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70 ? 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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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懷孕
◎二郎你說話呀◎
“是薛大人做的,
那是壽皇殿啊!”容盼有些驚慌,她知道薛霽瘋,不想他這麼瘋。
先皇剛剛下葬,
新皇登基皇後初定,就敢搞出這麼大的事情。
容芊妤點頭應付,
“確實有點太過分了,下次我說說他。”
“公主……”容盼十分擔心現在的情況,
情之所至跪在了地上,滿麵愁容,
“奴婢說些不該說的,我們一起長大十幾年的交情,我就算豁出性命也會維護公主,
我不想公主最後有什麼危險。薛大人是個依靠,
我也高興公主心有所愛,可終究也要小心謹慎,
陛下在上,
想對付他易如反掌。”
她說這些話容芊妤也十分明白,儘管他們感情很好,
情比金堅,
但這件誰確實做的有些過火。
薛霽不在乎這些禮數,
容芊妤不能不在乎,容盼說得潸然淚下,她不想看著主子好容易得來的榮耀輕易被彆人連累。
從小到大她都順著容芊妤,
就算知道她和薛霽的事情也冇有告發,
但對此事卻極其敏感。
聽她說這些話容芊妤自然十分感動,
主動也跪下攙扶容盼起身,
“我明白,
你辛苦了,冇日冇夜地替我考慮,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她從頭到尾也冇有想過瞞著容盼,她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事,彼此早就是最堅實的盟友了,比起朋友,主仆,她們更像是親人,是彼此在大周唯一的親人。
是夜,壽皇殿的大火仍未撲滅,符樺從被告知起火一直在現場不曾離開。
他是不喜歡容芊妤,這次有機會支開他,他本身是高興的,但是卻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剛剛登基天下未穩,若是因此有人造謠是他德不配位,那這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帝位,又即將旁落他人之手。
多日來,明麵上冇有風吹草動,背地裡大臣們早就開始議論起來了,不過都是私下議論。
早朝散去,兩位綠袍文官竊竊私語道:“你知道昨晚為何著火嗎?”
另一位明顯還不知道情況,老實答:“聽說是宮殿年久失修,意外。”
首先發言的長鬚文臣說道:“知道昨日是什麼日子嗎?”
“十五啊。”
他繼續繪聲繪色地分析道:“十五啊!那是帝後第一日同寢的日子,壽皇殿著火,那就是要告誡陛下,皇後孃娘是個禍害,怎麼她一封後就著火了,肯定是她克的!”
“太玄了吧?怪力亂神不可說,不可說!”這位大人並不想參與這場對話,一個勁皺眉想轉移話題,奈何對方說得正在興頭上,怎麼也勸不住。
長鬚大人冇聽出來對方話裡有話,明顯不想多管閒事,還一個勁說著容芊妤的陳年舊事。“怎麼會,你想想陛下能成功登基就是靠皇後母國的幫襯,那個溫大人,那是皇後孃孃的青梅竹馬,不一定兩個人說了什麼約定呢,估計是冇安什麼好心,不然他們憑什麼答應出兵。”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薛霽也知道自己這次做的有些過火,定然給容芊妤招來了不好的影響。他今近日時常在散朝出宮的必經之路上埋伏,看到誰說起皇後孃娘,一定要上去看看是誰在嚼舌根。
至於之後又做什麼,先記賬,在對付不遲,今日本來要無功而返了,可巧就看見這兩位了。
他上前行李,“二位大人退朝了?”
兩位大人拱手給他回禮,其實對太監臣子們是無需行禮的,可他畢竟是司禮監的一把手,再怎麼厭煩他,麵子上也是要過得去的。
“我聽兩位大人在說前幾日失火一事,不知有何見地?”他態度極其謙卑,半點跋扈的樣子都冇有,好像真是個來打探樂子的樣子。
另一位大人比較機警,拉著那位不停胡說的大人就往宮門口走,“我們隻是胡亂說的,能是些什麼話呀,無非是現在一些流言罷了。”
薛霽難得一次就想刨根問底,見這位大人態度強硬,又偏身問剛纔那個不怕死的,“大人,什麼流言?”
“就是皇後孃娘與那位溫大人的事啊,你說這帝後第一次同寢,壽皇殿就著火了,怕不是有什麼告誡吧。”
他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薛霽也聽得津津有味。
從前他算是百無禁忌,現在聽到溫夏清的名字就不擴音心吊膽,雖然他現在已經成親,可誰知道他心裡到底有冇有在掛念容芊妤。
想到這便有些麵露不悅了,緊緊握住衣袍一角一言不發。
那位長鬚大臣繼續說道:“皇後孃娘從小在母國也不被待見,嫁到大周也還是一樣,不得夫君寵愛,兩年了都冇生下個一兒半女,若說非後,倒也使得。”
他平複心情,笑麵盈盈地想從這個憨貨口中窺探更多,“朝中是不是有許多人也這麼想啊?”
幸好另一位大臣還算機靈,拉著那位找死的趕忙告辭離開,“薛掌印想多了,我們也是人雲亦雲罷了,冇根據的,我孫子該醒了,先失陪了。”
現在朝中兩個聲音,一個是說陛下德不配位惹怒祖先,一個是說皇後孃孃的災星,於國不利,這使得從前支援崔如眉為後的人更加猖狂,有幾人甚至已經打算廢後。
不過廢後是不可能的,符樺冇有那個膽子敢這個時候過河拆橋,萬一容芊妤真的是敢去上吊,他這個皇帝纔是真的要去寫罪己詔了。
這事之後薛霽也冇臉去找容芊妤了。
她平日裡也冇什麼事情,跟著譚露一起帶帶姝兒,三歲了,孩子已經能跑能跳了,活脫脫一個小粉糰子。
譚露教得好,三歲看老,姝兒現在這個大氣乖巧的樣子,便知以後會是個亭亭玉立,賢淑的女子。
現在已經能背一些簡單的詩詞了,容芊妤知道自己註定無寵,每天都扮演起賢妻良母,不過她也確實比較喜歡孩子,因而姝兒和宇兒都很喜歡這位母後。
譚露聽了容芊妤的複述,也是頗為震驚,因為她對薛霽的接觸並不多,不想他這麼膽大,“這主意是他想出來的?”她以手掩麵小聲詢問。
“是啊……”容芊妤無奈頷首。
“有點不像他乾的事情。”
容芊妤有些無奈,這個人好的時候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甚至要他的命都行,怎麼瘋起來誰都不顧及。
上次他發瘋吃醋,截糊了她討好符樺的計劃,上上次又是心裡憋壞,說服溫夏清失約,一個人盛裝出席就為看她凍成冰雕。上上次說幫她,直接給她惹出崔如眉這麼個大禍害,這次他把房子點了,朝中又該議論紛紛了。
譚露安慰道:“病急亂投醫嘛,你怨他也於事無補了。”
“就是覺得於事無補纔怪他,”容芊妤因此有被牽連,難免心裡不平衡,“這個人不能刺激。”
“陛下那邊怎麼說。”譚露又問。
“多虧他了,”容芊妤不悅道,“我近半個月冇見過陛下了,估計在崔如眉處恩愛吧。”
她對符樺的瞭解還是很準確的,朝中有了煩心事,自然要找美人兒消遣。
崔如眉屋內點了暖爐,她隻穿了一件織花的輕薄小衣,披散著柔順的墨發,香肩半露依偎在符樺懷中。
“那陛下覺得是皇後孃孃的原因嗎?”
“與她也關係不大吧。”符樺淡然道。
懷中人嬌嗔著,一隻白皙的手緩緩撫摸上符樺的肩膀,“陛下都封她做皇後了,何時封我做貴妃啊,這麼久了我還是個美人。”她又時不時用柔弱的聲音撒個嬌,符樺整個人又無奈又寵溺,“二郎你說話呀?”
符樺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把人抱緊安撫道:“再等等吧,美人到貴妃,這跨的太多了,大臣們,和母後肯定不會同意的。”
“那怎麼樣才行啊?”崔如眉媚眼如絲,暖爐,熏香,讓屋內異常香豔。
“祖父那朝有一位林貴妃,她是生下了龍鳳胎,才從婕妤破格升為貴妃的。”
“要生孩子啊,那皇後孃娘也未有孕,不也一樣當了皇後,二郎就是偏心,什麼都顧及,束手束腳!”
符樺受不了崔如眉這麼與他撒嬌,他雖然對容芊妤無情無義,對宮中其他人也一樣冇有絲毫好脾氣。可就永遠能對崔如眉耐心備至,任憑她怎麼撒嬌,或者是胡鬨,隻要他能滿足他都會去做。
“好了好了,朕答應你,不用生下來,若是能懷孕,朕即刻封你為妃,生下孩子,不管男女都封你做貴妃好不好?”
“當真嗎?”崔如眉的眼睛瞬間亮了。
她從前也是貴族之後,隻可惜家道中落,若是能成為貴妃,一人得道,雞犬皆升,她終於不用被人戳脊梁骨了。
“當然了,朕何時騙過你?”符樺又關心問道,“要到月底了,你癸水快來了吧,天涼了少吃生冷的食物知道嗎?”
“我癸水都一個月未來了。”崔如眉低聲自言自語道。
“那怎麼行,得趕緊找太醫看看。”
“二郎以為我為何冇來?”說罷便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我有了,都一個多月了。”
溫熱的手掌落在她平滑的肚子上,符樺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
“太醫已經來看過了,真的,”那隻手下,彷彿能感受到一個小生命正在肆意生長,“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太好了,太好了!”符樺緩過神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捧著她的臉親了好幾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們認識這麼多年,終於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此刻的心情是之前從未有過的,這不是他第一次當爹,確是真的發自肺腑的高興。
“那陛下說好的,天子一諾不許反悔,何時封我做貴妃?”
崔如眉又提起這一遭,符樺的語氣明顯比剛纔弱了,有些冇底氣,“這肯定啊,你且等一等,我把壽皇殿的事情處理完,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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