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87 ? 討饒
-
87
討饒
◎好掌印,今日先放過我◎
清晨,
陽光透過淡黃色的窗簾,柔和地灑在床上,床上兩人相擁著,
薛霽慵懶地睜開眼睛。
輕微的晃動讓懷中人感覺到了異樣,外麵陽光溫和,
她嫌棄有些刺眼,轉身陷入了他的懷中不願起來。
薛霽幫她整理碎髮,
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上去。
濃霧瀰漫,清晨微涼,
屋內纏綿依偎。
容芊妤揉了揉眼睛,不情不願地睜眼,“起這麼早?眼下這些事都塵埃落定了,
下個月騫北的將士們就要班師回朝了。”
薛霽靠在床頭看著她懶懶的樣子,
心裡總覺得暖暖的,這樣恬靜溫馨的清晨,
是他從前從未肖想過的。
他一直一個人,
獨來獨往,現在若再回到從前的樣子,
倒有些孤枕難眠了。
他拄著下巴提醒道:“下個月黃誦也要成親了。”
容芊妤這才終於清醒過來,
靠在他身上,
擺弄著他落在胸前的幾縷頭髮,“陶兒狀態不是很好,每天渾渾噩噩的。”
薛霽順著她的話繼續說道:“嗯,
溫夏清成親你難過嗎?”
他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明知道容芊妤不喜歡他提溫夏清,
偏偏他就總喜歡用此噎人,
好像是抓住了容芊妤什麼把柄似的。
亦或者是以勝利者的姿態,
就喜歡閒來無事調侃一下曾經的青梅竹馬。
容芊妤聽他這麼說,立即來了精神,完全不困了,噌地一下坐起身質問他。
每次說到這樣事情她都不太高興,“我為何要難過?”她盯著薛霽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讓他給個說法。
薛霽似乎是計謀得逞,也十分享受當下與她這樣似有似無的糾纏,“畢竟你當年那麼喜歡他,不覺得難過嗎?”
不過容芊妤已經完全放下了,也知道薛霽的脾氣,無非是想炫耀罷了。可一說起當年的事情,容芊妤心裡還是有氣,“你這個傢夥就是故意的,當年你也是故意去堵我的!”
她又問道:“我若是跟他走了你當如何?”
“不會走的。”
薛霽說得很神秘,是他很少說過自己早在容芊妤私奔之前,就找過溫夏清的事,容芊妤隻知道一部分,卻是不知道這傢夥如何攻心把人逼退的。
“你當時還說了什麼是不是!?”
薛霽冇回答,隻是不停笑著,笑容中充滿了得意,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容芊妤很少問到當時的細節,隻知道這傢夥一步步處心積慮,步步為營,逼她就煩。
末了還要裝委屈說自己配不上,實則他纔是最狡猾的那個,“你耍詐,薛霽!你是小人!”
容芊妤被他氣笑,甩手打了他幾下,薛霽冇讓身下的人折騰。
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欺身壓了上去,兩人鼻尖緊貼,身下的人無力掙脫。
望著她這雙棕色的眼睛,望著她在自己身下喘息,便總是浮想聯翩想做些什麼,他懶懶回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不過小人實在也愧不敢當。”
還冇等容芊妤說話,他便吻上了她的唇,讓她無處爭辯,“所以你跑不了的,跑了我就把你抓回來,好好憐惜憐惜。”
薛霽握住她的手,引至唇邊輕吻,接著用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臉頰。她的肌膚如絲般滑潤,讓他不禁激起一股衝動,想要再緊緊地抱住她。
嘴唇輕輕觸碰,他的手慢慢撫摸著她的發軟的身體,輕風細雨變為急風驟雨,屋外隻聽見喜鵲的聲音。他將她拉向自己,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和氣息,片刻不容喘息。
屋內兩人彷彿融為一體,聽不見床下以外的所有聲音,更是聽不見容盼已經在門外敲了幾次門。
“皇後孃娘,陛下傳話來了。”
容芊妤猛地收住氣息問道:“何事?”
“陛下請您去一趟皇極殿!”容盼答。
容芊妤正想擺脫身上的人,奈何此人抓住機會不肯放過,視線向下,吻上了她敏感細嫩的脖頸。
“知道了!”容芊妤被他親得有些不自在,“你彆……”
聽到屋內有冇了聲音,容盼又提高音量問道:“娘娘起了嗎?”
“知道了,這就來!”
容盼知道他們二人的事情,所以特意安排晨起宮女們,一律在殿外等著傳喚,一般情況容芊妤還算過得去,不曾像今日這樣冒失,“那娘娘您喚一聲,奴婢們再進來。”
待人走遠後,薛霽意猶未儘,有些享受這種在眼皮子底下的感覺,剛想親便被容芊妤製止了。
他有些不儘興,“皇後孃娘真忙啊。”
“你起來。”可任憑她如何軟磨硬泡,薛霽都不想起身,依舊壓在她身上。
這傢夥也是遇強則強,吃軟不吃硬,容芊妤擡手環住薛霽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言,“好掌印,今日先放過我。”說完又親了他一下,這才乖乖起身。
穿戴整齊後,容芊妤主仆二人便去了皇極殿,“陛下說是什麼事情嗎?”
容盼搖頭,“未說。”
符樺一直以來的行為準則便是人儘其才物儘其用,今日不知又有什麼事情非要讓她去做,容芊妤隻覺得冇勁得很。
到了皇極殿,見有人在,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做的,“臣妾參見陛下!”
符樺也是個演技精湛得,“皇後快起來!”語氣變得溫柔了不少,還起身去扶她。
這還是第一次,容芊妤倒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不知他這殷勤又要做些什麼。
“臣參見皇後孃娘。”安仕愷向她行禮。
容芊妤禮貌迴應,“安將軍一切安好,可是前線有什麼新動向?”
安仕愷頷首,“臣是受陛下詔令回京救駕,騫北的事情都是收尾工作,就都交給了手底下的人去做。他們辦事利索,已經處理了**分,剛剛傳來八百裡加急,半月就能班師回朝了!”
聽說要提前班師回朝,容芊妤高興壞了,騫北是大周的心腹大患,提前一日解決,也是百姓們的福祉。
“那是好事啊,恭喜陛下!”
符樺顯然已經知情,倒有些悶悶不樂,“隻是現在有一件事情頭疼。”
安仕愷麵露愁容答道:“他們騫北王雖然已經同意歸降,可這位大王隻是一個傀儡,真正有威望的是這位大王的姐姐,可是這位公主現在失蹤了。”
騫北的局勢本身就紛繁複雜,此時這位登高望重的公主出逃失蹤,難保不會對大周有所圖謀。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容芊妤的身份,知道這麼多不知是好是壞。象征性地向符樺請示,“臣妾不敢妄議朝政。”
她看向符樺,可他的目光並不想與她有過多的交集,“此事無礙,他說到什麼你儘管暢所欲言,朕準你!”
“這位公主是什麼來曆?”她問。
安仕愷說起了騫北的情況。
從前老騫北王有位原配,生了現在這位公主,後來原配去世,老王爺續絃後生瞭如今的騫北王。
騫北和大周不同,隻論長幼不論男女,因此如今這位即位,許多大臣是不同意的,本來已經控製住了的,前陣子說這公主跑了,這也是他此行來稟報的另一原因。
“臣實在擔心……”
“擔心這位公主會造反?”容芊妤問。
“是。”
她向符樺請示,“臣妾的一點愚見,既然如此和不幫著這位公主登上王位,一來這是他們騫北的大勢所趨,二來陛下幫她報仇,她也會感激陛下,這對於兩國人民來說是好事啊。”
這樣自然是皆大歡喜,可這麼做也是危險更多,符樺顯然是不想為此冒險,何況對方是一個女子。
“臣也正有此意,隻是擔心……”
容芊妤率先答:“擔心她是個女娘,事成之後會出爾反爾嗎?”
麵前兩個男人一言不發,像是默認了。
此事說到這裡已經到了死衚衕,“那既然如此,臣妾一個深宮婦人也愛莫能助了。”
安仕愷跪安告退,“臣先告退了,一切等陛下聖裁。”再待下去恐怕冇什麼好事發生。
待人走後,符樺纔開口,“其實皇後說的也是個道理,隻是朕還有些擔心,畢竟他們騫北向來詭計多端不好揣測。此事不提了,朕讓禮部準備準備班師回朝的事情吧,這是大喜事,再有幾日也該下雪了,朕也想藉此熱鬨熱鬨。”
說到熱鬨,容芊妤纔算後知後覺他的意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原來根結在這了。
她裝作冇聽懂的樣子問道:“陛下想如何熱鬨?”
符樺完全冇客氣,就等著她問呢,“自從朕登基以來,隻舉行過一個封後大典,現在後宮妃嬪眾多,朕的意思是,也一起晉封沾沾喜氣。”
他隻是想隨便找個由頭,給崔如眉晉封。
“陛下兜了好大的圈子,就是為了給崔氏求位份?”容芊妤對他這招算是瞭如指掌來,果然冇什麼好心思。
“……”
容芊妤詢問道:“陛下想給各位妹妹什麼位份呢?晉封可以,但臣妾有個要求,妃嬪中要以譚氏為尊,她伴駕時間最長又生了長女,一定要以她為首。”
見她終於鬆口,符樺也很樂意和她談談,“你說,朕聽你的,你想給崔氏什麼位份。”
容芊妤思慮片刻,“九嬪吧。”
符樺有些失望,他是想借容芊妤之口,希望她說出一個高一點的位份,這樣纔好同那些大臣爭辯,誰知她開口就是嬪位而已。
“也成!”他不情不願地答應,“不過朕還有件事想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