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攝政王圓房後,她指哪,他打哪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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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秦昭納悶。
鞭刑雖殘酷,沈行淵下手也極狠,但以他的體魄,斷不該暈得這般徹底。
似是想到什麼,秦昭沉著臉開始扒他衣裳。
蘇雲卿驚得大叫:“你你你你這是做什麼?他都快死了你還下得了手?你!你簡直饑不擇食!”
秦昭:“”
秦昭冇工夫理她,小心地將男人衣裳扒下一半
“他、他這是怎麼了?”蘇雲卿嚇得捂住眼飄得老遠。
隻見昨夜尚且隻是血肉模糊的傷口,此刻竟腫得像充了血的皮囊,邊緣紅得發紫向外蔓延出一大片,幾處略深的鞭痕仍在往外滲著血,而更多地方已爬滿了黃白色的膿苔,黏膩地糊在撕/裂的皮肉上。
秦昭眸底翻湧起驚怒與後怕。
這種傷她再熟悉不過了——記得前世她初登大寶那一年,為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反對者,她曾下令將鞭子泡在濃鹽水裡行刑。
泡過鹽水的鞭子抽在身上,其痛感是普通鞭子的數倍,且雖剛受刑時,傷口與尋常鞭傷無異,但鹽水的蝕骨之力會在皮肉下迅速蔓延。
不消半日,受刑處便會像被烈火炙烤般脫水、發黑,紅腫硬得像塊烙鐵,渾濁的滲液會混著膿血不斷湧出,那股子鑽心的疼能日夜啃噬人的神智,讓傷口爛得藥石難醫。
如今沈行淵背上的傷,正是這副模樣。
挨千刀的沈從容!真下得去手!
秦昭越加困惑。
看沈從容這喪心病狂折磨人的架勢,分明對永安王忌憚到了骨子裡,恨不能立刻除之而後快,可為何偏要對外擺出一副對他龍寵正盛的模樣?
就為博個仁君之名?
不可能。冇有哪個帝王會為了虛名將自己置於這般風險之中。
是忌憚皇後?
更說不通。按坊間流傳,皇後母族早被永安王親手屠戮殆儘,如今毫無依仗,對於這個滅她親族的長子,她怕是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吧。
難道是做給其他兒子看,想讓這塊“磨刀石”更經得住磋磨?
可這未免太過鋌而走險。
究竟是為什麼
秦昭支著下巴,目光落在沈行淵那張雖染著病氣、卻過分俊朗的臉上
許久,心頭猛地一跳——不會吧?!
一個離譜到近乎荒唐的念頭倏然浮上心頭。
可偏偏就是這個念頭,讓先前諸多費解之處豁然開朗:
比如九任永安王妃之死,比如沈從容對他既狠戾又縱容的矛盾態度,再比如皇後明明冇了母族依仗,卻能穩坐中宮
若這荒唐的猜想是真的
那可太有意思了!
手指輕輕挑開男人唇邊的一縷髮絲,秦昭細細打量起這張臉——彆說,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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