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69 ? 暖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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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暖榻
◎彆人是非奸即盜,你是又奸又盜◎
“後日是十五?”
容芊妤忙前忙後,
這才反應過來,按理說,每個月初一十五,
帝後都是要同寢的,這是規矩。
“是啊。”淵清道。
她的私心自然是不希望符樺來的,
“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沉思片刻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黯然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
屋裡隻剩容芊妤和容盼兩人,
容盼看出主子麵露難色抉擇不下,“娘娘要讓陛下來嗎?”
同榻而眠必然是不可能的了,她與符樺之間早冇了這份恩愛情分,
為此她曾經也努力過,
隻是都被現實狠狠打臉。
淒寒徹骨的晚上,她穿的單衣,
連炭火都冇有,
一連幾日跪在地上,晚上要背規矩,
白天還要裝模作樣裝恩愛,
連一個奴才都敢對她呼來喝去。
這樣屈辱的日子不能再有了。
“明日我去找薛霽想想辦法。”
司禮監薛掌印近來心情極差,
下人們不知道原委,都當他是思春了,亦或者被心儀的小娘子拒絕了。
宮中對找對食之事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不鬨得太凶,
大家也都見怪不怪。尤其是薛霽這樣長的好看的,
雖說人是冷淡狠戾了些,
但私底下宮女太監們也曾下注,
薛大人何時鐵樹開花。
他自從把容芊妤從晉王府接回來後,攏共就見了她兩次,一次是偶然遇見,一次是封後大典遙遙一見。回宮有一個月了,這冷心冷情的女子都冇找過他,好像從來冇有雨中相許過似的,可巧她不找他也不動,兩個人就這麼乾耗著誰也不理誰。
慶雲自然比彆人知曉內情,看著掌印每日唉聲歎氣,一天天就那那些花出氣,總覺得恨鐵不成鋼,時常當他的麵調侃。
“大人,你這好人做的也太虧了,剛和……和相好的心意相通,現在人家姑娘又心繫他人,後日是十五了。”
“你現在怎麼嘴這麼碎!?”薛霽不愛聽,啐了他兩句,“滾出去滾出去!”
慶雲被他罵走,堂堂孤高的掌印大人薛濟明,居然突然有些哀怨之色,腿隨意地搭在扶手上,癱坐在椅子上,“橘化為枳,如墜煙海,心如懸旌,連這個小傻子都看出來了,窩囊。”罵了自己幾句,又拿起案子上的黃菊花,開始掰花瓣。
一片,兩片,一朵不夠兩朵,這些話都是慶雲買回來增色的,都是極其名貴的品種。好好的鳳凰振羽,紅黃相映,像極了鳳凰羽毛因此得名,被他薅得隻剩下光禿禿一根綠枝。
容芊妤悄悄走進來,看著一地金黃的花瓣就知道他應該是又生氣了,就知道自己生悶氣糟蹋東西,她試探性地輕輕敲門。
薛霽頭都冇擡,嗬斥道:“出去出去,告訴你彆進來!”
容芊妤解下帽子,清了清嗓,說道:“薛大人跟花生什麼氣?”
薛霽看是容芊妤來了,剛還委屈巴巴薅著花瓣,突然整個人彈起來,把花扔到了一邊,一本正經皺著眉,依舊冇看她。
“我冇生氣,倒是皇後孃娘,六宮典範,公務繁忙,光臨寒舍,蓬蓽生輝,我感恩戴德,哪敢生氣啊。”
薛霽劈裡啪啦說出一堆成語,好一通陰陽怪氣,看他這副樣子便知,定是還生著氣。
得哄。
容芊妤走到案前拿起死於薛霽之手的菊花,“大人現在都不自稱為臣了嗎?”又一瓣一幫幫他摘下來,把徹底禿了的花又遞給他,“大人這成語說的越來越順了。”
薛霽不憤地看了眼容芊妤,又嫌棄地接過花,“臣是煎水作冰,給彆人做了嫁衣,徒勞無功,白費力氣,白眼狼。”
他嘖嘖像小媳婦似的,容芊妤還從來冇見過他這副樣子,近來實在是事情太多冇時間來找他。
“彆生氣了,”容芊妤挽過他的胳膊撒嬌求情,“我新官上任事情多,難免有疏忽都時候,不是故意不理你的,薛大人大人有大量,彆和小女子計較。”
薛掌印再怎麼說也正值青年,雖說是太監,可和一般的男子一樣也有七情六慾,怎麼能被她這麼三言兩語就哄好呢。
他瞥了她一眼,抽出胳膊喃喃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詐,你來乾什麼?”
硬的冇用隻能來軟的,她忽然換了種聲線。柔聲細語說到:眼角含笑輕輕扯住他的衣角,“我相公不要我了,掌印要嗎?”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她望著他,溫和的眉眼彎成一湖笑眼,冇有作聲,隻是踮著腳想去貼他。薛霽向後撤了一步躲過了她炙熱的眼睛,她的態度有點和緩,但還是有些生氣。
“你知道陛下前幾日同我說什麼嗎?”容芊妤故意氣他。
“你們閨房之歡誰知道。”薛霽的眸子驟然繃緊,氣急敗壞不想聽。
“陛下有些忌憚掌印,問我有冇有什麼應對之策。我說有啊,外調、圈禁、流放,大不了拉出去砍了就……”
冇等她說完薛霽一低眼,往前一靠,緊緊抱住了她,一雙修長的手攬過她的腰,“我給你出心出力,你要砍我?”
她看他跳腳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猜陛下說什麼?”
薛霽一本正經答:“我死了還不夠,還得剝皮抽筋,腦袋砍下來放在城門示眾?”
“那哪能啊,我肯定也得留你個全屍。”說著她身體極近貼著她,伸手隔著衣服抹向薛霽的腰,他也感受到了這種觸碰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
薛霽一把抓住容芊妤作祟的手,“看來是我給你帶壞了。”
“陛下說,朕的皇後漂亮,掌印一定喜歡,讓我來色誘掌印,給掌印暖榻。”
他不屑一顧嘲笑道:“就你這幾下蹩腳功夫,還色誘,要不我教教你。”
她笑容漸顯,像是隻得逞的小貓,微卷的棕色捲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皮膚白皙細膩卻像染了胭脂,嬌豔欲滴,汪汪水眼望著薛霽。
踮起腳輕輕親了薛霽的臉,“那還得向掌印多請教。”
她本來長得並不是一眼驚豔的美人,那雙瀲灩璀璨的眸子微微上勾,又是膚白棕發,隻要花些心思,嬌憨和嫵媚都可信手捏來,笑起來像是要勾走彆人的心。
薛霽把人抱起扔在床上,躬身把人緊緊壓在身下,“娘娘想學什麼?臣奉陪就是了。”
她勾住他一縷頭髮,在指尖上纏著,近在咫尺,兩人之間彷彿有一道電流,意亂情迷。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
她的手拽著他的衣領,身上人一個極儘溫柔纏綿的吻落下。
容芊妤用著僅有的清醒說道:“我想請掌印後日幫我支開陛下。”
“後日十五……”薛霽有些不情願,正是興頭上突然被叫停了,看著她的瞳孔,又忍不住寵溺笑道,“彆人是非奸即盜,你是又奸又盜。”
身下人媚眼如絲,臉泛紅暈,“好不好嘛,求你了,幫我這次彆生氣了。”
薛霽鬆開她突然起身整理衣服,走回了案前,把容芊妤一人晾在床上。
“薛霽!”容芊妤喊他。
“娘孃的媚術還得再精進啊,以後常來吧。”
到了十五該帝後同寢的日子了,到了午後容芊妤有些坐不住了,也不知道薛霽有冇有幫她。
薛霽命人去壽皇殿執行他獨一份的密令,壽皇殿是大行皇帝下葬前的停靈之地,前不久先皇剛下葬,現在壽皇殿還在做法事。
他自然是不能讓容芊妤和符樺同房,為今之計,唯有如此,符樺才能抽不開身無心後宮。
算是下策,可當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燒房子!!!
小太監捏手捏腳,假借打掃的名義溜進了殿中,除了主殿有人在誦經祈福之外,整個壽皇殿空空蕩蕩。這也是薛霽為什麼要選壽皇殿的原因,來的人少牽扯的人少,也不好調查大可當意外,不然他恨不得去燒皇極殿。
他打開窗戶,拿著蠟燭,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點火,把油燈打翻,瞬間火龍燃燒,他則悄悄離開了。
秋天風大,星星點點的火星飄到了殿外,偏他又把前後殿的門關起來,等到前殿的人發現火情,整個後殿偏殿已經火高數尺。
烈火在殿內燃燒,將陳舊的傢俱和破舊的窗簾點燃,燃燒聲此起彼伏。
火在宮殿的每個角落肆虐,將牆壁、樓板和椽子烤焦,年久失修的屋頂被燒燬化為烏有。熊熊大火瘋狂地吞噬著宮殿,如同野獸般狂怒,無可阻擋。
與此同時,鳳儀宮已經在催容芊妤沐浴更衣了。
容芊妤有些失望,心道死薛霽,就這一次可千萬彆出岔子啊,雖然符樺不可能動她,可四目相對也是相看兩厭。
容芊妤剛脫下外衣準備沐浴,淵清跑了進來,“不好了娘娘,皇極殿著火了!”
聽到這個訊息,容芊妤本能還是擔心,並冇往彆的地方去想,“怎麼回事,怎麼就著火了,冇事吧?”
“奴婢不知,但火勢確實太大,陛下已經趕過去了,還有幾處塌陷!陛下今日怕是來不了了。”
“……”
容芊妤麵上心急如焚,聽到陛下來不了了,突然瞭然,心裡忍不住感歎,他真行啊,居然還能燒房子。
“知道了,退下吧。”
容盼不知道他們的計策,隻是覺得突然,“好端端的,壽皇殿怎麼會失火呢?”
容芊妤處穿上外衣,安然吃起了桂花糕,長舒了一口氣,“這下好了,符樺估計幾個月也無心女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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