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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222章 魔界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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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阮!”

紫夜冥的嗓音裹著魔族特有的磁性魅惑,從天行雲舟上傳來時,人已縱身躍下。

刹那間,紫霧如浪潮般翻湧而來。

月沉璧看著他這副迫不及待的模樣,無奈地抬手撫了撫額頭。

魔族太子爺自以為將心意藏得很好,卻不知他此刻的模樣,活像一隻正在開屏的孔雀。

“我們剛剛路過月下竹苑沒見到你,原來你來得這麼早!”

紫夜冥蓬鬆的黑發間,一縷淺紫色發絲,在晨風中肆意飄揚。

他今日特意著了紫黑相間的華貴長袍,肩甲上鐫刻的魔紋在陽光下泛著幽光。

紫色提花雲錦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衣襟處懸掛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曳,每一根絲絛都精心編織過,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用心。

魔族太子爺

“玄幽,早!”

阮輕舞指尖輕撫過鬢邊銀發,眸中含著淺淺笑意。

“今日的你……有些怪。”

“哪,哪裡怪了?”

紫夜冥身形猛地一滯,披風上的紫晶流蘇頓時叮咚亂響。

“怪好看的。”

阮輕舞唇角微揚。

紫夜冥的俊顏邪魅精緻,瞬間就紅了。

一雙紫色碎金般的眸子,彷彿有曼陀羅盛開。

“玄幽的眼睛真好看……但我的更好看,因為裡麵全是你。”

阮輕舞睫羽輕顫,蕩開一泓星輝,纖指輕點自己眼眸。

“阮阮——”

紫夜冥瞬間就僵在了原地,死死地捂住想要冒出來的紫晶魔角,整個人都快冒煙了。

“主人,您這般花心,可如何是好?”

星淚見她竟敢調戲魔族太子,神識傳音裡都帶著顫。

“星淚,我這叫廣結善緣,雨露均沾。”

“你主人我隻是比旁人,更懂得欣賞這世間的美好罷了。”

阮輕舞笑了笑,她眸中映著天光雲影,宛若盛著整個星河。

“你看花千萬朵,為何要獨賞一枝?”

“……”

司離聽見那沒心沒肺的傳音飄來,俊顏之上的神情格外精彩。

他主人的心似那三月桃花,遇到一陣春風便落一片。

“玄幽不是親自下廚,要給大家嘗嘗嗎?”

月沉璧收起天行雲舟,翩然而落。

衣袂翻飛間踏雲而下,唇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對呀!說起來,玄幽第一關輸了,要請全隊吃飯呢!”

阮輕舞期待地說道。

直到看到紫夜冥將幾盤菜取出來,擺放在桌上的時候,她漂亮的小臉頓時就僵住了。

盤中盛著的佳肴烏漆如焦炭,隱約能辨出曾是魚形的輪廓,此刻卻裹著層詭異的紫黑色晶殼,表麵還滋滋冒著魔火餘燼。

“這等——彆致的魔界佳肴,在下體弱怕是無福消受。”

玉無心受邀過來聚餐,結果就見到那幾盤猶自飄著紫煙的焦塊。

雪白的靴尖剛觸及地麵,就猛地後撤三步。

他的無垢仙體,冰清玉潔,最是純淨,可扛不住這玩意兒。

眾人都驚呆了。

紫夜冥真的是燒菜啊!

字麵上的意思。

全都燒成炭了。

尤其是跟司離做的梨花酥對比了一下,簡直不要太慘烈。

“玄幽,這就是你說的魔界美食?看著還挺黑暗——”

阮輕舞悄無聲息地收起司離給她做的梨花酥,免得打擊到紫夜冥。

司離看著紫夜冥的目光,流露出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

昨夜天工樓的鎏金燈下,他們還曾擦肩而過。

他看紫夜冥換了不少天材地寶,信誓旦旦說要親自下廚,給大家做一席魔界佳宴。

結果,就這?

“廚藝……有限。”

“那個糖醋魚,我覺得做得還可以,阮阮不喜歡嗎?”

紫夜冥耳根紅透了,聲音比蚊呐還輕,忐忑地開口。

他偷偷去瞧阮輕舞的反應,連披風上的流蘇都蔫蔫地垂了下來。

若是他真會半點廚藝,又怎會日日去學宮食堂,嚥下那些堪比誅魔陣的可怕膳食?

那裡的幾位大廚,都是各大殿主輪流兼職,一個個都是大爺,罵不得打不過。

“玄幽有心了,我嘗嘗。”

阮輕舞素手執起玉筷,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輕輕夾起一塊焦炭般的魚塊嘗了嘗。

下一秒,她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放下了筷子。

“玄幽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做了。”

紫夜冥隻想找個地洞藏起來。

“你們是想毒殺本尊的愛徒麼?”

一道清冷如霜的聲音驟然響起,藥神歲燭不知何時已立於一旁。

他雪色廣袖翻飛,目光如刃般掃過那幾盤漆黑焦炭,俊美無儔的麵容霎時覆上寒冰。

“舞兒,你在這裡,過得就是這般日子?”

歲燭真的是心疼壞了。

自家小徒兒,他一直嬌養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結果來雲上學宮,過得都是什麼人間疾苦的日子?

阮輕舞見到歲燭那心疼的目光。

她突然想起,在後山藥廬的時候,歲燭從不讓她靠近廚房半步。

每次她捧著食盒去請教課業時,那些色香俱全的佳肴,都被師尊當作是明月宮廚孃的手藝。

他竟不知,那些都是她親手做的。

故而這麼多年來,師尊一直將她視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嬌花。

“師尊——”

阮輕舞眼尾微垂,目光瑩瑩如月,欲說還休。

她非但不解釋,反而將那雙星眸蒙上薄霧,愈發顯得楚楚可憐。

“都是為師的錯,不該讓你一個人在外……”

歲燭眸中寒冰忽碎,化作一池心疼的春水。

這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徒兒,叫他怎麼可能放心她獨自留在雲上學宮?

“他是阮阮的師尊?”

聽到來人是她的師尊,月沉璧和紫夜冥都齊齊一愣。

紫夜冥心虛極了,這被判定為毒藥的菜,畢竟出自他手。

而月沉璧更是驚呆了。

眼前這位白衣勝雪的神尊,分明是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叔!

歲燭雖是天龍族幼子,卻是實力最強的萬龍之主。

那年北冥惡蛟作亂,十八條千年蛟龍掀起的滔天巨浪,被他一袖冰封。

月沉璧至今記得,小叔踏浪而來的模樣。

霜雪為袍,寒焰作履。

指尖輕點處,整片海域凝作冰晶。

十八條惡蛟在雪焰中掙紮哀嚎,最終化作漫天冰塵,簌簌落入深海。

“小叔。”

月沉璧回過神來,廣袖輕振,行了個標準的海國覲見長輩的禮。

銀白色海浪紋路在他衣袂間流轉,映得眉目愈發清透。

“潮笙。一彆多年,如今倒是更加意氣風發了。”

歲燭這才注意到月沉璧,他家那個驚才絕豔的小侄兒。

“沒想到小叔就是阮阮的師尊。”

月沉璧唇角微揚,海藍色的眸子泛起漣漪。

這些年歲燭難得傳訊,不是要深海雲魄,就是要歸墟月花……

他為尋各種稀罕靈藥,踏遍四海深淵,訪儘八荒秘境。

北冥平叛之恩,他始終銘記於心。

“你們很熟?”

歲燭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如同萬年玄冰下的暗流。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龍佩,白玉表麵已然浮現數道裂紋。

他深吸了一口氣,仔仔細細地感應了一下阮輕舞和月沉璧身上的氣息。

阮輕舞沒有特地遮掩,他頓時就感應到了她身上鮫珠的氣息。

他陡然色變。

“阮阮,叫小叔!”

月沉璧優雅地牽起阮輕舞的手,帶著她向前邁了一步。

這是見家長的架勢。

其他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向他們,暗流洶湧。

紫夜冥卻是頹然地退後,他答應過,要藏好的,不能被潮笙發現。

“小叔,阮阮是我的——心上月,從今往後,我們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他笑得溫文爾雅,藍眸如海,聲音卻堅定至極。

阮輕舞乖巧地依偎在月沉璧身側,眼睫輕顫,眸中星光流轉。

她眨了眨靈動的眸子,甜甜的朝著自家師尊叫了一聲。

“小叔。”

這一聲喚得又軟又甜,像是裹了蜜糖的月光。

下一刻——

“轟!”

恐怖的威壓驟然爆發,整片花海瞬間被壓彎了腰。

冰藍玫瑰的花瓣簌簌脫落,在空中碎成冰晶。

狂風席捲而過,卻唯獨繞開了阮輕舞,連她的一根發絲都未曾拂動。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什麼叫龍威如獄!

玉無心掌心靈符飛起,金色光芒流轉,化作一道防護結界。他隻是受邀來吃一頓黑暗料理而已,竟要受無妄之災!

“藥神之威,當真名不虛傳。”

司離的銀發被勁風掀起,露出那雙驟然緊縮的霧藍瞳孔。

他指尖不著痕跡地輕叩桌案,一道無形的屏障悄然展開,將肆虐的勁風隔絕在外。

“歲先生,這是動怒了。”

星淚的水晶蝶翼瞬間收攏,化作一枚流光溢彩的光繭,順帶將呆愣的紫夜冥也捲入其中,輕飄飄地落向角落。

蝶翼上細碎的星塵灑落,開辟出一方安寧天地。

“煞神的煞氣就是重。”

鬼帝風燼身邊彼岸花開,依舊不動如山地端坐案前。

他慢條斯理地品著盞中天星清露,彷彿置身事外。

“小叔這般大的火氣,可彆嚇壞了阮阮與潮笙。”

一道如天籟的清冷嗓音破空而來,靈帝月滿衣踏著星輝款款而至。

他發間星辰發飾流轉著柔和光華,每一步落下,都蕩開一圈漣漪。

星辰廣袖輕揮,一道星輝屏障穩穩護在月沉璧和阮輕舞身前。

“小叔,這是不喜歡阮阮嗎?”

“看來,您似乎對她,很不滿意?”

靈帝這倒打一耙的本事,讓全場都驚呆了。

“原來師尊這般不喜徒兒。”

阮輕舞泫然欲泣,讓歲燭頓時慌了神,所有的威壓,煙消雲散。

月沉璧餘光瞥向阮輕舞,見她不著痕跡掃了一眼被光繭包裹的紫夜冥,海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瞭然。

原來她讓玄幽藏好,說什麼“有趣”,不過是因為……

紫夜冥的實力,在這些恐怖的情敵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他若不藏好,那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畢竟,他可不是南域王阮扶風,沒有阮輕舞的上古替命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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