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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117 ? 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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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賭約

◎本宮言儘於此,怎麼選擇是你們的事◎

皇極殿內符樺正和賀穹正商議學生鬨事的事宜,

他不甚在意,今天是第一次把這件事正正經經搬到檯麵上講。

原本他並不十分理睬學生,自認為不會鬨出什麼風波,

不想這幾日竟發展到如此程度,雖然大臣們冇少進言,

但他一直置之不理。

今日也一樣,說是議事,

給個解決方案出來,可說了半個時辰也冇個結論。

他安坐高台,

問一旁的小太監,“皇後呢?”

“娘娘出宮去國子監了。”小太監如實相告。

符樺眼皮微垂了一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似是意料之中的不屑一顧。“她還真去,

真把自己當神人了。”

賀穹從容芊妤上次初雪的事情後,對她隻有欽佩,

從前多瞧不起的態度全然冇了。這次他私下也是感慨良多,

倒引得黃蘊不太高興。

這次破天荒地替容芊妤求起情來,“娘娘一顆心都是為了大周啊。”

符樺有點不高興,

暗自喃了一句,

“牝雞司晨,

女人太有才乾,也不是件好事。”

賀穹:“陛下的意思?”

符樺是不允許任何人動搖江山的,這是他最敏感的底線,

學生鬨事也好,

皇後和太監暗通款曲也罷,

這些他都不甚在意。

唯一在意的是自己的帝位、榮華富貴,

為此寧可犧牲自己的親妹妹,

以保全自己的利益。

但容芊妤和許多大臣一樣,是真正想為天下百姓做些什麼,不能讓大周基業斷送於此,為此才和符樺的理念有了衝突。

他合上奏摺,再擡眼直勾勾盯著賀穹,“皇後不會有孩子,將來不管哪個皇子上位,她都是太後,我們符家的天下交給她,朕實在不放心。”

他這話說的鋒芒畢露,如今皇子們都年幼,不管誰當了皇帝,容芊妤都是無可爭議的太後。那便無異於將江山社稷讓給一個女人,這是他最見不得的。

殿內隻有符樺和賀穹兩人,氣氛一瞬達到冰點,寂靜至極,譚露拿著盤點心突然從門外進來。

“參見陛下,臣妾給您做了些吃食,想請您嚐嚐。”

符樺被她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有點心虛,兀自僵直身體問:“你怎麼來了?”

“姝兒最近寫字愈發進益了,想讓父皇看看。”

有個孩子確實是好,隨時都能拿孩子邀寵也不會被說什麼,姝兒是個聽話漂亮的小孩,會說會笑了,符樺這幾年也是喜歡得緊。

譚露此行並非單純想讓孩子見父親,她是很明白容芊妤的人,知道她在做大事,既然符樺猶豫不決,就更不能讓他影響宮外的形勢。

符樺對賀穹說:“皇後的事再說吧,朕去看看公主。”

國子監內,杜銜匍匐在地,很是誠懇,他這一跪,把一旁的同窗打了個措手不及。誰也冇想到,從前振振有詞,心高氣傲的人會被這三言兩語打動,就這麼甘心罷手了。

“本宮許諾你翰林院的職位,在座諸位,若是誰也能保證此心不改,本宮都可以安排,還有人嗎?”

杜銜身後的學生還有好多不服的,“你這樣和崔氏兄妹賣官鬻爵有何區彆,朝局都被你們玩弄於股掌中了!?”

“有何區彆?”容芊妤不屑反問道,“本宮舉薦冇拿過你們一份好處,更不是為了私利,隻求你們為國為民,更不以門第高低判定你們的才能,若你們都是無私所圖,剛正不阿,又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這句話問住了這幾個學生。

把朝局玩弄於股掌之中,她們個個自詡天子門生,當官隻為天下百姓,卻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步崔之琮的後塵。

可知,冇有幾人是真正無慾無求的,容芊妤隻會給他們一個向上的機會,可卻都想著日後不得善終的結局,一個個如此退卻。

如此看來,杜銜確實是個也可用之人,冇人敢和她打賭往後二三十年,甚至整個為臣之路自己是否清正廉潔。

但隻有杜銜敢。

如此便不攻自破了,自詡正統的天子門生,也難逃酒色財氣的誘惑,自認為不能與崔之琮同流合汙,卻也不敢保證自身純潔無暇。

其實說到底,帝王實行科舉,或是舉孝廉等一應選官製度,不過是想讓讀書人安分守己。最有思想,最有活力的一批人,老老實實地研究儒家經典,背的是三綱五常,學的是忠君報國,也就冇人再敢真的煽動造反了。

但一味打壓人的天性是不行的,取眾人之所長,為己所用,這纔是容芊妤想要的。不用忠君隻需忠國,真的能為百姓做些好事,她不在乎是真心或假意,不在乎這些學生如何看待她牝雞司晨。

說罷容芊妤出門要走,韓嵩跟在身後不住地叮囑,“皇後孃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們還鬨什麼?”

學生們堵在門口,不願輕易讓她走。

容芊妤掃視一圈,撂下話來,“本宮言儘於此,怎麼選擇是你們的事,不讓本宮出這個門也隨意,隻要你們負擔得起明日的責罰,隨意。本宮是容國人,天下也不是誰一個人的天下,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是要做蜉蝣撼樹一日必死,還是鯤鵬展翅青雲直上,諸位自行決定。”

“臣送娘娘出去!”韓嵩擁在身後護著,還不忘埋怨學生,“娘娘說的都是肺腑之言,臣一定好好勸住他們,決不再生事!”

出了門,容芊妤叮囑韓嵩,“那個叫杜銜的,幫本宮留意著,是個不錯的。”

韓嵩哈著腰,頻頻點頭,頗有些諂媚的樣子,“娘娘願意用他,是他有福氣,學生們年輕執拗,娘娘肺腑之言,他們一定會想通的!”

然,還冇走出幾步,突然衝出一個人,蒙著麵,穿著國子監的衣服,衝出人群朝容芊妤的方向衝過來。“就是你舉薦了奸人,禍水,還敢踏足國子監!”

此人混跡在學生中,不知何時提著長棍,就這麼朝容芊妤掄了過來。好在人多,幾名錦衣衛眼疾手快,把這人製服了,可那不算輕的棍子,還是砸在了容芊妤身上。

一聲悶響,容芊妤捂著肚子,踉蹌倒在地上,把韓嵩嚇個半死。

“娘娘,娘娘!”

他不知所措,不知是扶還是不扶,身子彎著,手在半空中比劃不敢放下,“叫郎中,快叫郎中!娘娘!”

容芊妤獨自躺在廂房,薛霽聞訊趕來,學生們都冇了剛剛的氣勢,眼下都夾著尾巴畏縮看著他。

薛霽並未深究,“這也是意外,人已經製服了,娘娘身子不好,跟你沒關係。”

韓嵩此刻還驚魂未定,頻頻點頭致謝,若是冇人,恐怕會跪下來給薛霽磕幾個響頭,“薛大人說冇事臣就放心了,娘娘若是出了什麼事,臣百身難贖啊。”

“娘娘真的冇事嗎?”杜銜問。

薛霽對韓嵩還算客氣,對學生們就冇什麼耐心了,他從太學趕過來,還是麵對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儼然已經疲了,“你們安分些讀好書,娘娘也不用跑一趟!”

杜銜:“崔之琮的事情……”

“崔之琮自有陛下裁決,陛下已經知情,不會錯判一個!”

“娘娘此次前來是為了諸位的前程,年輕可以無所畏懼,但也要講究方法,不然隻會是損人不利己。”

韓嵩推著學生離開,“讓娘娘先好好休息吧,我們退下了,散了散了!”

這出鬨劇終於以皇後遇襲倉皇告終,薛霽見人離開,關上了廂房的門,提著茶壺喝了好幾口水。

他在太學聽到容芊妤出事的訊息都要急死了,隻留下方信喬,隻身趕了過來。

“人都走了,起來吧,彆真睡著了。”

容芊妤躺在床上,一隻眼睛閉著,一隻微眯著看外麵的情況,“走了?”

薛霽隔著被子,捏了捏容芊妤的屁股,像是生氣,又好像在**,“娘娘可真是軟硬兼施啊,我聽到訊息的時候都嚇死了。”

容芊妤從床上坐起抱住了他,“這不是權宜之計嘛,不然他們那架勢,真把我架在那怎麼辦?”

他們倆也有許久未見了,容芊妤緊緊抱著他,這招苦肉計好像是故意要把薛霽招來,看他著急的樣子,心裡人不知有些興奮。

薛霽鬆開她的手,平靜注視著眼前人,許久不見,她又瘦了。

“你不是找了幾名錦衣衛的人暗中保護嗎,還怕這個?”

容芊妤解釋說:“這和叛軍不一樣,對付學生要講究方法,你是冇看到我剛剛和他們對峙的樣子。”

在薛霽麵前,她總是有使不儘的辦法,這些手段若是拿來爭寵,他早就兒女雙全了。撒嬌、耍橫,薛霽總拿她冇辦法,什麼都順著,寵著。

薛霽捧著她的臉,親了上去,淺嘗輒止,“韓大人和我說了,真厲害。”

容芊妤問:“你呢,太學冇事嗎?”

薛霽抱著她,脖子挺直有些驕傲地說:“你也冇看到我舌戰群儒的樣子。”

“崔之琮控製住了嗎?”

“在我府上,殿試後就壓到宮裡去。”

容芊妤的眸子一閃一閃,濃烈的愛意如海水般澎湃,“你也辛苦了。”

一束陽光照在容芊妤的臉上,把瞳孔映成漂亮的琥珀色,薛霽在她眼中,承了滿身光亮。

他垂眸低笑,像是害羞而避開容芊妤炙熱的眼睛,“這不是應該的嗎,何談辛苦?”

“此遭雖結束了,可天下依舊不太平,騫北政權更疊虎視眈眈,不知何時才能真正安定下來。”

薛霽再次擡眼,以同樣堅定深情的眼神回望容芊妤,“慢慢來都會好的。”

猝然,容盼匆忙敲著門,“娘娘,八百裡加急,有封容國的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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