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攝政王圓房後,她指哪,他打哪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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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王獨獨站在那裡,左手垂在身側,右手端於腹前,虎背蜂腰大長腿配著冷冷的月色,看起來賞心悅目。
但今日月色很亮。
秦昭將他那副血色儘褪的麵容瞧得清清楚楚。
昨日還被她吻得紅豔豔的薄唇,此時白慘慘得令人揪心,強撐的冷意下,透著股掩飾不住的虛弱。
沈行淵袖中攥著拳頭,渾身冷汗陣陣。
他今日在延和殿外跪了三個時辰,又受了三十道鞭刑,此時整個人虛浮無力,夜風掃過與他而言,都有些經受不住。
好大一隻紙老虎。
秦昭瞧著這薄薄脆脆的一大隻,眼底複雜的情緒湧動。
讓春桃去把屋裡的火盆都點上,她放下茶盞起身,在對方抗拒的目光下走到他身側。
“本王”
柔
軟的胳膊挽住他的,輕輕一帶。
沈行淵本就虛浮無力,此時被她一帶,半個身子便朝秦昭壓了過去。
旋身,拽過他的胳膊往肩上一扛,右手順勢扣住他的後腰,嬌小的身軀竟穩穩撐住了他這近兩米的高大身形。
她竟懂得如何使力?
沈行淵心頭微震,側眸看她。
卻見她低垂著眼睫,眸色沉沉,似在思量什麼。
秦昭一路無言,半扶半拽地將沈行淵帶進書房,毫不客氣地將他扔在床榻上。
“沈從容打你了?”她單刀直入。
有點氣。
氣沈從容竟然打了她的人,也氣深行淵想瞞著她躲起來舔傷口。
沈行淵聞言眉心一跳,冇想到這膽大包天的小玩意竟敢直呼皇帝名諱。
下意識瞥向門外,又想起此刻在王府內,緊繃的肩線才稍稍鬆懈,淡淡道:“不過是些尋常責罰。”
“因著今日之事?”
“與你無關,是因本王私自調兵。”
秦昭瞧他艱難起身解著外袍,牽動傷口之下麵色越加淒慘。
眉頭一蹙,上前拍開他的手,親自替他寬衣解帶起來。
“有血。”
沈行淵下意識就要避開,怕嚇到這個站著還冇自己坐著高的小姑娘。
他習慣穿一身玄色,血跡洇在衣料裡不易察覺,可此刻衣衫早已被血浸透,稍一動作便滲出暗紅。
但秦昭是見慣血的,也親手殺過人,為了自保更是練過一些基礎的拳腳。
京都的權謀場不見刀光,其殘酷程度卻並不比邊關的戰場好多少。
她抬眸瞪向沈某人:“再亂動,我就把你捆在榻上。”
沈行淵:“”
這祖宗興許真乾得出來。
見活閻羅終於安分,秦昭輕哼一聲很是得意,手上動作利落,轉眼就將人上衣剝得了個精光,隻剩被打成碎布條的裡衣零零碎碎黏在皮肉上。
染血的衣袍委頓在地,床上、地上,沾染到的地方都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鞭痕縱橫的軀體再無遮掩,新傷疊著舊疤,皮開肉綻地滲著血
女鬼蘇雲卿“呀”地驚一聲,嚇得直接消失。
春桃正好端著火盆走進來,看到這一幕,驚得手上一抖,差點把碳火給翻了。
“王、王、王、王爺、王、王妃”
秦昭見她害怕得“汪”了半天冇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示意她先把火盆放下。
春桃乖乖照做,壓了壓心中的驚慌,小心問道:“要找大夫嗎?”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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