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魔複興，從挽留穆裡尼奧開始 第874章 歐洲杯F組：葡德大戰（6）
場上的德意誌隊球員明顯有些急躁。托尼·克羅斯在中場拿球時，第一次出現了傳球失誤——他想給托馬斯·穆勒的直塞，被回撤的貝爾納多·席爾瓦斷了下來。貝爾納多·席爾瓦立刻把球傳給迪奧戈·若塔，迪奧戈·若塔再次在左路突破，馬蒂亞斯·金特爾隻能用犯規把他攔下來，當值主裁判斯爾詹·約萬諾維奇判給了葡萄牙一個左路任意球。拉斐爾·格雷羅把球開到禁區，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跳起來頭球攻門，曼努埃爾·諾伊爾飛身撲出，單掌把球托出橫梁——南看台的歡呼聲再次響起，葡萄牙的攻勢，已經停不下來了。
尤阿希姆·勒夫在場邊急得來回踱步，他對著場上喊著，讓賈馬爾·穆西亞拉和塞爾日·格納布裡再往前壓，可德意誌隊的中場已經沒了之前的掌控力——威廉·卡瓦略、達尼洛·佩雷拉和貝爾納多·席爾瓦的三角防守像堵牆，把托尼·克羅斯的傳球路線封得嚴嚴實實。當裁判吹響這次進攻的死球哨時，尤阿希姆·勒夫終於做出了調整手勢——替補席上的凱·盧卡斯·哈弗茨站了起來，德意誌隊也要開始變陣了。
接下來的二十多分鐘，比賽變成了攻防大戰。德意誌隊急於取分，托尼·克羅斯在中場反複組織，賈馬爾·穆西亞拉在邊路一次又一次突破迪奧戈·達洛特，可佩佩和魯本·迪亞斯就像兩座大山似的，把禁區守得嚴嚴實實。
比賽的第七十三分鐘，賈馬爾·穆西亞拉碾過草皮上的水漬，塞爾日·格納布裡的直塞球像道閃電，貼著禁區線滾到他腳邊——德意誌小將沒停球，左腳尖輕輕一磕就轉身，身體像擰開的發條般繃成弓形。足球在他腳內側轉了半圈，眼看就要擦著門柱鑽進死角，草皮上突然掠過來道紅色身影。佩佩的鏟球來得太急，膝蓋先於球鞋撞向地麵，粗糲的草絲瞬間磨破他的球褲，露出的麵板在接觸草皮的刹那滲出血珠。
“砰”的一聲悶響，足球結結實實地撞在佩佩的腰側，彈向邊線。佩佩整個人蜷在草皮上，左手死死按在膝蓋上，指縫裡很快洇開深色痕跡。葡萄牙隊的隊醫已經拎著醫藥箱衝進場內，蹲在他身邊就要解鞋帶。“彆碰。”佩佩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粗氣。他擺了擺手，掌心的草屑蹭在隊醫的白大褂上，“就擦破點皮。”隊醫還想堅持，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卻被他猛地掙開——佩佩雙手撐地慢慢起身，先是踮了踮右腳，再試探著把重心移過去。隊醫跟在他身後，舉著繃帶想遞過去，他卻擺了擺手，轉身朝著己方半場跑。
葡萄牙也沒閒著。第七十八分鐘，貝爾納多·席爾瓦弓著背貼在約書亞·基米希身後，此時的德意誌人轉身想把球回敲給後腰，腳踝剛一勾球，貝爾納多·席爾瓦的腳就像道閃電插了進來。“啪”的一聲脆響，足球被葡萄牙中場的外腳背斷得乾淨。他沒做任何調整，轉身就給前場送出直塞——球貼著草皮滾過中場線，恰好避開德意誌隊回防的後衛，直撲禁區右側。那裡，剛替補登場三分鐘的迪奧戈·若塔正像道紅色閃電插空，他的球鞋碾過草皮上的水漬，迎著來球大步流星地衝，身後的德意誌後衛伸手想拉他的球衣，卻隻抓到一把空氣。
迪奧戈·若塔沒貪功，眼看禁區中路湧來兩名防守球員，他右腳尖輕輕一扣，把球橫向推給中路——足球剛滾出半米，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迎著球跳了起來。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的身體在空中繃成直線，雙臂張開保持平衡，額前的汗珠隨著擺頭的動作甩出去，額頭結結實實地撞在球上。
足球像出膛的炮彈般直奔球門右上角，南看台的葡萄牙球迷剛要起身歡呼，喉嚨裡的聲音就突然卡在半空——曼努埃爾·諾伊爾像頭蓄勢的獵豹，猛地從門線上飛身撲出。他的身體幾乎與草皮平行，左手伸直了往前探，指尖堪堪碰到足球的下緣，硬生生把這記勢大力沉的頭球托向橫梁。“砰”的一聲，足球撞在橫梁下沿彈回禁區，被回防的馬茨·胡梅爾斯一腳踢飛。曼努埃爾·諾伊爾趴在草皮上，右手撐著地麵緩了兩秒，掌心沾了滿是草屑和泥土。
“曼努埃爾·諾伊爾！我的天！”艾琳·安德魯斯尖叫起來，“這是什麼撲救！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的頭球角度已經很刁鑽了，曼努埃爾·諾伊爾居然能撲出去！他今年快要三十五歲了，可反應速度還是這麼快！”
穆裡尼奧指著曼努埃爾·諾伊爾，語氣裡帶著讚歎：“這就是世界級門將的統治力。他不僅撲出了球，還把球托出了橫梁，沒給葡萄牙角球機會。剛才那個瞬間，他的判斷比誰都準——他知道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會頂哪個方向，所以提前移動了重心。”
尤阿希姆·勒夫也在場邊鼓了鼓掌——剛才曼努埃爾·諾伊爾的撲救，幾乎救了德意誌隊一命。他看了眼手錶，已經第八十二分鐘了，他示意賈馬爾·穆西亞拉再往前壓，可小將剛衝了兩步，就被達尼洛·佩雷拉鏟倒在地。當值主裁判斯爾詹·約萬諾維奇跑過來，給達尼洛·佩雷拉出示了一張黃牌，葡萄牙中場沒辯解，隻是揉了揉膝蓋——他的體能也快到極限了，剛才那一下幾乎是拚儘全力。
比賽來到第八十五分鐘，第四官員手中的換人牌再次舉過頭頂。在過去的幾分鐘裡，德意誌隊的邊路衝擊讓葡萄牙中場防線頻頻告急，葡萄牙主帥費爾南多·桑托斯朝著場內揮手，示意威廉·卡瓦略趕緊下場。若昂·穆蒂尼奧拎著球衣一路小跑，替補席的工作人員還在幫他係護腿板，他就已經踩著草皮往中場衝。威廉·卡瓦略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擦肩而過時隻說了句“盯緊托尼·克羅斯”，若昂·穆蒂尼奧點點頭，上場前老帥已經有所交待，要他用跑動織密中場的防守網。
這邊葡萄牙隊剛換完人，德意誌隊的換人牌也緊跟著舉了起來。尤阿希姆·勒夫扒著教練席的欄杆，朝著場內喊著什麼，凱·盧卡斯·哈弗茨已經脫掉熱身服，露出印著號碼的球衣。托馬斯·穆勒慢慢走下場，拍了拍小將的後背——這是尤阿希姆·勒夫的算盤，用21歲的凱·盧卡斯·哈弗茨替換跑了85分鐘的托馬斯·穆勒，希望靠年輕球員的衝勁撕開葡萄牙的防線。
凱·盧卡斯·哈弗茨剛跑進場，就迎來了第一次觸球。托尼·克羅斯在中場拿球，眼角餘光瞥見他插向禁區肋部，腳腕一翻就送出直塞。足球貼著草皮滾得又快又貼，恰好避開若昂·穆蒂尼奧的攔截，直奔凱·盧卡斯·哈弗茨腳下。德意誌小將迎著球轉身，肩膀一沉想晃開角度，可還沒等他擺腿射門，身後突然伸過來一隻腳。
魯本·迪亞斯像道黑色影子貼了上來，他沒去碰凱·盧卡斯·哈弗茨的身體，就盯著對方腳下的球。眼看凱·盧卡斯·哈弗茨的球鞋要碰到球，魯本·迪亞斯突然伸腳一勾，指尖剛碰到球皮就往回帶——足球瞬間從凱·盧卡斯·哈弗茨的控製下脫開，滾到魯本·迪亞斯腳下。凱·盧卡斯·哈弗茨驚得轉身去追，卻隻抓到魯本·迪亞斯的球衣邊角，被裁判吹了個犯規警告。
魯本·迪亞斯沒理會裁判的手勢，也沒給德意誌隊回防的機會。他彎腰把球踩穩，抬頭掃了眼前場——迪奧戈·若塔正像道紅色閃電往德意誌隊禁區衝，身後隻有一名後衛跟著。魯本·迪亞斯深吸一口氣，右腳狠狠踹在球的下半部分，足球騰空而起，劃出一道弧線越過中場，直奔迪奧戈·若塔身前。
看台上的葡萄牙球迷瞬間站起來歡呼，迪奧戈·若塔伸著手想接住這記長傳，可德意誌隊的門將曼努埃爾·諾伊爾已經棄門出擊，朝著球的落點狂奔。兩人幾乎同時趕到，迪奧戈·若塔伸腳想捅射，曼努埃爾·諾伊爾卻先一步把球按在身下。迪奧戈·若塔拍了拍草皮，懊惱地直起身，而魯本·迪亞斯站在中場，朝著隊友比了個“穩住”的手勢。
“魯本·迪亞斯這個斷球太關鍵了！”艾琳·安德魯斯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他剛才一直盯著凱·盧卡斯·哈弗茨的動作，知道對方要射門，所以提前卡住了位置。葡萄牙的後防線今天雖然丟了4個球，可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
比賽的最後五分鐘，兩隊都拚儘了全力。第八十八分鐘，德意誌隊獲得角球，托尼·克羅斯抱著足球來到角球區，他抬頭掃了眼禁區，安東尼奧·呂迪格已經擠在葡萄牙後衛中間，球衣被汗水浸得發皺，卻依舊抬著胳膊卡位。托尼·克羅斯慢慢後退兩步，助跑時腳腕輕輕一抖，足球劃出道弧線直奔禁區中路——不高不低，剛好卡在門將魯伊·帕特裡西奧夠不到的位置。
安東尼奧·呂迪格像頭蓄力的公牛，迎著來球猛地起跳。他的身體在空中繃成直線，後腦勺狠狠撞向足球，草皮上的葡萄牙球員伸手想拉他，卻隻碰到他的球衣邊角。足球被頂得又急又刁，擦著禁區內球員的頭頂往球門飛去，北看台的德意誌球迷瞬間站起來歡呼，可下一秒，歡呼聲就卡在喉嚨裡——足球擦著橫梁上沿，“砰”地撞在廣告牌上，彈飛出去。安東尼奧·呂迪格重重摔在草皮上，雙手撐地愣了兩秒，才慢慢爬起來。他盯著飛出底線的足球，狠狠攥了攥拳頭，轉身走回半場時，後背的球衣已經能擰出水來。
時間來到第九十分鐘，奧戈·若塔在左路接到長傳，靠著最後一點力氣甩開回防的德意誌後衛。他的球鞋在草皮上打滑，卻依舊咬著牙往禁區衝，眼看就要到邊線，突然抬腳把球往中路傳——足球貼著地麵滾過禁區，直奔後點的身影。
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幾乎是撲出去的。他整個人飛在空中，伸著右腿想鏟到球，膝蓋在草皮上蹭出一道痕跡。可足球滾得比他快了半拍，堪堪從他腳邊滑過，滾出了底線。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趴在草皮上，喘著粗氣抬手抹了把臉，草屑沾在他的額頭上，他卻沒力氣立刻起身——剛才那記飛鏟用儘了他最後點體力。
第四官員舉著傷停補時牌，“7”的數字格外刺眼。場上的球員們突然慢了下來，德意誌隊球員傳球時不再拚命前衝，葡萄牙隊後衛斷球後也隻是慢慢回敲給門將。沒人再像之前那樣狂奔，連跑動都變成了小碎步，隻有足球在球員腳下來回傳遞，輕得像片羽毛。
貝爾納多·席爾瓦在中場接到球，剛想往前帶兩步，腿肚子突然發沉，隻好把球回傳給魯本·迪亞斯。布魯諾·費爾南德斯在中前場積極搶球，剛伸腳就踉蹌了一下，趕緊扶著膝蓋穩住身體。看台上的歡呼聲也弱了下去，隻剩下零星的加油聲——所有人都看出來，球員們的體力早已見底，沒人想在最後三分鐘犯錯，也沒人有力氣再發起一次猛攻。
當當值主裁判斯爾詹·約萬諾維奇吹響終場哨的那一刻，普斯卡什球場的雨突然停了。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跪在草皮上，大口喘著氣，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把他的球衣浸得透濕。德意誌隊半場，門將曼努埃爾·諾伊爾靠在門柱上，摘下手套，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托尼·克羅斯走過來，跟他擊了個掌：“今天踢得不錯，曼努埃爾。”曼努埃爾·諾伊爾點點頭，看向葡萄牙的方向——他知道，這場比賽，沒有輸家。
艾琳·安德魯斯對著麥克風，聲音有些哽咽：“終場哨響了！4-4！一場史詩般的比賽！從上半場的2-2，到下半場的你來我往，兩隊給我們奉獻了8個進球，無數次精彩的撲救和攔截！普斯卡什球場的雨夜，見證了一場足以載入歐洲杯史冊的經典對決！”
穆裡尼奧站起身，看著場上互相握手的球員們，語氣裡帶著感慨：“這就是足球的魅力。兩隊都拚儘了全力，沒有保守，沒有退縮。最終4-4雙方可取一分，這是對這場比賽最好的結局。”
看台上的球迷們還在歡呼，葡萄牙球迷舉著“cr7”的圍巾，德意誌球迷唱著國歌，雨後天晴的天空透出一絲微光，照在濕漉漉的草皮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走到曼努埃爾·諾伊爾麵前，跟他握了握手，兩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各自轉身，走向自己的替補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