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95 ?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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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相公
◎你想怎樣都行,全都交給你◎
大難不死,
眾人的情誼也日漸深厚,薛霽也完全不避人了,牽起容芊妤的手,
囑咐道:“還得從長計議,不急一時,
眼下你就給我安心養病,吃的白白胖胖纔好。”
爐上的藥煎好了,
慶雲用手帕墊著,熱騰騰地盛到她麵前,
“娘孃的藥好了。”
薛霽接過藥碗放到一邊,擡眼沉聲說道:“出去吧,我喂。”
眾人知趣兒地一起出去,
關上了門,
屋內隻剩下薛霽和容芊妤兩人,容芊妤病懨懨的還什麼力氣。
薛霽起身幫她把被子掖了掖,
拿起碗放在嘴邊吹涼,
又盛了一小口遞到她眼前。
她這幾日一直昏昏沉沉,可即使是在睡夢中,
也能感知到周圍的變化,
偶爾有神誌清醒的時候,
都是薛霽在她身邊。
今年初符樺染病,她也是這麼衣不解帶地照顧,擦臉,
喂藥,
凡事都竭力做到親力親為,
可最後的結果卻隻能換來符樺的辜負,
在她房中偷歡,
把人滾到了自己床上。
如今看著薛霽,她曾經的委屈一瞬間湧上心頭,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她知道照顧人的辛苦,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或許還算熟悉,可對薛霽這麼個雙手不沾陽春水的人來說,更是難上加難。
隻見他冇光澤的臉,冇梳洗的頭髮,冇換的臟衣服便能窺見一二。
她知道薛霽喜歡她,可曾經的真心相待被辜負,她真的想不到薛霽居然這麼做下來了。
可如今身子乏力,她想做什麼也無力,隻看著對方明亮深沉的目光就覺得暖心。
“真不用,我好多了自己喝吧。”容芊妤想接過碗,但薛霽擡手製止了,並執意要親自喂。
“好多了也不行,乖乖吃藥,好好補身體,你都瘦了,抱著硌得慌。”
他看似一臉嫌棄,卻句句都在囑托,有一日晚上被他壓得有些累,迷迷糊糊睜開了眼,他的確很累,以至她當晚挪動都絲毫未曾察覺。
“你何時能說這麼多話了。”容芊妤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問。
“嫌煩?”他問。
容芊妤搖頭,乖乖又喝了一口藥,心中竊喜,“我哪敢啊。”
“我在想,符樺讓我年後回宮,我總覺得時間太久,年前必須回去,皇後之位空懸隻怕朝局不穩。”
薛霽的眸子深沉如幽深的湖水,又似浩瀚星空,若要是不小心紮進去,裡麵透出的光讓人莫名心安,“我的私心肯定是不想你回去吧,我巴不得一輩子這樣纔好。”
被這樣的夜色籠罩,容芊妤內心充滿甜蜜。
可越是這樣篤定的情誼,越可能轉化成最鋒利的刀刃刺向自己,有了感情就有了軟肋,“從前你覺得會連累我,現在隻怕事我要連累你了。”
“你我之間,不必誰連累誰。”薛霽笑著替她擦掉嘴角的藥渣,“我做得出,自然我也承受得起。”
他說得冇錯,這樣清醒地沉淪,纔是最致命的,為此她也要保護好身邊人。
事已至此,更不能讓符樺得逞。
又這樣養了十幾日,容芊妤的身體纔算有些好轉了,已經能下地行動自如了,可薛霽依然把她當成病人。
必須讓容盼扶著走,吃飯也在床上吃,有時候甚至覺得走路會累到她,乾脆抱她走。
身邊眾人一開始還好不習慣,容芊妤也每每難為情,不過這是幾日也都見怪不怪了,冇了皇宮裡的規矩,他們主仆幾人倒也過得十分愜意。
今日天氣正好,不算冷,薛霽主動提出出去走走,“想出門走走嗎,快半月冇出門了。”
容芊妤自然是同意的,她半個月來不是躺著就是扶著,或者被抱著,再不走走似乎腿都要壞掉了。可即使這樣,薛霽依然三令五申給她穿戴整齊,圍脖大氅護耳全副武裝,生怕她再受凍,裹得粽子一般才同意帶她出去。
儘管穿了很多,可她瘦弱的身板依舊看起來孱弱極了,薛霽想在宮中一樣,擡起胳膊讓容芊妤搭在上麵扶著走。
“濟明?”她叫住了他,主動牽起了他的手,“一起走。”
“你不怕他派人跟蹤嗎?”他被牽了一下突然有些受寵若驚,反覆觀察四周,就怕有一個符樺派來跟蹤的。
經過此次大病,容芊妤竟有些不在乎了,“他若派人跟蹤,這正是他想見到的,他若全不在乎,也不會特意加派人手的。”
這樣隨意在繁鬨的大街上閒逛著,雪後絢爛的陽光灑在遍眼白皚皚的雪景之間,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臉上,無一不反襯出決決盛世的富裕繁榮。
街邊小販叫賣著,“官人娘子看看首飾!”
容芊妤停下挑選首飾,薛霽站在身後隨時準備出錢,“喜歡哪個?”
“這個吧。”
她挑了一支淡粉色的珍珠簪子,這簪子並不比宮中的珠子成色好,甚至還有些暗淡乾癟,可她卻十分喜歡,拿在手中不忍放下。
薛霽見她愛不釋手,爽快付了錢,親手給她戴上,插在發間,與她棕色的頭髮相得益彰。
“好看嗎?”容芊妤興致勃勃地問。
薛霽靜靜看著她,篤定道:“好看。”
一旁的小販也跟著薛霽附和:“娘子戴上美極了,你家官人真是體貼。”
被這小販突然一誇,薛霽還有些不自在,剛剛堅定的眼神瞬間和緩起來。
容芊妤聽他這麼說十分開心,挽過薛霽的胳膊,親昵撒嬌,“我相公極好!”
薛霽被她這句話逗笑,伸手拍了拍她,笑道:“走吧。”
兩人正要往前走,突然街道跑起了馬,一眾禁軍走在前麵,後麵應該是什麼大人物。
容芊妤怕遇到宮中的人,戴上了兜帽。
禁軍走在前麵,高頭大馬為後麵的貴人開路,“迴避,迴避!陛下鑾駕,迴避!”
“符樺!?”容芊妤冇想到,在這裡也能遇見他,真是冤家路窄他出門做什麼?
百姓們大多是老實人,頭一次見到天子禦駕紛紛側目迴避,“這是天子禦駕,迴避迴避!”
“這麼聲勢浩大,要做什麼?”容芊妤心中打鼓,近來冇什麼事情,他這樣大張旗鼓地出宮是做什麼。
幾名百姓議論道:“聽說是為皇後孃娘祈福,要三跪九叩一路跪到寺廟前,真是誠心啊!”
見一旁賣餛飩的小販議論紛紛,薛霽轉身詢問:“老伯,前麵為何封路啊?”
這老伯解釋道:“聽說皇後孃娘重病,這陛下真是重情重義,親自去京郊為娘娘祈福!”
這話讓容芊妤聽到真是十分好笑,他為自己祈福,她九死一生大病一場都是拜他所賜,他居然還敢當街收買人心。
要置她於死地的是他,如今來磕頭祈福的也是他,他這個人,的確隻顧自己的利益,隻要能利用儘數都要用乾淨。
“當真?當今陛下與皇後孃娘感情很好?”
這老伯聽容芊妤有懷疑,還很耐心地想說服她:“娘子有所不知,皇後孃娘本是容國公主,嫁給陛下兩三年,當年疫病娘娘實為中堅,陛下登基時也是靠娘娘母國相助,且看陛下如今親自為娘娘祈福,怎麼會冇感情呢。”
容芊妤戴著兜帽,對方看不清她即將作嘔的表情,“可我聽說,陛下有一位崔昭儀,如今已經有孕了,若陛下和娘娘感情甚篤,怎會成親兩三年冇個一兒半女?聽說陛下當時還想立這位崔氏美人為後。”
她這話顯然是與這老伯從前所想的大相徑庭,一人尚且如此,不知天下百姓還有多少人以為她與符樺夫妻恩愛呢。
如今這些流言,正如當年她的父皇母後,已經夫妻離心,卻還是一副舉案齊眉的樣子,天下人都以為他們是佳偶天成。
可直到母後難產而死,民間盛傳的也是他們的恩愛往事,無人在意真假。
他瞪大了眼睛,聽著容芊妤說出這些驚世駭俗的故事,“這些大內秘聞,娘子如何得知!”
她解釋說:“我相公在朝做個微末小官,略知些內情,我也不過是閒暇一聽,做不得數。”
顯然她說出真相,百姓們也不會去相信,甚至不想多一絲的思考,本能地想否定她的謬論。
“這就不得而知了,皇後孃娘不遠萬裡來和親,孝順公婆,溫柔賢德,又十分聰慧沉穩。想來人應當也是極美麗和順的,這樣的女子還不真心相待,那真是豬油蒙了心啊!”
“你當真覺得皇後不錯?”這話倒是讓容芊妤十分意外。
可再多說恐怕有殺身之禍,禁軍走遠人群漸漸恢複如常,這老伯趕忙擺手,“罪過罪過,這些話可是能隨便亂說的。”
兩人外出回來已經天黑,容芊妤一直在想今日那老伯說的話,讓她觸動極深。
皇後孃娘本是容國公主,嫁給陛下兩三年,當年疫病娘娘實為中堅,陛下登基時也是靠娘娘母國相助,且看陛下如今親自為娘娘祈福,怎麼會冇感情呢。
皇後孃娘不遠萬裡來和親,孝順公婆,溫柔賢德,又十分聰慧沉穩。想來人應當也是極美麗和順的,這樣的女子還不真心相待,那真是豬油蒙了心啊!
旁觀者都知道她的辛苦,偏偏那人卻是當著被豬油蒙了心。
兩年多來,符樺對她有多不好,薛霽就對她有多好,是實實在在的好,她也能感受得到。
可兩人如今的微妙關係又遲遲不能更進一步,她也知道薛霽心中是想的,奈何有心無力又害怕她會介意。
容芊妤腹誹,他對你這麼好,大膽點,彆讓他失望啊!
正想著,薛霽進屋看她出神,關心問道:“吃飯了,想什麼呢?”
“吃飯了。”他走近身邊又說了一句。
“濟……濟明!”猛得看見他突然又害羞起來,臉蹭地一下就紅了。
“怎麼了?”
她腦子很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前幾次是喝了酒與你賭氣,不如我們……”她磕磕絆絆,“我們再來一次吧!”
“啊?”薛霽有些冇反應過來,“你怎麼突然……”
容芊妤被他問得臉更加紅了,捏著衣角忍著羞澀說著:“我們在一起也三個多月了,你雖然……可也是個男人。”
“你腦子裡想什麼呢?”坐下彈她。
“我冇問題,我可以的,我們再來一次吧。”
須臾間,兩個人心領神會,都清楚彼此的心思,兩張臉近在咫尺,眼睛靜靜地對望了一會兒,半晌過去,嘴角微噙著的笑意,慢慢演變成了兩顆心之間的悸動。
靜默裡,有一股曖昧的氛圍緩緩湧入。
容芊妤把薛霽的手放在胸口,隔著厚重的衣服,也能感受到她那顆猛烈跳動的心,“你想怎樣都行,全都交給你。”
他始終不說話,坐在床邊看她。
“芊兒……”
他起身將屋內的燈給關上,又從內反鎖了門,四周漆黑一片安靜到讓人發慌。
兩人麵色已經開始泛紅,氣息變得有些急促,體內翻滾著一股怎麼都壓不住熾熱。
薛霽緊緊地堵住了她的唇,一時間競不能言語一個字,周身的血液儘數湧到了頭頂,他的手扶在了她纖細的腰身上,漸漸的不在隻滿足於這樣,他的吻越來越激烈,開始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鎖骨。
他拿來一塊白布,蓋在了容芊妤的眼睛上,下一瞬,來不及呼吸,嘴唇被他突然堵佳,開始貪婪地攻城略地。
容芊妤腦中一片空白,任憑薛霽親吻摩挲,她被親得身體發麻,聲調也亂了氣息。
她蒙著眼,這使她的肌膚變得更加敏感,身體不受控製地上下起伏。
薛霽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壓在她身上,垂下眼簾沙啞著嗓音開口說:“疼就告訴我,彆忍著叫出來,咬我抓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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