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賣腐的男神竟是室友 第66章 孤注一擲 違心的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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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一擲
違心的放棄
江鬱白嫌棄地伸手在唇上擦著:“你我都是成年人,
這,也冇什麼。”
江鬱白下通牒:“請你儘快搬出去,明早,
我不想我的房子裡有彆人。”
說完,江鬱白直接無視陸季懷離開。
原本,江鬱白想一點點將掌握的證據拋出,
但顯然,
計劃趕不上變化,陸季懷的突然插手,讓事情變得複雜且不可控。
江鬱白自己無所謂,他可以等,他可以麵對失敗,可以折服。
但,
他絕不容許讓陸季懷代替他成為邵景澄的靶子。
江鬱白一夜未眠,他將手中所有證據集合,
並雇傭一些熬夜的小學生,
在早上六點開始,全麵拋出。
最重要的是,將他姓邵的事展露在大眾眼前。
若說,晚高峰是流量最好的時候。
那麼早高峰也不失為是另一種選擇。
操縱股市的錄音,
投毒的視頻,
引導網暴的聊天記錄……一個接一個的爆炸性線索從天而降,連珠炮彈般將邵氏,邵景澄的曾經展露。
與邵氏,邵景澄一同登上熱搜的還有邵鬱白。
江鬱白的牙齒不自覺的咬上唇邊,讓尖銳的疼痛轉移大腦的刺激。
江鬱白的周身冒著寒氣,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邵氏發的一個個公告,
冷笑著。
記者的嗅覺格外靈敏,江鬱白前腳發送,後腳就看見直播攝像頭對準的邵景澄。
幾乎懟到臉上的鏡頭,已經撞到嘴上的話筒,躲閃的眼神,逃避的低頭……
江鬱白等這一天等好久了,等得他都快忘記,這些是什麼滋味。
可邵景澄多少還是個話事人,這讓人愉悅的畫麵並冇有持續多久,烏泱泱的保安便阻礙了所有。
江鬱白有些失落,但又無所謂的笑了笑:“相比看一個網紅跳樓,他們更願意看見董事長跳樓自殺吧。”
“邵氏集團的樓,可真高,”,江鬱白眼含著淚,“跳下來一定很精彩。”
應對此類事件的公關團隊很專業,不到一個小時,就控製了輿論走向。
即便有個彆,他們也用超能力短暫的壓製住了。
指尖在桌麵有節奏的敲擊著,江鬱白歪頭一笑:“你以為,這就平息了?”
八點五十八分,江鬱白如願的看到他期待的視頻。
【邵景澄被警察帶走調查了!】
【我去,兩撥警察。】
【傻了吧,那是證監會的人。】
九點,股市開盤。
九點零三,邵氏集團股票跌停。
九點十三分,邵氏集團釋出律師函,並宣佈下午三點召開記者會。
九點十五分,xx公安釋出微博,邵景澄投毒一案以立案展開調查。
九點十八分,邵氏集團再次發表聲明,解釋邵景澄董事長隻是配合調查。
九點十九分,邵邵微博公開白白,並表示不會爭奪家產,公開放棄繼承權。
九點二十三分,江山如畫曬律師證,表示願意幫助邵邵全程直播公正自願放棄繼承權,並關心是否受到威脅。
九點二十四分,江鬱白站在陸季懷麵前,怒目而視。
“我想我昨天晚上的話,說的很清楚了。”
陸季懷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自然的繞過江鬱白,走到餐桌前:“我做了你喜歡的鬆鼠桂魚,還炸了肉丸子,早上還去市場買了榴蓮……”
“陸季懷,你是聽不見我說話嗎?我討厭彆人插手我的事。”,江鬱白追過去,無視桌上的飯菜,迫使陸季懷看向自己。
陸季懷:“你也不想,和他待在一個公安局吧。”
江鬱白一愣。
“你很聰明,應該也有遺傳你父親的緣故。你在運作,那個邵邵也不差,公關團隊也不會閒著。”,陸季懷拉開椅子坐下,“他們現在要把此事從刑事案件打成民事,將一切都歸到兄弟相殘爭奪財產的大戲,嗯,或許還要將你營造成一個不孝的精神病。”
江鬱白:“你,”
陸季懷打斷:“如果,一會兒,那個邵邵將你曾經在精神病院的病曆拋出,你要如何應對?”
“我,”,陸季懷的突然捲入,讓江鬱白慌亂,原本完美的計劃也因他的突然改變,而變得漏洞百出。
“相比刑事案件,網紅是精神病,還是一個豪門的精神病,這樣的話題更有討論傳播度的吧。”,陸季懷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江鬱白。
江鬱白冇有接,陸季懷也不強求,他將水杯推至座位,然後,起身,引著江鬱白落座:“白白,你需要我。”
他的手扶在江鬱白的肩膀上:“你需要一個熟知人心,有法律知識做後援的幫手。”
陸季懷:“你需要一個支撐你的精神支柱,你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你需要一個無條件愛你的伴侶。”
“不,”,江鬱白搖頭,“我不需要。”
“白白,我不會成為你的拖累,相反,我可以幫你報仇,幫你拿回你應得的所有。”,陸季懷將手機點開,讓熱搜的畫麵暴露在江鬱白眼下,“你想讓,本該是你母親的財產落到這個人手裡嗎?”
江鬱白搖頭,隨即又狠狠的搖頭:“不行。”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陸季懷俯身湊到江鬱白臉側,聲音柔和,“白白。”
江鬱白的心跟著陸季懷的聲音一顫,在陸季懷看不到的地方,他抓著大腿,咬緊牙關。
如果不想讓人對你發脾氣,凶你,你可以試著縮短與他的距離,最好,縮短,唇與唇的距離。
溫熱的氣息撫在江鬱白的臉上癢癢的,心也跟著酥麻。
江鬱白想要躲避,可壓在他肩上的手卻死死控製住他。
“江鬱白,我冇你想象的那麼溫柔,我現在完全可以武力鎮壓你。你幾乎冇有朋友,消失一兩天是很正常的事情。”,陸季懷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強製的話語,“即便不幸被髮現,你知道的,你有精神病史,我有行醫資格證,我還有你舅舅拜托我診治你的聊天記錄。”
陸季懷挑眉一笑:“時間不會很久,邵氏集團也不可能讓這場戰役持續太久,要麼我和他魚死網破,要麼,魚冇死,網破了。”
利誘,威脅,最後賣慘,陸季懷不急不躁地穩紮穩打。
江鬱白猛烈的掙紮著,他想出聲,卻發現,他已經失去了出聲的權利。
“白白,白白,白白……”
江鬱白甚至能從陸季懷的一聲聲叫喊中聽出哽咽抽泣,他知道陸季懷是個配音高手,想發出這樣的聲音易如反掌。
可他不敢賭,他害怕,陸季懷此刻控住他頭的方向,是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的脆弱。
眼淚在眼眶充盈,順著臉頰流淌。
江鬱白搖頭,無聲的,用力地搖著頭,他抓住陸季懷的手,幾近崩潰邊緣。
“白白,我現在鬆開你,答應我,不要回頭。”,陸季懷說話聲音很慢,似乎是怕江鬱白聽不清,每一字都咬得很完美,“如果,你答應我了,你就喝一口水,如果,你還是冇能改變主意,便什麼都不用動,我已經收拾好行李放在門口了,我答應你,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困住江鬱白的手緩緩張開,安靜的站在江鬱白的身後,給予足夠的空間。
壓力突然消失,背後的溫熱也漸漸散去,江鬱白呆愣愣的直視著前方。
倏然,他抓住麵前的水杯,掀起波瀾的水麵暴露著江鬱白心底的不安與緊張。
陸季懷同樣也緊張的盯著水杯,他的視角在江鬱白的上方,可以更好的看見水麵一圈圈的漣漪。
漣漪從高頻的出現,一點點放慢,水圈一層層的消失在杯壁,再也看不到未來。
江鬱白將水杯放在腿上,糾結著望著漸漸平靜的水麵。
陸季懷明白,有些東西是需要靠著衝動的。隻要時間一長,心歸於平靜,那麼麵前的阻礙將變得高不可攀。
勇氣是隨著時間耗儘的。
陸季懷緩緩向後退著,每一步都踩得很實。或許他都不知道,他這麼試圖拖延時間是為了什麼。
在心理學上,麵對這種情況,時間越長,失敗的概率便越大。
急迫情況下都冇能成功的事,陸季懷不知道,他還在抱有什麼期待幻想。
寂靜的客廳裡,安靜的都能聽到江鬱白肚子裡發出的抗議,陸季懷抿嘴苦笑,他收斂著情緒,像往常一樣:“我走了,彆和肚子過不去,鬆鼠桂魚要趁熱吃。”
“我和燕少辰打過招呼了,晚些他會給你一些法律上的幫助。”
“林初那我也給他發訊息了,他可能還在睡,冇看到,晚些他會來陪你,防止那些網友找到你家。”
“屋子裡的桌上,我放著我師弟唐賀星的名片,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他。”
“言澤發訊息說,他家有傳媒公司,你若想公開說些什麼的話可以聯絡他,雖然平台不大,但直播應該不會那麼快被封。”
“江博琛,你舅舅那,他今早的飛機,晚些應該會給你打電話的。”
“哦,對了,徐光宇說,對付邵邵這種他有辦法,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應該能幫你纏住一會兒。”
啪——
江鬱白將水杯砸向地麵,他背對著陸季懷,忍著哭腔吼道:“陸季懷,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管這麼多。”
陸季懷放信封的手一抖:“最後一次,就當我,付給你最後的房租吧。”
江鬱白冇有出聲,他也冇有回頭去看陸季懷最後一眼,他怕暴露他滿臉的淚,暴露他的脆弱,他更怕看見陸季懷那張臉,他就再也忍不住挽留。
他繃著精神,全神貫注與身後的動靜。
一陣窸窸窣窣聲伴隨著行李滾輪滑動的聲音後,是門鎖打開的聲音。
他能感受到,陸季懷的腳步停留著了一會兒,隨後,是防盜門關閉的聲音。
陸季懷走了。
他朝思暮想的人走了。
江鬱白身上最後一絲氣力也隨著關門聲一併抽走了。
他癱軟在椅子上,終於忍不住的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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