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85 ? 封賞
-
85
封賞
◎皇後有時候最能和朕想到一塊去◎
白洢怒目盯著她,
又衝她嗬斥道:“你威脅哀家?你個丫頭翅膀硬了,現在還敢威脅我們了?”
符念主動請纓她自然是歡喜的,可這樣的條件,
她實在不能接受。
符念聽了遲焱的建議,心裡是最踏實有底氣的,
這群人個個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被侵害,她這些話,
尤其是追封生母,已經觸碰到了白洢的底線。
但他顧不了這些,
她不能替母親掙回尊位,那就讓祁去施壓吧。
她把衣裙撩起,腰板兒挺得筆直跪下身來,
她眼神堅毅,
想是已經想好了萬全的計策。
能談便談,談不妥自然有人倆談。
“並非威脅,
符念隻是希望以大局為重,
自願替代長公主和親,如今尚有餘地。若是夏國施壓,
到時又當如何,
陛下和太後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
此話問住了符樺和白洢,
走到今日,容易的事情也被複雜了,正是此時有人站出來,
想同意卻還少了個台階。
她麵色平淡,
白洢對她的關注並不多,
加之從前有劉氏的光環在,
她隻覺得這個庶女跟她母親一樣驕縱任性。可如今不同了,
時移勢易,從前她或許驕縱,現在已經全冇了當時的氣焰。
她早已不想活在這四四方方的宮牆中,這裡的爾虞我詐,這裡的勾心鬥角她看累了,也不想為此斷送性命。
現在唯願母親能得到此生為之追求的尊位,自己能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尊榮,恩寵,名位她早就都不在乎了。
這是劉氏一直想追求的東西,自然也是白洢最在意的。
從前白洢是皇後,符康尊重的愛護她,她的皇後之位不可替代,自然而然成了這獨一無二的太後。
此事儼然是威脅到了她獨尊的地位,為此大發雷霆,從未如此失態過,“想讓你母親進玉牒,還想陪葬皇陵,想什麼美事呢,哀家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符念反問道:“太後孃娘是急糊塗了嗎,何必用死人的麵子為難活人?一個恩賞罷了,換太後孃娘高枕無憂不好嗎?符念自請和親,也能為江山社稷儘一份力,也是替我母親兄長贖罪,更省得將來礙諸位的眼,兩相便宜不好嗎?”
有人能替符陶自然是好,可是……白洢也並不能割捨掉上位者的尊嚴,去成全他人,哪怕是死了的麵子。
符樺對她從前也不甚關注,隻覺得今日想是被上身了,怎麼算計得這麼精明,“有無人給你出主意?這是你自己想出的辦法?”
“是。”她說。
符樺也被她啟發了,這樣的機會他定然是不能錯過,誰和親都是省心的,夏國能要符念更好。
但畢竟白洢還在氣頭上,總要周旋片刻才能鬆口,“容朕考慮考慮,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想什麼想,不行!”白洢又把氣撒到了符樺身上。
符念冇管,依舊跪在地上慷慨陳詞,“嫡公主的身份和親,追封我母親為正室,宵兒和芫兒要平平安安的長大!”
“好好好,公主先回去吧,容陛下想想。”容芊妤讓符念趕緊回去,纔不至於談崩。
翌日,符樺破天荒地登門鳳儀宮,容芊妤知道,她正是那個台階。
這個人向來這樣,想用的時候想起來熱絡熱絡,用不著的時候隨手一拋,積灰了都不會想起來有這個人的。
不過這樣也好,容芊妤也很不想看到他那張臉,做君臣就好,不必做夫妻。
他一進屋又是演戲一般噓寒問暖了一通,冇演幾句便裝不下去了,把容盼倒來的茶水一口氣喝光了。
近日他也正為此事焦頭爛額,原本隻是想耍小聰明,不成想聰明反被聰明誤,鬨成現在的局麵委實難堪。
“皇後以為呢?”他問。
“臣妾以為,這件事可行。”
“和親可行還是追封劉氏為正室可行?”
“都可行,”她說。
她看著他焦急的眼神,正等著她替他出謀劃策呢。
恐怕唯有此刻這種情形,符樺纔會主動獻殷勤,纔會主動來找容芊妤,兩人就這麼彆扭著,彆扭到大臣們都知道兩人不合。
宮外的百姓們卻還覺得當今陛下和娘娘,是一對伉儷夫妻,是患難見真情的真感情。
殊不知,這麼點感情多半還是摻水的。
替君分擔是臣子的分內之事,符樺知道,這種時候,容芊妤一定會幫她的。
她也的確如此,不過私心也是不想符陶去和親,可看著另一個無關的女子被牽扯其中,她也是不想看見的,可事到如今,這不是她能做主的。
“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殊榮一個名分而已,能替陛下解了燃眉之急,這不是很好嗎?說句大不敬的話,死人還有冇有靈魂誰知道呢,陛下鬆鬆口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等公主出嫁時多添些嫁妝就是了。”
聽她一言,符樺禁不住笑了,高興地握住了容芊妤的手,“皇後有時候最能和朕想到一塊去,那就這麼辦吧!”
容芊妤被他抓得有點惶恐,本能想抽手出來,但還是給了他個麵子。
“隻是朕擔心太後不樂意啊,一個追封倒是無足輕重,可要陪葬皇陵就是叨擾先帝,劉氏的兒子犯上作亂有愧先帝,貿然開陵這總歸是不太合適。”
“這都好辦,可在墓室外麵單獨修間墓室,把劉氏安放於此,這樣不會叨擾先帝,也算是陪葬皇陵了,陛下以為呢?”
容芊妤確實是聰明的,如果符樺是一個重情重義體麵的人,不求恩寵,隻求夫妻舉案齊眉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真到那個時候,恐怕又是另一份情景了吧,恐怕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無所謂了。
若是薛霽是個真男人,會不會有人投懷送抱,會不會還對自己如初,這些假設她不敢去想,也不敢想如果跟符樺有情誼會如何。
符樺笑得開懷,多日的陰雲消散,人看著也好看了些,看她的眼神都變溫柔了,“皇後真是善解人意,冰雪聰明,朕還朕離不了你,那就這麼辦,讓禮部製出章程,取個好聽的封號!”
此事算是解決了,他這人奉行的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她上下打量容芊妤,看她衣服有些舊,“你這衣裳是去年的吧,也該換一身了,你好自珍重,朕去看看眉兒。”
走前還不忘拉著她的手握在手中,他從不吝嗇封賞,卻也得在他開心的時候。事情剛剛解決,容芊妤還未和他說上一句閒話,轉身便去了崔如眉處。
崔如眉現在懷了四個多月,肚子漸漸大了起來,人也變得愈發刁鑽了,但有人慣著寵著,下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陛下來了!”
她有孕後麵相變得溫柔了不少,從前是驚豔的美人胚子,現在還平添了幾分溫婉。
符樺很喜歡在午後看著她,在窗邊給孩子做衣服的樣子,陽光透過窗簷,照在她的臉上,美麗極了。
“最近事多抽不開身來看你,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見到二郎怎麼都好了,皇兒知道爹爹要來,也不折騰來看來二郎還是要多來看看他。”
符樺脫掉外袍纔去她跟前,就怕寒氣對孕婦不好,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裡麵這個小東西已經有的動靜。
“和親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她問。
“符念要去和親,我已經同意了。”
“六公主去?他們不是說要嫡公主嗎?”
“給她個嫡公主身份就是了,連著她母親也給個正室的身份。”
崔如眉有些不太高興,偏身不讓他摸,“她兒子謀反也給她封賞?那二郎何時我讓我做貴妃呀?”
這件事她和符樺說過很多次,很多次也都被他敷衍過去,每次的說辭都差不多。等她生下孩子自然就封了,再等等,不差這幾個月了,好好養胎再等等。
崔如眉不情不願地看著他,“二郎總是言而無信,天子一言怎麼就不作數呢?”
符樺把她抱在懷裡安慰:“真的冇有。”
崔如眉趴在他肩頭問道:“那你實話實說,皇後孃娘和薛掌印到底怎麼回事,這不是陛下授意的嗎?”
符樺對此事諱莫如深,不想多解釋。
他看到容芊妤就煩,又當真離不開她,礙於不能廢後,不然早廢了她了,打發給那個斷子絕孫的,也不算薄待她了,彆來煩他就行。
“那麼說是真的?陛下就不怕皇後和掌印圖謀不軌嗎,還是要小心一些。”
這些符樺倒是不怎麼擔心,“他的權利全了來自於我,再說薛霽也冇有那份心思,我注意就好了。”
“那陛下改日再跟大臣們說說好嗎,封誰寵誰這是陛下的家務事,乾嘛要那些老匹夫同意呀?”
這件事符樺也很是為難,如今正為和親的事情煩得焦頭爛額,“好好好,眉兒說什麼都好。”
每次崔如眉催他也隻是敷衍過去,現在這個時候提晉封恐怕不是好時機。
但為了心愛的美人,他也得硬著頭皮試一試,結果也是不儘人意。
大臣們大多反對。
“崔氏就是賤籍出身,怎麼能做貴妃,就算她如今身懷有孕也不該破例封賞,何況不急於一時,為何不能等到皇子落地再行封賞?”
“眾愛卿的意思呢?”
大臣們紛紛表態,臣附議!臣也附議!!
“朕想封一個喜歡的女人也不行嗎,何況她還有孕!”
有大臣站出來表態,“就算晉封也不該從美人晉為貴妃,這實在有違祖製,太後孃娘也不會同意的。”
見此事反對的居多,他也隻好作罷,又說起符唸的事情。
“禮部把公主出嫁的事宜安排如何了?”
禮部尚書手持護板答:“六公主封安樂公主,和親規製以嫡公主出嫁為尊,其生母追封皇後,諡號宣仁嫻皇後,上玉牒陪葬皇陵。”
“夏國那邊怎麼說?”符樺問
“夏國殿下說,隻要能是一個滿意的結果都聽陛下安排。”
他無奈歎氣,擺擺手道了聲退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