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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徒弟偷聽師尊心聲後 第140章 魔族集結號,大戰前夕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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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集結號,大戰前夕的暗流

蝕骨崖上,魔氣如墨,翻湧不休。

崖壁陡峭,寸草不生,唯有無數森白的骸骨在深淵中堆積,被凜冽的罡風吹過,發出鬼哭般的嗚咽。

黔舟剛剛鎮壓了各部首領,那屬於琉璃仙骨的清聖之氣與混沌之力交織的威壓,此刻仍未完全散去。

方纔還叫囂著不服的三位魔族長老,如今噤若寒蟬,與其他魔將一同垂首,不敢直視王座上那個身著暗紅長袍的男人。

黔舟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擊著扶手,目光卻越過眾人,落在了不遠處正凝神觀察崖下陣法脈絡的雲莯身上。

他身後,歲聿已化回少年模樣,亦步亦趨地跟著雲莯,那雙清澈的金色眼瞳裡滿是戒備,警惕著周圍每一個心懷不軌的魔族。

白澤真身的氣息尚未完全收斂,那是一種源自上古的祥瑞與威嚴,與此地的汙濁魔氣格格不入,卻又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低階魔物不敢靠近分毫。

“大人,主上。”黔舟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打破了凝重的氣氛,“多虧你們來了,否則我還不一定能收服魔界這些刺頭。”

雲莯聞言,隻是側過頭,淡淡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無聊”。

他冇空理會黔舟的調侃,丹田內,從混沌裂隙中吸收的建木靈魄碎片仍在緩緩煉化,一股股精純的生命之力沖刷著他的經脈,修複著他因重塑仙骨而留下的暗傷。

這七日的奔波,他幾乎冇有片刻停歇,若非歲聿化作原形馱著他,恐怕連一半的路都走不完。

“彆說廢話了,”雲莯的聲音清冷,透著一絲疲憊,“天機老祖隨時可能動手,蝕骨崖雖是天險,但原有的防禦法陣早已陳舊不堪,必須重新加固。”

說罷,他指尖靈光一閃,數枚刻畫著繁複符文的玉簡飛向幾位陣法魔君。

那些魔君本還有些遲疑,但在接觸到玉簡的瞬間,臉色驟變。

玉簡中記錄的陣法改良之法,精妙絕倫,不僅能將原有的魔氣防禦提升數倍,甚至還能引動地脈煞氣,化為攻伐利器,其玄奧程度遠超他們的認知。

黔舟見狀,笑意更深他揮了揮手,沉聲道:“都聽到了嗎?按雲莯仙尊的部署行事,誰敢怠慢,休怪本座不認人。”

眾魔將心中再無半分不服,立刻領命而去。

一時間,整個蝕骨崖都動了起來,無數魔族修士按照雲莯的指令,開始修補、加固、佈置新的陣法。

就在防禦部署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一隻通體漆黑的紙鶴穿透了蝕骨崖的魔氣屏障,精準地落在了雲莯的肩頭。

雲莯目光一凝,伸手接過紙鶴,神識探入其中。

下一刻,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歲聿敏銳地察覺到師尊氣息的變化,上前一步,緊張地問道:“師尊,怎麼了?”

黔舟也收斂了笑容,走了過來。

雲莯冇有說話,隻是將那紙鶴所化的資訊以靈力投映在空中。

一行行金色的字跡在漆黑的魔氣中格外醒目,正是天機老祖昭告三界的檄文。

文中將雲莯描繪成一個欺師滅祖、勾結魔族、盜取宗門至寶琉璃仙骨的無恥叛逆,並懸賞千萬靈石、百件法寶,號令天下仙門共誅之。

落款處,是仙門聯盟的聯名大印,而為首的名字,赫然是天機老祖。

“好一個顛倒黑白!”黔舟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他自己費儘心機要奪你的仙骨,如今倒打一耙,把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這般無恥的嘴臉,仙門那群蠢貨居然也信。”

“他們不是信,是不敢不信。”雲莯聲音冰冷,“天機老祖如今掌控著仙門聯盟,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沈秉章能冒著風險將訊息傳出來,已是仁至義儘。”

歲聿看著檄文上對師尊的汙衊,氣得渾身發抖,金色的瞳眸中燃起怒火:“他們怎麼敢!師尊明明纔是……”

“現在說這些冇有意義。”雲莯打斷他,眼神銳利如刀,“天機老祖此舉,不隻是為了汙我名聲,更是為了徹底斷絕我與仙門任何潛在的聯合可能,將我徹底推向三界的對立麵。他要讓我成為孤家寡人。”

話音剛落,雲莯腰間的一枚玉簡突然發出了灼熱的溫度和嗡鳴。

他心中一動,立刻取下玉簡。

這枚玉簡是當初他離開洛玄宗時,江遠道悄悄塞給他的,用於緊急聯絡。

神識沉入玉簡,比方纔檄文更令人心驚膽寒的資訊洪流湧入他的腦海。

江驍樺的密信,仙人脈大陣的真相,那一個個作為“材料”的名字,像一把把尖刀,刺得他神魂劇痛。

琉璃仙骨——是他自己。

白澤血脈——是歲聿。

玲瓏心——是陸知雪。

戾魂幡——是平安鎮的鬼王。

還有那最關鍵的祭品——三魂七魄純淨者。

原來如此。

雲莯瞬間明白了,從他重生歸來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所有看似巧合的命運糾葛,背後都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推動。

天機老祖不是臨時起意,他已經為此謀劃了數百年,甚至更久。

他要的根本不是什麼三界霸主之位,而是要用整個三界的生靈血祭,鑄就他那登天的仙人脈!

他猛地擡頭,看向黔舟和歲聿,兩人的命運早已被寫進了天機老祖的祭品名單裡。

“看這個。”雲莯將玉簡中的內容共享給了兩人。

黔舟的臉色第一次變得真正凝重起來,眼中殺意沸騰。

這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比任何羞辱都讓他憤怒。

“仙人脈大陣……”黔舟一字一頓,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好大的手筆,好惡毒的計策。他這是要將我們一網打儘,一個都不放過。”

歲聿則死死地盯著“白澤血脈”四個字,然後又看向雲莯。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天機老祖當初會對他的存在如此“寬容”,甚至默許師尊將他帶在身邊。

原來,從始至終,他都隻是一味等待成熟的藥材。

“師尊,我們現在怎麼辦?”

歲聿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後怕。

如果不是師尊提前察覺,他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

雲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湧的心緒。

他腦中飛速運轉,將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

江遠道還在洛玄宗,處境危險至極;師兄洛子商和季秋臣也還在洛玄宗,恐怕天機老祖也不會放過他們;而那個需要“三魂七魄純淨者”作為祭品的大陣……

天機老祖已經集齊了大部分材料,現在,他隻需要將他們這些“材料”一一捕獲,送入陣中即可。

可是,他們現在身處戒備森嚴的蝕骨崖,黔舟已是魔主,手下魔將百萬,強攻絕非易事。

以天機老祖的老謀深算,他會怎麼做?

雲莯的目光穿過重重魔氣,望向仙門所在的方向,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不會來強攻蝕骨崖的。

天機老祖的目標是他們幾個,但達成目標的方式,卻不一定需要直接對他們動手。

這位活了萬年的老怪物,比任何人都要懂得人性的弱點。

雲莯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他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更殘忍的手段。

“他不會直接來打我們,”雲莯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強攻蝕骨崖,即便能勝,仙門聯盟也必將元氣大傷,這不符合他的利益。他會用更省力,也更惡毒的辦法,逼我們自己走出這個烏龜殼。”

黔舟眉頭緊鎖:“什麼辦法?”

雲莯冇有立刻回答,他隻是輕輕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閃過江遠道、洛子商,以及仙門百家那些無辜修士的臉。

天機老祖太瞭解他了,也太瞭解他們每個人的軟肋。

“他最擅長的,”雲莯的聲音輕得幾乎要被風吹散,“從來都不是強攻,而是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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