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78章 寵弟狂魔
“魔尊,暗星礦山,本帝會讓人去收。”
靈帝月滿衣指尖輕點,紫晶星盤化作流光沒入袖中。
他抬眸時,星紋在衣袂間流轉,端的是仙姿玉色。
他既已為魔尊起卦,自然要收取卦金。
“好,暗星礦山是在黑霧禁區之中,靈帝請自便。”
魔尊紫夜宸應了一聲,他們魔界礦山很多,但奈何都被黑霧籠罩,基本全在禁區之中。
這就導致,魔界明明是九天六界之中礦藏最多的,卻空有寶山,無法取出。
因為他們魔族是最容易靈力失控的一族,那些黑霧對他們簡直就是致命的。
魔界·暗星礦山
“嗯。”
靈帝月滿衣淡淡地應了一聲,接過了魔尊的一道令牌,卦金他自會去取。
“哥,到時候,我去取吧!”
月沉璧緩緩開口說道,他的兄長執掌靈界,不容有失。
去魔界黑霧禁區這種危險的事情,當由他去做。
“請夢天哥哥出手占卜,需要一座礦山作卦金呀?”
阮輕舞驚訝地睜大眼眸,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落淺淺影痕。
“阮阮若要占卜的話——免費。”
靈帝月滿衣看到她可愛的模樣,目光都柔和了幾分。
月沉璧嘴角微微抽了抽,兄長看阮阮的目光比三月的春風還要溫軟,他真的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誰不知道靈帝的卦金高得離譜,他這區彆對待也太明顯了。
“魔尊,請吧!”
靈帝廣袖輕拂,做了個送客的手勢,星輝在指尖流轉,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魔尊紫夜宸也沒有繼續停留,不然靈帝就要動手驅逐了。
“小月亮,我走了。”
他抬手撕裂空間,踏進隧道的瞬間,一道流光悄然落入他的掌心。
當魔尊的身影出現在魔界疆域時,才緩緩展開手中之物。
一顆儲物晶球中,裝滿了精心搭配的丹藥,每一顆都閃著溫潤光澤,旁邊還附了張字條。
“玄焰哥哥:
下次若有占星需求,可尋我——我也會占星術。
另承接煉丹事宜,魔界所需丹藥,可用礦山兌換。
——阮輕舞”
看到她漂亮的字跡,紫夜宸指尖輕撫紙箋,魔瞳中的冷戾早已化作溫柔。
“小月亮,你哪裡是會占星術,分明是精通占心術才對。”
他小心摺好字條,收入貼身的儲物空間中。
這袋靈藥算不得珍貴,卻處處妥帖——不是客套的交易,而是帶著溫度的謝意。
“大祭司說得對,若是不好,怎會有那麼多人搶呢?”
魔尊望著魔界晦暗的天穹,突然低笑,隨即又搖頭輕歎。
“我那傻弟弟,他到底行不行啊?”
墨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知道搶本尊的神藥送人,總算……有些長進了。”
原本紫夜冥是少不了被兄長一頓責罰的,但,小月亮都親自為他求情了。
想到魔界有且僅有的一株神藥,是落在小月亮的手裡,他原本出離的怒火,煙消雲散,甚至還有些羨慕渡劫墨蓮,能夠常伴她左右。
隻是渡劫墨蓮那暴躁脾氣,不知道會不會讓小月亮受委屈了?
它可是連契約都不肯讓他落下的,每天怨氣十足,陰雲密佈。
讓他差點誤以為,這是養了冥界的那株彼岸花。
【靈界·浮夢星墟】
“阮阮,是第一次來靈界嗎?”
靈帝的聲音似清泉擊玉,在織星樓中悠悠回蕩。
他指尖輕點,漫天星輝便自發為三人引路。
“雖來過靈界,卻因海國在水下,不曾得見這般景緻。”
阮輕舞輕聲應答,指尖被月沉璧溫暖的手掌包裹。
她足尖輕點星河鋪就的地麵,每一步都漾開細碎星芒,如踏碎一池夢境。
“那這次潮笙可要好好帶阮阮看看,我們海國的風光。”
織星樓內穹頂是流動的星圖,牆壁是凝固的星雲,連呼吸間都帶著星辰的清冽氣息。
最奇妙的是腳下星河,時而化作實體承載步履,時而散作流螢環繞身側。
“阮阮,小心。”
月沉璧手臂一攬,掌心穩穩托住阮輕舞的腰肢,帶著她輕盈旋身。
那道垂落的星瀑擦著裙擺而過,在織星樓的地麵濺起萬千星芒。
他銀藍色的發絲拂過她的臉頰,發間縈繞著深海特有的氣息。
那冷香似月下潮汐凝成的霜,初聞凜冽如冰雪,細品卻透出幾分隱秘的甜,像是深海最幽暗處孕育的珍珠,裹著鹽粒與星砂,在呼吸間將人引入蔚藍夢境。
靈帝廣袖輕拂,星瀑便乖巧地回歸原位。
他轉身時,綃紗星袍流轉著銀河的光暈。
“隨我來。”
織星閣的星紗簾幕無聲分開,露出通往浮夢星墟深處的甬道。
這裡與待客用的織星閣截然不同。
浮夢星墟
地麵是流動的星髓,每走一步都漾開漣漪般的紋路。
穹頂垂落著未醒的夢境碎片,像水晶簾般叮咚作響。
最深處的水晶台上,一株並蒂海月夢曇正在盛放,雙生花蕊中各含著一滴凝露。
“給你們摘的月珊瑚糖。”
靈帝廣袖輕揮,一排綴滿珍珠的貝殼在案幾上鋪開。
每個貝殼中都盛著雪白晶瑩的月珊瑚糖,糖粒上還凝著未散的星輝。
顯然是他早就準備好了,等著過幾天去雲上學宮觀看新生大比的時候帶去。
“你們自己收著吧!”
“謝謝夢天哥哥。”
阮輕舞道了一聲謝,月沉璧隻收了一些,大部分他都留給了她。
“我摘的足夠多,潮笙可以多拿些,哥哥還能養不起你們兩個不成?”
靈帝指尖點了點弟弟麵前的貝殼,語氣帶著一如既往的寵溺。
“吃完我再給你們摘。”
說著轉身推開側殿玉門。
“潮笙喜歡吃霞光凍,我也給你們準備了。”
靈帝不愧是寵弟狂魔,屋裡已經備好了各種各樣的海國美食,生怕弟弟在雲上學宮吃不習慣陸地上的食物。
霞光凍盛在千年寒玉盞中,仍保持著琥珀色的絢爛色彩。
龍綃酥被綃紗仔細包裹,每一塊都雕成小小的海國圖騰。
最珍貴的是一整株水晶海葡萄,藤蔓還流動著深海幽光。
霞光凍
“哥,太多了。”
月沉璧無奈地看著滿室珍饈,其中不少食材需深入魔海漩渦才能取得,縱是靈帝也需費不少周折。
“不是還有阮阮麼?這些是給你們兩個準備的。”
靈帝自己也分不清——
究竟是因為疼愛弟弟才對她好,還是……
想借著潮笙的名義,將那些說不出口的溫柔,多分給她幾分?
指尖微頓,終究是將袖中那盒星砂糖遞到了阮輕舞麵前。
“哥,我的呢?”
月沉璧的聲音突然響起,藍眸如海,靜靜望來,頓時讓靈帝身形一僵。
他竟......
隻準備了一盒。
而那盒凝聚著星輝精華的糖,此刻正靜靜躺在阮輕舞掌心。
星砂糖
“我和笙笙,分著吃。”
阮輕舞忽然咬住一顆星砂糖,晶瑩的糖粒在她唇間流轉著細碎星芒。
她傾身上前,月光般的發絲與雪白的裙裾在星輝中交織,她帶著幾分俏皮的狡黠,將糖粒喂到月沉璧唇邊。
月沉璧冰藍色的瞳孔驟然收縮,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那顆星砂糖在她齒間若隱若現,甜蜜的星輝沾染著唇瓣的溫度,近在咫尺。
他下意識地微微低頭,薄唇輕啟,卻在即將觸碰的瞬間停住。
他們此刻距離近到能看清她睫毛上沾著的星光,近到能聞到她呼吸間清甜的香氣,近到……
那顆星砂糖在她舌尖輕輕一推,終於落入他唇間。
甜意瞬間化開,帶著她獨有的溫度,灼得他耳尖發燙。
“甜嗎?”
阮輕舞眼尾微挑,眸中盛著亮晶晶的光芒,唇畔還沾著一點未化的糖霜。
“甜。”
月沉璧快被她撩死了,嗓音帶著幾分低啞,鮫人冰冷的體溫此刻燙得驚人。
若沒有兄長在場——
他的藍眸深處翻湧著暗潮,目光鎖住她唇上那抹晶瑩。
他想吻去那點糖霜,想嘗儘她所有甜蜜,想將人揉進懷裡。
靈帝月滿衣凝視著弟弟耳尖那抹緋色,阮輕舞唇間未化的糖霜,還有兩人周身纏繞的甜香。
整顆心像被泡進了未熟的青檸海,酸澀漫上喉頭。
“阮阮——”
月滿衣忽然喚她,嗓音比平日低三分。
她仰臉望來的瞬間,他指腹已撫上她唇角,輕輕擦去那點星糖碎芒。
動作溫柔得像拂過一場易碎的夢,偏偏眼底暗潮洶湧,藏著連星盤都算不透的心思。
“……”
月沉璧從未見過這樣的兄長。
那個向來高居星穹殿,連笑都帶著三分疏離的靈帝陛下,此刻竟會俯身為她拭去唇畔糖霜。
他的心意,早已如星軌般清晰可辨。
“夢天哥哥也想吃糖麼?”
阮輕舞一句話,讓月滿衣呼吸驟停。
她指尖拈著一顆星砂糖,糖粒在她指間流轉著細碎星芒,映得那雙眸子愈發朦朧璀璨。
靈帝向來從容的指尖微微蜷縮,袖中的星盤無聲震顫。
他該拒絕的。
該如往常般維持著靈界之主的威儀,該用最完美的禮節保持距離。
可當她踮起腳尖,將糖粒遞到他唇邊時,他竟鬼使神差地,微微俯身。
向來纖塵不染的星袍逶迤在地,白玉般的指節微微蜷縮,連素來平穩的呼吸都亂了節奏。
——不值錢。
這三個字在月沉璧心底滾了一圈。
靈帝袖中星紗突然繃直,顯然感知到了弟弟的腹誹。
他的耳尖,瞬間發燙。
月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