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40章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對出崔九齡的句,不算什麼本事。
但對出的句能夠化為武器,嬉笑怒罵,進行人身攻擊。
這就有點東西了!
柳黛眉意味深長的凝目看著台下的楊玨。
麵對黃飛江的指責,楊玨依舊平靜如水:“剛纔我請示過妙玉法師,她可是說青山對白水很貼切的,黃公公為何覺得汙穢不堪呢?”
妙玉現在啞巴吃黃連。
青山對白水,本身冇有問題。
但誰知道幾個詞連起來就變樣了!
“楊玨,你少裝蒜,你敢說你此句冇有對妙師不敬之意?”崔九齡咄咄逼人。
妙玉是全場唯一的尼姑。
誰都知道楊玨此句是衝著妙玉來的。
有人已經暗暗的為楊玨捏一把汗了。
但楊玨能承認嗎?
那不就是承認他在耍流氓了嗎?
“崔兄,你上句乃從徐公子畫中而來,說的是月落之時一個和尚踏青山而去,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
楊玨老神在在的道:“那我下句就是日出之時一個尼姑涉白水而來,敢問哪裡就不敬了?”
“你分明就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楊玨一臉玩味的看向崔九齡。
崔九齡說不過楊玨,氣急敗壞:“你簡直強詞奪理!”
“敢問妙玉法師,佛法之中可有物相心生之說?”楊玨對著妙玉施施然問道。
妙玉隱忍著怒火道:“不錯,物相心生,人對事物的理解,往往由心而定,所謂有心無相,相隨心生,有相無心,相隨心滅。”
“這就對了!”
楊玨目光掃過黃飛江和崔九齡身上:“簡單來說,就是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我對的下句,分明隻是描繪一幅清淨脫俗的場景,與上句相輝呼應。而你們卻把它當成了汙穢之句,可見你們心思有多齷齪!”
“難道妙玉法師在爾等心目中就是這種形象嗎?”楊玨厲聲嗬斥,“天下尼姑何止數萬,為何你們單單認為是在對妙玉法師不敬?”
“妙玉法師乃是有道的比丘尼,在我心中純潔如白蓮花,但在你們心中呢?尤其是你崔九齡!”楊玨忽然手指崔九齡,儼然一副正義的模樣,“剛纔如果不是你刻意曲解我句中之意,誰能冒出那種齷齪的想法?”
“你簡直就是包藏禍心,其心可誅!”
如此強大的輸出,讓崔九齡風中淩亂,本能的回了一句:“我冇有!”
但楊玨冇理他,隨機cue了一人:“徐公子,如果剛纔崔九齡不說,你會冒出那種齷齪的想法嗎?”
“不會,怎麼會呢?”徐文賓不傻,楊玨都把物相心生的概念擺出來了,先把路給堵死了。
現在誰敢說楊玨對的下句汙穢?
那豈不是說自己也是汙穢之人了嗎?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如果被楊玨倒打一耙,他也是對妙師不敬。
說著,徐文賓很快又補了一句:“現在我也冇有任何那種想法。我跟楊公子一樣,妙師在我心中也是一朵白蓮花。”
楊玨又走到一個女子麵前:“敢問姑娘,我對的下句你是否也會跟崔九齡一樣,冒出那種齷齪的想法?”
“小女子尚未婚配,楊公子句中之意……我不懂。”女子紅著小臉,低聲道。
楊玨自然的攤了下手:“結果很明顯了,在場諸位都覺得我對的下句冇有問題,就黃公公和崔公子覺得汙穢不堪,到底是誰汙穢啊?”
“估計你們現在腦子裡還幻想著妙玉法師汙穢不堪的場麵吧?!”
殺人誅心!
黃飛江慌了起來,抹了一把額頭冷汗,忙向妙玉請罪:“妙師,老奴就是一個閹人,絕不可能冒出那等齷齪之想法!”
“他他他……就是在詭辯!”崔九齡忙向台上拱手一拜,“妙師明鑒,他那句‘日出尼姑白水來’,分明就是……”
“夠了!”妙玉直接打斷崔九齡的話,一張原本白淨的臉蛋此刻一片鐵青。
那句話如果不點破還好。
一旦點破。
就連基本的體麵都維持不住了。
估計現在,在場眾人自然而然,都會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不堪入目的情景。
明知楊玨彆有用心,但妙玉偏偏拿他冇有辦法。
她是冰清玉潔的出家人,也不能在這種事上跟楊玨較真。
有苦難言!
她現在隻想把這一篇儘快的翻過去。
柳輕煙則是一直關注楊玨,
眼中的笑意漸漸濃鬱。
她知道楊玨為什麼突然攻擊妙玉,隻因妙玉當時藉著對句嘲諷她腹內空。
他便以一句白水來為她出氣。
“請問太陰公主殿下,此句我算不算對上來了?”楊玨麵向柳黛眉問道。
事到如今,柳黛眉不認也不行了,輕輕點頭:“算你對上來了。”
“那好,按照約定,請飲壺中酒!”楊玨指了指崔九齡案上已經被換上來的燒酒。
崔九齡麵露難色,不禁朝著柳黛眉投去求助的目光。
柳黛眉卻淡淡的說:“既然事先有約,崔九齡,你該願賭服輸,這纔是世家子弟的風範。”
公主發話,崔九齡隻好硬著頭皮,拿起酒壺,就著壺嘴喝了一口。
玉堂春的燒酒麵市,時間不長,但多數人都不習慣,辛辣的液體就像刀子似的,劃過崔九齡的咽喉,痛不欲生。
等到一壺酒喝完,他一張臉都漲紅了,胃內翻江倒海。
“楊玨,我還有一句,你敢對嗎?”崔九齡憤然瞪視,他不甘心,必須要跟楊玨再來一場。
楊玨冷笑道:“崔兄,你已喝了一壺燒酒,再喝一壺,我怕你扛不住。”
“我會扛不住?嗬嗬,我千杯不醉,我海量……嘔!”話剛說到一半,崔九齡壓製不住腸胃,張口就吐。
座中還有幾位女子,都忍不住皺起眉頭,眼神掩飾不住的嫌惡。
崔九齡也很尷尬,畢竟是世家子弟,他還是很注重儀態的,結果卻在大庭廣眾吐了起來。
楊玨輕輕搖頭:“崔兄,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有點素質?如此雅集,當著這麼多文人雅士的麵,你怎麼拉這麼大一灘?”
“混賬!這是我吐的,不是我拉的!”
崔九齡氣急敗壞:“我要跟你再比一場!”
楊玨看出崔九齡已有一些借酒撒潑的模樣,淡然道:“好,那就再比一場,不過剛纔是你出句,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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