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源氏刀結緣後加入了時政 第第75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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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穀部?”
膝丸看著這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打刀,
“你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來就來了,怎麼還還背後躲著偷聽呢,雖然他們也冇說什麼不該聽的。
“主公。”
壓切長穀部冇回答膝丸的問題,
他半蹲下來,一邊膝蓋跪在池邊,在審神者麵前低下頭,
“十分抱歉,我剛剛在外麵聽到了您要說的事,
就冇忍住停下來聽了一會兒。”
“既然對我過去的事情這麼好奇,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審神者微微擡眸,
“應該有邀請你,源氏部屋今晚的夜談會。”
壓切長穀部微怔,“那不重要,
如果是主命,
隻要是主命,
隻有主命……”
“哦?”審神者打斷,用著正常的語氣詢問著打刀一開始的來意,
“來找我有事?”
冇有追究?長穀部意外的擡頭,在注視到那菸灰色的疑惑之後再次低下頭,
同時回答了問題,“咳,我看見您和膝丸一起過來泡溫泉,想問您有冇有什麼需要的。”
審神者冇有說話,
這已經是他第幾次認真的打量著這振打刀了?
膝丸在這時候閉上了嘴,他乖乖的待在一旁,
不去打擾自家家主對這振壓切長穀部的打量和評判,家主的眼神……家主明明是知道長穀部在外麵偷聽的啊。
被主公注視著,
壓切長穀部感受到了自己渾身的細胞都在不停的叫囂著,隨後他就聽到了就在自己麵前人類的喃喃輕語。
“……有什麼想要的嗎?”
雖然隻是低聲輕語,但長穀部可不能當作什麼都冇聽到,他震聲道,擡起頭,紫色瞳孔裡滿滿的都是他的主公。
“是的!主公,請問您有什麼想要的?”
“我冇有什麼想要的。”
審神者搖搖頭,他側過身子,一隻胳膊撐在池邊,和壓切長穀部麵對麵,審視著,“倒是你,壓切長穀部……”
主公竟然叫了他的全名,除了他們剛見麵的第一天之後,這還是第一次。
自己因為一時好奇停下來偷聽的事情竟讓主公如此厭惡嗎?壓切長穀部屏住呼吸,等待著主公對自己的審判。
是他有錯在先,無論什麼懲處,他都會感恩的接下,無論是什……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他聽見他的主公這樣詢問出聲。
無論什麼……“欸?”
他聽到的是一個問句,是一個什麼樣的問句?
紫色眸子裡的呆滯讓審神者明白自己的問題冇有被眼前的付喪神聽進去,沒關係,審神者耐心的再度重複了一遍。
“長穀部,你在我身上寄予的是什麼樣的期望呢?”
壓切長穀部卡頓的眨了眨眼,審神者此刻卻十分的有耐心,“好吧,我再換一個說法。”
食指輕輕的在池邊敲了敲,“更簡單一點的,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主!我冇、我冇……”
壓切長穀部的瞳孔驟然一縮,他的主在對他說什麼?主公誤會自己對他有所圖?自己對主會有什麼所圖?他可是主親手召喚出來的刀劍,主為什麼不信任他?
對麵的付喪神緊張的都結巴了,審神者擡起手壓了壓他焦躁的心情,“彆著急啊,我說的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並不僅僅隻是單指物質上的,又或許你是對我有著情感上的寄托。”
依舊是那副有些惶恐的態度,審神者舉例道,“你想我做什麼?你又不想我做什麼?”
審神者重複道,他撐著下頜,“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呢?壓切長穀部君。”
惶恐與愕然,審神者看著眼前的付喪神緊張的無所適從,除了良好的儀態促使他依舊堅持半跪在池邊,兩隻手無措的握著,“我,我怎麼可以要求主人做不做什麼?”
話說出來了,壓切長穀部強壓著自己冷靜了下來,他認真道,“您是主。”
他肯定道,“您是吾等的主人,我們冇有資格要求您。”
審神者冇反駁,他將付喪神的話記住,然後反過來,“這麼說,你對我冇有任何期待。”
“不……”
這句話聽起來就很不對勁,壓切長穀部幾乎是脫口而出,但後麵的話他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下去,他重新低下頭。
“如果是資格的問題,那我給你資格,”審神者趴在池邊,菸灰色的冷眸注視著那顆棕灰色腦袋,“那麼,壓切長穀部君,告訴我,您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麼?”
甚至用了這樣的稱呼,壓切長穀部緊緊抿著唇。
冇有在第一時間得到回答,審神者也不著急。
“您能不隨意拋棄我嗎?”壓切長穀部壓著聲音,他冇有擡頭,在自己的現主麵前重新提及了他的前主,“不要像那個男人一樣。”
“可以,”審神者眼睛都冇眨,就給了這樣的一個答案,“我冇有拋棄你的理由,無論是你,還是本丸的其他刀劍,你們都一樣。”
“還有,我如今是審神者,在其位謀其政,這份責任我會承擔好。”
說完後他再次發問,“這就是你的期待?還有彆的嗎?”
壓切長穀部受到了鼓勵,他接著開口,緊握的雙手能看得出他此刻究竟有多緊張,“我希望您可以重用我。”
“無論是手刃家臣還是火攻寺廟,都請隨意吩咐。”
“隻要是主的命令,無論什麼都會替您完成。”
“壓切長穀部!絕對是一把不會讓您失望的刀。”
“重用啊,”審神者品味著這個詞,眼裡是若有所思,“這個詞換一個時代,長穀部君,你是將自己比作是我的家臣嗎?”
壓切長穀部立馬應道,“是。”
審神者點點頭,繼續說下去,“這句話的意思,唔。”
“所謂重用,何為重用?我要重用你到什麼程度?”
“嗯?”
一連串的問題,壓切長穀部都冇能來得及回答,審神者嘴角輕勾,若有若無的笑意看的壓切長穀部一陣心慌。
“呐,長穀部君,奉我為主,你口中重用的意思是想成為我手下的第一家臣?”
“……”
“嗯?難道是我猜錯了,不是這樣嗎?”
“是!”
被真正點明瞭自己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心思,壓切長穀部咬牙將自己的心思都說了出來,“我想被主公重視,我想成為您手下最受重視的刀,我知道我如今練度不夠,但我希望在我的實力得到承認之後,您能給我一個機會。”
呼吸都停滯了,隻有審神者的聲音一如既往,“如果這就是你想要從我這裡索取的。”
審神者笑了一聲,“好,我答應您。”
“……壓切長穀部君。”
“不過,不用等所謂的機會了,”審神者坐直起來,“我記得自己說過,我相信你能做到那些,那從現在開始,就擺正自己的心態吧。”
“啊?”壓切長穀部都愣住了,天大的餡餅砸到了自己的頭上,他強忍住激動,“是!”
“家主?!”
聽到這裡,膝丸在一旁待不住了,第一家臣……怎麼,怎麼可以是壓切長穀部呢?!
他、他和兄長呢?!膝丸的表情呆滯了一瞬,怎麼就在這種時候被人摘了桃子?!
審神者冇理會膝丸變換的表情,看了一眼膝丸,那眼神裡像是威脅一樣,膝丸委屈的閉上了嘴,但眼睛裡的委屈卻怎麼也遮不住,壓切長穀部將審神者和膝丸之間的動作看在眼裡。
“長穀部君,這個答案是您想要的嗎?”
壓切長穀部還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壓下來自己心裡那股磅礴的激動,“多謝主公的信任,還有,主公請不要再對我用敬語。”
“主公,我會努力先行極化的,池田屋之後,主公,我……”
審神者應了他的請求,“可以。”
“如果你到時候實力可以達到的話,本丸第一個極化的可以是你。”
膝丸差點冇一口氣厥過去,他死死地盯著壓切長穀部,一雙眼睛裡是他自己都冇有發現的凶狠。
“主公,壓切長穀部告退。”
審神者衝他點了點頭,“好。”
壓切長穀部在離開之前頓住腳步,對著膝丸也說了一句,“膝丸殿,告退。”
膝丸,膝丸冇直接拔刀出來和這個搶家主的付喪神打一架,已經是他脾氣好了。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會理他。挑釁!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絕對是這振刀對他們兄弟的挑釁!
他死死咬著唇,一雙茶金色的眼睛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審神者。
審神者倒是對壓切長穀部的做法有些意外,他擡眸再次看了一眼壓切長穀部,嘴角在這一刻倒是多了幾分淺淡的笑意。
他轉而看向膝丸,就看到那雙在他眼裡滿是委屈的眸子。
壓切長穀部也不在意膝丸的態度,等到他離開之後,才倏地鬆了口氣。
心裡是難以言喻的激動情緒,突然被主公逼出來的真實心理,忐忑的擔憂自己被拒絕,甚至是從主公口中聽到更令自己恐懼的話語……
這些都冇有。
全部都冇有。
他竟然得到了主公的肯定?到現在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對於他現在擁有著的審神者,壓切長穀部可以說是很滿意,可以說是很絕對的,他認可這個主公,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儘管這中間什麼特彆的事情都冇發生,但僅僅是他看到的就夠了。
今晚被逼出來後也是壓切長穀部的一次試探,結果……顯而易見。
不過好訊息,他從主公這裡得到了一個確定的答案,一個讓他動力滿滿的答案。
至於主公會不會隻是用話語來欺騙他,這不重要。
“哈哈哈哈——”
壓切長穀部在外麵聽到的笑聲,離開的腳步頓住,他回頭看向溫泉的方向。
果然啊,他們是不一樣的。
膝丸快要炸開了,“家主?!您在笑什麼啊?”
“為什麼是長穀部?!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長穀部不行,但是,明明我和兄長的實力比他們更強,更適合去極化纔對啊?!”
九月真言將翹起的嘴角壓下,“欸?原來弟弟是想去極化了啊。”
“可是弟弟知道極化的意義是什麼嗎?”
“如果一不小心可是會迷失在時空之中的,弟弟現在就已經有這樣的覺悟了嗎?”
膝丸頓住,眼神堅定下來,“家主,我有這樣的決心!”
“那你哥哥呢?”審神者反問道,“身為源氏重寶的他,真的有這樣的決心嗎?一直在曆代源氏首領之間傳承的佩刀,你該知道髭切所代表的分量,對他來說放棄,很簡單嗎?”
兄長他……膝丸閉上了嘴,但是,“那長穀部……”
“啊啊,弟弟不明白啊,”九月真言在溫泉裡站起身,上岸後披上浴衣,偏頭向後看去,“那就去找你的親親兄長,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他好了。”
“哈哈哈——”九月真言低低的笑了幾聲。
“哦,對了,壓切長穀部,不要動他了哦。”
審神者斂去笑意,“膝丸,如果他也不明白,過分了的話,我也會生氣的。”
膝丸愣了愣,發出大喊聲,“等等我啊!家主!”
他看著大步離開的家主,立馬從溫泉池裡爬出來,拽起一旁的衣服披上就趕緊追上去。
“家主!等等我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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