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冇 第37章 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晚
陳最心裡“咯噔”一下。
這事兒陳瑾升就沒問過他的意見,陳方兩家直接通過公關部發布婚訊。
包括去美國參加冬令營,陳瑾升也沒告訴他方汀可也在。
不過他們都盤算錯了,方汀可和陳最根本就不對付,彼此完全看不上眼。
但畢竟有聯姻這層實質關係在,陳最也否認不了:
“不過就是訂婚,我和她也到不了結婚那步。”
陳最語氣輕巧,他們這圈子,為了家族利益,聯姻之後各玩各的夫妻多得是。
陳最就沒想過結婚,就算結婚了,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太大問題。
盛意抿唇“嗯”了聲,看了陳最一會兒,眼神裡帶了幾分冷淡。
過了幾秒,她推開陳最,裹著被子,躲到床角。
陳最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去被窩裡撈她。
“陳最。”盛意翻身背對著他,平靜地說:“我困了。”
陳最手指僵住,在床上發了十幾分鐘的呆。
最終伸手替盛意攏了攏被子,轉身開門離開。
十幾天後,陳最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陳瑾升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為此方陳兩家關係一直鬨得有些僵。
直到前些日子方家融資宸野集團,外界才傳,是不是因為陳最和方汀可舊情複燃。
現在看方汀可在遊艇上左右擁抱這瀟灑的態度,恐怕不是。
——我為什麼和她解除婚約,你不記得?
盛意不敢記得。
她怕自己自作多情,多想了,又得不到回應。
這麼些年,她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她不願再去猜陳最對她有幾分真情,也不想去玩什麼文字遊戲。
盛意將手上的衝鋒衣還給陳最:“謝謝。”
陳最接過衣服,看盛意打算離開,開口問:“你乾什麼去?”
當然是找房間。
盛意打算去找何南珍拚一下房,她是介紹人,這裡她最熟悉的同性也就是何南珍了。
還沒走出去兩步,盛意就看到方汀可那桌上,何南珍帶著一個國外男明星走了過去。
兩個人親昵地說了什麼,然後深吻。
“”
盛意臉色一變,也不好意思再壞了何南珍的好事。
陳最本來還打算好心問盛意,晚上願不願意和他一起,看她剛才那敷衍的態度,又被她搞得火氣上來:
“你今天被我帶走,沒人敢收留你的。”
盛意依然緘口不語,板著臉不理他。
陳最語氣倨傲:“這兒晚上就十幾度,你想在甲板上睡也成,反正也不是我冷。”
他一直跟在盛意後麵,再往外多走兩步,人就多了起來。
剛才被他強行拽走的尷尬還沒消散,現在這樣出去,盛意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彆人解釋她和陳最的關係。
她回頭突然問陳最:“我能睡沙發嗎?”
“你難道還想睡床?”陳最嗤笑一聲,挑眉低頭睨著她:“想得美。”
盛意:“”
大少爺氣死人不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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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夜幕星光閃爍,連海浪拍打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溫柔。
keith的遊艇身長超百米,能容得下停機坪,泳池,汽車,是名副其實的超級遊艇。
一層客廳除去服務生,還有一些多纔多藝的明星彈著各類樂器表演。
二層是棋牌室,和部分客臥,方汀可的臥室就在那裡。
到了三層是電影院,健身房及醫務室圖書館。
四層纔是這艘遊艇的主臥,一共四間套房,每一間都能透過玻璃屋頂看星空。
陳最的房間可比方汀可的那間要開闊得多。
陳最走進客廳,將衝鋒衣丟到一邊,指了指浴室:
“你先洗?”
盛意搖搖頭:“剛才換衣服洗過了。”
她眼神戒備。
“哦。”陳最沒多說什麼,轉身單手扯了身上的速乾衣,開啟櫃子找浴袍。
他碎發淩亂隨意地搭在額頭上,明晃晃的燈光下,上半身未著寸縷,整個人顯出一種清透的冷白。
後背肩胛骨順著肌肉線條延展開,背溝清晰,兩側不斷收窄,緊致的腰身最終沒入黑色運動褲中。
盛意呆呆地看著陳最,無數關於這具身體的回憶被勾起,渾身血液隱隱升溫。
有些事情,一旦做過,根本忘不掉。
尤其是和技術好的人做不太健康的事情。
陳最走過來抓著她的手腕,把人往外帶了一下。
“你乾什麼!”盛意往後退了兩步,立刻緩過神,甩開陳最的手。
“都說了是朋友,朋友之間還能乾什麼?”陳最散漫地笑了聲,指了指盛意身後的櫃子:
“浴袍在裡麵。”
他開啟櫃子,拿了浴袍和換洗的衣服,進入浴室。
盛意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她分不清自己是擔心陳最再做些強吻強拽之類的舉動,還是太久沒和他做,對他身體的懷念。
但盛意知道,陳最剛才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這樣蠱人,刻意這樣撩她。
浴室響起水聲,透明的玻璃圍擋後麵,陳最脫了運動褲,身上隻穿了條深色平角內褲,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房間設計者也太會了!
陳最忽然轉身,二人四目相對。
盛意心裡那股慌張的火一下子從心底蔓延到了臉上,不可抑製地臉紅了。
陳最麵無表情地走到了玻璃前,按動手邊的按鈕。
白色浴簾緩緩落下,直到地步,他被遮擋得嚴嚴實實。
盛意:“”
陳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矜持了?
不知道陳最洗了多久,也可能是在泡澡。
盛意從陳最開啟的櫃子裡抱了一床備用毛毯,出來鋪到沙發上,等到陳最從浴室出來時,她已經睡著了。
她沒有轉機,早上不到五點就醒了,強撐著社交一天,剛才坐到沙發上就睜不開眼了,索性直接躺下睡著,也好過再費腦子和陳最鬥嘴。
陳最走到沙發前,蹲下來看盛意。
她睡得很沉,頭埋進毛毯裡,隻露出一半臉龐,發尾粘在臉上,淩亂中顯出幾分慵懶軟糯。
五官明豔又精緻,勾勒出幾筆完美的弧線。
這樣安靜的睡顏,陳最已經很久沒看到了。
以後也和他沒關係了。
陳最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盛意,將人放到主臥的床上。
將她身上的毛毯攏了攏。
他低下頭,在盛意的耳朵上輕輕吻了下,然後輕手輕腳地在她身邊躺下。
屋頂外是一望無際的黑,濃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掩蓋了閃爍的星星。
逆著窗外微弱的燈光,陳最的五官陷入陰影中,顯得深邃利落。
他答應過她,不會再強迫她的。
要放手了。
遠處海麵上,巡邏快艇的探照燈偶爾掃過一束燈光,微弱渺小的如同一根針,在陳最的心裡活生生地,一點一點劃開一道口子。
今晚,是他們的最後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