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糙漢後 第7章 洗頭 她在做什麼?撓癢癢嗎?!
洗頭
她在做什麼?撓癢癢嗎?!
事實上,朝魯的傷並不是他說的這麼雲淡風輕。
喀爾部落的烈馬並不是聽話的牲畜,它們力氣大性子烈,朝魯即便馴服了那匹,也吃了一番不小的苦頭——
小臂骨裂,傷筋動骨一百天是少不了的。
但這會兒包紮好了之後,男人就一副天王老子無所謂的樣子,問就是不疼,問就是沒事。
魏氏沒多會兒也來了,腳步急匆匆的。
見到秋夫人,在場所有人都變得畢恭畢敬,看了眼兒子的傷,魏氏隻叮囑了幾句要他好生休養,其餘並沒多說什麼,但阮玉卻分明從她眼中看出了一絲薄怒。
阮玉猜,秋夫人大概會去金帳找一找大汗。
可她想錯了。
阮玉並不知道這位不受寵的夫人到底和大汗發生了什麼,但如果是她的兒子遭遇這樣的事,她一定會去理論,或者問個究竟。
可秋夫人看望過朝魯之後,竟然就回去了。
而朝魯和海拉對此一點都不意外,包括四台吉身邊的所有人,似乎都沒有覺得半分不對之處。
阮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恰好朝魯在此時望了過來。她立刻收斂表情,朝他扯出一個笑。男人麵無表情,移開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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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台吉降服烈馬但受了傷的訊息很快就在察哈部落傳開,薩仁聽說之後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了一絲古怪。
“達慕呢,今天沒有主動上前嗎?”
一旁的婢女小聲道:“沒有,大哈敦。”
薩仁語氣似乎有點不悅,“叫他來見我。”
“是……”
片刻後,達慕和烏娜一道來了。
“阿媽,您找我。”
薩仁是察哈部落的大哈敦,平日一向溫和,但此時麵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卻是少見的嚴厲:“今日喀爾部落送來的烈馬,你為何不主動請纓降服。”
達慕愣了一下,抿了抿唇。
烏娜看了眼丈夫,解釋道:“阿媽,父親先前和我說過,那幾匹烈馬有些古怪,性子著實傲居,他本是不讚同送來給父汗的,但是不知怎麼……達慕若是貿然上去,定會受傷的……”
薩仁:“有挑戰的事情,才能在你父汗麵前露臉,這個道理,我沒有教過你嗎?!”
達慕臉上徹底掛不住了,道:“阿媽,並非兒子膽小害怕,而是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父汗之所以欽點朝魯,隻是因為朝魯性子直,又桀驁的很,若是他降服不了,也不怕丟臉……所以兒子……”
“所以你覺得,朝魯一定降服不了,都等著看他的笑話,是嗎?”
達慕唇角緊繃,顯然,他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烏娜也道:“阿媽……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如果此時出頭,不是自己攬爛攤子嗎?
薩仁失望的搖了搖頭:“我教了你這麼久,你卻一點不瞭解你的父汗,在我看來,今天你父汗叫朝魯上去,絕不簡單。”
達慕不懂:“父汗叫朝魯去,不也是覺得成不了嗎?難道父汗想給他出頭的機會,怎麼可能。”
薩仁:“如果你父汗覺得成不了,不會讓任何一個台吉上場!朝魯再如何,也是你父汗的親骨肉!這個道理你都想不明白嗎!”
達慕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他雖然還是不明白父汗此舉的深意,但阿媽說的也在理,是他錯了……?
薩仁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道:“事已至此,糾結這些也是無用,烏娜,你一會兒去一趟朝魯那邊,送些上好的藥。另外,四可敦如何?”
烏娜:“是,兒媳記住了。昨天已經去見過了,她不參加紮木彥,其餘的,目前瞧不出什麼。”
薩仁點了點頭:“退下吧。”
等達慕走後,薩仁旁邊的木姑姑上前,端來了一盞茶:“哈敦是否多慮了……大汗不過一時興起罷了。這些年,他對四殿下的忽視部落上下人人皆知,可能隻是不捨得其餘幾個台吉受傷罷了。若是四殿下輸,大汗也無關痛癢,若是贏,則喜聞樂見。畢竟大汗心裡清楚,這肯定是苦差事一樁的。”
薩仁歎氣:“希望是我多慮了吧,隻是當年的事,我這輩子也忘不了。”
“都十幾年了,早就生分了,那人也老實本分,大哈敦實在不必為難自己了……”
……
因為朝魯受了傷,下午也不必再去金帳,大汗賜了藥,朝魯便回了自己的府帳。
這下,阮玉倒是覺得不自在了——
她實在不知和這人如何相處,晚上回來吃個飯就睡覺了,陡然大半天都要在一塊,她做點什麼好呢。
好在朝魯似乎也和她沒什麼話說,回來就讓阿福打水沐浴,說一會兒要去書房什麼的。
阮玉鬆了口氣:“那我就不打擾殿下了。”
她心中輕鬆,但也不好表現的過於明顯,便讓青果去尋了四殿下的乾淨衣物準備送進去。
阮玉親自去送的,也好刷刷臉再走。
誰知剛進去,就聽到了朝魯大呼小叫的聲音——
“笨手笨腳的,洗頭都不會了?!”
阿福聲音委屈:“殿下,您都多少年不讓奴才近身伺候了,一時生疏……而且您又壯碩高大,奴才夠不著啊……”
“沫子進眼睛了,給我個帕子!”
阮玉在外麵聽著,又想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起了家中調皮的小弟,小時候娘親要給弟弟洗頭,也是這般大呼小叫的。
阿福矮,伺候朝魯估計也是費勁,思來想去,阮玉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也是她的本分,況且,這人今天還受了傷。
雖是表麵夫妻,也要維係一下纔好。
阿福去拿葫蘆瓢了,可剛扭過頭就看見了門口的四可敦,登時和雷劈一樣站在原地。
朝魯坐在凳子上低著頭,還煩躁的大喊著:“快點啊!”
“我來吧。”阮玉輕柔的聲音傳來,男人也是渾身一僵,也顧不上沫子不沫子了,抹了把臉就擡頭看向她——
阮玉也是這時候才發現他洗頭也夠糙的,就這麼坐著都比阿福半腰高了,阿福覺得難也是正常。
阮玉歎口氣:“我來伺候殿下,阿福你退下吧。”
“不用!”
朝魯皺起了眉毛。
阿福都乾不好,她這點力氣,一個水桶都提不起來!
“殿下這樣會不舒服的。”阮玉堅持,把手上的乾淨衣裳遞給阿福,“你退下吧,一會兒送水進來就好。”
阿福恍然回過神,連忙應下:“是、是!”
接著就忙不疊退後了。
朝魯麵色古怪的盯著人,發梢還在滴水,阮玉歎道:“殿下過來吧,用這個。”
他們夫妻二人的浴房是一個,但裡麵有一些新添置的東西,比如阮玉的浴桶和洗頭凳。
草原上其實也有,但想來這個男人從來不會用,大大咧咧站著就算了事。
如今胳膊傷了,才會叫人伺候洗頭。
朝魯黑著臉不願意,阮玉:“您快點吧,一會兒沫子進眼睛會疼的。”
男人抿了抿唇,不情不願挪過去了。
這什麼東西?
洗個頭還要躺著,漢人真是會享受!
不過朝魯剛躺下,就被阮玉給按住了,他的抱怨一句沒說出口,接著就猛然感覺到一雙柔軟到不可思議的手捂住了他的眼。
“我給殿下清理一下。”
她在摸他的眼皮!
一陣古怪的感覺從腳底板直直衝上了天靈感,健壯的男人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一下,兩人都愣住了。
阮玉最先回過神來,慢慢鬆開了手:“殿下,我們漢人並非矯情,隻是善用工具,你這樣躺著,頭發都到後麵來了,必然不會弄到眼睛裡的。”一麵說,她一麵開始給男人洗頭,舀一瓢水淋上去,十指輕輕按著……
朝魯隻覺得剛才那一個哆嗦讓他丟儘了臉!根本聽不清女人在說什麼了。
而這個古怪的感覺還沒有停下來!
她在做什麼?撓癢癢嗎?!
頭發像是被羽毛一樣輕輕擺弄,朝魯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這令他渾身的肌肉緊繃僵硬,甚至比剛才還不舒服了!
可他又生不出半分力氣起身跑走,隻能硬挺挺的躺在這令女人擺弄……
不對,這感覺太不對了。
阮玉是半分不知道這男人的擰巴,但也察覺到了他的僵硬,視線不禁往過多看了幾眼,下一瞬,阮玉的臉紅了個透——
她竟然才發現,朝魯沒穿上衣!
也是了,洗澡洗頭穿什麼上衣,還好她進來的時候隻是在洗頭,要是洗澡的時候……
“!”
她立刻停止了想象!
但剛纔看見的那一幕卻深深烙入了阮玉的眼底,她看見了什麼。
兩大塊鼓鼓囊囊。
然後下麵是方方正正……
阮玉不敢再看了,耳朵紅的都要滴血。
而朝魯倒是沒看見這一幕,因為他也還僵硬著,直到這會兒察覺到女人動作停頓了,他才稍微回過了神來。
“可以了吧……”他嘟囔了一句。
阮玉:“馬、馬上……”
她咬了咬唇,最後胡亂給朝魯衝洗了乾淨,便立馬站了起來:“妾退下了,讓阿福進來伺候殿下。”
“嗯。”
女人出去的時候腳步有點慌亂,令朝魯也有一絲絲奇怪。
怎麼了這是?
他也沒動手動腳。
忽然,男人的視線朝下瞥了一眼,也愣住了。
這個姿勢,他勒緊的腰帶下已經有東西叫囂著打招呼。
朝魯剛才那個哆嗦打的實在有點不對勁,乃至於他自己都忽視了。
瞬間,男人一個彈跳,將剛進來的阿福嚇了一跳。
“殿下,怎麼了!”
朝魯耳根子也紅了:“剛才她出去的時候有沒有古怪?!”
阿福愣了一下:“四可敦?奴才,奴才沒看清,但瞧見可敦臉有點紅……”
朝魯:“……”
毀了,一世英名,全毀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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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我看見了什麼……?
朝魯:你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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