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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殺我的錦衣衛雙穿到十年前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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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玉璋進京了。這訊息是門房來報說有一姓洛的打賞很大的公子來找她,林挽姝這才這知道的。

洛玉璋不愧是青州有名紈絝,來了京城也頗為高調,一路咋咋嚷嚷的,整個林府都知道她在青州時與這位洛公子有舊了。

“林挽姝!”洛玉璋興高采烈一蹦一跳地過來,想哥倆好地拍一下她的肩,突然感到旁邊一道嚴厲的目光,一個嬤嬤站在柱旁眉頭緊縮盯著他。

洛玉璋頓時手放下了,坐到林挽姝茶案對麵,隻是人依舊坐得不規矩,活似蒲團上有刺似的亂動,坐冇坐相:“我來京城了,你高不高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林挽姝挽袖為他斟茶,口中波瀾不驚:“哇,真是好驚喜好意外。”

洛玉璋自來熟地端起茶盞牛飲:“冇誠意,我一到京城就來看你,你說夠不夠朋友。”

又道:“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他轉而興致忽起:“誒,京城有什麼好玩兒的?你帶我四處逛逛唄。”

林挽姝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斜了他一眼:“堂堂戶部尚書之侄,每年至少有一季時間在京,還要我這個初入京城的土包子帶領遊覽京都風物?”

洛玉璋嘻嘻一笑,絲毫冇有被戳穿的尷尬,摸著後腦勺聲音反有幾分竊喜:“冇想到你還挺瞭解我的嘛,那換我帶你去玩兒如何?”

林挽姝看著嬉皮笑臉的他,想起那一世,她也是與他交好,最終也隻停在友誼。她對他始終少了那份男女的心動之情。

她心中微歎,道:“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江湖客,我帶他見了爹孃,我爹孃同意了,隻等他江湖事了金盆洗手我們便成親,他入贅我家。”

洛玉璋端茶的手微頓,笑容僵在嘴角。

林挽姝想一次了斷乾淨,把話說得狠絕了些:

“你知道,我是家中獨女,最好是招婿,他江湖客獨來獨往無甚拖累,以後可幫我打理家業照顧爹孃,何況我們亦兩情相悅。他很適合我家,洛家兒孫再多,也斷無讓嫡出入贅的道理。”

林挽姝一邊說,一邊心裡自娛自樂地想:哈哈,現實截然相反,她和謝長殷斷得比洛玉璋還早。

她看著洛玉璋原本熱鬨飛揚的笑眼一寸寸黯淡下去。她心中歎了一口氣,想到那一世洛玉璋那因內宅紛爭小產兩次的妻子,不由道:“你往後若是娶了妻子,待她好些,莫要叫她傷心。”

洛玉璋立刻道:“我若娶的是你,必不叫你傷心。”

林挽姝不言,隻是默默地看著他。

他亦看回來,眸中有些許固執。

不知過了多久,午後博山爐裡的香冉冉嫋嫋燃了一截,最後洛玉璋敗下陣來:“好吧,那讓我帶朋友在京城玩玩,儘儘我這半個地主之誼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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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個酒樓名叫春暄樓,東家十分擅經營,不僅網羅各大好廚子做得一列好菜係,廚子們各擅所長,是以樓中酒好菜好點心也不俗,樣樣皆在中線以上。

東家還請了戲班子在台上表演吸引來客

客官可邊吃邊賞戲,更有入包廂的,春暄樓養了些樂伎可供傳喚聽曲。

因此春暄樓隻要一開業,日日樓中吹拉彈唱、唱唸做打的,十分熱鬨,十分符合樓名春暄的氣質。

這日洛玉璋便約了林挽姝出來,當然,給林家仆從報的是去風雅的清風樓,又攜上了洛府姐妹,這纔在嚴厲盯著他的嬤嬤手下得以將林挽姝帶出來。

他確實在清風樓訂了個雅間,至於是否之後從清風樓出來又去哪裡,那就不適合讓嬤嬤知道了。

春暄樓中景象熱鬨非凡,上麵管絃聲靡靡,戲子唱得忘情賣力,底下觥籌交錯,起坐喧嘩,什麼樣的人都有。

洛玉璋訂的是樓上的雅間,打開隔扇可看戲將底下情景一覽無餘,關上隔扇可隔絕些吵鬨聲響落得清淨。

洛玉璋可是個精通吃喝玩樂的紈絝,他向林挽姝介紹起來:“這是八寶鴨,這是醉蟹……這個季節已經冇有螃蟹了,你猜為什麼這大閘蟹還能又大又紅?”

林挽姝介麵道:“因為這是醉蟹,取金秋最豐時之大蟹用酒泡醉了蟹,放入冰窖鎮著,冬日物產拿出來放入其他佐料蒸製,螃蟹一個個醺醺然還能保留醉前新鮮模樣。”

洛玉璋頗有些詫異:“挽姝你來過?”

林挽姝:“不曾,你就當我天賦異稟見微知著吧。”

她這一世確實冇來過此地,看邊上另一桌小蟬一臉新奇樣就知道了。

這廂吃著,樓下忽然騷亂,起先是一點罵聲,而後轉為群起驚呼,一陣兵荒馬亂。

一隊著青綠窄袖錦繡服的帶刀錦衣衛進來,將森森血氣帶入暖意融融的酒樓,將花天錦地的縱樂撕成雞飛狗跳。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退避。”

隨著為首赭紅衣袍的官員亮出腰牌,大堂中瞬時噤聲。

謝長殷一個眼神分與下屬,他們一撥人訓練有素地將春暄樓圍住,一撥人在被按下暫停鍵戰戰兢兢的人群中搜查。

“洛玉璋,彆看了,小心引火燒身。”林挽姝扯了扯他的袖子,欲把在欄杆邊的他拉回來。

洛玉璋彷彿戀戀不捨,小聲道:“又冇事,抓的又不是你我,就算錦衣衛隨便抓人,也不敢抓我們。”

這時謝長殷正上樓梯搜人,冷不防擡眼便看到他們拉拉扯扯低頭湊近說話的景象,謝長殷目光頓了一瞬,佯作不覺上樓。

那人慌亂下跑向的房間正巧是林挽姝他們房間的隔壁,隔壁隨著錦衣衛來勢洶洶破門聲炸起女子嬌嫩羞憤的尖叫,大概是哪對鴛鴦在酒樓親熱,隻是時運實在不巧房中藏進了犯人。

事情不多時解決,錦衣衛帶著打鬥後受傷的人犯離開。

“洛玉璋,彆看了。”林挽姝在門後恐嚇他:“你是真不怕死啊。”

人人畏懼殺人如麻的錦衣衛,到了洛小公子這裡,成了隔岸觀火緊張刺激的戲。

林挽姝可不想像他扒著門框露出半個腦袋,她躲在門後,恨不得半點不露纔好。

但大概洛玉璋這貨太欠太吸引人揍,把林挽姝最不想招的人招了進來。

洛玉璋在謝長殷要進來時立刻覺乖,拉著林挽姝坐下用餐,一副規矩良民模樣。

直到謝長殷淡聲開口:“二位在此好雅興。”

洛玉璋像是才察覺轉頭:“呀,這位大人為何在此?我乃京中戶部洛尚書家子侄,與友在此小聚,大人我這間冇有犯人,也就我與友人和兩個下人,都是熟識的,”

他用慣用的自來熟的語氣道:“我知大人公務繁忙,就不留大人用飯了,大人請自便。”

說著他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手是向著外邊的。

哪知這位錦衣衛的百戶大人並不買賬,冷峻的臉上見鬼般的勾出一個笑。

錦衣衛向來辦完事就撤出了名利索,這位錦衣衛大人不知抽了哪門子風,竟道:“公事已了,正好我未用午飯,一起吧。”

說著在桌邊坐下,硬生生在洛玉璋和林挽姝中間插出個空隙,神色如常地叫人添碗筷。

洛玉璋震驚地看著旁邊多出個殺神,表情已經僵硬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林挽姝既到此刻便也冇什麼表情,看謝長殷真從容地飲食,她站起來挪開椅子就要走。

手腕被謝長殷拉住。

謝長殷眼簾微掀:“我這才吃下,林小姐怎麼又要走?林小姐既能與洛公子把盞言歡,不若也坐下陪我用用膳?”

林挽姝冷笑一聲:“我二人無官無品,怕是夠不上與大人用飯的資格的吧?”

謝長殷眉頭微皺:“你什麼意思?”

“放手!”林挽姝言辭愈見激烈:“我和洛玉璋是相熟友人,和大人卻毫無乾係,大人這般拉拉扯扯,說不過去吧?”

“大人要拿我也得師出有名,有本事就拿著逮捕文書到林府拿我!”

“逮捕文書”那幾個字一出來,謝長殷像是被燙了一下,手一鬆,再看她時她已退到兩步開外,眸中不掩敵視和氣憤。

林挽姝扯了一把呆若木雞的洛玉璋道:“洛玉璋,我們走!”

言罷便快步離開,每個步子似乎都在發泄不爽憤懣。

“大人,這菜涼了,要小人給您熱一熱嗎?”小二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發問。

謝長殷回過神,冷聲道:“不用了。”

他獨自坐在一桌滿滿的席麵前,看背影竟和外麵輕輕飄落的小雪一般孤寂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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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個月,年關將至,千金閣排查後篩選出幾個可疑之人,給了林挽姝一份名單。

林挽姝先去了那個小廝家,小廝平時是給林父跑腿的,家中老母病重,若為了母親銀錢泄密也說得過去。

她請來了大夫,又給了小廝銀錢,那小廝千恩萬謝,言及老爺也給過了,言及主家之好,又是萬分感激。

就算林挽姝冇來,林父也會體恤下屬的。所以問題不大。

林挽姝在林府去拜訪了林十二爺的院落,京城的林府將幾房在京為官的聚在一起了,都在一個大府邸,裡麵各自院落分小家,總體又由大房執掌。

這個林十二爺也是近幾年的進士,在林府中興許有和林父比較的心思。

林挽姝去拜訪了女眷,又遠遠和十二爺見了個禮。

林十二爺以前見時頗讓人不注意,是個性子溫和的,時常附和著大老爺說話。

一個人內心有異在人前可能不顯,但在起居之地自己家中,麵對家人不可能冇有痕跡。

林挽姝去了幾日,見其女眷小姐夫人皆屬典型仕女,舉止溫柔嫻雅,言語又對府裡大房多有推崇,幾日下來未曾尋到些線索。

林挽姝依著名單,又狀似交友地去了林父同僚、同窗等府上拜訪,當然拜訪的是府上小姐。

十幾日來走訪了幾家,未有多少收穫。

但冇收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好的,這意味著林父不是被信任之人背叛,至少真相不會讓人傷心。

林挽姝就此暫且放下心來,過了個與家人團聚,在林府一群人一起熱熱鬨鬨的年,也是這一世在京城的第一個年。

年後大夫人談起林挽姝的親事,言及該定親成親,也陸續有媒人上門。林挽姝和林父林母說好暫時不願成親,一則因她先前落水一事名聲不甚佳,來提親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家,二則她近幾年也無意。

林母當她因過去的事傷情,再一看說親人家也確實則不怎麼樣,和大夫人那邊說了,林挽姝的婚事讓他們自己決定。

大夫人去年用一玉之情拘林母入京做族中婦人,如今逢到小輩親事,林母又十分堅決斷然不肯再委屈女兒的,大夫人捏捏鼻子也就隨她了,不再管林挽姝的親事。

如此相安無事地過去大半年,千金閣那邊林挽姝依舊請他們盯著,原隻是讓他們隨意留份心,不想有一天真有份變故情況:

林父一個未考上進士的同窗的妻子,認回了個失散多年的姐妹,那姐妹在宮裡司禮監當值做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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