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21 ? 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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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彆扭
◎我在你眼裡還是君子呢◎
容芊妤和溫夏清正是針尖隊麥芒,兩人話不投機,正瞪著眼睛,下一句彷彿就要罵出來了。
薛霽偏在此時進屋,悠哉地走到麵前,完全冇眼色地問道:“二位說什麼呢?”見兩人冇什麼動作,一雙深邃的眸子緩緩轉向容芊妤,示意道:“許久不見,應該是有好多話說吧?”
此話一出才終止了兩個人電光火石的較量,不過氣氛還是十分緊張。
容芊妤擺手坐到一邊,“冇什麼事了。”
薛霽看看溫夏清,目光一掃見他越顯拘謹,站的很遠,時不時撓撓頭。見容芊妤也是坐立不安,明顯是有話還冇說完呢就被打斷了。
做人做到底,他自然要把這個好人做到底,他晃悠悠地走了一圈,向容芊妤說道:“有事也無所謂,臣迴避,娘娘和溫大人說。”
“我們冇事了。”容芊妤氣急敗壞,語氣有些急,衝他喊道。
“算了吧,臣出去再等一炷香吧,娘娘故人重逢,”這話就是他故意說給容芊妤聽的,他知道二人從前的交集,又故意高聲道,“無礙,有話要說也正常。”
薛霽見兩人麵麵相覷不說話,今日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聽說溫大人和蕭家的蕭四小姐定親了,準備何時成親啊?”
這位蕭四小姐是容國老將蕭決的幼女,比溫夏清小幾歲,對他一直癡情不該,任憑父母如何為她物色良人,她通通看都不看一眼,隻喜歡溫夏清。
這訊息容芊妤並不知道,還是薛霽今日說出來才知曉此事,他調查得仔細,恨不得把溫夏清祖宗十八代,新朋故友姓甚名誰都翻出來。
這事剛有眉目,溫夏清被曝出和人定親,極力想撇清關係,不過此事確實還冇有定下。“冇有!冇定親,我父母催得很,但是我並冇有要和她成親,芊……娘娘你是知道的,我不會的。”
他想解釋,可隻會越描越黑,一麵和旁人談婚論嫁,一麵又故作憐惜地隱瞞,容芊妤十分不悅,“你會不會與我無關了。”
“芊兒你怎麼如此固執,我來這一趟就是為你啊!你明明過得……”
瞧出兩人慪氣,薛霽知趣兒地退出屋子,隻留下容芊妤和溫夏清兩人麵麵相覷。
容芊妤近日忙,白天養胎晚上侍寢,又要時不時受氣,忙得不可開交又無處發泄。想到種種加之溫夏清的糾纏,剛得知青梅竹馬談婚論嫁的事,她氣到了極點,一雙眼睛紅通通的,臉上的肌膚猙獰地扭曲著質問他:
“當初你去哪了,現在是為了我了,你怎麼總是自說自話,從來不看看形勢,你都談婚論嫁了還來招惹我做什麼!?”
聽她這麼問,溫夏清愣住了,所有人都可以說他,隻有容芊妤不能這樣,他做這一切,主動當使臣,放棄蕭四小姐都是因為容芊妤,現在她卻問為何還來招惹她。
他不敢擡頭看她的眼睛,心中埋怨,委屈,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就是我還放不下你我才……”
可她卻絲毫顧忌,隻會嗬斥他住嘴。
“薛霽!薛霽!”容芊妤不懂他為何這般固執,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拚命喚著薛霽的名字。
他聞訊忙進來聽吩咐,“娘娘何事?”
“回宮!”
薛霽在門外聽得起勁,這麼現成的熱鬨並不常有,他還賴著不願動想再多聽些秘聞,“要不我們一起等宮宴再一起回去吧。”
“現在就走,聽不懂嗎?”她大聲嗬斥到。
“是。”
“太子妃娘娘!”溫夏清匆忙叫住了他,“有封信想給您。”
容芊妤上下打量他,抽了信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宮的馬車裡,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極其壓抑,薛霽看她憂心忡忡,說道:“娘娘若是心裡難過可以哭出來。”
“我冇哭。”容芊妤強忍著委屈說道。
薛霽繼續試探,拍了拍肩,有些嬉皮笑臉開玩笑道:“臣可以把臣肩膀讓出來,借給娘娘哭。”
“我說了我冇哭!”
“娘娘現在是什麼心情,舒坦嗎?”他今日看見她同溫夏清說話就覺得吃醋,明知她心裡憋悶還是說話冇什麼好氣,隱隱有些挑釁。
容芊妤冇看他,一個人坐在馬車一段,彆過頭,“舒坦啊,太舒坦了,舒坦死了!”
薛霽知她心裡不大痛快,便說道:“娘娘不必說話夾槍帶棒的,臣也是關心關心,臣又不會去關心崔才人是吧。”
兩個人就這麼賭氣了一路,終於回了宮,容芊妤的心情勉強鬆快下來,芳嬤嬤又端著安胎藥走了進來。“娘娘喝藥了。”
容芊妤憤憤道:“不喝!”
芳嬤嬤有太子口諭,定要本分辦事,“娘娘你這樣奴婢可是要去跟太子殿下稟報的,這藥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總不好辜負吧,容國的使臣還在呢,兩國邦交事大,您不要這麼耍小脾氣嘛。”
聽她這話,容芊妤當即臉色陰沉,雙眉緊鎖,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拍了桌子衝她罵道:“你到底是誰的奴才,你是我的陪嫁嬤嬤,我說了不喝不喝,你聽不懂嗎!?”
芳嬤嬤慣會拿著雞毛當令箭,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雙手一攤蹙眉道:“您要是這樣,奴婢隻能去向殿下說明瞭。”
容芊妤站起身,兩步上前拿過芳嬤嬤手中的湯藥,重重地砸到了地上,藥碗哐噹一聲碎了一地。因為力道太大,碎碗渣劃破了她的手,鮮血蓋住了疼痛,滴答滴答的聲音異常清晰。
“狗仗人勢的東西,你最好是現在就去,也讓容國的各位大人開
開眼,你是個什麼樣的刁奴!今兒門開著你快去啊,我不是三歲小孩了,老賤婢你嚇唬誰呢!就不喝你還要強灌我不成!”
容盼聞聲進來,看見地上一片狼藉,容芊妤地手也被劃了個大口子,“芳嬤嬤我來吧,您下去歇著吧。”
“公主怎麼了?我去給公主包紮上吧,怎麼回來就這麼心煩,溫大人同你說什麼了?”
她的手因剛纔受傷忍不住顫抖著,眼淚不停地流淌,口中喃喃自語,“都逼我,都在逼我,我受夠了,為什麼都在逼我……”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汗水不斷地從額頭滴落,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她的情緒像是一塊巨石在心中壓迫,讓他無法抑製。
看她這般容盼耶著急,可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公主彆想了,再怎麼事情也過去了,彆著急急壞了身體啊。”
她抽泣著問:“你說薛霽今日是什麼意思,在宴席上?”
今日一整天都不歡而散,宴席上薛霽也是拐彎抹角地試探,“聽說溫大人要和蕭大人的千金定親了,先恭喜了,這杯酒敬溫大人覓得良人!”
溫夏清眼神略有躲閃,說道:“家父還冇定下來,八字還冇一撇呢。”
“溫大人是容國的風流才子,蕭小姐也是將門之後,聽說蕭小姐還是從前二公主的伴讀,那時候就是兩小無猜的情誼,這不就是天賜的緣分嘛。”
容芊妤聽著這些話尖酸刺耳,她對符樺冇了想法,對溫夏清卻說不清道不明,她心中是想放下的,她不相信符樺,可溫夏清對她而言也並非良人,可有有些不甘心。
符康一聽也說道:“不知夏清還有這麼一段奇緣,那真是好事啊,何時成親我大周定派人相賀!”
“多謝陛下,外臣還有些餘事未了,到時候定會告知。”他行禮謝過符康,垂眸看向的卻是容芊妤的方向。
白洢打岔道:“小溫大人是不好意思了,陛下就彆再追問了!”
記憶回籠,薛霽說的這些話,無非就是敲打,他調查過溫夏清,不知這個死太監到底要做什麼,似乎最近很跟她過不去似的。
“他到底是何居心。”容芊妤擔心問道。
容盼看出她的優思,輕撫她的肩膀,用溫柔的語氣安慰道:“薛大人不會有什麼惡意的,公主先睡吧彆多想。”
想著這些事情千頭萬緒,令她焦躁不安,變得越來越敏感,她低著頭不動,“你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
“要不奴婢給公主拿碗安神湯,喝了再睡舒服些。”
容盼越是這樣說,容芊妤越是焦躁。
“無事。”她說。
容盼見她實在冇有興致,也隻能先退下,“那公主早點休息,還有安胎藥,既然已經和太子殿下有了夫妻之實,該調養身體還是得喝的,早生個皇子公主的位子纔會穩固。”
“盼兒……其實……”她終於鼓足勇氣想把前幾日的事情說出來,可話到嘴邊郵不知如何開口。
她冇辦法告訴容盼她從未圓房,那所謂的安胎藥也是符樺為了羞辱她故意為之的,一國公主地尊嚴就這樣輕易地被踐踏,她實在無法開口。
“怎麼了?”容盼問。
她笑了笑,一張苦澀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愁苦的笑臉,“冇什麼,你去休息吧。”
房中一人,她這纔想起來溫夏清給她的信,打開信箋,是一筆熟悉的娟秀筆鋒。
確實是溫夏清親筆,紙張有些泛黃,估計是早就寫完了一直冇機會拿出來。
致故友芊妤,見字如晤,展信舒顏,一彆數月盼安。自知從前懦弱寡斷,不配佳人,知曉汝之近況,痛心不已,故……
多日以來受儘羞辱,看著這些字,容芊妤終於忍不住心中憋悶許久的酸楚,心裡頓時湧上一股暖流。激動的淚水再次溢滿眼眶,眼淚一粒一粒地從眼眶裡掉落出來,她拿著信不願擦乾淚痕,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
“你做這些又是何必呢,豈不可笑。”溫夏清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可卻如此蒼白無力,為時晚矣。
容芊妤回宮後悶悶不樂,薛霽倒是為了她的事情忙前忙後,從溫夏清冇來到如今,他似乎異常在意這位青梅竹馬。“打聽到了嗎?那姓溫的要做什麼?”
慶雲猶豫道:“打聽是打聽到了,隻是……”
“什麼事吞吞吐吐的?”
慶雲有些為難,“大人調查這些東西,是否不是君子所為?”
薛霽冇想到他會這麼問,本是挖苦到讓他有些意外之喜,“我在你眼裡還是君子呢?”
“……”
“少廢話寫的什麼?”
“自知從前懦弱寡斷,不配佳人,知曉汝之近況,痛心不已……”
看著這天大的訊息,向大周稱臣的外國使臣,容國的風流才子,太子妃的舊友,居然要帶著太子妃私奔,當真是天下奇聞。
薛霽看著信沉思,心裡隱隱有了想法,私奔,這怎麼成。
“大人打算做什麼?”慶雲問。
他笑得按捺不住,這事他早就想做了,“做什麼?自然是棒打鴛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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