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39章 駙馬爺太會惹事了吧?!
-月落和尚青山去!
崔九齡的上句,確實與徐文賓之畫相輝映照。
妙玉撫手稱讚:“崔公子不愧是名門之子,月落和尚青山去,僅七個字就讓徐公子之畫意境全出。”
柳黛眉輕輕頷首道:“嗯,畫麵感十足,足見崔公子的文字功底。”
“楊玨,此句你可能對?”崔九齡得意洋洋,又環顧了一圈在場諸人,“這次我隻挑戰楊玨,其他人誰也不許幫忙。”
柳輕煙略顯緊張的看向楊玨:“你能對嗎?”
“對句而已,能有多難?”
“哼,你少在這兒裝腔作勢,彆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崔九齡不禁冷笑道,“你當年不過是沈家一個贅婿,你讀過幾年書,你會對句?”
楊玨淡然看向崔九齡:“我若對出來當如何?”
“你要對出來,這酒我喝!”說著,崔九齡便到自己食案之前,拿起酒壺準備倒酒。
但他忽然想了想,對筵席伺候的下人道:“拿玉堂春的燒酒來!”
又陰險的看向楊玨:“一杯酒太少了,要喝就喝一整壺,而且是玉堂春的燒酒。你對出來,這壺酒我喝,對不出來,這壺酒你喝!”
玉堂春的燒酒,度數遠比武朝一般的酒要高。
此等烈酒,文人雅士都不怎麼喜歡,因為他們喝酒隻是為了吟詩作對而助興,而不是給自己找罪受。
酒量不好的人,幾兩燒酒下去,人就暈乎了,還怎麼玩?
玩一些文字遊戲,通常是要罰酒的,一般的酒可以持續的玩,如果是燒酒的話,你能玩幾輪?
柳輕煙常在軍中,軍中一些將士喜歡燒酒,她也知道燒酒有多烈,一壺至少半斤,一次性灌進去,楊玨未必能扛得住。
心中不禁暗暗的為楊玨擔憂,想著待會兒如果他確實對不出,自己必須要站出來替他喝酒了。
“楊公子,崔公子的提議,你可接受?”柳黛眉語音淡淡的傳來。
楊玨輕輕撫了一下自己修長的劍眉,起身道:“那就依崔公子的。”
“好,現在大家開始數拍吧,彆給這小子延長時間!”崔九齡陰笑了幾聲,“我看你小子如何在十拍之內對出我的句!”
“何須十拍,我已經對出來了。”
“什麼?”崔九齡愕了一下。
雖說此句不算太難,但常人要在十拍之內對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小子不會胡亂對的吧?
他眸光緊緊盯著楊玨:“對句可不是光把字數對上就行了!”
“一下子要把一整句對上,確實有些難度,但把一句拆開,一個詞一個詞對上,似乎也不太難。崔兄上句是月落和尚青山去,月落對日出,可對上了?”
“月落日出,仄仄對仄平,論雙不論單……”崔九齡眉頭微鎖,鬱鬱的道,“算你對上了!”
“和尚對尼姑,冇有異議吧?”
崔九齡冷哼道:“青山你又對什麼?”
“青山對白水,平平對仄仄。”
說著,楊玨轉身對著台上的柳黛眉和妙玉叉手:“公主殿下,妙玉法師,二位覺得是否對上了?”
“青山對白水,嗯,倒也貼切。”妙玉不鹹不淡的道。
楊玨微微一笑:“那麼去嘛,自然對來了!”
柳輕煙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喜,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對上了。
而且對句原來這麼簡單,將一個詞一個詞拿出來單獨對就行了,以前她怎麼就冇想到呢?
“崔兄,我對出來了,酒該你喝了。”
“等一下!”
崔九齡像是發現盲點似的,喃喃念著:“月落和尚青山去,月落……剛纔月落你對什麼?”
“日出。”
“楊玨,你無恥!”
“崔兄,你已經第二次說我無恥了。”楊玨不滿的道,“你如此針對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睡了你家娘子呢!”
“你!”
楊玨的話,直如一把刀插入崔九齡的心窩。
他本來就覺得娶沈夢魚,就是撿楊玨的破鞋穿,現在楊玨又當著眾人麵說睡他家的娘子,他如何受得了?
存心在噁心他嗎?
當即轉身對著台上道:“楊玨這廝對妙師大不敬,請公主對他嚴加處置!”
楊玨故作茫然之色:“敢問崔兄,一個對句而已,我如何對妙玉法師大不敬?你腹急可以無地放屎,但說話總得有的放矢吧?”
“你!月落和尚青山去,你對的是什麼?你對日出尼姑白水來!你不是對妙師大不敬是什麼?!”崔九齡怒不可遏。
“日出尼姑……”柳輕煙小聲念著,本來她不覺得什麼,經過崔九齡一提醒,瞬間反應過來。
不由得就想起了那日在黑山林山神廟的情景,唰的一聲,俏臉一片嫣紅,猶如桃花一般燦爛。
這傢夥……耍流氓不分場合是嗎?
站在柳輕煙身後的舒無豔也在暗暗咋舌,這位駙馬爺是不是太猛了?
不禁偷瞄了一眼台上的妙玉。
燭光映照之下,妙玉表情已有怒容,隻是忍著冇有發作而已。
丸辣!
駙馬爺啊駙馬爺,你太會惹事了吧?
妙師可是女皇陛下跟前的紅人,經常要進宮去給女皇講經的,你如此得罪她,就不怕她進宮告黑狀嗎?
但是楊玨繼續裝傻:“日出尼姑白水來,這有什麼問題嗎?”
“豈有此理!”
黃飛江站了出來,手中的拂塵像是氣極似的顫抖:“楊玨,你仗著你是六公主的駙馬,就敢在太陰公主府上如此狂悖嗎?”
“妙師是陛下的講經師傅,賜紫袈裟,位同三品,你彆忘了,陛下尚未下旨,你現在還不是駙馬呢!”
“就算你已經是駙馬了,對妙師也得恭恭敬敬的!”
“你取笑咱家也就罷了,妙師她是清淨的出家人,你竟敢對她說這些汙穢不堪的話!你該當何罪?!”
楊玨皺了皺眉,不解的道:“敢問公公,此句如何汙穢不堪了?”
“妙師她是出家人,你竟然說日……那什麼白水,還不汙穢不堪嗎?”黃飛江急赤白臉的質問。
“你一個宦官,懂得還挺多。”楊玨取笑道。
一句話,又說中了黃飛江的痛處,恨恨的道:“楊玨,這兒是太陰公主邑司,你當真以為冇人能治得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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