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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274章 漫天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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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輕舞聽到白雲川向哥哥傳音求救,唇角不禁輕輕揚起,眼底流轉著明媚的笑意。

小白未免也太害羞了些,她分明什麼都沒做,不過是將他捧在掌心罷了,竟就慌得要求救?

若在平日,見他這般羞窘,她早心軟放他自由。可如今他靈海情況危急,她又怎能任他離開?

“輕輕……把我還給主人好不好?”

白雲川見主人袖手旁觀,深知求救無望,隻好軟聲向她討饒。

“不可以哦。”

阮輕舞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小腦袋,語帶笑意。

“我還沒玩夠呢。”

白雲川猛地一僵,整條蛇都怔住了。

“那……輕輕繼續玩。”

以他神尊級的修為,本可輕易掙脫她的掌心,可他怎捨得讓她蹙一下眉?

既然她想,他便隻能依從。

除了縱容,他還能怎樣?

阮輕舞指尖月華微轉,瑩瑩清輝如絲如縷,溫柔滲入掌心那尾冰涼剔透的小蛇體內。

白雲川渾身灼燙如墜焰海,早已神思恍惚,哪還察覺得到靈海中那一縷細微卻持續流淌的淨化之力?

這般溫養雖緩,卻至少能暫穩他幾近失控的靈海。

一行人跟著星淚,通過傳送陣來到了雲上學宮的天街。

眼前豁然開朗——雲上學宮的天街,正以一種近乎夢境的方式鋪展在夜色之中。

“好美的夜景!”

萬千燈火自長街兩側迤邐點亮,宛若星河墜入凡塵,又似金綢纏繞樓閣。

飛簷翹角、雕梁畫棟的古建築層疊錯落,延綿直至雲霧深處。

整條街並非全然建於地上,更有許多亭台樓閣懸浮於空,由一道道虹橋相連,橋身流轉淡淡瑩光,似是以星辰為引、雲靄為階。

天街之上,無數孔明燈徐徐升騰,如螢火、如碎玉,綴滿夜幕。

它們不是凡俗之火,而是以靈光為芯、符文為紙,每一盞都載著一個心願,在風中輕搖慢曳,照亮行人的眉眼。

“我們也來放盞孔明燈吧。”

阮扶風取出三盞素雅靈巧的孔明燈,分彆遞與阮輕舞與淩鶴卿。

“多謝。”

淩鶴卿輕聲接過,眸光溫潤。

阮輕舞垂眸,纖指凝一縷瑩白靈力,如執流霞細筆,在燈麵上細細書寫:

“願乘九天風,直上青雲端。”

阮扶風與淩鶴卿亦各自斂容靜書,須臾,三盞明燈自他們手中徐徐升起,宛若三顆初醒的星辰,溫柔地沒入天街璀璨的夜色之中。

“願輕輕,歲歲安好,常展歡顏。”

“願小月亮,永無煩憂。”

遠處似有仙樂飄來,清越婉轉,如瑤琴拂雲、玉笛落月。

空氣中浮動著瓊花的清甜與靈茶的幽香,偶有桃瓣不知從何處翩躚而落,拂過衣袂發間,留下一點沁涼的芳痕。

正當此時——

“嘭——”

天穹忽然綻開萬千煙火,如金雨傾灑,頃刻間將夜空繪作七彩織錦的瑰麗畫卷。

焰光流轉一瞬如千樹瓊花、萬星同墜,絢爛不可方物。

更奇妙的是,那煙火墜落卻不熄滅,反而化作瑩瑩光點,如星子凝駐空中,與方纔放飛的孔明燈融成一片浩瀚溫柔的光之海,整條天街宛若漂浮於星河之上。

漫天煙火

“真美啊……”

阮輕舞仰首望著漫天紛落的流光,眸中映照出萬千華彩,輕聲感歎:

“從未見過這樣美的煙花!”

她話音方落,便聽到身側的幾位學長學姐低聲議論起來,語氣中滿是驚歎:

“這是何等手筆?千花萬樹之焰,可是按朵計價的靈焰啊!”

“尋常人能放一束便已難得,這一位竟燃放如海……簡直是將整片天穹都鋪作了畫布!”

“如此規模,唯有天星台才能施展——彆處哪容得下這般盛景?”

“快去看看,究竟是哪位人物如此豪氣?”

幾位學姐已是按捺不住好奇,紛紛禦起靈寶,化作道道流光朝天星台方向飛去。

阮輕舞也不由抬眸,循著眾人所說的方向望去。

隻見漫天華焰之下,月沉璧一襲水藍綃紗長袍靜立天星台中央,銀藍色長發如流瀑傾瀉,隨風輕揚。

無數璀璨煙花自他身後接連升空,次第綻開,將他襯得宛若執掌星辰的神隻。

而月滿衣則慵懶地坐在高台邊緣,一襲星袍流淌著銀河般的光澤,粉紫色長發在煙火明滅間流轉著幻彩般的光暈,如夢似幻,不似凡塵。

二人皆在絢爛光影中望向阮輕舞,含笑向她揮手。

下一刻,月沉璧溫柔如風的聲音清晰拂過她的耳畔,穿透漫天喧嘩,直抵心間:

“我攜漫天煙火以贈你——”

“卻發覺這萬千繁華,皆不及你眸中清輝一瞬。”

阮輕舞聞言嫣然一笑,眉眼彎如新月,眸中倒映著漫天流火,恍若將整條星河都斂入眼底。

與此同時,天街最高的雲中樓閣內,紫夜宸正與弟弟紫夜冥、大祭司夕晝憑窗用膳,忽被窗外鋪天蓋地的絢爛光華吸引了目光。

“海皇不愧是海皇,六界首富之名絕非虛傳……”

紫夜宸輕搖酒杯,歎道。

“他這一晚燃放的,怕是抵得上我們魔界一整年的歲入。”

“潮笙他……也太會了吧……”

紫夜冥怔怔望著窗外,一時竟有些語塞。

唯有夕晝獨坐窗邊另一席,銀發如雪垂落肩頭。他靜靜望向窗外絢麗的夜空,語氣淡而沉緩:

“靈界那對兄弟,沒有一個心思簡單。你們日後若遇上,還需謹慎避開。”

他微微搖頭,眼底掠過一絲無奈:

“否則吃虧的……絕不會是他們。”

如今的魔界早已不複當年輝煌,橫豎也無甚下降餘地,他本不該多慮。

可眼前這兩位……一個比一個天真,叫他如何放心?

“潮笙他人其實很好的……”

紫夜冥卻轉過頭來,極其認真地反駁:

“大祭司,您一定是誤會他了。”

“……沒救了。”

夕晝執杯的手微微一滯,頓時陷入無言以對的靜默。

他們這位太子殿下,還真是單純得令人心疼。

“本尊倒覺得,海皇對玄幽頗為照拂,確實不算惡人。”

紫夜宸手持玉箸,亦頷首附和弟弟。

“你們二人須得認清,他們皆非我族類,明白嗎?”

夕晝以指按了按眉心,語氣沉痛。

他簡直不想再多言。

“吃飯。從現在起,誰都不準再開口——聽你們說話,本座便心頭火起。”

這位魔界大祭司已決意放棄說教。

若不是他今日做東,依這兩位的性子,怕是又縮去學宮食堂啃那些誅魔噬魂的“佳肴”……

那地方的東西,也能稱之為食物?

他夕晝平生所重,一為諸天八卦,二為口腹之慾,怎可能屈尊踏足食堂半步?

“哦。”

紫夜宸與紫夜冥互望一眼,皆不敢再觸大祭司逆鱗,隻默默低頭用膳。

然而神識卻仍不由自主飄向窗外,緊緊追隨著阮輕舞的身影。

眼見南域王為她簪上一支新步搖,淩鶴卿又含笑遞來一盞玲瓏糖畫,紫夜冥忽然覺得口中佳肴索然無味。

他悄悄放下銀箸,望著遠處那道纖柔身影,一時竟有些食不知味。

“我不想用膳了……我想去陪阮阮逛街。”

紫夜冥低聲喃喃。

“不準去。”

夕晝冷聲打斷,眸光如淬寒刃。

“凡界國師所在之處,你絕不可靠近阮輕舞——更不能讓他察覺你對她的心意。”

他語氣凝重,一字一句如警鐘長鳴:

“那人,比靈帝更危險。”

“你若貿然湊上前去,恐怕連自己如何隕落都無從知曉。”

不僅靈帝早已洞察國師淩鶴卿的危險,大祭司夕晝同樣心知肚明,那位能在凡界權傾朝野、力挽狂瀾,將原本最孱弱混亂的凡界扶持至今日諸界不敢小覷的地步,其手段與心機,絕非尋常。

靈界那對兄弟,誠如紫夜冥所言,海皇多少還念幾分舊情。可國師淩鶴卿與他們陌路相逢,若出手……絕不會有半分容情。

他們這些執掌星軌、窺探天機的天命師,殺人何需用刀?

不過指尖輕撥,命軌已亂;不過低眉垂目,天機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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