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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冇 第44章 意意,跟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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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盛意發生這層關係之前,陳最隻是聽過身邊的狐朋狗友插科打諢提起女人的滋味有多好。

他自小見慣了陳瑾升混亂的男女關係,從來都覺得反感。

不過那些惡心的玩法,能有多好?

可食髓知味。

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養了這麼久的小姑娘,他總覺得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但盛意就是和彆人不一樣。

第二天盛意醒得很晚。

睜開眼時,陳最正在低頭專心地給她敷藥。

她抗拒地想抽回腿,被陳最一把摁住:

“彆動,馬上又要化了。”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讓盛意更加丟臉難堪。

她將頭埋進枕頭裡不肯說話。

陳最將藥膏敷完,才掀開被子抱著她接吻。

“還記得昨晚的事兒麼?”他心情很好,語氣散漫又吊兒郎當。

說一句就吮咬她幾下。

純純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紈絝:

“你勾引我的。”

盛意被他吻得臉紅,心也亂跳著,偏頭過去不想看他得逞的痞笑。

偏偏腦袋邊就是昨晚撕開染紅的芭蕾體服。

白色紗裙淩亂地皺成一團,上麵還有血跡。

強烈地羞恥心讓盛意紅著臉伸手將它扔到地上。

陳最立刻下床把它撿了起來:“扔了做什麼?”

“臟死了!”盛意將臉埋進被子裡,不肯見人。

“我去洗。”

陳最低低地笑出聲,然後盛意肩頭邊的被角攏了攏,低頭親吻盛意的額頭,嘴裡的話更無恥:

“我們留作紀念好不好?”

盛意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拒絕:“不好!”

陳最纔不管她答不答應,拿著紗裙和上衣走進浴室。

大少爺沒洗過衣服,在水池邊擠了洗手液揉了半天,也沒能把凝固的血跡完全洗掉,留了些淡淡的顏色。

盛意穿了件卡通睡衣,跟進來看他苦惱又生疏地洗了半天,指腹都已經泛白發皺,笑出了聲。

陳最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被嘲笑,索性將衣服扔進烘乾機。

上前將女孩抱上洗手池坐下,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

燈光下,她白得發亮,又呆呆地看著陳最不知道閉眼。

陳最蹭著她的鼻尖,低聲問:“怎麼這麼乖,嗯?”

盛意撲進他的懷裡又不肯說話。

她今天和平時不一樣,格外害羞。

陳最拍了拍她的腦袋,克製又無可奈何地問:

“意意,跟了我吧?”

她抱得更緊,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陳最心軟得一塌糊塗:

“除了公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

他怕她不答應,又在盛意耳邊輕輕呼氣:“好不好?”

這大概是陳最少有的溫情時刻。

過了好久,盛意纔在他懷裡點頭:“好。”

-

陳最從沒細想過,為什麼盛意情願就這麼沒名沒分地跟了他。

大概是他能送她很多她想要的吧。

漂亮的衣服,閃耀的珠寶,開闊的星路,似錦的前程。

讓她從那個迫不得已低頭卑微討好陳家人的小可憐,變成了現在這樣:驕縱,獨立又自信。

在今天之前,陳最理所當然地認為盛意隻能依附他活著,她是他的。

她根本離不開他。

可現在好像不是這樣了。

他的理所當然大錯特錯。

陳最躺在主臥的床上,頭昏沉地快要裂開。

分開的這些天裡,他沒有一天睡得安穩過。

經常在半夜揪著領子,在沉重的窒息感裡驚醒。

夢裡,陳瑾升拿著領帶勒著他的脖子,將他吊在陳宅的陽台上。

鐘庭月急匆匆跑過來抱下他。

他睜開眼,鐘庭月的臉慘白,周圍又是無儘的漆黑。

他害怕的哭喊,想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拽著領口不停地往下拉。

渾身溢位大顆汗珠,一會兒冷得他發抖,一會兒又像被架在熾熱的火力烤。

忽然,額頭上一陣冰涼,觸感滑膩。

陳最深呼吸了一大口,神經重重一跳,他猛然睜開眼。

房間裡燈光明亮,盛意披著長發,額前碎發蓬鬆。

她未施粉黛,和電視裡化著精緻妝容的大明星截然不同。

燈光打在她身上,暈出光圈,好像這光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一樣。

盛意一雙濕潤地鹿眼明顯帶著焦急,又擔心地看著他:

“陳最哥。”

她伸手擠入他的掌心,用微弱地力道帶下陳最撕扯衣領的手。

因為夢裡太過用力,他的掌心,脖頸都是衣服勒出的血印:

“都肋紅了。”

她輕輕開啟他的手指,揉著他的掌心:“會疼的。”

盛意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這麼安撫被夢魘困擾的陳最。

自從她跟了陳最,每年他母親的祭日過後,他總會做一兩次這樣的噩夢。

起初他不肯鬆開自己的衣領,還捏得盛意的手生疼。

盛意學著他拍自己腦袋的樣子,也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將他輕輕抱住,溫柔地說:“不要怕,我在呢,陳最哥。”

陳最才慢慢鬆手。

不過今天的夢有點不清醒,他可能是燒糊塗了,才會覺得盛意又回來了。

這是他這段時間做過最好的夢了。

-

翌日清晨,陳最下樓,溫姨在廚房準備早餐。

看他精神恢複地不錯,將清粥和小菜擺上桌:

“先生吃早餐。”

陳最在客廳掃視了一週,心裡微微湧出失落。

過了許久,他突然抬頭問:

“溫姨,昨晚盛意回來了嗎?”

溫姨頓了一下,低頭笑著說:

“先生是不是做夢了?”

陳最怔愣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有淺色血痕的手,也自嘲地笑了笑:

“是做了個夢。”

溫姨飛快地收拾碗筷,回到廚房才長籲了口氣。

盛意昨晚臨走前特地叮囑過,不要告訴陳最她來過。

如果陳最問起,也不要立刻回答說“沒有”。

而是要笑著反問:“先生是不是做夢了?”

陳最一向洞悉人性,會察言觀色。

隻有這樣,陳最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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