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攝政王圓房後,她指哪,他打哪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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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他煩躁揮袖。
宋濂謝恩,他本就是做個樣子曲個膝,冇真想跪下去。
咳嗽聲從身側傳來,宋濂轉頭看去——咦?怎的還有個病懨懨的小丫頭?
他不動聲色地朝旁邊挪了挪——可彆把病氣過給老夫,老夫還想再熬死一任皇帝呢!
秦昭同樣有些嫌棄地撇開眼去——這老傢夥演戲上癮,從輔佐第二任皇帝時,便是這幅行將就木的模樣,如今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此時殿外又響起通傳聲:“鎮北王求見——”
沈從容眉心一沉,今日這延和殿倒是熱鬨!
他強壓煩躁,揮手示意宣人進殿。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位鬢角斑白的老臣闊步入內,雖麵容滄桑,脊背卻挺得筆直,行走間虎步生風。
秦昭呼吸一滯。
——父親!
她胸中情緒翻湧。
與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將軍相比,此刻的秦振添了許多皺紋和白髮,當年連甲冑都掩不住的挺拔身姿,如今竟也顯出幾分佝僂。
秦昭鼻子微微發酸。
上一世,父親是極力反對她登基為帝的,因此二人十多年不曾開口說話,見麵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偶有相逢,不是劍拔弩張的朝議,便是不歡而散的宮宴。
直到死,她纔在走馬燈裡看清——那固執的老頭兒,不過是個怕女兒被龍椅囚禁一生的老父親罷了。
“陛下!”秦振撩袍跪地,聲如洪鐘,掐斷了秦昭的思緒,“殿前司都指揮使一職,絕不可交予永安王!”
沈從容竟要將殿前司都指揮使一職交給永安王?
秦昭聞言亦是心頭一震。
沈從容這是要藉機收回兵權?以京官職銜換他鎮守邊疆的十萬鐵騎?
“哦?”沈從容靠進禦座,玩味地看向沈行淵:“永安王以為如何?”
沈行淵神色平靜,拱手道:“臣戎馬半生,舊傷纏身,早不堪戰場廝殺。願率五千玄甲軍歸入殿前司,為陛下分憂。”
秦昭難以置信地望向沈行淵,對方卻心虛似得刻意避開她的視線。
他不會不知道,以他現在的處境,手握邊疆重兵纔是最安全的退路。
為何要留在京都自縛手腳?
是為了我?是擔心我一人留在京都他無法護我周全?
但我可以同他一道去北疆的
思及此處,秦昭思緒一滯——是了,若我是沈從容,定會將永安王家眷扣在京都為質。
可我不是普通女子,我能護住自己的,你本無需為此退讓。
話在心頭滾了一圈,秦昭看著男人平靜的側臉,無奈一笑,也罷,這話就算一早說了,他也是不會答應的。
況且瞧沈從容的反應,應當是早已與沈行淵達成了共識,纔會放出風聲去。
“宋尚書以為如何?”沈從容又將話頭拋向正在打盹的宋濂。
老尚書一個激靈,渾濁的眼珠轉了轉。
蔣公公忙附耳低語幾句,他這才捋著白鬚緩緩道:“老臣以為,永安王鎮守邊關十六載,勇武無雙令人欽佩。如今身體抱恙想回京調養無可厚非,但”
老傢夥話鋒突然一轉:“鎮北王所慮也並無道理,殿前司乾係重大,王爺凶名額威名,過於顯赫。若執掌禁軍,隻怕會引起京都上下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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