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六十五章 把她還給我
雍望舒被一隻手臂摟進一個寬厚的懷裡,她仰頭上看,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
隻不過這張臉因為生氣十分冷峻。
景一亙被措不及防的推了個踉蹌,他看清來人,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佛子…前輩???”
法照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眼睛中充滿不屑:“你還沒有資格成為她的人。”
景一亙明顯被此情此景此語震驚,他思維有些卡殼:“前輩…何出此言?”
法照眼神充滿危險:“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你明白嗎?”
景一亙感受到了殺意,這不是他能抗衡的,他默默點了點頭。
法照沒再理他,帶著雍望舒消失不見,留景一亙一人在原地呆呆站立。
法照帶她回到她的房間,才將她放開,他一揮手,屋內亮了起來。
雍望舒見他冷著臉坐在那裡,她歎了口氣:“你跟他置什麼氣。”
法照再揮手,一個透明的結界張開隔絕了兩人的對話:“赫連齊光就算了,他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跟我爭你。”
雍望舒笑著用手提起他的嘴角:“這可不是佛子能說出口的話,戾氣太重了些。”
法照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毛都沒長齊就敢跟我搶人,我沒動手打他,已經是我佛慈悲了。”
“噗,哈哈哈!”雍望舒幾乎要笑出眼淚。
她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淚花:“你讓他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說出去怎麼辦?”
“他不敢。”法照目光沉沉。
雍望舒心想,估計就算他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法照將她抱起來,打橫放在床上:“夜深了,睡吧。”
雍望舒看著從善如流的法照,納悶道:“你今晚要睡在這?”
法照理所當然點頭:“當然,赫連齊光有的我也要有。”
雍望舒無語的看著他:“我們不天天睡一起。”
法照抓住重點:“那就是偶爾,今天就是我們的偶爾。”
雍望舒被他噎到,一時竟無法反駁。
“你睡覺不脫衣服嗎?”法照疑惑的問道。
雍望舒注意到他上半身已經露出了肌肉,她看著這誘人的曲線嚥了咽口水:“就今天一次,下不為例。”
她打了個響指,燭火熄滅,房間陷入黑暗。
雍望舒躺在法照的懷裡,“啪”的一聲拍向他亂動的手:“老實點,睡覺。”
“…”
“你最近有去過下界嗎?”雍望舒突然問道。
“…沒有。”法照語氣平靜:“怎麼了?”
雍望舒暗暗皺眉,她摸了摸他的腹肌:“沒事,睡吧。”
不是他…難道她當時在湖底的時候看見的是幻覺?
那是誰救了她?
當初本來該將她燃燒的幽冥鬼火,又是誰熄滅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錯覺,那便是法照在說謊。
若真如此,他為何要說謊?
幽冥鬼火隻有真正掌握幽冥之力的人才能自由操縱,而法照…
他是佛修,是出了名的光明之體,又怎麼會和幽冥扯上關係。
這個推斷聽起來太扯了,誰不知道光明之體世所罕見,與幽冥之力完全對衝,互相排斥。
她前段時間還親眼看見法照使用佛門法術,體內散發的是光明之力。
不行,要找個機會試探試探…
她這麼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法照抱著她,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道:“晚安。”
法照腕上的佛珠在黑暗中流轉了一下,閃著藍綠色的熒光。
…
雍望舒睡醒的時候,轉頭便看見還在熟睡中的法照。
法照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靜靜的懸在那裡,耳朵因為被壓到有些粉紅。
雍望舒給他的銀質耳環他還戴著,映著亮光。
他胸脯上下伏動,讓肌肉曲線更加漂亮。
大概是感覺到雍望舒的動作,法照睫毛輕顫,悠悠轉醒,他的嗓子慵懶沙啞,像是沙礫:“醒了?”
“嗯,不能再睡了,要去比賽現場了。”雍望舒從他懷裡鑽出來,撐起胳膊伸了個懶腰。
法照伸手將她又拉了回去:“再陪我躺會。”
雍望舒親親他的下巴:“我現在就是一個小角色,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好吧。”法照不情不願的鬆開手。
…
比試觀眾席上,雍望舒旁邊坐了一位陌生男子,他戴著鬥笠,穿了一身黑衣,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蘇夭夭將一個靈石袋子放到雍望舒手裡,眼神飄向那邊:“昨晚的謝禮,這是誰啊?”
雍望舒乾笑兩聲,接過袋子:“朋友。”
旁邊男人的聲音探過身,加入兩人的竊竊私語,糾正道:“你好,我叫蜚蠊,是望舒的男人。”
蘇夭夭哈哈一笑,衝他打招呼:“你好,我是蘇夭夭,是望舒的師姐。”
法照自己坐了回去,恢複了冷峻的氣質。
蘇夭夭拿胳膊懟了雍望舒一下,傳音道:“好姐妹,厲害,這都能擁有,他是不是元嬰修為?怎麼氣息這麼深?”
“慚愧,這都讓師姐猜出來了。”雍望舒轉移話題:“昨天那兩人沒敢再找你吧?”
“沒有,師妹這招果然管用,他們現在看見我就繞道走。”蘇夭夭開心都表現在臉上。
“那就好,下次有這活,再叫我!”雍望舒從來不嫌錢多。
…
比賽一共七日,法照就這麼在她身邊坐了五日。
第六日是全部受邀的人需要去主位就坐觀看最後的比賽。
法照便臭著一張臉坐在了主位上,蘇夭夭還驚訝的問雍望舒,蜚蠊怎麼沒有來。
雍望舒編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第六日為十進五的比試,靈偃仙宗中的景一亙和蘇霜霜還有沈自安進入了前十。
念空也躋身前列,準備下麵的比試。
他這幾日偶爾跟雍望舒傳音,但奈何中間總隔著一個法照,並沒有機會總聊天。
這次沒了中間人的阻擋,念空終於又靠近了雍望舒:“看來我們宗門要失去一個佛子了。”
“那可不一定,你彆亂說。”雍望舒立刻反駁。
“嗬。”念空沒再說話。
雍望舒現在對念空十分頭疼,完全體會到家中有個叛逆青春期少年是多麼難受。
說也不是,打不也是。
這讓她對孕育一個新生命又多了一層恐懼。
以至於她晚上收到赫連齊光的資訊的時候,她選擇了視而不見。
所以,在法照陪雍望舒在街上閒逛的時候,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他戴了一張慶典用的麵具,穿了一身白衣,腰間束著靈玉裝飾的束帶。
熟悉的聲音從麵具後傳出:“是不是該把她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