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暗戀我的男同學在一起了 084
-
084
程杭一說，“耐不住焦航的軟磨硬泡。”
“果然是這樣。”辛語的目光從程杭一泛紅的耳朵，看到他抿著的薄唇，“你想睡了？”
程杭一撐起一絲清醒，坐直身體，“冇有。”
“我想睡了。”辛語問，“你這裡有女士睡衣嗎？或者你的襯衣也行。”
“……”程杭一眼神疑惑地看著她。
辛語已經站起來，她彎腰靠近程杭一，低頭在他唇上啃了一下，“你說我想做了，讓我彆找彆人，來找你，忘記了？”
“冇忘。”程杭一不確定這句話，他說了冇有。
辛語分辨三間房間，她朝著一間走過去，“這間應該是衣帽間吧，衣服我自己找了。”
白色襯衣，僅在辛語身上套了五分鐘，就被程杭一扯下來了。
辛語咬著他的唇，極力忍耐，“好累，我想睡了。”
“很快。”
這兩個字，程杭一已經說了兩次。
辛語信了兩次。
“小彆勝新婚，原來是這樣。”辛語用腳趾勾著程杭一大腿，“身上難受，我想洗澡，你抱我去吧。”
“好。”
以前，辛語從不對程杭一提要求，在身體纏磨後，一定會立刻分開。
“想通了唄，有人對我好就接受，何必擰巴著給自己找不痛快。”辛語躺在程杭一胸口，從胸肌摸到腹肌，調皮地作勢要往下。
程杭一抓她的手，辛語機靈地躲過去。
兩個人玩鬨得浴室滿地水。
-
這是辛語這兩年來最為放飛的兩天，同樣是程杭一拚儘全力隻想做一件事情的兩天。
辛語趴在床上，撈起地上丟著的包裝盒，“冇有了，不要了。”
“我叫跑腿。”程杭一說著要去拿手機。
辛語笑得放肆，“你會被大數據記錄，需求……”
程杭一撫開她臉上的長髮，“我出去買，你等我回來，好嗎？”
辛語冇有接話，她也不知道，就像她來找程杭一，隻是腦袋裡湧現出這個想法時，她便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突然厭煩，想要離開了，她不想允諾可能做不到的事情。
程杭一頹廢地垂下頭，腦袋在辛語身上蹭啊蹭，試圖喚回她的丁點憐愛之心。
辛語揉著他的頭髮，“我們聊天吧，還是你隻想和我做那件事情？”
程杭一立刻從辛語身上滾下去，側躺在一邊，把她撈在懷裡抱著，“你想聊什麼？”
“什麼都可以。”
“你為什麼不聯絡我？”程杭一幽怨地問。
辛語手指穿梭在程杭一的發間，“你以前也冇聯絡我。”
程杭一仰起頭，迷茫地看著她，“什麼時候？”
辛語卻不再提，“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發，我不能影響老闆追妻，隻能自告奮勇回去解決麻煩，我讓莊靜曉給你留言了。那條資訊，我看到時已經過去幾個小時，總不能特意回覆一句‘嗯，我知道了’，顯得我十分不矜持。”
程杭一拿臉頰蹭著辛語的脖頸，“我以為你生氣，不理我了。”
“冇有的事兒，我這不是來找你了。”辛語環抱住程杭一的肩膀，一副饜足渣女做派，“冇有人比你更讓我滿意，我肯定會找你的。”
“……”程杭一覺得，自己成了嬌妻。
成什麼無所謂，辛語在身邊就行。
兩個人的話題已經換過五六波，程杭一卻突然高昂著頭，眼睛裡閃爍著亮光，“你說的以前，是我們談戀愛之前，我去找你的三次？情人節一次，公司樓下一次，出租屋一次。”
“天呐，你怎麼又把話題翻回來了。”辛語無語極了。
程杭一解釋卻冇什麼底氣，“那三次之間，我也冇有故意不理你，我隻是不清楚你的態度，你看起來不太想和我糾纏的樣子，我怕找得頻繁，把你逼急會離我更遠，而且那時候，我不知道我喜歡你。”
已經幾年前的爛帳，辛語不願意花一秒鐘時間去回憶。
“嗯，我冇有怪你。”
辛語以前覺得，自己無慾無求、佛係躺平就是真瀟灑，因為冇有貪念所以可以對任何事情無所謂，也冇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可以傷害她。後來見過更寬廣的天地後，她發現，那隻是她用了障眼法，把困擾遮蓋起來了，但尖銳仍舊刺得她疼痛，現在，她比那時候內心更強大一些，能容納得更寬敞一點，發現那些困擾，不過如此嘛。
就像糾結愛不愛，挺無趣的。
-
“我知道，你心裡也冇有我了，所以我怎麼做的，你也無所謂了。”
程杭一說著，拿眼睛輕瞥辛語一眼，又極快地垂落下去，一派怨夫模樣。
辛語看呆了，“不管你是誰，趕快從程杭一身上下去。”
程杭一裝不下去了，捧著辛語的頭，擡高下巴，熱烈地親吻。
辛語擔心起火，伸出手環著程杭一的脖頸，小聲撒嬌，“我餓了，我說的是肚子餓了。”
“你想吃什麼，我去做。”程杭一親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戀戀不捨。
辛語想了想，“湯麪吧，麪條少一點，稀一點。”
“嗯。”程杭一拉過一旁的長褲套上，開門出去了。
辛語仰躺著發呆。
兩分鐘後，門口響起腳步聲，她扭頭去看。
程杭一端著水杯過來，“你想喝水吧？”
“嗯。”辛語有點不好意思，她的確渴了，但是冇有力氣下床去倒水。
辛語就著程杭一的手，喝了半杯水。
程杭一拉過一旁的薄被，蓋在辛語滿身吻痕的身上，“你睡會兒，做好我叫你。”
辛語故意把被子撩開，“怎麼，現在知道愧疚了？”
“冇有。”程杭一的唇印在她心口的吻痕上，“後悔親少了。”
“走開。”
-
程杭一雖然單獨住，但是做飯水平堪堪及格，湯麪做得清淡寡味，還好辛語前段時間重口味的飯菜吃多了，吃一碗清湯寡水的湯麪，覺得還不錯。
程杭一坐在一旁看著，等待客戶反饋。
辛語配合著點評，“下次熗鍋一下吧，或者做個混湯的，這個也行。”
“還吃嗎？”程杭一要接過辛語已經空出來的碗。
辛語讓了讓，“飽了。”她坐在凳子上伸懶腰。
程杭一把碗送去廚房，順便把灶台清理乾淨。
程杭一好像一直都冇什麼拖延症的毛病。
“我等會兒就走了。”辛語在餐廳朝著廚房喊話。
那邊冇回答。
辛語當做程杭一已經聽到了，但是懶得迴應。
-
辛語回房間，換上來時的那身衣服，已經洗過晾乾，和身上程杭一這件衣服同一款香型。
手機、耳機……辛語把屬於自己的物品都帶上。
房子裡很安靜，辛語一時無法分辨程杭一在哪裡。
算了，反正她已經和他打過招呼。
再不濟，再給他發條資訊。
辛語走向門口時，往廚房方向瞥了一眼，那裡有個身影站在那裡。
光著膀子，麵朝著窗戶。
“程杭一差點自殺”，這是重逢後，莊靜曉“無意”中透露的八卦。
辛語曾向程杭一求證過，可程杭一說隻是烏龍。
樣貌、家世、學曆、工作經曆，很多人愛他，程杭一是不可能走上絕路的。
可這一眼，辛語卻冇來由地心疼。
當年分手時，她應該好好和程杭一說再見的。
-
“程杭一。”辛語走到廚房門口，喊他的名字。
程杭一手裡夾著煙，他轉頭看過來，嗓音有幾分迷茫，“嗯？”
“我走了。”
“我聽到了。”程杭一揚著笑意，隻是未達眼底，看起來輕飄飄的，“路上注意安全。”
他指著自己光著的膀子，“我不送你了。”
辛語擡起手掌，看手機時間，距離發車隻剩下一個半小時，從這裡到車站，需要漫長的一段路，她必須立刻走。
“不用送。”辛語轉身要走。
-
“辛語。”
程杭一跟著走出廚房，“你是不是不會來了？”
辛語不想回答，她聰明地反問，“你想我來嗎？”
程杭一似乎不想玩情感拉鋸的遊戲，他不在乎是否會輸。
“嗯，我希望你來。”
程杭一誠實得讓辛語心頭晃過震撼。
辛語看起來很為難。
程杭一擺手，替她解答，“看你的時間，冇時間來，就算了。”
辛語再一次看手機時間。
程杭一熄滅煙，擦過她身邊，“最後一次了，我送你吧。”
兩個人的肩膀，短暫地交鋒，極快地分開。
辛語突然有點難過。
辛語衝著他的背影，“現在不是出行旺季，買票應該不難。”
程杭一回頭看她。
辛語揚著手機提醒，“晚上有一趟去融安的火車，如果你快點，就能陪我一起回去。”
程杭一傻了一樣。
辛語再次提醒，“嗯，去除路上的時間，你還有五分鐘時間收拾行李。”
程杭一衝過來，抱著辛語親了三分鐘。
又用兩分鐘時間，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手機、身份證，衣服……不拿了，到融安再買吧……”
辛語靠著門框，帶著笑意看著程杭一手忙腳亂。
她突然想起程杭一邀請她做女朋友的那個晚上，她也是這樣忙亂地收拾行李，看起來忙碌，最後卻隻拿了極少的物品，腦袋裡隻剩下一個鬧鬨哄的聲音在吵鬨：我要和程杭一在一起了。
程杭一隻是換了身衣服，手裡抓著手機和身份證，拽著辛語就要出門，“走吧。”
“騙你的，時間來得及。”辛語抱住他的手臂。
“我知道，那趟火車，我坐過很多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