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71章 司命星君
【凡界·君臨城】
雲霞浸染著九重宮闕,鎏金獸爐吞吐的煙靄沉香,在殿柱間織就淡青色紗幔。
天光斜照,將禦案前執筆的身影,勾勒成一道修長而威嚴的剪影。
國師淩鶴卿手持戰報,步履沉穩地穿過九重丹墀,停在了禦階之下。
風過迴廊,衣袂翻飛間,捲起他袖中未乾的墨香。
這位執掌皇朝星象的國師,連呼吸都帶著山河的韻律。
“陛下,鎮靈關急報——幽影族撕破結界,大舉入侵。同時,葬神淵異動,血月蔓延三千裡,已侵蝕雲上學宮的天劍秘境。”
他微微躬身,雙手將玉簡呈上,聲音清冷如霜。
九龍禦座之上,人皇裴清衍一襲玄金黑袍,指節輕叩龍紋扶手。
冕旒垂珠微晃,卻遮不住那雙如淵般沉靜而威儀的眼眸。
他緩緩抬眸,目光暗藏鋒芒。
“南域王何在?”
短短五字,卻似重若千鈞,讓殿內空氣驟然凝滯。
裴清衍的聲音不疾不徐,卻似寒潭落石,激起層層無形的威壓。
殿外候著的侍衛們,不自覺地繃緊脊背,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回陛下,南域王已親臨鎮靈關,擊退了幽影先鋒,並率領玄甲軍馳援天劍戰區。”
淩鶴卿廣袖垂落,如鶴翼舒展,聲音清冷而平穩。
他立於禦階之下,一襲長袍襯得身形如竹,眉目間透著疏淡的書卷氣,卻又隱含上位者的從容。
袖間若有若無的墨香浮動,彷彿一卷攤開的江山策論,字字皆藏風雲。
淩鶴卿
“哦?”
裴清衍指尖一頓,手指在玉案上叩出清響。
他抬眸望向階下的淩鶴卿,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南域王竟會馳援其他戰區?”
“哪次不是剿滅鎮靈關異族後便揚長而去?”
“何時這般……”
“古道熱腸了?”
他唇角微勾,嗓音低沉。
“雲上學宮的新生正在天劍秘境試煉。”
“其中,有阮輕舞。”
淩鶴卿廣袖垂落,聞言神色未變,隻淡淡道。
話音落下,殿內沉香忽地一滯。
“原來如此。”
裴清衍指節微蜷,眼底那抹玩味漸漸沉澱成深潭般的晦暗。
“這般情形下,他還能顧全大局——倒是難得。”
裴清衍緩緩靠回龍紋椅背,玄金袖擺上的日月紋繡熠熠生輝。
語氣裡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淵王和墨王也在天劍戰區。”
淩鶴卿補充道,袖中星盤流轉過一道傳訊符的微光。
“那邊戰況如何?”
裴清衍屈指敲了敲案上堪輿圖。
“六界已至天劍戰區,目前那邊已脫離危險。”
淩鶴卿回稟著徐清來給他傳回的戰況。
“魔尊、靈帝、鬼帝都親赴天劍戰區,陛下是否要移駕?”
裴清衍玄金廣袖驟然翻卷,案上星圖應聲而滅。
冕旒垂珠激烈碰撞,在殿內蕩開一串金玉之音。
“荒唐!”
這一聲喝斥如驚雷炸響,震得殿外侍衛齊齊跪地。
淩鶴卿卻仍挺直如鬆,隻見帝王眼中寒芒如劍,將滿殿燭火都壓得黯淡三分。
“帝君坐明堂而治天下,將帥持利劍以衛疆土。”
他指尖叩在龍紋扶手上,每一聲都似雷霆隱現。
“三界之主,竟擅離職守,如此胡鬨?他們還真是任性妄為。”
人皇裴清衍穩坐殿中,玄金冕旒紋絲不動。
殿內沉水香嫋嫋,青煙如紗,在他周身繚繞,將帝王身影襯得愈發深不可測。
“南域王,本就是朕手中最鋒利的劍。”
他指尖輕撫過案頭虎符,聲音裡帶著亙古不變的威嚴。
“劍出鞘時,自當飲儘犯境異族之敵血。”
“陛下聖明。”
淩鶴卿垂首執禮,素來清冷的眸中泛起一絲歎服。
人皇的身影如山嶽巍然,似星河亙古,永遠端坐在權力與責任的天平中央。
人皇裴清衍
與此同時,在天劍戰區的血色蒼穹下,天界駐軍的銀甲如星河傾瀉,數量遠勝各界援軍。
這些自九重天闕調遣而來的天兵天將,列陣時整片戰場都為之肅穆。
他們盔甲上的雲紋泛著清光,戰旗上的二十八宿圖熠熠生輝,連呼吸都帶著天規戒律般的整齊韻律。
蓮鏡立於雲端,他指尖輕點,無數道金色命線自天幕垂落,將整個戰區劃分成明暗交錯的經緯。
他將天劍戰區佈防安排妥當,雲上學宮的新生,隻需要在天劍戰區磨礪己身,會有大軍為他們保駕護航。
“蓮鏡。”
謝雲止的目光,落向了司命星君蓮鏡。
“可安排妥當了?”
“尊上,已全部安排好。”
蓮鏡的聲音如冰玉相擊,不帶一絲波瀾。
“既如此,那你去一趟白玉玲瓏樓,為曇兒調理一下身子。”
謝雲止的語氣不容置疑。
“???”
蓮鏡第一次接到這種任務。
“尊上讓我——去調理凡人之軀?”
向來古井無波的聲線,終於出現一絲裂隙。
“嗯,即刻過去吧!”
謝雲止給了他肯定的答複。
“遵命!”
蓮鏡沉默三息,廣袖中的命盤都忘了轉動。
當他踏著星輝出現在白玉樓前時,發梢的霜華罕見地淩亂了幾分。
這位執掌天命的星君,此刻正對著樓閣猶豫該先邁左腳還是右腳。
“司命星君,請進。”
星淚的聲音將蓮鏡的思緒拉回。
他微微頷首,隨著紗幔掀起,一陣清雅的茶香撲麵而來,與天界慣有的冷香截然不同,帶著人間特有的溫潤。
玄天星軌袍上的星宿圖紋,隨著他的步伐明滅流轉,在茶室的地麵上投下變幻的星影。
蓮鏡的目光落在榻上那道身影。
阮輕舞正專注地雕琢著一方白玉星盤。
指尖的刻刀在星盤上靈巧遊走,每一道陣紋落下都帶起細碎星芒。
銀白的長發從她肩頭滑落,在晶石表麵投下流動的光影。
“司命星君來了!稍等一會兒,我這邊馬上就好。”
蓮鏡靜立茶室中央,玄天星軌袍上的星宿停止了流轉。
他如同一尊冰雕的神像,連呼吸都凝著霜氣。
琉璃眸中倒映著她指尖躍動的靈光——卻始終沉默如鏡。
司命·蓮鏡
直到阮輕舞放下刻刀,星盤在她掌心綻出完整的周天星圖,蓮鏡依然保持著最初的姿態。
茶香氤氳中,他的影子投在白玉地麵上,竟比月光還要清冷三分。
“現在,可以開始了。”
阮輕舞將星盤輕輕擱在案幾上,抬眸時正對上蓮鏡那雙琉璃般的眼睛。
這可真是一朵高冷的小蓮花呢!
“司命要怎麼為我調理?”
蓮鏡廣袖中的命盤無聲轉動,銀發尾梢的星塵,在空氣中凝滯了一瞬。
司命星君在阮輕舞清澈的目光中,顯出一絲罕見的遲疑。
“初次……接這種任務,尚需嘗試。”
蓮鏡的聲音帶著疏離,緩緩地落下。
玄天星軌袍上的星宿圖紋忽明忽暗,彷彿在推演著從未涉足的人間醫理。
“請便。”
阮輕舞點點頭表示理解,如煙似霧的含情眸,安靜地望著他。
“請將手給我。”
蓮鏡的聲音依舊清冷,卻在尾音處微妙地輕顫了一下。
他緩緩抬起手,玄天星軌袍的廣袖垂落時,指尖竟不自覺地微微蜷縮。
“司命星君也會緊張麼?”
阮輕舞唇角微揚,將手腕輕輕擱在軟墊上。
蓮鏡的指尖懸在她的手腕上方,遲遲未能落下。
“失禮了。”
蓮鏡喉結微動,卻還是將手掌覆了上去。
在肌膚相觸的刹那,淨月蓮的神魂聖光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將兩人的手籠罩在皎潔的光暈中。
他神魂的光芒純淨得不染半點塵埃,每一縷都帶著天道賜予的治癒之力。
“司命的聖光很溫暖。”
阮輕舞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
向來清冷的司命星君耳尖竟泛起一絲薄紅。
“莫要玩笑。”
“嗬——還是一朵,會害羞的小蓮花呢!”
阮輕舞體內的聖月靈體,感應到了同源的力量,開始自發泛起皓月清輝。
這一刻,蓮鏡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吸引力,自阮輕舞的神魂散發而出。
“嘶——”
蓮鏡的呼吸陡然一窒。
他聖潔至極的神魂,竟然不受控製地與她的神魂交織,如同月下清蓮與水中倒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蓮鏡能清晰地感知到她每一縷思緒的波動,就像月光輕撫過蓮瓣般親密。
更令他心驚的是,自己的神魂竟在主動迎合這份交融。
“這是……怎麼了?”
淨月蓮的聖潔之力不受控製地流向她,而她的聖月清輝則如潮水般湧入他的靈台。
在這神識相纏的玄妙境界裡,連天道法則都變得模糊不清。
“司命的神魂……好涼。”
阮輕舞的神識輕輕拂過他的神識,帶著好奇與一絲頑皮。
蓮鏡聽到她的話,瞬間漲紅了俊顏,耳根滾燙至極。
“我們——試試能不能讓神魂,退回各自靈海。”
蓮鏡的呼吸徹底亂了節奏。
他想要抽離,卻發現自己的神識早已與她難分難解。
“不能分開呢……怎麼辦呀?”
她軟軟糯糯的嗓音,帶著絲絲無措,讓司命星君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憐惜。
蓮鏡垂眸,看見她眼中映著自己染上緋色的麵容。
素來清冷如霜的司命星君,此刻眼尾泛紅的樣子竟比紅蓮還要豔上三分。
他喉結滾動,神識不自覺地又向她靠近了幾分。
“彆怕,我會想辦法的。”
這句話脫口而出時,連他自己都怔住了。
他試圖運轉天規之力分離神魂,卻發現越是掙紮,兩人的神識纏繞得越緊。
阮輕舞的月輝溫柔地包裹著他每一縷神念,如同月光擁抱著清蓮,帶著令人心悸的親密。
玄天星軌袍上的星圖完全亂了章法,無垢玉帶也染上了她的月輝光華。
“不能掙紮……隻能交融。”
蓮鏡經過多方嘗試,最終艱難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任由聖月清輝浸透他每一寸神魂,蓮魂完全染上了她的氣息。
蓮鏡終於艱難地收回神識,眉間天痕已是一片滾燙。
“今日的治療——就到這裡。”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卻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紊亂。
他倉皇起身,玄天星軌袍上的星圖完全亂了方位,銀發間的星霜簌簌墜落,幾乎是落荒而逃。
“嗬——”
阮輕舞忍不住低聲輕笑。
“真是一朵可愛的小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