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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草原糙漢後 第18章 小衣 她動彈不得,他的視線才能放肆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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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衣
她動彈不得,他的視線才能放肆遊……

“傷成這樣,為何不說?!”

阮玉先是錯愕,接著就感覺到了冷。

這可是深秋,一陣風過來,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察覺到朝魯是真的生氣了,她顫了一下,解釋道:“晚上纔看見的……”

朝魯眯起眼,怒火不減。

“殿下,鬆開我吧,冷……”

也有點疼……

朝魯的力氣也挺大的,隻是抓著她的小臂,就有種不可忽視的禁錮感。

男人猛然回過神,扯過被子將人裹住了。

“若不是我想到了白天那一幕,你還要瞞我?”

阮玉:“……我沒想瞞,我以為殿下看到了。”

畢竟他一箭就射穿了那人的手掌。

朝魯:“……我隻看見他要對你動手,沒看見他拉扯你,對不住。”

若是他看見了,那人不會是隻挨他一箭。

至少那隻手,是彆想要了。

阮玉不知他在想什麼,輕聲道:“殿下彆動怒,你已經射穿他的手,也算替我報仇了,我隻是皮外傷,過幾日就好了。”

朝魯皺起眉:“他一低賤奴才,能和你比?”

阮玉:“……”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句話還是讓她心口一跳,至少說明,她這個可敦,在朝魯眼裡還是有分量的。

朝魯已經在思忖要不要讓哈斯現在就去抓回那人剁手,但害怕嚇著她,想想還是算了。

等等,他為什麼要怕嚇著她?

“睡吧殿下?”阮玉坐在他身邊,仔細揣摩著朝魯的神色,小心開口。

朝魯回過神,斂了神色,半晌後才道:“好。”

阮玉鬆了口氣,心裡靜了下來,這應該是氣消了也算了的意思吧?

但她不知道,朝魯是個男人,隻要還有口氣,他就不可能算了。

折騰一番兩人終於躺下,阮玉是真的困了,隻想趕緊睡覺。

可還有一個問題,她傷了一隻耳朵,偏偏還是她習慣壓著的那邊,這就意味著她現在不能壓了,隻能……麵對著朝魯睡。

她有點彆扭,想了想,又道:“殿下,不如你睡裡麵吧?妾睡外麵。”

朝魯一時沒想明白:“為何?”

“……不為什麼,妾喝水喝多了,可能起夜頻繁。”

朝魯:“無礙。”

阮玉:“……”

朝魯忽然睜開眼,側頭看去,阮玉默默平躺著,不知他又要乾嘛。

朝魯忽然笑了:“你想背對我?”

阮玉:“……沒有。”

撒謊。

從新婚第二天,她除了一開始平躺,過一會都會翻過身去。想明白這一點後,朝魯簡直要氣笑了。

他忽然撐了過去,單手按在了阮玉一側,阮玉隻能平躺,睜大眼睛看著頭頂的男人。

“殿下……要做什麼?”

朝魯視線在她麵色上打量了好一會,像是要重新認識自己的這個小可敦。

她膽子不小,敢讓他閉嘴。

敢忽視規矩,隻給他一個背。

甚至今天,他才知道她並不柔弱,還敢用彈弓打傷男人。

朝魯眼中浮起一絲古怪的笑:“你嫁了過來,沒人教你草原的規矩嗎?妻子不可背對丈夫而眠。”

阮玉:“……”

她當然知道,但她覺得這是陋習!

況且她以為朝魯不在意來著。

但眼下算是知道了,他早就看出來了,隻是懶得說。

加之剛才的“閉嘴”二字,阮玉心虛彆開了眼。

朝魯忽然又掀開她的被子,扯開她的中衣。

阮玉:“……”

又要乾什麼啊,到底能不能睡覺了?!

朝魯剛才被怒火衝昏了頭,隻看見了她雪白胳膊上的一片烏青,十分刺眼。但同時,好像又有什麼美好的風景閃進了他的眼裡,他還沒仔細看清楚,就被她小氣地擋住了。

現在她明顯還想擋,但朝魯先一步箍住了她的手。

她動彈不得,他的視線才能放肆遊移。

朝魯知道女人麻煩,中衣裡麵還有小衣,但他不知道這小衣長什麼樣子,現在卻是瞧清楚了。

粉色的,一片布。

根本遮擋不了什麼。

甚至因為他扯得用力,那片布已經移了位置,並沒有兢兢業業為主人兜住什麼,大半已經露了出來。

朝魯的目光猶如實質,拉著她的胳膊高高舉起,視線一會兒看她的傷一會兒又看向彆處……

阮玉忍無可忍乾脆閉上了眼,雙臉早就紅透,睫毛也顫動個不停……

這人,到底要看多久!

帳內燭火的火苗跳動了一下,阮玉忍不住了,剛要開口,朝魯似乎也終於回過神來,鬆開了人。

阮玉立刻像條魚兒一樣鑽到被裡,遮蓋的嚴嚴實實……她不想問朝魯為什麼要看,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問了也怕會聽見什麼惹人生氣的話來!

朝魯也沒說什麼,隻是躺下後吐出了一口濁氣。

莫名其妙的默契,兩人一句話都沒提剛才的荒唐舉動。

片刻後,朝魯又側頭看了一眼整個縮排被子裡的人,心中嗤笑。

越加肯定,她蓋的這麼嚴實,又要背對他,無非就是防著他做點什麼。

可笑,他若是真想,那被子能防得住什麼?

他若是真想……

朝魯忽然低頭瞅了一眼自己的腰帶。

片刻後,她沒起夜,他倒是先去了淨房。

……

經曆了混亂複雜的一天,阮玉這一覺睡得是真的沉,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外麵傳來璿娘和人說話的聲音,阮玉才茫然睜開了眼,身側空空蕩蕩。

她坐起身搖鈴,璿娘和青果進來了。

“可敦醒了?剛才大彆吉來過了。”

阮玉一下就清醒了:“阿姐可好些了?”

“大彆吉很好,她很擔心你呢。”

阮玉:“我也好多了……洗漱吧,我一會兒去阿姐那邊用早膳。”

“是。”

除了洗漱,阮玉還要上藥,解了耳朵的紗布阮玉第一時間就想去照鏡子,不過才一個晚上,隻是起了痂,看不出什麼。

青果小聲道:“奴婢給可敦去裡麵用藥吧,免得一會兒殿下突然回來。”

阮玉抿了抿唇:“不必背著殿下,他都知道了。”

青果:“……好。”

“他人呢?”回憶起昨晚這人的“惡劣行為”,阮玉其實本不想問的,但害怕哈良那邊又生事,還是問了。

“操練去了,殿□□力可真好,胳膊是自己扯了的,大夫早上看過,說恢複的**成了,然後殿下就去操練了……”

阮玉:“……”

對哦,朝魯昨天趕來的時候胳膊上什麼也沒有,原來是被他自己扯了的?

行吧,粗人一個,她也不想管了。

她剛洗漱完,青姑姑就派人來了:“可敦,夫人請您去用早膳。”

阮玉也正有此意,點頭:“我這就來。”

估計阿姐也在那邊,正好一道都能見著,至於朝魯……

算了,還是不管他了。

秋夫人帳中,海拉的確在,還帶著布赫。

見她來了,秋夫人微笑道:“晨起朝魯來過,說你身體不適多睡片刻,現在可好些了?”

阮玉:“……沒有不適,就是累了些,已經好多了。”

“坐吧。”

阮玉看向海拉,海拉氣色也不錯,見她望過來,海拉笑道:“多謝弟妹昨天為我出頭,我不習慣說客套話,你知曉我的心意就好,布赫,謝謝舅母。”

布赫病症也緩過來了,乖巧道:“謝謝舅母……”

阮玉心中柔軟,摸了摸他的頭:“阿姐不必和我客氣了,一家人。”

海拉:“朝魯要去金帳見父汗,咱們先吃。”

阮玉道好。

用膳期間,秋夫人主動說起和離一事。

“你父汗今日就會下令,朝魯回來就會帶來好訊息,寧兒,之後你再不必擔驚受怕了。”

海拉眼眶一紅:“謝謝母親。”

阮玉也很高興,但是她捕捉到了那聲“寧兒”,露出了一些好奇神色。

秋夫人自然看見了,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我的這雙兒女,我自作主張起了中原的名字。”

阮玉:“……”

海拉笑了笑:“魏寧。弟妹想不想知道朝魯的?”

阮玉:“……阿姐告訴我吧。”

“魏鈞。”

阮玉很意外地看了眼婆母。

秋夫人笑道:“私下起的,外人都不知道。”

阮玉笑著應是。

鈞……

千鈞一發,雷霆萬鈞。

不可阻擋。

阮玉垂下眼眸,彆人不知道,大汗一定知道。用母家姓給兒女冠名,這件事,大哈敦也不敢。

但婆母是中原女子,孃家遙遠,大汗默許了這行為。

阮玉忽然明白了,阿姐能和查蘇順利和離,靠的不是朝魯的衝動、也不全然是查蘇的混賬。

是那天和父汗並肩而立的婆母。

阮玉抿了抿唇,她將自己的情緒和猜測藏得嚴嚴實實,不敢在婆母麵前露出分毫。

吃過早膳,秋夫人又道:“還有一事,安安,我要特彆囑咐與你。”

“婆母請說。”

“還有六日就是祖魯節了,當日的流程你可能還不知道,當日要有一位騎手代大汗巡視跑馬,所有人都得觀禮,再然後依次點燈,點亮祖魯,之後大家繞著供祖魯的敖包轉走三圈之後纔可結束。你父汗的意思,是讓朝魯擔任今年的騎手。”

秋夫人說完,阮玉和海拉都睜大了眼。

海拉:“真的嗎?之前不都是大殿下?”

“嗯,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但照做就是了,但有一個問題便是,朝魯若是騎手,安安便是舉火人,要在第一位長者上前點燈的時候就站在旁邊,一直到所有人的燈都點完,安安,你可以嗎……?”

阮玉明白了,其實這個傳統她也聽過,挺像中原的祭祀。

以往都是烏娜去的,也就是說,她當天要站整整一日,和個雕塑一樣,還得一直舉著火把,婆母是怕她堅持不了。

阮玉此刻正色道:“兒媳雖沒有太大的本事,但這關乎全家的臉麵,兒媳一定完成,絕不出錯。”

秋夫人笑了,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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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肚兜:野蠻人!

ps:關於祖魯節的習俗應該和真實情況有出入的,有虛構的情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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