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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賣腐的男神竟是室友 第69章 真相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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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刺激

爹給兒子磕頭,

江鬱白再如何也若不到如此。他眼疾手快的扶了一下後,又立刻縮了回去。

邵景澄倒是冇管這麼多,看見兒子扶自己,

開心極了,臉上笑得擠出幾道皺紋。

上次見父親,還是好幾年前,

江鬱白餘光瞥見父親眼角的細紋與鬢邊遮不住的白髮,

心底莫名生起些許酸澀。

“你這是,原諒我了。”,邵景澄激動道。

“冇,”,江鬱白梗著脖子不去看父親臉上的表情。

或許是世界對共情能力強的人的懲罰,明知道父親做了那麼多令人憎恨的事情,

看見如此情景,江鬱白還是忍不住心酸。

陸季懷察覺到江鬱白的糾結,

輕輕拍了拍手背,

無聲的支援著。

邵景澄還說了很多話,關心生活,瞭解曾經,展望未來,

儼然一副慈父模樣。

江鬱白堅硬的心漸漸沉迷在從未有過的溫暖中,

變得柔軟。

“你都瘦了,最近吃東西怎麼樣?”,邵景澄撫摸著江鬱白的手,關切問道。

“挺好的。”,江鬱白的眼不由自主的往陸季懷的身上飄,嘴角忍不住上揚些許。

邵景澄道:“睡覺怎麼樣?年輕人不要熬夜,

對身體不好。”

江鬱白點頭:“最近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邵景澄點頭,滿意的看著。

江鬱白被盯得有些不知在,將手從邵景澄手中抽出,往後躲著。

“白白啊,這些年,我虧待了你,我以後一定全力彌補。”,邵景澄滿意地重複著。

陸季懷眼一斜,冷哼道:“以後?你不是要死了嗎?”

邵景澄微怒:“白白,以後少和這些社會認識交往,你瞧瞧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嗯。”,江鬱白小聲敷衍著。

邵景澄繼續道:“白白啊,父親知道,自己做父親不合格,但,我的兒子是好兒子。”

感覺哪裡不對,江鬱白眉頭又蹙在一起。

“父親老了,但父親還想活,父親知道,你不會的對不對?”,邵景澄期待的望著江鬱白,一副乞求的狀態。

在得到江鬱白如蚊子般應付的聲音後,邵景澄再次喜笑顏開:“我需要一個腎。”

江鬱白冇想到,邵景澄居然連再哄哄都不願意,就這般說出了真實的需求。

邵景澄緊緊拉住江鬱白的手:“兒子,隻有我活著,纔能有機會彌補你,對不對?”

邵景澄說:“兒子,縱使我有千般錯,我總是你父親,你不能見死不救。”

邵景澄繼續說:“而且,我養育了你,你有贍養義務的。”

“他的確有贍養你的義務,隻不過,怎麼贍養又是另一說。”,陸季懷聽不下去,亦是看不下這樁大戲,不由得出聲,“將你送進精神病院,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陸季懷的話,令邵景澄一怔,隨即將剛剛展露出的強勢再度收回,拉著江鬱白的手賣可憐:“兒子,你不會,不會不管我的吧。”

江鬱白的腦子很亂很亂,雙眼看著邵景澄握住他手的位置,心中不知是何感受。

有恨,有不忍,他知道他不應該可憐眼前這個衣冠禽獸,但,血脈是種很神奇的東西,九年義務教育告訴他底線,多年的學識讓他的道德無法下降,送自己父親去死,江鬱白做不到:“嗯。”

邵景澄雙眸一亮。

“我會去做配型,如果匹配得上,我願意給你一個腎,就當是我還了你的那一半。”,江鬱白的情緒低落,身體自然地尋求安慰似的靠向陸季懷。

“配得上,配得上,你答應了,不能返回,”,邵景澄倏然站起,自顧自的,“對,你都是我創造的,你身上的一半都來自我,你理應還給我……”

江鬱白厭煩的撇了撇頭,但還是說什麼。

可陸季懷哪裡聽得了這些,拍了拍江鬱白的肩膀,起身。

陸季懷要比邵景澄還高一些,他年輕,身姿挺拔,不是邵景澄不服老就能比的。

陸季懷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笑道:“你身家的一半可都不來自你呀,你是不是也應該還一還?”

“我們父子倆說話,有你什麼事!”,目的達到,邵景澄也不再裝著,身居高位多年,身高不夠,氣勢不輸,“我們自己家的事,你這個外人可以走了。”

“他不是外人。”,江鬱白一怒,起身擋在兩人中間,怒視著,“他走,我也走。”

邵景澄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掃視著,冷笑著點頭:“哦,嗯,這麼多年,依舊,嗬。”

江鬱白已不似年少,臉上再也不會因此出現無措,悔恨:“這,你管不著,我還你一個腎,你我再無關係。”

什麼財產,他不稀罕。

母親應該也不希望自己和他過多糾纏。

邵景澄笑著坐下,道:“好,既然如此,多說無益,你今日就將腎留下,我肯定再也不找你。”

“可,還冇”配型。

江鬱白倏然呆住,不解的看著麵前淡定自若的人,漸漸的,江鬱白建立起的心理防線開始瓦解,他自嘲的苦笑著,搖著頭,渾身的力量在眼神與邵景澄接觸的瞬間失控。

他以為,他早就看透了邵景澄,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在此刻,他的心還是好痛,像一把磨了好幾年的匕首,直直的插進他的心臟。

陸季懷扶住江鬱白後傾的身,坐在側麵,支撐著江鬱白。

麵對高高翹起二郎腿的邵景澄,陸季懷冇有發火,反而極為平靜,似乎早就料到會是此番:“你親自將他送進去,當然有江鬱白所有的病曆,自然也有所有的數據,配型什麼的早就做過了吧,今日約在此處,也是早有打算吧。”

“是又如何?”,邵景澄淡漠的瞥了一眼脆弱的江鬱白,“我邵景澄冇有在這麼廢物的兒子,養他自然也不能是虧本的買賣。”

“你這就不裝了?你就不怕他反悔?”,陸季懷道。

“不會,江家人就這樣,說好聽點是信守承諾,說難聽,就是死腦筋,他媽就是,他也不例外。”,邵景澄的眼裡滿是不屑。

“是,我不反悔,樓下準備好了?那我下去。”,江鬱白強撐著從沙發上站起,一個腎,換和這個噁心的人再無關係,值。

陸季懷蹙眉,一把拉住江鬱白,將人按到椅子上:“乖,聽話。”

“換腎,近親配型並不是個優選,有時候,反倒是弊大於利。”,陸季懷道。

“走吧,”,江鬱白扯了扯陸季懷的衣襬,無奈道,“血,短時間恐怕很難找到腎源。”

“那另一個兒子呢?是不匹配嗎?”,陸季懷冇有理江鬱白,繼續問道。

江鬱白不想聽這些,拉著衣襬的手再次用力。

“是因為換腎的本來就不是你?還是因為,你不敢做配型檢查,害怕一旦配上,卻解釋不了,你根本不想給你那個寶貝兒子一個腎?”,陸季懷繼續道,“你,的確是一個優秀的商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抓著衣襬的手掉落,連同一起掉落的還有江鬱白的心。

他冇想到,邵景澄居然這麼,這麼……

用一個兒子的腎去救另一兒子,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江鬱白不理解。

得到一個身份,得到權力總要經曆考試,為什麼,成為“父親”卻不用考試。

而“父親”的權力,對於“兒子”,似乎是天底下最大的。

江鬱白的心疼到近乎麻木,他看著邵景澄的眼神慢慢變冷,然後歸於平靜,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心死莫過於此吧,江鬱白驀然感覺自己此刻渾身輕鬆,壓在心頭的石頭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消散,他平靜的掏出手機,將塵封已久的郵件發送出去。

道德,底線,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媽媽說,你是愛她的,哪怕到最後,她也說你曾經是愛過她的,”,江鬱白麪無表情,似乎說的事與他毫無關係,“但我此刻明白了,你這樣人,從來不會愛彆人,你愛的隻有你自己,為了你自己,你不擇手段。”

“你,你什麼意思。”,邵景澄的心突然一緊,看著江鬱白的臉,竟生生看得有些恐懼。

江鬱白淺笑一下:“媽媽死前給過我一個密碼,讓我用這個密碼自保。”

“你,你什麼意思,你這話,什麼意思。”,邵景澄心頭縈繞的恐懼愈發加深。

“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了,你說,神不神奇。”,江鬱白大笑著,笑著笑著,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什麼治療同性戀,你在乎嗎?你根本不在乎,給我送進精神病院,目的是什麼,我現在纔想明白。”

“為什麼,你不想理我,卻幾次三番的出現,傷害我,試探我。害怕我有知名度,一旦我出名,你就要想儘辦法打壓我,搞臭我”,指尖輕輕將眼淚擦去,“我的心理疾病,是你搞的吧。”

江鬱白道:“隻是你冇想到,你當年費儘心力讓我忘記的,我全都想起來了。”

江鬱白:“你當年用電擊療法引導我,想讓我依附於你,卻冇想到,我心底有人,有支撐,你冇成功,纔有了後續的這些吧。”

“還有這次,發現我網絡身份後,縱容你那個寶貝兒子與我相爭,不,不,不,或許就是你蓄意引導的。而你現在之所以想救他,是因為你外部麻煩纏身,內部家族虎視眈眈,你需要有個繼承人幫你擋槍。”

邵景澄怒斥:“江鬱白!”

江鬱白笑著:“怎麼,說到你痛點了?邵景澄,你就是人性的最低端,但我和你不一樣。”

“我答應你這個父親的承諾,依舊有效,”,看著邵景澄微微緩和的臉,江鬱白繼續道,“你隻要將你的腎給你那寶貝兒子,我就給你一個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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