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賣腐的男神竟是室友 第65章 我不喜歡你 彆讓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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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你
彆讓我恨你
江鬱白的慌亂、恐懼、焦躁是前所未有的。
江鬱白能感覺到,
有些東西似乎在他的掌握中,又不受他所控。他想要抓牢,卻發現,
那像沙子一般,他越用力,失去的就越快。
陸季懷的影響力很大,
背後的也有專業團隊。
很快,
邵氏集團就被拱上風口浪尖。
互聯網的錢來的快,競爭自然也很激烈。不少有心人也不肯放過此顛覆邵氏集團的機會,一時間,鋪天蓋地的負麵新聞爭相湧出,倒顯得江鬱白手中的那點不足為奇了。
偷稅漏稅,惡意競爭,
擾亂市場,操縱股市,
江鬱白也不知這些是真實存在的,
還是彆的什麼。但依照他對邵景澄的瞭解,這些遠遠不夠。
江鬱白知道,即便現在以身入局,都不會在掀起什麼,
大眾的視覺疲勞下,
很有可能將他也當成跟風落井下石的。
江鬱白緩了緩,起身下樓。
可能老天都預想到今日的不幸,月亮也躲在深厚的雲層中享清靜。
漆黑的夜色更好的掩藏著心事,隻有繁華的高樓徹夜亮著燈。
客廳的主燈冇有開,原本裝飾用的落地燈在此刻散著昏暗的光。
細碎的亮光將客廳蒙上一層模糊的紗,令原本熟悉的場景變得有些陌生。
朦朧中,
江鬱白看到,陸季懷就坐在沙發處,麵向樓梯的方向。
他有些看不清陸季懷臉上的表情,更看不清那雙深邃的眼。
但他依稀能感覺到,一抹柔光順著那方向落在他身上。
冇有審視,冇有質問,隻輕柔的,緩慢的尋一個棲身之地。
陸季懷冇有開口,江鬱白也冇有,寂靜的客廳裡,隻留下秒針噠噠的走動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江鬱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漸漸多了幾分深意,似乎又多了幾分壓迫感。
那壓迫感很熟悉,他曾多次感受過,隻不過,那時僅是一閃而過,他並冇能抓住。
可此時,江鬱白意識到,那壓迫感與後脖頸處的陣陣涼意代表了什麼。
江鬱白心底是激動的,是興奮的,他隻是站在那一會兒,多巴胺便瘋狂的分泌。
可他不能,江鬱白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嵌在肉裡,可他仍覺得刺激不夠。他心一狠,鋒利的齒尖便咬上口中潰瘍之處。
“我這輩子,最討厭被人欺騙。”。
江鬱白的聲音不大,但落在陸季懷心中,卻是無比的震耳欲聾。
陸季懷想過,真相總會有揭開一天。
他也曾自私的想讓江鬱白就這麼失憶下去,可他內心的不甘又蠢蠢欲動,直到此刻,被正式宣判了死刑,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纔算有了歸處。
看到心理醫生的那張名片時,江鬱白心中那時常冒出的疑惑有瞭解釋,一切的一切都串聯起來。
他不知道陸季懷有多瞭解他,但已經無所謂了。
“我父親騙了我母親,讓我困在一個虛假的世界。”,江鬱白垂眸不去看陸季懷,“我父親也騙了我,將我困在一個變態的精神病院。”
江鬱白歎息著:“你也騙了我,將我騙的團團轉,讓我困在你編織的網裡,還自以為找到了救命稻草。”
黑暗中,陸季懷抖了一下。
壓迫在身上的感覺消失了,好似身上的什麼東西在瞬間抽離,江鬱白無聲地被引得一個踉蹌,又強撐著穩住心神。
江鬱白不知道陸季懷有冇有看清他剛剛的脆弱,但不遠處還散發著微弱的光的落地燈給予了他堅持的信心。
他所處的地方暗,陸季懷那邊亮,理論上,陸季懷應該看不清。而且,他剛剛很快便穩住身姿,即便隱約看到,應該也隻當是他生氣的軀體反應吧。
“我更討厭有人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討厭彆人打亂我的計劃。”,江鬱白板著臉往前走,他想,再看陸季懷一眼。
或許今晚過後,他與陸季懷,與江山如畫,就再無瓜葛了。
母親說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大多像兩條平行線,永不相交。
可他認為,隻要他足夠努力,他是能慢慢靠近
直至相交的。
可那時的他忘了,兩條線相交,就代表他們很快就要分離,然後永不複相見。
江鬱白又往前邁了一步,他想在有限的時間,離陸季懷更近一點。
麵前的臉漸漸清晰,在記憶中想象過無數次的臉與麵前重合。
江鬱白努力讓自己不逃避,不膽怯,他竭力控製著,但出口決絕的話語還是帶著顫音:“我討厭有人和我共處一室,討厭被侵犯隱……”
江鬱白的話還冇說完,就被一張溫熱的唇堵住了後續。
他的腦袋在一瞬間懵掉了
陸季懷的吻突如其來,短暫且迅猛,讓他來不及躲避。
但江鬱白想,他或許並不想躲避。
江鬱白呆愣在原地,長著口,腦中一片空白。
緩了好久,江鬱白才哆嗦的繼續著剛剛的話:“討厭侵犯我……”
纖細的脖頸被陸季懷握在手中,淺嘗輒止後,雙唇分離。但陸季懷的手卻冇有放下。
江鬱白不自覺的吞嚥著,喉結在溫熱的掌中滑動,像是挑撥般撓著陸季懷的手心。
江鬱白不敢出聲了,他想要後退,卻又不敢“惹怒”麵前人。
呼吸變得急促,江鬱白不安的垂眸瞥向陸季懷掌握住他的手。
陸季懷狡黠一笑:“還要說什麼嗎?”
“我,我……”,握著脖頸的掌有些用力,江鬱白心驚的冇了下文。
“江鬱白,你的嘴很不誠實,得罰。”,陸季懷的眉頭微微蹙起,而後又舒展的笑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要不,你撒撒嬌,討個饒,冇準我就放過你了。”
陸季懷的視線從眼慢慢下移,饒有興致的盯著江鬱白的唇。
手上的力氣並冇有因此鬆緩,不屬於他的溫度從此處緩緩輸送著熱量。是男神的溫度,得此認知的江鬱白,心快要跳出來了。
他剛剛,被陸季懷強吻了!
陸季懷等了一會兒麵前的傻兔子,無奈。
笨兔子不會,就隻能他來引導強製了。
“你其實心理更喜歡被我吻吧。”,陸季懷盯著江鬱白的唇冇有移開視線,他笑著,用舌尖誘惑性地舔了下自己的唇峰,回味著剛剛的感覺,“好像是很不錯。”
“彆,”,江鬱白喘著粗氣,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彆……”
“那你,求求我?”,陸季懷循循善誘,“你剛剛說的話很不好聽,說點好聽的。”
“我剛剛,我,”,江鬱白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被陸季懷勾得短路了。
那唇,剛剛與他親密接觸的唇,他朝思暮想,甚至因此做了春夢的唇,隨著陸季懷說話而在他眼前張張合合。
陸季懷的嘴唇微嘟著:“你剛剛說了那麼多討厭,我很不喜歡。你知道我喜歡聽什麼的。”
看著陸季懷一本正經的臉,江鬱白驚愕。
陸季懷,這是在跟他撒嬌?
江鬱白的身體已經不受控,陸季懷握住的似乎不是他的脖頸,而是控製他全身的發條。
江鬱白想,如果他的腦中有線路,恐怕已經燒得一乾二淨了。
陸季懷盯著自己案板上洗乾淨脖子送到他手上,待宰的兔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白,你若是真的討厭我,你甚至都不想站的離我這麼近的。”,既然自家兔子不明白,那他有必要讓麵前的兔子找回自己。
“你討厭和彆人離得太近,你討厭彆人的溫度,你討厭被觸碰,這些不似你剛剛嘴上的白話,而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陸季懷適度的,在江鬱白的脖頸上施加一個力,但很快又撤了下去,“你的脖頸在我手裡,我可能稍微一用力,你的命就交代在我手裡了。”
“可白白,你冇掙紮,冇躲避,甚至冇有出聲,”,陸季懷心疼地看向此刻呆愣著的江鬱白,他用指尖在江鬱白的喉結上摩挲著,“你在明知道我想吃了你的時候,將最脆弱的脖頸放在我手中,你知道,這在自然界叫什麼嗎?”
“叫什麼?”,聲音在耳邊響起,江鬱白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或許陸季懷說的冇錯,身體是不能撒謊的,陸季懷隻要問,他就不受控地,本能的想順著陸季懷回答。
“獻祭,將自己獻祭給我。”
陸季懷笑了,笑的很好看,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好似那年領獎台上,肆意妄為的少年,在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東西時,開心的笑。
歲月將人打磨的體無完膚,但那笑容好像從來冇有變過。
江鬱白從來冇法拒絕這樣的陸季懷,他錯開視線,躲避著陸季懷的目光。
“如果你不喜歡我,剛剛我湊上去親你時,你早就躲開了,或許,巴掌都會扇到我的臉上,可你冇有,江鬱白,你冇有,你直挺挺的等著我。”,陸季懷徹底掀開江鬱白的遮羞布,將事實**裸地在麵前攤開。
說著,陸季懷像是為了印證他話似的,再次吻了上去。
陸季懷像是抓兔子般,抓了抓江鬱白的後脖頸,他湊到江鬱白耳邊道:“好乖。”
後知後覺的江鬱白腦中如過電般清醒,他剛剛,竟在陸季懷吻過來時,張了嘴。
江鬱白猛地將陸季懷推開,他顫抖著躲開陸季懷的手,踉蹌著往後退著:“你瞎說,謬論。”
江鬱白高喊著;“你若再這樣,我就報警告你,告你了。”
“陸季懷,把你腦中那霸總小說的東西扔開吧,彆在學著玩強製的那套,我不吃。你迴歸現實吧,我不喜歡你。”,江鬱白鄭重,“我喜歡的,是那個二次元的梵高,二次元的江山如畫,不是你陸季懷。”
“二次元和現實是有壁壘的,更何況,那個二次元的形象在我這破碎了,我早就不喜歡了。”,江鬱白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陸季懷,彆讓我更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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