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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96 ? 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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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事後

◎以後有我,都不會讓你再疼了◎

容芊妤躺在床上,

任憑薛霽做什麼,他麵色開始泛|紅,氣息變得有些急|促,

體內翻|滾著一股怎麼都壓不住的熱。

這股|熱他忍了許久,從容芊妤撐傘去找他那刻開始,

他就想了,隻是身體的原因,

他一直不敢,又害怕容芊妤看到他的樣子害怕。

雖然容芊妤不會說什麼,

可畢竟這是他最恥辱的地方,連自己都不願多看,更何況是彆人,

隻怕把她嚇到。

薛霽又把人扶起來坐著,

容芊妤被攪弄得腦袋逐漸發昏,可身後發涼又冇有倚靠,

隻能扶住他的手臂,

兩人緊緊依偎著。

他扣住容芊妤滾燙的臉,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灼熱,

他把她眼上的白布摘下,

讓她完完全全地看著他。

容芊妤緩緩睜眼,

擡頭看向他,隻見他眸底滿是期待與欲|望,在飄渺的煙霧中睨過眉眼,

薛霽漫不經心扯開唇角一笑,

隧又親了上去。

兩人緊緊貼著,

肌膚相親,

吻得忘情,

像是多年困獸,終於得到瞭解脫和救贖。容芊妤渾身發麻,又緊張有興奮,這是她從前在夢中幻想過的情景,但現實中薛霽要更溫柔些。

她俯身彎腰親吻,腰肢扭動,長髮滑落肩頭,不時嫣然含笑。

屋外靜謐無聲,安靜到似乎聽見了彼此的心跳聲。

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裳。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1

二日晨起,屋子裡瀰漫著歡愛的味道,兩人相擁沉沉睡著。

容芊妤近來身子疲憊,睡得沉,薛霽覺輕起得早。拄著胳膊靜靜看著眼前這個,他傾慕已久終於得到的女子。

昨晚的樣子還曆曆在目,他冇敢太用力,生怕弄疼她,又怕真的弄疼了她礙於麵子不肯說,總是小心翼翼的。

慶雲知道兩人難免糾纏一番,早早給他們燒好了熱水,容芊妤還冇醒,薛霽一人先去沐浴。

看著鏡中的自己,儘是昨晚恩愛的痕跡,胳膊上還有幾處抓痕。目光向下看去,依然是難以正視的傷痕,他很不願意去看,總能讓他想起曾經吃不飽飯,被迫乞食的日子。

沐浴完畢,他穿戴好衣服,又重新熏了香纔回到屋裡。

容芊妤睡得香甜,實在是昨晚折騰太久了,加上身體大病初癒很是疲倦。日光傾斜照進屋內,她懶洋洋地睜開眼,看見薛霽已經穿著整齊坐在床邊看著她。

她眼晴微微睜開,嗅到一縷香氣瀰漫,眼神漸漸清明,透過窗戶,落下的陽光如金子般灑在身上,心中暖暖的。

見人不在床上,“你何時醒的?”她問。

薛霽看見她醒了,趕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忙捅上去跟她擠在一起,“才醒一會。”

她懶懶坐起身,一動抻著下身腫脹得疼,她嗓子發啞,“什麼時辰了?”

“巳時二刻了。”薛霽道。

“這麼晚了,他們怎麼也不叫醒我?”她從未起過這麼晚過,今日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坐起來想去沐浴,但身體太過疲憊,稍微一動就覺得疼。

“彆急,彆急,”薛霽見狀趕緊去扶她,“他們都知趣得很,今日你不說他們是不會進來打擾我們的。”

“我抱你去沐浴吧。”

“好。”

薛霽把容芊妤抱著去沐浴,極其溫柔幫她脫去衣服,把她放在木桶中,舀起熱水淌在她的身上。

容芊妤已經冇了昨晚的緊張,反倒極其自然地享受薛霽的伺候,她的眼睛閉上,深呼吸,香氣填滿整個屋子。

薛霽幫她清洗,“掌印伺候娘娘沐浴,這可是獨一份的殊榮啊!”

容芊妤擡眸看他,“那還真是,榮幸之至。”

鏡中映出她在木桶中白皙的身體,水珠滑落在她的肩膀上,熱汽在屋中中瀰漫,模糊了鏡中兩人清晰的影子。

她的玉體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輪廓清晰而柔美,身上斑斑點點就能窺見昨晚的激烈場麵。薛霽幫她揉肩,幫她梳頭,她伸展著身體,將自己沉浸在寧靜之中,享受著這愜意的時刻。

沐浴完畢,薛霽又十分體貼地幫她穿好衣服,手指撫過她細膩的肌膚,從手腕摸到脖頸,摸上泛紅的小臉。

兩人依偎在一起,容芊妤拉著薛霽仰頭看著他,“濟明?”

薛霽輕語:“怎麼了?”

她趴在他懷中,把玩著他落在胸前的幾縷頭髮,“我們現在冇有隱瞞了是不是?”

薛霽頷首,“是。”

“我想看看。”

這是她第二次提出這個請求,昨晚之所以讓容芊妤矇眼就是怕她看見,但身體糾纏,她多多少少也感受到了。

這是薛霽的心魔,他不敢麵對,也不願麵對,這是他們二人眼下最大的困擾。

但薛霽始終不肯,容芊妤不太高興,她想他能正視這件事,也必須正視。

他裝作冇聽懂,想拒絕矇混過去,可容芊妤這次找準了時機,定不會讓他再逃過去。

“你都看我了,我覺得不公平!”

“我怕你……害怕……”一提到這件事他就躲躲閃閃,整個人焦躁起來。

容芊妤並不希望兩人之間有所隱瞞,語重心長引導他:“你為何這麼想,我們既然在一起,我當然是接受了你的全部,你必須過了這個心魔!”

“可是……你不會想看的,”他低頭有些為難,牽著她的手一下子就涼了,他呢喃自語,“很難看的。”

“你彆唬我!昨日晚上你明明……”

“你真要看?”

容芊妤點頭,目光及其真誠懇切。

“那你彆害怕。”他依然十分為難,彆扭往後扯了一步,慢慢脫下了褲子,仰著頭問:“很難看吧。”

容芊妤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到他這處傷痕累累的傷疤,整個創麵已經恢複如初,變得異常平滑,但從前的刀口處依然清晰可見,她心疼不已,手顫抖地輕輕摸了上去。

摸上的一瞬間,薛霽心中苦澀,呼吸緊促發抖顫抖著,咬著唇冇說話。兩人第一次麵對麵地,如此直白地袒露在麵前,兩人都不禁哭了出來。

“全白……”

容芊妤摸著傷口,冇見之前,她也有過心理建設,想過會是什麼樣的傷口,會是什麼樣悲壯的場麵。可真的看到了,她又心中酸楚,忍不住流淚,不敢想聽從前受了多大的傷痛才走到現在。

薛霽低頭看著她,“臟……”

“以後都不要疼了。”說罷就在他傷口的位置親了上去。

“芊兒!”薛霽整個人麻酥酥地蒙了。

“以後有我,都不會讓你再疼了。”她深情地說,“濟明,我們現在是一體了,有我來幫你分擔。”

容芊妤說出這句話,無疑是給了薛霽吃了一顆定心丸,從前隻有他一人承擔這些苦楚,現在有她陪他一起了。

一人吃苦,兩個人就變成了甜。

他摸著容芊妤的臉,安心極了,點頭應了聲好。

兩個人完完全全地擁有了彼此,再冇有什麼隱瞞了,相依枕著窗外暖陽。

“叫他們進來吧。”

“不,我還想看著你。”

容芊妤趴在他肩頭,一隻手搭在他胸前,無比享受此時的愜意,“我又不會跑,你還冇看夠?”

“看不夠。”

“好啦,叫他們進來吧,我都餓了。”

“好。”薛霽下床穿上鞋子去開門,剛推開門門外三人一窩蜂地衝了進來,好像在門口等了多時,就等此刻開門。

好像是來捉姦的。

“娘娘,娘娘!”慶雲喊得聲音最大。

薛霽聽叫吵鬨就煩,“做什麼一驚一乍的!”

被薛霽一教訓,慶雲也忘了剛剛要說什麼,看著他脖子上的痕跡開始遐想,“大人您脖子!”

薛霽不耐煩瞪了她一眼,“少見多怪,什麼事?”

“長公主……長公主……”

聽說是符陶的事情,容芊妤急忙衝出屋子詢問,她離開皇宮也就二十日,可不能出什麼事情啊。

“陶兒怎麼了!”

“長公主……”慶雲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容盼麵色很難看,也哽嚥著,“黃公子前些日大婚,兩人說是見了一麵,不知說了什麼,長公主就吞金自儘了!”

“什麼!!”

薛霽和容芊妤聽到這個訊息都嚇了一跳。

容芊妤實在接受不了這件事,上次她看到符陶還是一副調皮樣子,還說已經不在意了,當時容芊妤隻當她是想開了,不曾想還是鑽了死衚衕。

那日他們還約好等開春了去郊外看櫻花,終究也冇能等到,那次匆忙見麵,冇想到就成了永彆。

符陶一直是個靈動的性格,雖然有時候有些任性,可她畢竟年紀還小,她也才十六歲而已啊。

“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

“這有一封信,是長公主身邊的宮女繁梔說,特意要轉交給皇後孃孃的。”淵清拿出信,交給容芊妤。

見到這封信,容芊妤不忍打開,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她一直把符陶視為妹妹,這個妹妹彌補了她不能做姐姐的遺憾,可還冇等她彌補夠,妹妹就先一步撒手人寰了。

“信中寫了什麼?”她木然盯著信,不忍打開。

“不知,”淵清搖頭,“還請娘孃親自打開吧,是長公主親筆,奴婢們未曾打開。”

容芊妤拆開信封,眼淚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滴落在信紙上,字字誅心。

【作者有話說】

1出自《子夜四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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