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蕪儘處是春山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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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禮被我罵愣了。

我正要走，角落裡傳來噗的一聲笑，

隨後聞人墨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推著蛋糕車的好好和聞人家老爺子。

“罵的好！”

好好也點頭：“罵得好！”

我急忙開口：“小孩子不可以學！”

聞人墨笑道：“冇事，多學學，以後挨欺負了就罵他，憋在心裡會生病。”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在蛋糕上插上蠟燭，

“來許願。”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蛋糕是給我的。

“不是有貴客嗎”

聞人墨輕笑：“蘇老師的獨女來我聞人家，不算貴客嗎？”

身後老爺子感慨：“我的大徒弟阿水在天之靈看見你再登台，一定很高興。”

阿水是我母親，我隨母姓，卻從不知道她師從何處。

現在知道了。

太久冇過生日的我幾乎忘了該做什麼，聞人墨捂住我的眼睛：“許願。”

我雙手合十，眼淚劃過嘴角，

“希望，以後順遂。”

再睜眼，聞人墨漆黑的瞳孔裡滿是溫柔：“會的。”

切蛋糕時，一旁的傅昀祈啞著嗓子開口：“阿蕪，我是不是失去你了。”

“叔叔這話說的真好笑，我爸爸很早就告訴我說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好好奶聲奶氣，卻神色嚴肅：“蘅蕪姨姨不屬於你，她隻是她自己的。”

傅昀祈被小孩子的話震的逐漸彎了腰，不再等我回答，踉蹌離開。

原來在我進入聞人家的第一天，聞人家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聞人墨在看見我偷看學徒練功唱戲時會跟著做動作時便知道，我對京劇的熱愛冇有湮滅。

於是他送我這身女靠，將那句台詞說給我。

“我隻是不希望你走老路，否則你這些年吃得苦都是笑話。”

並排和我散步在月光下的聞人墨說的認真。

我點頭，心中無限感激。

傅昀禮回去後安靜了一陣子，又通過他朋友找到了我，

“阿蕪，有人要買你媽媽留給你的劇院。”

得到這個訊息的我連夜回京，和我一起的還有好好和聞人墨。

“我長這麼大還冇有去過京市呢！”

於是傅昀祈約見我時，我身邊坐著一左一右的守護神。

傅昀祈看見他們一愣，後苦笑：“你連這件事都告訴他們了。”

“蘅蕪姨姨的事是我們家大事！”

傅昀祈眼神錯愕，嘴角下壓：“是我要買你的劇院，開個價吧。”

“不賣。”

他啞然失笑：“我知道，我隻是想見你。”

“這種理由用一次就行了，以後彆再見了。”

我說罷拉起聞人墨和好好起身離開。

出了咖啡廳後，我伸開手要和聞人墨的手鬆開。

“哎呀，今兒天氣不錯啊。”

好好附和：“對啊對啊，萬裡無雲。”

我抬頭看，明明是烏雲密佈，

真不愧是父女，裝傻充愣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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