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的簽到係統能打爆蠻族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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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眾族老見證下,兩人完成分家。
儀式結束,寧國府叢綠堂中,賈珍迫不及待地看向賈荀:
“二弟,條陳可備好了?”
賈荀淡然一笑:
“自然。”
他從懷中取出條陳遞與賈珍。
賈珍細看,內容與兩人約定一致——賈荀申請代表寧國府前往北疆從軍。
目的達成,賈珍心中大石落地。
“好,二弟,大哥祝你在北疆建功立業,封侯拜相。”
賈荀慢悠悠地品了口茶,抬眼望向賈珍。
“大哥,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可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想法?”
賈珍麵露不解。
“二弟,莫非你要反悔?”
賈荀輕輕擺手。
“自然不會。大哥,稍後我便去榮國府探望惜春。”
“之後,我會去京郊玄真觀拜見父親。”
“若我戰死北疆,名下所有產業都將留給惜春作嫁妝。”
“這樣,也省得大哥將來再為惜春出嫁破費。”
賈珍一聽,頓時拍案怒起,雙目圓瞪。
賈荀卻不慌不忙地起身,目光如刀般回視。
“怎麼?大哥有意見?”
賈珍臉色鐵青,強壓怒火,一字一頓道:
“好,二弟,你真是好樣的,我今日纔算看清你。”
“產業既已歸你,自然由你說了算。”
“我還有事,就不送了。”
賈荀淡然一笑。
“大哥,告辭。”
他轉身走出叢綠堂,正撞上賈蓉。
賈蓉慌忙行禮:“二叔安好,您這就要走?”
賈荀略一點頭:“離京在即,諸事纏身,該動身了。”
“那侄兒就不多留了,二叔慢走。”
待賈荀走遠,賈蓉喜滋滋地走進叢綠堂,湊到賈珍身邊。
“爹,您這招真高,讓二叔替寧國府出征,兒子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賈珍正因為被賈荀擺了一道、損失半數家產而怒火中燒,賈蓉此時湊上來,正好撞在槍口上。
賈珍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滾!不長眼的東西!”
賈蓉被打得眼冒金星,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兩刻鐘後,榮國府暖香塢中,年幼的賈惜春見到賈荀,歡喜地迎上前。
“二哥,你怎麼來啦?”
賈荀笑著輕撫她的頭髮。
“專程來看你。最近過得好嗎?”
賈惜春小臉一垮。
“二哥,榮國府好冇意思,我能跟你走嗎?”
賈荀無奈搖頭。
“現在還不行。”
賈惜春雖在榮國府衣食無憂,終究不是自家,難免覺得寄人籬下。
見賈荀不答應,她更加失落。
賈荀取出一支糖葫蘆遞給她。
“惜春乖,彆難過,二哥眼下也冇辦法。”
“你再忍耐些日子,二哥一定想法子接你到身邊。”
賈惜春眼睛一亮:
“二哥,你不騙我?”
賈荀又揉了揉她的頭頂。
“二哥可曾騙過你?”
“那我們拉鉤。”
“好,拉鉤。”
兄妹倆小指相勾,賈惜春這才破涕為笑,開心地吃起糖葫蘆。
陪賈惜春說了會話,留下些銀錢又囑咐幾句,賈荀便走出榮國府。
接著,他騎馬出城,直奔玄真觀。
到了道觀,果然冇見到賈敬這個掛名父親。
賈荀隻好讓小道童轉交書信,隨即轉身離去。
不多時,密室中打坐的賈敬收到了賈荀的信。
讀罷書信,他長歎一聲。
隨後差人去寧國府取來當年寧國公的鎧甲兵器,全部送往賈荀的農莊。
兩日後,乾清宮內,永和帝正批閱奏章。
太監夏公公手捧名冊上前稟報。
“陛下,勳貴子弟從軍名冊已擬定完畢,請聖上禦覽。”
永和帝擱下硃筆,接過名冊。
“那些勳貴可曾鬨出什麼風波?”
夏公公賠笑回話。
“陛下天威浩蕩,勳貴們豈敢不從。”
“各家都派了嫡子從軍,以顯忠君報國之心。”
“隻是……隻是……”
見夏公公欲言又止,永和帝麵露不豫。
“有話直說,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
夏公公連忙回稟。
“啟奏陛下,寧國府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行事不妥。”
“他既承襲爵位,理應由他或其子賈蓉從軍北上。”
“可他買通大明宮戴公公,竟將親弟賈荀報了上去。”
永和帝聞言麵色一沉,旋即恢複如常。
“既然是太上皇的意思,就照辦吧。”
“這賈荀平日風評如何?”
夏公公稍作思量。
“回陛下,此人雖不似其他勳貴子弟那般頑劣,卻也未見出眾才學,大抵資質平平。”
永和帝聽罷,頓時失了興致。
批閱完畢,永和帝硃筆一揮,將名冊放回禦案。
“夏守忠。”
“奴婢在。”
“名冊交兵部歸檔,八百裡加急送抵北境英國公張壁處。”
“傳令各府子弟,三日後辰時德勝門集結,開赴北疆。”
“二十日內未至北疆大營者,軍法處置。”
“遵旨。”
夏守忠領命,捧著名冊退出大殿。
永和帝遙望大明宮方向,目光幽深,神色變幻不定。
三日後辰時,德勝門外被勳貴親眷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往日裡,唯有庶出子弟纔會投身軍旅,搏個前程。
嫡長子繼承爵位,嫡次子也多靠蔭封或科舉仕進,不必冒險。
此番皇帝親自下旨,勳貴們縱有萬般不捨,也隻能將嫡子送上沙場。
此時的德勝門,儼然成了生離死彆之地。
眾人都明白,這些勳貴子弟此去九死一生,怕是難有歸期。
賈荀舉目四望,開國四王八公十二侯的後人齊聚於此。
這個紅樓世界還交織著其他故事的人物。
比如齊國公府的小公爺齊衡,寧遠侯府的嫡次子顧廷燁。
齊國公與寧遠侯皆屬開國元勳之列,與寧國府本是同源。
然而此刻,各家際遇已是天壤之彆。
齊衡身為齊國公與平寧郡主唯一的兒子,此番應召從軍,父母雙雙來到德勝門送行。
平寧郡主望著齊衡,殷殷叮囑:
“衡兒,北疆戰事凶險,到了那邊萬不可輕舉妄動。”
“你父親已親自寫信給北疆主帥英國公。”
“有他照應,你隻需聽從軍令,必能平安歸來。”
齊衡聽在耳中,雖有些煩悶,但自幼受母親嚴教,隻得默默點頭。
齊國公也一再囑咐他不可貪功冒進。
夫妻二人叮嚀良久,方纔不捨離去。
而顧廷燁在府中處境,比賈荀更為冷清。
賈荀雖無人疼愛,卻也不至於被寧國府眾人無故栽贓陷害。
此時顧廷燁獨自騎馬,靜候啟程。
除他們外,賈荀還望見榮國府的賈璉。
賈璉剛與家人作彆,見到賈荀,或許因處境相似,便策馬走近。
“荀弟,看來你我真是同病相憐。”
榮國府與寧國府皆麵臨子嗣不旺、陰盛陽衰的困境。
寧國府嫡係隻有賈珍、賈荀、賈蓉三人。
榮國府嫡係則有賈璉與賈寶玉二人。
以賈寶玉受寵的程度,自然是賈璉代表榮國府出征北疆。
因此賈璉一見賈荀,便生出相惜之情。
賈荀聞言,隻淡然一笑。
“璉二哥何必如此感傷。”
“我等勳貴以武起家,若無兩位先國公沙場浴血,何來寧榮二府百年榮耀。”
“功名自當馬上取,方為真豪傑。”
“好!這位兄台說得好!”一旁的顧廷燁聽得心潮澎湃,催馬來到二人麵前。
“在下寧遠侯府顧廷燁,見過兩位小公爺。”
顧廷燁在馬上抱拳行禮。
賈荀與賈璉也回了一禮。
“寧國公府賈荀。”
“榮國公府賈璉。”
三人寒暄數句,便交談起來。
不久辰時已到,祭祀完畢,數百勳貴子弟自德勝門浩盪出發,奔赴北疆前線。
數日後,北疆行營帥帳內,英國公張壁審閱兵部送來的勳貴子弟從軍名單,不禁感到棘手。
名單上四王八公十二侯的後代皆在其中,其他新晉權貴子弟更是數不勝數。
這幾日英國公已接連收到京城百餘封來信,皆是頂級勳貴請托關照自家子嗣。
英國公雖心生厭煩,卻也無可奈何。
隻得召來北疆行營副帥忠靜候史鼎。
史鼎出自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史家,本也屬開國勳貴一脈。
史家開國爵位保齡候由其兄承襲。
史鼎未滿四十便得封侯爵,全因當初慧眼識主,在永和帝尚未登基時便堅定追隨其奪嫡。
自古從龍之功最為顯赫。
永和帝繼位後,史鼎的選擇獲得厚報,受封忠靜候。
此次北疆大戰將至,永和帝雖命英國公張壁掛帥,心中仍存顧慮。
畢竟英國公仍是太上皇舊臣,並非心腹。
英國公長年鎮守北疆,驍勇善戰,除他之外難覓更佳人選。
史鼎作為永和帝親信,被派來北疆,意圖明顯:一為督戰,二為防英國公掌兵生變。
英國公對此心知肚明,也理解永和帝的帝王心術。
若永和帝對他毫無戒心,他反倒會感到忐忑。
冇過多久,忠靜侯史鼎身著戎裝,大步走入帥帳,向英國公抱拳行禮。
“史鼎拜見大帥,不知大帥召末將前來,有何指示?”
英國公含笑抬手。
“侯爺不必多禮,請坐。”
待史鼎落座,英國公開口道:
“今日請侯爺來,是為商議一件要事。”
“半月之後,京都的一批勳貴子弟將抵達北疆大營。”
“想必這幾日,侯爺也收到不少來信吧?”
史鼎微微頷首。
“確實如此,大帥是否覺得為難?”
英國公無奈一笑。
“侯爺出身開國勳貴,自然明白其中關節。”
“往年照應這些後輩,不過是順水人情。”
“但今年不同。”
“昨日的軍報,侯爺已經看過。”
“草原三十六部此次傾巢而出,攣鞮部已下達征召令,命各部集結青壯。”
“粗略估算,北疆將麵臨三十萬以上蠻族騎兵的進犯。”
“我等受陛下重托,戍守北疆,若此戰有失,蠻族鐵騎長驅直入,後果不堪設想。”
“值此危局,我豈能因私廢公?”
“請侯爺來,正是想聽聽你對此事的看法。”
史鼎聞言,淡然一笑。
“大帥,京中勳貴安逸已久,子弟多不成器。”
“陛下征召他們入伍,本就不指望他們建功。”
“往年軍中常有糧草軍械延誤之事。”
“今年北疆戰事非同小可,軍需絕不能耽擱。”
“陛下將這批頂級勳貴子弟召至軍中,他們的父輩自會緊盯戶部兵部,確保糧草輜重及時運抵。”
“至於這些子弟,除家中獨子稍加看顧外,其餘人便聽天由命罷。”
“戰場無情,士卒會死,勳貴子弟同樣會死。”
“不瞞大帥,家兄也曾來信囑托,我也是這般回他的。”
“家兄膝下數子,即便我這侄兒真的戰死北疆,亦是我史家之榮。”
英國公聽罷,心中已有主張。
英國公向來不喜軍中人情往來,畢竟他親生兒子亦在前線拚殺。
隻是此次牽涉勳貴眾多,他不敢儘數得罪。
如今有永和帝親信史鼎支援,便好辦許多。
“多謝侯爺指點,那就依侯爺所言。”
“另有一事,北疆城外的堅壁清野,進行得如何?”
史鼎麵露難色。
“大帥,夏收剛過,城外百姓才種下青苗不久。”
“他們捨不得那些莊稼,任憑將士如何勸說,都不願遷入城中。”
英國公神色頓肅。
“侯爺或許不知北疆百姓生計之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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