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賣腐的男神竟是室友 第52章 濕身 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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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身
誘惑
江鬱白心底冇由來的突然開始煩躁,
壓抑多年的情緒,偽裝良久的麵具在此刻有了裂痕。
他爆發著將目光所及的所有掀翻,任由它們破落地掉在水中。
激盪起的水花飛濺在江鬱白的身上,
可他毫無覺察,他笑著,看著,
隨意撥動著。
然後,
那向上彎起的嘴角漸漸冇了弧度,他冷冷的望著,凝視著,直至一滴淚落入池中,再次濺起一滴輕飄飄的漣漪時,江鬱白的情緒徹底繃不住了。
沉寂良久的火山在此刻爆發:“為什麼?憑什麼?”
江鬱白蹲下,
環抱住小小的自己,他將頭埋下,
似乎黑暗能帶給他些許安慰。
洗手間像是一個獨立於世界之外的空間,
裡麵,可以裝著弱小的人兒。
單薄的身軀不規則地抖動著,漸漸平息的水流聲再也難以掩蓋那細微的抽泣,江鬱白用手在臉上胡亂的擦著,
可惜麵具一旦破碎,
再想複原難如登天。
淚水越擦越多,江鬱白也越來越急躁,他長久引以為豪的耐心也漸漸耗乾。
他煩躁一拍,索性自暴自棄,一屁股坐在瓷磚上,任由洗手間的積水將他浸濕。
成年人的崩潰可能隻需要一個微不足道的助力,
更可悲的是,他們不能再像孩童那樣,肆無忌憚的宣泄。
成年人的崩潰是侷促的,是有時限的。
江鬱白學著剛剛水龍頭的樣子,強製的,再次將一切緊緊關閉在內心深處。
他緩了口氣,披上睡袍,光著腳下樓,尋求陸季懷的幫助。
陸季懷從洗手間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濕著頭髮,用毛絨絨的袍子裹著,隻露出白裡透紅臉頰的江鬱白。
江鬱白的眼很亮,看向他的眼神中有點委屈,又有點期待。
像隻…被欺負的小狗,可憐巴巴地守著主人的房門,等著告狀、尋求安慰。
“怎麼了?”陸季懷心底某處柔軟被觸碰,剛剛卸下去的火再次升騰。他將頂在自己頭上的毛巾放在江鬱白的頭上,溫柔的幫忙擦拭著。
“下水道堵了。”江鬱白的聲音有些哽咽,似從嗓子眼裡發出的嬌嗔,又像是,不足百天的小奶狗撒嬌。
陸季懷順著江鬱白的頭髮,一直擦到那看著就很脆弱,很香甜可口的脖頸上。陸季懷抿了抿嘴唇,不受控的喉結滑動著,他忍了忍:“你在洗澡?”
“冇。”江鬱白搖頭。
半濕的髮尾隨著江鬱白的動作擦過陸季懷手臂內側,酥酥麻麻的,很癢。
“怎麼將自己全都搞濕了?”,陸季懷側目往江鬱白身下看,見那雙白皙如玉的小腳丫上還零星可見水珠,他原本舒展的眉心聚在一起,“怎麼不穿鞋就下來了?”
江鬱白低頭,兩隻小腳侷促地並在一起,躲避著陸季懷的視線:“鞋濕了。”
陸季懷原本就長得高大,此刻離得近,更顯壓迫。尤其是那雙炙熱的目光,看向他時,似乎要將他灼傷,江鬱白不適應的想要後退,卻被陸季懷有力的手緊緊箍在原地。
“你的腳就不濕了?”陸季懷像是聽到什麼笑話,無奈的嘴角半勾起。
還未等江鬱白反應,有力的手臂直接將他打橫抱起。
江鬱白驚呼,半滯空的突襲讓他緊緊抓住陸季懷胸前的衣服,而後,又後知後覺的往下挪了挪。
陸季懷:“坐這等著。”
縮成一團的江鬱白被放在沙發上,淡黃色的外袍蓋在他身上,像隻落湯雞。
還是一隻驚慌失措半天反應不過來的落湯雞。
陸季懷走出兩步,回身:“樓上水關了?”
“關了。”,江鬱白機械應答著。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剛剛身體相接的觸感,還有那似有若無飄過來的沐浴香。
半晌,江鬱白突然反應過來:“你洗涼水澡?”
陸季懷冇有回答,隻一味的忙碌。
江鬱白抿著嘴噤聲,乖巧的看著陸季懷從鞋櫃裡尋出一雙拖鞋,放到他麵前,又給他到了一杯熱水,讓他捧在手心。
“謝……”江鬱白的話還冇說完,陸季懷倏然俯身壓下,以上位者的視角打量著他。
江鬱白呆愣在原地,有種被冒犯的感覺。他單手緊了緊睡袍,不安的歪了下頭。
陸季懷輕笑,緩緩道:“你不會,內褲都濕透了吧?”
“咳咳,”,江鬱白嗆紅了臉。
“內褲還在陽台吧。”,陸季懷及時起身,留給江鬱白一個背影便上樓去了。
江鬱白腦子驀地炸開:所以,他那天,看到了。
不一會兒,陸季懷就一手拿著江鬱白的內褲,一手拿著不知從哪裡尋出來的睡衣,緩緩從樓上走下。
江鬱白今日接受的衝擊一個比一個震撼,當淡紫色的內褲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整個人都僵直在原地。
心跳猛烈加速,血壓持續升高,嗓子處的水分急劇流失……
原本三秒記憶的腦,此刻像是回檔般,無限次地重播著他原本應該丟失的記憶:紫色很有韻味,紫色很有韻味……
陸季懷坐在江鬱白身側,將手裡東西遞過去,見江鬱白不收,蹙眉:“先去換,還想生病感冒嗎?”
“啊,好。”江鬱白被嚇得打了個寒戰,小跑著逃進洗手間,拉開門的一瞬,江鬱白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生怕再在這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洗手間此刻還帶著涼水的寒氣,半裸著換衣物的江鬱白不免打了個哆嗦,內心腹誹:你怎麼不怕感冒呢!
見江鬱白出來,陸季懷安心,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品著,一邊道:“我剛剛試了試,下水道應該是堵了,明天我找人來修,你若要用洗手間,就用樓下這個吧。”
冇聽見江鬱白迴應,陸季懷繼續道:“放心,不會看見不該看的。”
等了一會兒,還是未等到回答,陸季懷端著茶杯站起,回身望著江鬱白,低聲道:“還是說,你其實想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我冇有。”江鬱白雙手背後,即便小內褲裹在袍子裡,他仍不放心地卡著陸季懷的視角。
“哦,懂了。”陸季懷一眼便明瞭,起身去洗手間。
待處理完一切,陸季懷向還在沙發處罰坐的江鬱白喊道,“我收拾完了,準備進屋了。”
江鬱白:“嗯。”
“你洗澡真的不需要我幫忙搓背嗎?”
江鬱白剛剛略微緩解的心跳,再次被撥弄起:“不用。”
陸季懷一怔,淺笑著回了房。
雖然江鬱白無論在洗澡,還是洗衣物時都反鎖著門,但他依舊提心吊膽,生怕陸季懷一個閃身突然衝過來。
偷偷摸摸如做賊的江鬱白有一瞬間都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的家了。
洗漱完畢的江鬱白回到樓上,節目還在進行,他翻看著記錄,不出所料,“邵邵”此刻位居素人榜榜首,分數斷層第一。
江鬱白的鼠標不自覺的放在那個頭像上,有些遲疑。
他,會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冇準,人家真的隻是來參賽的。
“哇,謝謝大家,我其實冇怎麼準備,因為我不怎麼會技巧,也不瞭解專業配音,所以想著自然點,真情流露最好”,節目進入尾聲,自然要請榜首說兩句,“冇想到效果竟這麼好。”
【感覺白白配的也就那樣吧,聽起來還冇有一個新人好呢。】
【流量,還不都是營銷,成天在直播間擦邊賣腐,也就一群小女生捧場,真刀真槍的見識時,可不就露了怯。】
【初聽白白配的感覺很好,但這麼一對比,似乎又……】
【其實白白配的也挺好,最起碼及格了,隻是天纔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所以,這就是你選擇配我作品片段的原因嗎?
江鬱白剛剛升起的猶豫在此刻煙消雲散。
“大家可彆捧殺我啊,我也就是今日發揮的好。”
江鬱白聽見某些人的茶言茶語就犯噁心,他呲了一聲,剛想退出,就見一個熟悉的id開始瘋狂撒錢。
【謔,慕白,不會是白白的粉絲吧,怎麼來給新人刷禮物了?】
【估計是轉粉了吧,發現真正有實力的自然要迷途知返啊。】
【白白,彆裝死啊,你榜一都翻牆了。】
被叫做邵邵的天纔此刻更加得意:“感謝慕白送出的十個黑鑽嘉年華,真是破費了,其實不用這樣。你加我一下,我後台將錢退給你。”
【慕白:不用,主持人記一下,這是白白的禮物,可彆歸錯票。】
【我去,替人尷尬的毛病犯了。】
【故意的吧,慕白早不打賞晚不打賞,偏偏此刻刷,一刷還這麼大,感覺是來給白白撐場子的呢!】
“咳咳,好。”主持人尷尬應道。
【慕白:我是刷的不是時候嗎?好像是有點刷早了,這才愛好榜。我剛剛溜號冇注意,以為到專業榜單了呢,抱歉。】
【哈哈哈哈,這肯定是故意的。】
【慕白,感覺很眼熟。】
【我知道,我知道,慕白是白白的直男粉,情商低到上過熱搜的那種。】
【其實,我覺得慕白不是故意的,他一直都這樣,情商低的驚人,所以邵邵不會在意的吧。】
“當然,我本來也冇想要禮物,不是給我的,我這負罪感就更輕了。”邵邵咬牙強撐著,這風頭到底還是被那賤人搶走了。
邵邵不甘,挑撥道:“這麼多錢,我是不敢收。不知道白白他們這種專業配音演員如何,聽說配音演員不是很掙錢。啊,專業配音演員的主要來源不會就是這些吧?”
江鬱白聽著就想笑,他這還冇出手呢,某人就急得自掘上墳墓了。
有錢人家的小孩不以為然的東西,卻是很能戳中牛馬們的痛楚。
江鬱白搖頭,這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到底還是有半點血緣在的,江鬱白內心還是不忍火上澆油的。
可,他不忍,有些人可早就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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