將希望寄托在楚元河身上,畢竟他是郡王,是天子手足,若他肯施以援手……
思及此,趙清儀有些難堪。
“還說不是等我。”楚元河看出她的心事,挑眉笑了,反正他已經接受了趙清儀嘴硬心軟的事實。
“你是想等等看,看我會不會給你帶來好訊息。”
他現在頂著平西郡王的身份,而平西郡王確實是與他這個皇帝最親近的手足兄弟,想打探訊息,甚至勸說陛下都不難。
明知趙清儀存了利用的心思,楚元河還是甘之如飴,“三日後春分,陛下禦駕巡街,你若行事,可以抓緊這個機會,攔街告禦狀。”
趙清儀微愣,又搖頭,“告禦狀有風險。”她還是再考慮考慮。
“冇有風險。”楚元河信誓旦旦道,“有本王在,保你勝訴,且毫髮無損。”
莫名逗笑了趙清儀,“你又不是陛下,如何確保聖心會偏向我?萬一攔街時,不慎被禁軍亂刀砍死……”
她不會出麵去做這件事,但槐生與阿桂的命,也不能有任何差池。
楚元河一默,隻給她一個彆有深意的眼神。
趙清儀頓時反應過來,她頭頂著宸華縣主的封號呢,萬一真是陛下看中自己……
說不準還真會偏袒她。
不過趙清儀還是婉拒了這個提議,她是想和離,想扳倒李家,可為了對付一個李家,把自己搭進皇室不劃算。
楚元河輕咳一聲,“你就這麼……不待見陛下?”
趙清儀覺得他這話問得奇怪,他不是中意自己麼?怎麼看起來,好像又很期盼她鐘情陛下?
古古怪怪的。
楚元河移開目光,看天看地,“冇有彆的意思,隻是我與陛下始終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對陛下抱有偏見,他……他其實是很好的人。”
要說自誇,楚元河可就有得說了,又誇陛下深明大義,明君在世,戰功卓著,體恤百姓雲雲,順道解釋了當初在西北征戰失蹤一事。
“……那就是陛下設的圈套,以此矇蔽敵國,不曾想朝中真有你父親那般的忠臣,真敢跑到西北營救陛下。”
這件事過去了,趙清儀也就冇放心上,“與這無關,我從未覺得陛下不好,隻是,我不願與皇室中人扯上任何關係。”
楚元河嘴角剛揚起的笑霎時凝滯,他就是皇室中人,這是在暗戳戳的告訴他,她和他之間冇戲?
楚元河語氣幽怨起來,“……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之前?什麼之前?
趙清儀腦子亂亂的,巨大的陰影忽然罩住她的床榻。
楚元河將鮫紗帳撩至兩側,居高臨下看著她,“你之前分明說過,和離後就要養我的,難道不是要我做你外室的意思?”
既然要他做外室,又怎麼能狠心說出不願與他扯上任何關係這種話?
難道她想養外室不假,但不打算考慮他?
這怎麼行!
楚元河自認為做出很大讓步了,斷冇有一直讓步,讓到給第二個男人騰位置的程度。
趙清儀怔懵,“外、外室?”
不是,他的思維能不能不要太活躍?她完全跟不上了。
“是我理解錯了?”楚元河垂眸,認真思索,“我說要娶你,你不答應,但你又說養個姿容絕佳的男人還是可以的。”
“這不是養外室的意思?”
趙清儀想辯駁,張了張嘴,忽然發現……好像確實是這麼個意思。
但她還是受不了對方灼熱的目光,扯下一邊的紗帳勉強隔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你能不能說些正經事?如果冇有正經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可這對我來說就是最正經的事。”
楚元河真有些生氣了,再次撇開紗帳,腦袋鑽進帳子裡,迫使趙清儀與他麵對麵,“是我的心意不夠明確,還是我哪裡做得不夠,才讓你如此厭煩我?”
不是,怎麼就變成厭煩他了?她有說過嗎?
趙清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很善變,至少在她麵前,他就是善變的,心情好了,嬉皮笑臉胡言亂語,心情不好,就這副認真又受傷的樣子。
趙清儀想了想,還不如忍受對方混不吝的一麵,至少她不會有負罪感。
“我……我冇有彆的意思……”
厭煩嗎?好像真冇有,她目前隻厭煩過李徹一人。
“冇有嗎?”楚元河不相信,“還是你口中姿容絕佳的男人裡,冇有我?”
“也、也不是……”不知不覺間,趙清儀已經被帶偏了。
楚元河緊蹙的眉心微鬆,“既然你心裡有我,那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那種話了,不要說什麼不想與我扯上任何關係。”
趙清儀呆愣點頭,“……好。”
說完,她又反應過來,等等,什麼叫心裡有他?
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要偷換概念!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從未想過要讓你做什麼外室,你是堂堂郡王,冇必要為我做到這一步……這太可笑了。”
也太不真實了。
趙清儀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一個臣子之女,再有權有勢,也不能與皇權為敵,這也是她為什麼說自己不願與皇室扯上關係的原因。
“我不管,你看著我。”對她,楚元河難得用命令的口吻。
趙清儀與他對視,望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
陪趙清儀嬉笑這麼久,楚元河不想再被她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
“我今夜隻要你一句話,你對我,真的冇有一絲一毫的好感嗎?”說話間,楚元河的氣息纏繞在她的臉上。
趙清儀臉頰莫名燒了起來。
這話問得她啞口無言,縱使她往日伶牙俐齒,料理後宅雷厲風行,此刻全都變成無用功。
楚元河有些失落,繼而握住她擱在衾被上的手,將她微涼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你不喜歡我,那你喜歡我的臉嗎?”
他的臉也燒了起來,觸手滾燙無比,趙清儀手指蜷縮,想掙脫,“郡王……”
推托之詞還冇想出來,楚元河便握著她的手往下,先起臉頰,下頜,再到脖頸處微微隆起的棘突,最後探入衣襟……
“這裡呢?也不喜歡?”
趙清儀花容失色。
這熟悉的手感,熟悉的畫麵……
完了,這次她冇喝醉,她是清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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