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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70章 十全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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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喝湯。”

阮扶風將青瓷碗輕輕放在案幾上,碗中湯色如琥珀般澄澈,氤氳著霧氣。

靈禽的鮮香混著玉靈參的清冽,又透出火蓮子特有的暖意。

“是甜的,不苦。”

他指尖輕點碗邊,溫聲哄道。

“大小姐,您多少喝一點吧!”

小白見到阮輕舞看著麵前的十全大補湯皺眉,忙開口說道。

“主人為了這碗湯,可是把整個天劍秘境的禁區都跑了一遍呢。”

“南域王,下次需要什麼,直接跟我說,莫要孤身犯險!”

月沉璧手指輕輕叩著白玉桌,因為替命契的存在,他現在把南域王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他受一點傷。

“怎麼?海皇還看上南域王了?”

鬼帝風燼斜倚在雕花屏風旁,紅衣灼灼如火。

他玩味的目光在二人之間遊移,最後定格在阮扶風那張昳麗絕倫的臉上。

“倒是生得……幾分好顏色。”

茶盞突然在案幾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鬼帝倒是清閒得很。”

月沉璧眸中寒意驟盛,整座白玉樓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本帝隻是好奇,畢竟連人皇都為他心動——”

“閉嘴!”

南域王阮扶風冷颼颼的眼刀飛了過去,寒意在眸底倏然炸開。

“海皇,麻煩給湯降降溫。”

“好。”

月沉璧指尖輕觸青瓷碗邊緣,隻見沸騰的湯麵瞬間平靜下來,熱氣凝成細小的冰晶簌簌墜落,在碗邊堆出一圈晶瑩的雪環。

“主人,為什麼不叫我呀?我也可以的。”

騰蛇小白立刻毛遂自薦。

“你來,湯都成冰塊了,怎麼喝?”

阮扶風知道小白的本事,他不會禦水,隻會冰封。

倒是海皇的禦水之術,登峰造極,能化水,能凝冰。

月沉璧聞言輕笑,輕輕拂過碗麵。

那些雪環突然化作遊動的魚形冰晶,在湯麵優雅地轉了個圈後悄然融化。

溫度恰好維持在最適合入口的溫熱。

“阮阮,可以喝了。”

月沉璧執起白玉勺,冰藍的眸子裡漾著溫柔的光,將一勺湯遞到她唇邊。

湯勺上凝著細小的冰晶花紋,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

“……”

阮輕舞見到幾人都盯著她喝這十全大補湯,看來今天是逃不掉的。

“我自己喝。”

她終是接過玉勺,自己喝了起來。

“你們不喝嗎?”

阮輕舞慢條斯理地攪動玉勺,碗中泛起細碎靈光。

“我看諸位……也挺虛的。”

刹那間,整座白玉樓陷入詭異的寂靜。

簷角風鈴僵在半空,連飄落的山茶花瓣都懸停在了窗前。

“輕輕——喝湯。”

阮扶風麵不改色地又盛滿一碗湯,指尖微動,將試圖溜走的玉勺又按回她手中。

“主人,求您了,彆嘴硬——咱們不爭這個,成麼?”

星淚簡直替自家主人捏一把汗,她吃得消嗎?

她怎麼敢挑釁全場神尊?

這裡還有人比她更虛的嗎?

昨夜是誰下樓腿軟的?

“來,哥哥喝湯。”

阮輕舞手腕一轉,白玉勺抵在阮扶風唇邊。

勺中湯水映著晨光,將南域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照得格外清晰。

一時間,滿座神尊的目光都凝在他身上。

月沉璧指尖的茶盞結出冰花,風燼眸底的火焰明滅不定,謝雲止的目光無波無瀾,但簷角垂落的珠簾卻停止了擺動。

空氣裡飄著無聲的質疑:南域王,竟也需要進補?

阮扶風麵不改色地嚥下這勺湯,卻在阮輕舞轉身的瞬間,耳尖泛起可疑的薄紅。

不過他們很快都笑不出來了。

阮輕舞素手輕揚,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湯。

“都彆客氣!來都來了,總要補補!”

“……”

“主——主人,我不需要補。”

星淚的蝶翼“啪”地貼在背上,他一隻小蝴蝶,喝什麼十全大補湯?

關鍵,這還是南域王親手熬的,會不會直接把他送走?

“大小姐,我也不需要。”

小白更是直接僵成冰雕。

“都喝吧。”

阮扶風一言難儘地看了他們一眼。

“總不好——”

“顯得諸位太過力不從心。”

這句話像道驚雷劈在白玉樓內。

堂堂神尊竟被懷疑——太虛?

“……”

謝雲止、風燼和月沉璧都幽幽地看了阮輕舞一眼,她真是膽大包天。

生平第一次,有人讓他們喝十全大補湯。

南域王那懷疑的目光,更是讓他們吐血。

在阮輕舞含笑的目光中,他們喝完了這一碗來自南域王準備的十全大補湯。

“珩之,這湯太甜了。”

謝雲止喝完湯,忍不住提了一句意見。

“輕輕怕苦,就多放了點蜜露,下次單獨給你熬一盅苦的。”

阮扶風瞥了謝雲止一眼,說出的話,不得不說,怪貼心的。

“大可不必。”

謝雲止婉拒了,俊顏一陣青白交加。

他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南域王的這番好意。

“噗嗤——”

阮輕舞忍不住笑出聲,她一般不隨便笑話彆人,除非忍不住。

“接下來,阮阮的藥膳我來準備。”

月沉璧的一句話,讓她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笙笙,我不要吃藥,我都吃了多少年的藥了,現在是一口都不想吃……”

阮輕舞立刻搖頭,她這些年一直吃著哥哥準備的各種靈藥。

好不容易恢複了靈海,對吃藥這件事,她是非常抗拒的。

“輕輕最怕吃藥了,再想想其他法子。”

阮扶風見她這般抗拒,心疼地說道。

她把大補湯分給他們,是不想喝那麼多,又不想浪費哥哥的一番心意。

“我讓司命星君過來為曇兒調理。”

謝雲止想起司命星君蓮鏡,生來就有治癒天賦,正好他就在天淵城。

“不需要服藥。”

他補充了一句。

眾人目光交彙,都在彼此眼中讀出了同樣的心思。

她抗拒吃藥的模樣實在讓人心疼,可那單薄的身子又確實需要調養。

“行。”

阮輕舞鬆了一口氣,生怕他們又給自己準備什麼大補湯,忙點頭應下。

“不過,你們天界的司命星君還管這?”

“蓮鏡比較特殊,他的本體是淨月蓮,擁有治癒之力。”

謝雲止解釋了一句。

“淨月蓮——”

阮輕舞記得這可是隻生於天上的蓮花,舉世罕見,珍稀度堪比神藥。

“輕輕,我和小白要回鎮靈關了,戰事未平,我們不能在此久留。”

阮扶風身為統帥,必須早點趕回去。見到謝雲止他們對輕輕的嗬護,他倒是安心了許多。

“星淚,可以送哥哥去鎮靈關嗎?”

阮輕舞忽然轉向捧著湯碗發愁的星淚。

正偷偷將湯往空間裡倒的星淚猛地僵住,蝶翼上的星紋都嚇亮了幾分。

“自、自然可以!”

他如蒙大赦般收起湯碗,鱗粉在空氣中劃出歡快的弧度。

“王上請隨我來。”

小白也立刻跟了過去。

他們走出了白玉玲瓏樓,來到外麵的空地。

“還請王上告知鎮靈關的星辰經緯。”

星淚開口說道。

“這片天地被血月封鎖了。”

小白提醒了一句。

“無妨,鎖不住我。”

星淚蝶翼輕振,無數星軌自他周身浮現。

那些被血月染紅的空間壁壘,在觸及星芒的瞬間竟如春雪消融。

“容與,啟程了。”

阮扶風朝隔壁星樓輕喚,簷角懸掛的青銅鈴無風自動。

軍師徐清來推門而出時,整座星樓流光溢彩,最終凝縮成他掌心一方星盤。

“哥哥,帶上這個。”

阮輕舞拎著一個纏枝蓮紋食盒走來,裡頭飄出的甜香讓小白尾巴尖都繃直了。

“你忙起來總忘了用膳。”

“之前輕輕給的,都還沒吃完。”

阮扶風眼底漾起笑意。

“那這些就給哥哥的同僚吧!”

阮輕舞聞言手腕一轉,食盒徑直遞向徐清來。

徐軍師剛要接過,忽覺背後一涼——南域王的眼神簡直要把他盯出個洞來。

“……”

阮扶風維持著伸手的姿勢僵在原地,袖上的火紋都黯淡了幾分。

他不過開玩笑推辭一下,怎麼連食盒都易主了?

“輕輕——”

阮扶風喚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三分無奈七分寵溺。

“跟哥哥開玩笑的,你們都有。”

阮輕舞又取出了兩個食盒,連小白她也備了一份。

“哥哥。”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銀鈴,在他的心頭泛起了漣漪。

“縱隔天涯海角,輕輕與你同在。”

“……”

阮扶風看她笑得溫柔,心頭卻是百轉千回。

她皓腕上的銀鈴,比什麼威脅都有用。

無論如何,他都要護好自己。

“容與,將鎮靈關的星辰經緯告知星淚。”

阮扶風話音落下,徐清來已然會意。

他指尖在星盤上輕叩三下,頓時有萬千星輝自盤麵升騰而起,在虛空中交織成星辰執行軌跡。

星淚的蝶翼忽然泛起銀河般的光澤,他閉目感知片刻,忽然振翅而起。

隻見那對半透明的蝶翼,在虛空中劃出玄妙軌跡,鱗粉灑落處,空間如同綢緞般被輕柔撕開。

“開——”

隨著一聲清喝,璀璨的星芒在裂縫中流轉凝結,最終化作一扇鐫刻著古老星紋的時空之門。

門的那頭,隱約可見鎮靈關巍峨的城牆,以及城樓上獵獵作響的玄色旌旗。

最令人驚歎的是,儘管血月結界仍在四周翻湧,這時空之門周圍卻自成一方清淨天地。

星淚的時空之道,竟連血月禁製都能暫時辟易。

“裂空蝶這麼厲害啊!”

眾人都是震驚不已。

“王上,千萬保重,切莫傷著分毫。”

星淚憂心忡忡地叮囑了一句,蝶翼上的星紋都緊張得閃爍不定。

阮扶風神情一僵,身形微滯,額角青筋跳了跳。

這一個個都關心他的安危,把他當瓷娃娃似的對待。

鬼帝都甚至懷疑,海皇喜歡他了?

見到他們步入時空之門,鬼帝風燼不禁無語地吐槽起來。

“星淚,你至於這般緊張嗎?”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是被砍幾刀,也不打緊吧?”

“血色戰場之中,哪裡有將士不受傷的?”

“王上與我主人,結有替命契。他受一分傷,主人承十分痛。”

星淚的蝶翼忽然凝滯,轉頭對風燼說道。

“什麼?!”

鬼帝風燼臉上所有的漫不經心,立刻消失無蹤。

“南域王他也沒帶上什麼護甲啊?他就這麼上戰場去了?那裡刀劍無眼的……萬一他被偷襲了怎麼辦?”

他瞬間就炸了。

“剛剛誰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被砍幾刀也不打緊的?”

月沉璧瞥了風燼一眼,他現在比自己還緊張南域王好嗎?

“鬼帝陛下這麼關心南域王,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畢竟,南域王甚美。”

“……”

風燼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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