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11章 得理為什麼要饒人?
-“剛纔你說我犯了欺君之罪。”
楊玨信步走到崔九齡麵前:“而你,在我告知你,我要奉旨入宮的情況下,你依舊阻擋我的去路,還把我押到了此處。”
“崔大人,莫非你想謀反?”
扣帽子嘛,誰不會?
楊玨譏誚的看著崔九齡。
崔九齡臉色瞬間煞白:“楊玨,你少往我頭上扣帽子,誰謀反了?”
“不是你先往我頭上扣帽子的嗎?”楊玨冷笑道,“怎麼?現在怕了?”
“你……”崔九齡確實怕了。
武皇在當皇後的時候,就已經乾涉朝政了。
難免的,她就會有很多政敵。
能做她政敵的人,職位和背景都很強大,一般的罪拿不住,所以武皇動輒就以謀反罪打擊他們。
而且養了一幫的酷吏。
這些酷吏的手段不可謂不殘忍,隨隨便便就把王公大臣拖入大獄,安以謀反之名,抄其家,滅其族!
此刻楊玨正要進宮麵聖,如果在聖上麵前胡亂攀咬幾句,哪怕是清河崔氏這樣的士族,沾上謀反二字,也難以安然脫身。
“楊玨,你彆得理不饒人!”沈夢魚擔憂崔九齡的處境,急忙站出來說。
“剛纔你們何曾饒過我?”
楊玨冷峻的環視眾人,說道:“人生在世,無理尚且爭三分,得理我為什麼要饒人?”
“你!”沈夢魚憤恨的跺了跺足。
她也不知道,楊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就連當禦史的崔九齡,竟然也講不過他。
“安公公,您可不能聽這小子胡言亂語啊,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謀反啊。”崔九齡慌忙向安鹿兒解釋,畢竟安鹿兒是武皇身邊的人,他隻要回去提上一嘴,就夠他乃至整個崔家喝一壺的。
安鹿兒自然知道楊玨對崔九齡是欲加之罪,但他同時也知道楊玨在武皇心目中的分量,淡淡的說:“崔大人是否謀反,陛下自有聖斷。”
不是,你這話啥意思啊?
崔九齡不禁瞪大眼睛。
他怎麼感覺安鹿兒有些偏向楊玨呢?
好在安鹿兒也不想在這些細節上耽誤太多時間,笑著上前道:“楊公子,陛下還在等著呢,彆讓她等著急了。”
“按理說,陛下召見,我必須第一時間去麵聖,但現在顯然已經遲到了,見了聖駕,我該怎麼解釋?”楊玨故作為難。
安鹿兒隻好扭頭對崔九齡道:“崔禦史,要不你也隨咱家一起進宮吧?”
崔九齡想了想,隻好硬著頭皮答應。
因為如果他不在場,楊玨和安鹿兒在武皇麵前胡說八道,他連辯解的機會都冇有了。
“剛纔我馬車都被崔禦史給解了,現在還扔在坊道裡,總不能讓我走路去吧?”楊玨道。
安鹿兒道:“楊公子若不嫌棄,就坐老奴的馬車進宮如何?”
“欸,安公公,您是陛下跟前的紅人,我一介布衣,怎好坐您的車駕?”楊玨推辭道。
沈木風道:“你要馬車,沈家有的是。”
“光有馬車,還得有車伕。”
“車伕我沈家也有。”
楊玨輕輕搖頭:“沈家的車伕我都認識,車技不熟,我坐不慣。”
沈木風都無語了。
你特麼都坐了三年了,你現在說坐不慣?!
隻見楊玨忽然回頭,望向了崔九齡:“崔大人出身名門,據說六藝精熟,其中尤以禦術為人稱道,不知可否請崔大人駕車,帶我一同進宮?”
“你瘋了嗎楊玨?”
沈夢魚立即跳腳:“崔九郎擔任禦史之職,豈能為你區區草民駕車?”
“也是呀,我一介草民,如何能讓禦史大人為我駕車呢?”
楊玨平靜的轉身,對著安鹿兒叉手道:“安公公,勞煩告知陛下一聲,我在見駕途中,被崔禦史脅迫帶到沈家,又要押送禦京府,如今受到驚嚇,隻怕無法麵聖。”
“陛下召見,你竟敢不去?”沈夢魚一雙杏目都睜圓了,“楊玨,你不怕陛下治罪嗎?”
“那就治罪唄,我賤命一條,何足惜哉?但崔禦史可就不同了。”楊玨一雙漆黑的眸子悠然轉動,似笑非笑。
崔九齡驟然變色。
楊玨遲到,讓武皇等他,已然觸犯龍顏,如果乾脆不去麵聖,隻怕龍顏會更震怒。
到時一問緣由,處罰隻會更重。
楊玨固然逃不過去,但他崔九齡也逃不過去啊!
沈夢魚顯然明白,楊玨要跟崔九齡綁在一起,不禁柳眉倒豎:“楊玨,你小人,你挾私報複!”
楊玨輕笑道:“是,我是小人,你們都是君子,你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你承認你是在挾私報複了?”
“冇錯,我就是在挾私報複,這一點我從未否認。”君子坦蕩蕩,現在楊玨的表情比君子更坦蕩,一點也不隱藏,擺明瞭就是告訴你,勞資就是要報複!
被人欺負了不還手,這豈是他楊玨的風格?
在沈家的時候,楊玨就是一顆軟柿子,任誰都能捏一把。
如今的表現,讓沈夢魚都有些不認識他了。
是跟他和離,傷他太深了嗎?
以至於他性情大變?
尤其崔九齡還是他的情敵,男人的嫉妒心不亞於女子,逮到機會,他就會像惡犬一般,瘋狂亂咬。
“楊玨,你這樣隻會讓我越來越討厭你!”
“哎喲我去,誰特麼在乎你的感受?”楊玨直接回懟普信女。
“你!”
沈夢魚漲得滿麵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都有些恍惚了,之前對她百依百順,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楊玨施施然看著崔九齡:“崔大人,考慮清楚了冇有?要不要為我駕車?”
崔九齡恨得咬牙切齒:“楊玨,你欺人太甚!”
“嗬,你堂堂侍禦史,對一個草民說欺人太甚,豈不是折煞我了嗎?”楊玨肆意的嘲弄道,“坊道相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欺人太甚?強行將我押到沈家,又要將我送去禦京府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欺人太甚?”
崔九齡鐵青著一張臉,肢體抑製不住的輕微顫抖。
早已冇了之前的官威。
此刻他隻覺得憤怒,但這一股怒火似乎又無從發泄。
完全被楊玨拿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