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417章 神級天賦
“你彆胡亂攀扯關係!我們阮阮初臨神域,何時與你相見過?”
紫夜冥一步踏前,將阮輕舞護在身後,紫晶般的眸子裡燃著灼人的火焰。
“一見貌美姑娘便是似曾相識?”
“這般拙劣的搭訕話術,怕不是沒少用來哄騙天真少女吧?”
“浪蕩子!離我們遠些,莫要玷汙了阮阮的清名。”
他言辭犀利如刀,絲毫不給這位名滿神域的溫少主留情麵。
罵完了溫如許,他又將矛頭轉向始終靜立一旁的銀發少年:
“還有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對阮阮動手動腳,一看便非正人君子!”
溫如許與聞人不語被他這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說得怔在原地,二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幾分無奈。
溫如許輕輕搖頭,唇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
他可是悟道聖地的少主,君子如蘭,潔身自好,生平第一次,被罵是浪蕩子!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可知這裡是雲上學宮?”
被掛在半空的雲裳終於找回聲音,儘管身軀無法動彈,但還是能夠說話:
“你竟敢對我動手,本神女定要讓你在此無立足之地,將你逐出宮門!”
她自幼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般折辱?
此刻氣得渾身發顫,連嗓音都染上了尖銳的哭腔,像破碎的琉璃般刺耳。
“將我逐出學宮?”
阮輕舞輕嗤一聲,青鸞神劍載著她翩然落在測試晶石前。
晨風拂起她如雪的發絲,裙裾在流光溢彩的雲霞間翩躚如蝶。
“就憑你,也配?”
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觸測試晶石表麵。
“轟——”
一道璀璨奪目的紫金色光柱衝天而起,宛若沉睡的巨龍蘇醒,將整片雲海映照得如同神國降臨。
那光芒如此熾烈純粹,彷彿旭日撕裂雲層,令在場眾人下意識地抬手遮目,連遠天的流雲都為之退避三舍。
光柱中隱約有鳳凰虛影盤旋長鳴,浩瀚的道韻如漣漪般擴散開來,震得悟道崖上的古鐘自發嗡鳴。
測試晶石表麵浮現出無數暗金色古老道紋,如同蘇醒的星河般緩緩流轉。
“這、這是……”
執事激動得渾身顫抖,險些握不住手中的玉冊。
“超越頂級的天賜道資!神級天賦!萬年不遇!萬年不遇啊!”
紫夜冥見狀,冷哼一聲走上前去。
當他手掌觸及晶石,又一道純粹的紫色光華綻放,雖不及阮輕舞那般驚世駭俗,卻也是萬裡無一的頂級資質,在紫金光華的映照下依然不容忽視。
“又是一位天級。”
“今日究竟是什麼日子……”
執事喃喃自語,望著相繼亮起的兩道璀璨光柱,恍惚間彷彿見證了新時代的開啟。
他指尖微顫,一塊傳訊玉符應聲而碎,化作點點流光沒入虛空。
“哈哈哈!天佑學宮啊!”
他仰天長笑,眼中閃爍著難以自抑的狂喜。
“前輩此刻欣喜,怕是為時過早了。”
阮輕舞輕輕歪著頭,纖長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委屈,像是受了欺負的幼獸,惹人憐愛:
“方纔那位氣勢淩人的神女可是當眾揚言,要讓我在學宮無立足之地,還要將我逐出宮門呢!”
“誰敢!”
一聲雷霆怒喝自九霄傳來,震得雲海翻湧。
隻見一襲青袍獵獵作響,大長老已破空而至,穩穩落在阮輕舞身前。
他銀白的須發在風中飛揚,目光如電掃過全場,周身散發的威壓讓空氣都為之一凝:
“今日誰若想動這孩子分毫,就先問問老夫手中的青冥劍答不答應!”
“你!你們……你們怎麼能維護她?大長老,你知道她犯了多大的錯嗎?”
雲裳被這接連的變故氣得渾身發抖,精緻的麵容扭曲得幾乎變形。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女竟有如此驚世天賦,更沒想到學宮大長老會親自出麵維護。
大長老這番擲地有聲的宣言,無異於當眾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若說天賦異稟也是過錯,那我確實是罪無可恕了。”
阮輕舞無奈地攤開雙手,眉眼間流轉著無辜又狡黠的光彩。
這輕描淡寫的自嘲,恰似最鋒利的軟刀,刺得雲裳心口發疼,險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唯有一人始終超然物外。
溫如許靜立雲端,幾縷未束的湖藍色發絲,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光澤,宛如月華織就的絲線。
他彷彿獨立於這片喧囂之外,姿態從容得如同一幅定格的水墨畫,連衣袂拂動的弧度都帶著說不出的雅緻。
周身那股渾然天成的悟道葉清香,如清泉般悄然中和了場中的戾氣。
不少女子在他溫潤的目光下不自覺地整理衣冠,收斂了方纔失態的神情,恢複往日端莊儀態。
他的視線始終追隨著那個在璀璨光芒中傲然而立的少女,唇角不自覺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連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眸子裡,也漾開了細微的漣漪。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丫頭。”
“小語,若我記得不錯,你昔年曾在雲上學宮隨鳳淺上神開蒙修習,怎的今日反倒以新生身份來此測靈?”
溫如許清潤的嗓音如春風拂過蓮池,目光溫煦地落在那襲靜立的紅衣上。
他發間編織的細辮在風中輕顫,綴著的碎晶折射出細碎星芒。
“莫不是……專程為雲裳神女締結契約而來?”
聞人不語聞言,玉雕般的側顏在晨光中更顯清冷。
銀白的長睫低垂,在眼下投下淡青的影。
他始終沉默如深潭寒玉,連眼風都未曾掃向溫如許分毫。
他豈會如那株隨風搖曳的牆頭草?
既認定了小雲朵,那他便永生永世都是她的神子。
不論她是翱翔九天的鳳凰,還是零落成泥的落花。
縱使她魂燈熄滅,輪回無蹤,他也甘願做她永恒的未亡人。
守著那段刻骨銘心的過往,直至滄海成塵。
溫如許見他這般情狀,忽然輕拂衣袖,流轉的眸光中掠過一絲瞭然:
“是了,當年你們不過是隨玉清峰那位在桃林間嬉鬨的稚子,算不得正式入學。”
他望著悟道崖邊飄搖的雲絮,聲音裡浸滿回憶。
當年那個他手把手教著寫神文,軟軟地喚著他“知秋哥哥”,需要他時刻守護的小雪團子,終究被權利爭鬥的陰霾吞噬。
他曾天真地以為,那份純真可以永遠留存,卻不料命運從不憐惜美好。
溫如許溫柔如三月春水的眸光下,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寒芒,如同冰封湖麵下悄然遊過的暗影。
溫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