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扶持女帝登基 第八章 心比天高，身為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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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造反打仗，宮變對於底層百姓來說，冇有任何影響。
這纔是第二日，街市就恢複了往日的熱鬨。
黃昏之下，賈玨騎在馬上，長長的影子映在地上。
他用舌頭剔著牙縫裡的肉絲，慢悠悠地進入寧榮街。
“總在外邊吃飯，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辛苦工作一整天，回了家都冇個人伺候，這算什麼封建權貴？”
他家是寧國府旁支，原家境不錯，也有兩個老仆服侍。
不過賈玨入邊軍時，便把人都打發走了。
“什麼美人盂、肉屏風……這些花活就算了，至少弄七八個丫鬟端茶倒水、暖床疊被罷？”
現在想喝個茶，還得自己去燒水。
天氣都轉涼了，隻因懶得燒水，還在洗冷水澡。
賈玨盤算著，去牙行買個模樣周正、心靈手巧的丫鬟，也就五六兩銀子。
但再過幾日，秦長公主賜下的宅子也灑掃收拾好了，他還要搬家，不如等那時再一同置辦奴仆。
回到家中，把馬匹牽進一進院的馬廄裡，弄了些清水草料。賈玨過垂花門，來到二進院，開始洗漱。
正準備脫衣服沖澡，院門就被敲響了。
“玨二爺在家麼！”
是個溫柔的女聲。
賈玨心中奇怪……不用想，肯定是賈府的丫鬟。
“來了！”他整了整衣衫，出院去。
賈玨一打開院門，就見門外俏生生的立著兩名少女，都是容貌姣好，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站在前麵那個年齡大些，正是鴛鴦。
她穿著半新的藕合色的綾襖，下麵水綠裙子。蜂腰削背，鴨蛋臉麵，烏黑的頭髮，高高的鼻子，兩邊腮上微微的幾點雀斑。
後麵那個姑娘年輕些，但賈玨不認識。
她穿著水紅綾子襖兒，青緞子背心，束著白縐綢汗巾兒。削肩膀，水蛇腰，汗巾子係得很高，雙腿筆直修長。
她年齡雖小，模樣生得比鴛鴦還好，就是那張紅潤的櫻桃小嘴高高撅著，似乎有些不高興。
賈玨見她肩膀上挎了個包袱，若有所思……
“玨二爺好。”鴛鴦行了禮。
賈玨笑道：“今兒什麼風，把鴛鴦姐姐吹來了。”
昨日在榮慶堂裡，賈玨給榮府眾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直接掌摑王熙鳳，誰都知道他是個暴脾氣，不好惹。
加上賈母又如此重視，所以鴛鴦這趟來十分小心，不敢出絲毫差錯。
聽賈玨開起玩笑，鴛鴦心裡才鬆了口氣，也跟著笑了。
“可擔不起玨二爺一聲姐姐。”
賈玨笑道：“那有什麼擔不起的，咱們進院裡說罷。”
二女跟著賈玨進了院子，都不經意地打量起這處二進院落。
雖然看著有些簡陋、破舊，但很寬敞，上方五間大屋，左右兩排廂房，很有幾間房子。
鴛鴦立住腳步：“也不進屋了，玨二爺院裡也冇個伺候的人，懶得麻煩。就在院子裡說罷。”
賈玨看向跟在她身後的姑娘，問：“鴛鴦姐姐還冇介紹，這位是？”
鴛鴦一笑，反問道：“玨二爺看了，這是個好丫頭罷？”
說著她像是獻寶一樣，把那姑娘攬了過來。
鴛鴦笑道：“老太太說：‘玨哥兒很早就去了邊軍，吃了不少苦頭，現在長大了，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身邊還冇個人伺候。’便讓我把她送來了。”
“這丫頭可是一等一的好，手腳伶俐，知冷知熱。是賴嬤嬤專門送來孝敬老太太的，在老太太院裡調理好了，也冇捨得給府上其他哥兒、姑娘。”
賈玨心道……賴嬤嬤送的，該不會是晴雯吧？
這晴雯原在偷看著賈玨，見他麵容英俊，身形頎長，英武不凡，說話又十分和善，心中才寬慰了些。
此時賈玨也看向她，兩人的視線對上，晴雯不由心頭一跳，低下頭去。但她心中立馬生出一股倔強來，又抬頭盯著賈玨，雙眼瞪得溜圓。
賈玨隻覺好笑……這小姑娘，有意思。
隻聽鴛鴦道：“晴雯，不見過你新主子？”
果然是晴雯。
晴雯癟起了小嘴，她挎了挎包袱，跪下磕頭，甕聲甕氣地說：“給玨二爺請安。”
賈玨點點頭：“起來罷。”
鴛鴦把晴雯扶了起來，又走上來遞過一張摺好的文契，笑道：“晴雯是個好丫頭，勤快、針線活好，心裡麵也不藏奸。就是說話直，脾氣硬了些，玨二爺你宰相肚裡能撐船，可得擔待些。”
賈玨看那是晴雯的奴契，當然接過。
他對晴雯道：“這院裡冇其他人，你去西廂選個屋住罷。”
晴雯低頭應是，夾著包袱進了西廂第一間屋。
賈玨看向鴛鴦，賈母送他丫鬟的目的也很明顯，不過是想巴結他。
“老太太有心了，鴛鴦姐姐回去了可得幫我謝過。”
鴛鴦笑道：“我謝算怎麼回事？玨二爺真想謝老太太，該自己上西府來，老太太才歡喜。”
鴛鴦心思聰慧，賈母派她來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要讓賈玨記住賈母的好，讓他多跟榮府走動來往。
賈玨隻是笑笑，送一個丫鬟能有多大人情，最多幫個小忙還了。
鴛鴦又道：“今兒大老爺、二老爺都平安回來了，多虧了玨二爺幫忙，之前說好打點關係的銀子，可不敢讓玨二爺墊了。”
鴛鴦說著，又拿出個小錦盒，裡麵該是裝著銀票。
賈玨有一絲遲疑，還是擺手道：“老太太不知道，我冇打點誰，西府本就冇罪，錦衣衙門當然放人。西府若真犯了事，我說話也不管用。”
賈玨把話說的這麼清楚，鴛鴦當然聽得懂。
見他語氣堅定，鴛鴦不敢勸，隻能又收回去。
鴛鴦笑道：“玨二爺還真是豪氣，兩千兩銀子，說不要就不要，我是服了你啦。”
“時候也不早了，我回去回老太太的話。”
賈玨送鴛鴦出去，晴雯也來送。
過門檻時，就見鴛鴦一手拿著絹帕，一手提起裙裾，抬腿跨過去。
蜂腰翹臀，身段極好，不禁讓賈玨多看了兩眼。
晴雯還是小丫頭，鴛鴦可長熟了。
不僅是身段，賈玨知道鴛鴦的品性、能力都是拔尖的。
鴛鴦是賈母院裡的大丫頭，把榮國府看做一個公司，鴛鴦就是董事長秘書，很有臉麵，連總經理王熙鳳都要給麵子。
像是其他院裡的大丫頭，襲人、司棋、金釧兒……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鴛鴦卻冇有。
她性子好，從不欺負人，獲得上下一致好評。
鴛鴦性格溫柔，處事圓滑，卻也有剛烈的一麵，在賈母死後，她寧可上吊自殺也不屈從賈赦。
這麼好個丫鬟，留在賈母那個老太婆身邊伺候可惜了……賈玨難免起了心思。
走到門外，鴛鴦撩了撩耳發，露出微紅的臉蛋。
她年紀也不小了，關於男女的事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感受到賈玨的視線後，難免有些害羞。
鴛鴦笑道：“玨二爺，你彆送了。以後院裡缺什麼，隻管讓晴雯來西府要，咱們是一家人，可彆客氣。”
“那是當然，慢走。”
賈玨滿口答應，目送鴛鴦離去。
突然他背後響起一個幽幽的聲音：“人都走了，回魂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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