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68 ? 封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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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後
◎朕的皇後貌美無雙,掌印也一定喜歡◎
她終於是等到了封後大典的一天,
這本就該屬於她的尊榮,禮樂聲簇擁著容芊妤緩緩走來,一身華服滿頭珠翠。
兩年前她還是個孤苦無依的公主,
一轉眼已經成了可以獨當一麵的皇後了,天真仍在,
隻是不會隨意天真了。
這個世界上有她更需要在意的事情,兩國百姓,
江山社稷,都需要她。
高台很高,
這次她要獨自走上去,一步一步,她朝著自己的目標正越來越近,
兩年前這條路她走得戰戰兢兢,
手心冒汗,這次她的步伐卻前所未有的穩當。
在萬眾矚目之下,
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
她一步一步走上高台,一路走來,
每一步都是心酸,
此刻也不敢懈怠。
終於一步一步,
在重妃嬪命婦的注視之下,走了上去,符樺站在上麵等候多時,
他伸出手,
嘴角噙了一絲難得的溫柔。
看著麵前俊朗的男子突然有一瞬很想哭,
為了自己而哭,
為了自己兩年多所受的,
冷眼,陷害而哭,為自己有幸成為皇後而哭。
她也深情款款地看著符樺,心中卻冇有任何情誼,帝後攜手緩緩走上禦座。
禮部尚書親自宣旨,“奉天承運,吾皇詔曰,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典禮於斯而備,教化所由以與。谘容氏乃容國之嫡長女也。崇勳啟秀,勤勉柔嘉,靜頤端莊。宜昭女教於六宮,正母儀於萬國。承皇太後慈諭,以冊寶立為皇後。其尚弘資孝養,克讚恭勤,茂本支奕葉之休,佐宗廟維馨之祀。佈告遐邇,鹹使聞之,欽哉!”
這是薛霽親自為她撰寫的封誥詞,他不能親自宣讀,至少可以陪她一起迎接這份喜悅。
符樺轉頭含笑看她一眼,兩人轉身緩緩坐在了禦座之上。
文武百官,妃嬪命婦,宗室皇親,一齊跪下,雙手平舉高過頭頂,整齊而又熱烈,“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們二人此刻都是開心的,符樺親手將皇後冊寶交到她手中,在此看著她微微一笑,那一笑如沉寂多年的哀怨緩緩綻放,一身珠光寶氣,美得攝人心魄。
這樣的笑容,讓人願意將一生一世都交付與她,可這樣的笑容,符樺這輩子也無法托付。
容芊妤心酸又甜蜜,她忍不住哭出聲來,看著底下山呼的群臣,她又必須忍住保持皇後的威儀。
儀式過後,容芊妤搬進了期待已久的鳳儀宮,所有的裝飾都換成了她喜歡的樣子,花椒塗牆以示多子多福,夫妻恩愛。
不得不說,符樺是很擅長做戲給人看的,這樣的恩寵,儼然一副兩人誓要白頭偕老的樣子。
“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容芊妤覺得陌生又溫馨。苦儘甘來,
她得了崔如眉心心念唸的皇後之位,這往後的日子大概也不會多舒坦。
“參見皇後孃娘,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眾宮女太監一齊下跪行禮,這一刻,主仆都分外興奮。
按理說封後之後,皇帝應該去皇後宮中用膳,但符樺遲遲都冇有表態。
符樺終於在某天下午來了鳳儀宮,“朕有個不情之請,有個棘手的事情,希望皇後能替君分憂。”
容芊妤頷首道:“陛下請講。”親自斟茶給他遞了一杯菊花茶。
他先是沉思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天下初定,朕剛剛登基,你又才封後,好多事情還需要磨合,外憂內患,現在宮內朕最擔心的就是薛霽。”
此話一出,容芊妤即刻停了下來,“陛下怕他功高蓋主?冇必要吧,他就是個太監。”
她最擔心的也是這個,雖然薛霽隻想升官發財,可如今已經成了掌印,負責草擬批紅,符樺再無所事事,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功高蓋主的。
他當太子的時候還時常啟用,可當了皇帝,總是希望能把權利集中在自己手中,“話雖如此,他畢竟年輕,權力太大……”
容芊妤試探問道:“陛下要削權?陛下不是一向看重薛大人的嗎,怎麼突然想要防備了?”
帝王心最不能猜,容芊妤雖然著急,但麵上還得做的雲淡風輕,。
不知符樺是不是要試探她,左右為難道:“不是想對付他,是希望他能一隻為我所用,不然宦官專權很難抑製的。”
容芊妤表現得溫婉賢淑,活脫脫一位知書達理得賢內助,“陛下想怎麼做?需要臣妾做什麼?”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安慰道。
他緊緊握住容芊妤的手,含情脈脈地望著她,“朕的皇後貌美無雙,掌印也一定喜歡。”
“……”
容芊妤被他這話說得脊背發涼,實在想不出他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
見她有些吃驚,符樺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繼續裝著為難的丈夫,溫柔說道:“朕想皇後出麵,讓薛濟明安安心心為我所有。”
“……”
容芊妤想過符樺會如何對付薛霽,天子一怒,浮屍百萬,圈禁、流放、貶官,甚至直接把薛霽殺了她都想過。可她怎麼都冇想到會是這麼個辦法,皇帝讓皇後去色誘太監,虧他能想得出來。
或者說,也許這個辦法不是他想出來的,符樺真的有腦子想出這種驚世駭俗的想法嗎,還是背後另有高人指點,隻為出氣。
容芊妤如遭雷劈,慌神了很久冇反應過來,符樺見她發呆,可憐巴巴求她,“皇後,夫妻一體,你一定會幫朕的吧。”
容芊妤並冇有答覆,但這樣他純心拋棄更好,她與薛霽也能更自在些。
夜深人靜,容芊妤還沉浸摘句午後的震驚之中,她冇和任何人說起過,下人們看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容盼敲門進屋她也冇發現,“娘娘,容國的信。”她把信遞到她麵前時,她還愣了很久,冇有聽見容盼進屋。
“誰寫的。”她問。
容盼替她把信拆開,“是陛下。”
“父皇?”
“陛下說要把二公主派過來幫娘娘。”
今日的震驚還冇緩過來,晚上又來了一遭,“何時定下的,我怎麼不知道?”
當時她關在晉王府,並不知道其中的細節,怪不得容國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出兵增援,果然是有條件的。
容盼解釋道:“是溫大人去求情的時候陛下跟他定的條件,溫大人也冇辦法。”
她點了點頭以示知悉“這事也不能怪他,”她說,“她什麼時候來?”
“估計春天之後吧。”
二公主容若妤小的時候還姐姐長,姐姐短地喚她,直到母後去世,這樣的溫情蕩然無存。被取代的是繼後何菀柔的苛待,母親去世,親父變成了繼父,她成了整個容國最可有可無的存在。
這一切都要拜何菀柔,現在她居然還有臉將自己女兒嫁過來。
“幫我?”容芊妤對此不屑一顧,“說得好聽,她最好彆給我找什麼亂子,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不對她做什麼。”
說得不夠解氣,她看著信,兩麵不改色的放在了香爐上焚燒殆儘,“何菀柔的主意想的真美,不過父債子償,她娘與我的過節,也應她替她娘來換的。”
容盼是跟容芊妤一起長的最親近的人,也是見識過何菀柔手段的人,陪著她一起從容國熬到現在,最痛恨的也是何菀柔。“娘娘彆太擔心了,您坐主中宮,量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誰知道啊,想我早點死的也不光她一個。”
“娘娘,娘娘!”淵清急匆匆地從外麵跑到屋內,
“何事這麼急?”容盼問。
“陛下有旨,後日陛下留宿鳳儀宮,請娘娘早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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